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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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樣出身的人,一眾貴女們都頗為看不上,遂有人立即道,“好了,詠珠,你別再介紹了,我們知曉了。” “對,我們趕緊去用午膳吧,別讓閑雜人等耽擱了我們的行程。” 甚至還有人小聲地與韓詠珠道,“這樣出身的人,你搭理她那么多做甚?沒得拉低了我們的格調。” 對于這樣的話,韓詠珠極為受用,不過面上卻是道,“大家別這么說,常娘子是極有本事的人……” “都說別提掃興的人,走走走,我們進去酒樓……” 幾個貴女拉著韓詠珠就往酒樓里面走。 魏三姑娘氣得臉色都變了,“這韓詠珠一定是故意的,常娘子,你別生氣……”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常曦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道,“被幾只狗吠了,你還吠回去不成?人家不做人,我還得做人的。”頓了頓,她笑道,“再說跟幾只狗計較,拉低了我的格調。” 第274章 利用(一更) 魏三姑娘聽到常曦這番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常娘子一張利嘴也不饒人啊,她還以為對方性情溫和,哪知道原來可以如此張揚? 其他魏家的姑娘也跟著笑了,實在是越想越覺得可笑,虧這群人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其實也就那么一回事。 “你在說什么?你罵誰是狗呢?”跟韓詠珠在一起的貴女有人受不了,轉身就回來瞪著常曦道,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泥腿子,居然敢諷刺她們是狗? 韓詠珠看到常曦犯了眾怒,心里忍不住竊喜,這常氏居然在自掘墳墓,光這些人的背景都能嚇死她,最好把她嚇回宜陽去,這輩子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她就能高枕無憂了。 于是她假意嘆息一聲,“常娘子,你這是何苦呢?大家不過是說笑而已,你……”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似在可惜,實則是在拱火。 常曦先看向那瞪向她的貴女,直接笑道,“我都沒直接指名道姓,你這么急著對號入座做甚?你自己自取其辱,就別往別人頭上扣帽子了。”至于韓詠珠,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之前以為她只是戀愛腦,現在看來是小看了她的白蓮花屬性和茶藝大師的身份了,就這點本事,她還不至于看在眼里。 “魏姑娘,我們別忤在這兒了,進去用午膳吧,我還想嘗嘗這酒樓的特色菜。” 說完,常曦自己率先往里面走,懶得跟這群所謂的貴女多說話,畢竟沒營養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魏三姑娘拉過自家姐妹就笑著跟常曦往酒樓里走,路過韓詠珠時笑了笑,“表姐,你這小伎倆也就只是眼睛被糊住的看不清罷了,只要頭腦清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那小算盤打得噼啪響,誰還愿意做你手中往前沖的那桿槍?好似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是好人,別人都是壞人罷了。” 這一番話等于是把韓詠珠的