娘娘出身賤奴,上位手段很毒 第63節(jié)
“廖侯府要怎么善后就與我無關了,不過這陰月紅聽著倒是刺激,生生疼上一個月,那得有多疼啊?她萬一撐不住,自盡了怎么辦?” 孟嫻湘眸中笑意不止,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一看她疼的滿地打滾的樣子。 她端起茶杯,緩緩吐氣,心里某處郁結的地方舒服了好多。 晚間,孟嫻湘坐在院子里乘涼。 去外頭辦事的小宮女回來后,一直竊竊私語,說些“被嚇壞了”的話。 冬霜聽不下去,將她們揪到跟前來。 “主子,我們不敢說是怕嚇到您,剛才從內務府那邊過來,遠遠經過冷宮附近就聽見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像是…像是啞了嗓子的惡鬼,天又那么黑,真是太可怕了。” “聽說從午后開始就一直在叫了,叫到現(xiàn)在都沒停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什么太可怕了?”突然插入了趙君珩低沉的聲音。 幾人一驚,忙回身跪了下去請安。 孟嫻湘亦是從貴妃椅上起來,正要行禮卻被趙君珩制止,他走到她跟前,眼眸明亮的望著她,見她領口松松,多看了一眼。 “朕記得昭弦宮西偏殿的二層樓臺上,有一個露天的葡萄藤架子,從前的太妃住這的時候,夏日里時常擺一張睡榻在架子下面躺著納涼,就是不知那葡萄藤架子如今還在不在。” “奴才這便去瞧瞧,叫人搬張睡榻上去。” 小栓子立馬接話,并即刻去帶人去辦,素蘭也帶了人一同去灑掃,擦洗葡萄藤架。 收拾完,兩人便上去了。 上面吹著陣陣微風,果然比地下舒服,只是葡萄藤有些舊了瞧著不太好看。 “朕明日讓人重新做個架子,編些花草在上面,應該會更賞心悅目一些。” 趙君珩已然躺上了睡榻,枕著高枕撐著腦袋。 “過來,躺朕懷里。” 趙君珩沖站在面前的孟嫻湘伸手,一拉便將她拽上榻,緊抱她于懷中。 “湘湘,可還記得朕昨夜與你說過的,今日朕會來找你討你欠我的?” “朕養(yǎng)的那蛇,今日入夜后便格外躁動。” 第97章 朕要征服你 微風習習,星星點點。 月亮亦好似因為趙君珩的話而害了羞,躲在云層后面,偶爾才露出半個身來,可一看見趙君珩手上動作卻又再次羞臊的扯過云紗,將自己遮蓋起來。 孟嫻湘那兒,趙君珩回回都是愛不釋手的。 “皇上,這是在外頭……” “外頭如何?” 趙君珩不在乎,只繼續(xù)手上用力。 “湘湘,只有到你這兒朕心里才覺得安寧。今日之事你或許也全都知道了吧,由此你便可以想象朕的心情,朕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fā)。” 若單單只聽他說話,誰也不會想到他在如此一本正經的言辭下,行的究竟是哪般不知羞的浪蕩之事。 “皇…皇上是來我這兒發(fā)泄怒火的?” “自然不是怒火。”他單手往下,上下同行,她險些叫出聲來,忙捂住自己的嘴。 “朕怎么舍得對你生怒,朕會將怒火化作其他的火,只燒在你身上的火,朕知你明白朕的心思。湘湘,朕從未這樣迫切的想讓一個女人為朕生孩子,朕想要你真正屬于朕。” 孟嫻湘聽著這話,倒是覺得有趣。 男人都是如此想的嗎? 一個女人為他生了孩子,那便就算作是完全屬于他了? 不,她不敢茍同。 起碼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屬于過趙君珩,即便將來有孕生了孩子,她或許也永遠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到那份歸屬感。男人習慣了主宰一切,得到了的就是屬于他的,可對女人來說更在意的,是心里的歸屬感,心里有了歸屬才會真正感覺到幸福。 如今趙君珩雖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她卻感覺不到幸福。 不過或許像她這樣的人,談論幸福歸屬這件事,原本就是可笑的。 “皇上,咱們…去屋里。” “屋里熱,朕就喜歡在這里。”他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翻入里側,他又緊隨著壓身而上,“湘湘,為什么朕總覺得與你隔了層什么?” 孟嫻湘心里一驚,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當作安撫。 “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朕也不明白那種感覺,只是很多時候,你明明就在朕的身邊,可朕卻覺得你其實離朕很遙遠,像缺了些什么,朕不喜歡這種感覺。或許是朕多心了,或許的確是缺個孩子。” “皇……” 趙君珩沉下腦袋,吻住她。 意亂之際,趙君珩喘息附在她耳邊說:“可是湘湘,正因為如此,你才更叫朕著迷,朕很久都沒有如此想要征服一個人了,朕一定要征服你。” 他的這一句漸漸讓她從情迷中清醒過來,他說他很久沒有如此想要征服一個人了,這說明……說明他從前有過。 當然,她不是嫉妒,只是好奇那個曾經讓他極度想要征服的人是不是現(xiàn)下在宮里的哪一位? 可趙君珩似乎察覺到她的分心,不滿的對她行了“惡懲”。 …… 再激烈的戰(zhàn)況,也終有究停歇的時候。 云層后的月亮徹底躲了起來,再也不見它出來,繁星也慢慢消失,微風變急,整個天色黑的嚇人,似要下雨。 趙君珩抱了孟嫻湘下去,她依舊累得雙眼惺忪,困意連連。 回了寢殿不久,雨點就飄了下來。 屋內只留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燭影搖曳,混著打在窗上的雨聲,看著聽著,叫人格外靜心。 孟嫻湘睡得很沉,但趙君珩直至后半夜都沒有睡意。 前朝及后宮,還有邊疆戰(zhàn)事令他煩憂不止。 他雖想著這些,卻并不困惱,他喜歡待在孟嫻湘這兒,他喜歡孟嫻湘從來不會多問,不會說讓他不開心的事,不似皇后、賢妃又或是宜嬪她們,回回去她們那兒,她們總有說不完的話,cao不完的心,一點點小事都要反復論個不休。 孟嫻湘很乖,他很喜歡。 * 后半夜的雨,一直下到清晨都沒有停下。 趙君珩在雨中乘坐龍輦離開的時候,孟嫻湘還未睡醒,雨水沖走燥熱之氣,雨天的涼意的確是最適合窩在床上休息。 “主子,該起了,雨下的大不好走路,咱們得早些去鳳棲宮。” 素蘭來叫她,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梳洗完,用過早膳,雨勢依舊很大,打了傘出門沒多時,鞋子與裙腳便全都濕的透透的。 皇后身子不太舒服,今日請安沒多留人就讓人回去了。 雨下的太大,御花園一帶到處都是水坑,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不小心就踩入深泥弄的臟兮兮的,看著腳上污泥,孟嫻湘又氣又無奈。 “主子,咱們繞一圈從那邊橋上過吧。” 素蘭指著御花園中心的木橋,底下是一條小河,瞧著那邊的地勢的確是要好一些,于是便撐傘過去,無非就是多走幾步。 避著水坑到了木橋邊,剛要抬腳。 “素蘭,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什么?”素蘭轉頭四下去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孟嫻湘搖頭,認為自己是聽錯了,可上了橋后,方才聽到的聲音卻越發(fā)明顯起來,這下連素蘭也聽見了。 “主子,好像有人在哭。” 是啊,孟嫻湘聽見的也是個女人的哭聲,只是哭聲被雨聲淹沒聽的不是特別清晰。 直至,一聲凄慘叫“娘”的聲音響起。 兩人雙雙望向左側,聲音便是從那邊傳來的,于是回頭走下木橋,沿著拐彎的小道下去,在一顆巨石背后發(fā)現(xiàn)了個女子,穿的宮女裝。 她正跪在河邊,面朝著流水哭的一顫一顫的,沒有打傘,身子都被雨水淋透了。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素蘭高聲問。 小宮女嚇一跳,迅速回身磕頭。 “奴婢…奴婢見過孟婕妤,不知婕妤到此,驚擾了婕妤,奴婢罪該萬死。” 孟嫻湘沒介意她的驚擾,只讓她把頭抬起來。 宮女小心翼翼抬了頭,模樣瞧著有些面熟,孟嫻湘仔細一想后問:“你是宋昭容宮里的?” 宋昭容,便是皇后身邊那個丫鬟上位的,與宜嬪同住安合宮,只不過宜嬪是一宮主位,而宋昭容住在西偏殿內。 “是,奴婢是安合宮宋昭容身邊的二等宮女,奴婢叫月季。” 二等宮女不同一等宮女可以貼身伺候主子出行,但偶爾也會在路上碰到,多見幾面也就眼熟了。 第98章 今兒這雨下的真好 孟嫻湘與宋昭容無甚交往,也無意多管她宮里的人。 就是這樣的天氣,聽見有人躲在這兒哭難免會好奇,而且安合宮的方向并不途經此處,按理說這宮女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 素蘭大概也是這樣想的,于是替孟嫻湘問了。 月季支支吾吾,一開始還不愿意說。 她既不想說,孟嫻湘自然也不想深究,左右不是她身邊的人,她管不了那么多。 轉身正要走,月季這才著急開口:“求婕妤千萬不要告訴我們家主子關于奴婢在這里的事情,奴婢給婕妤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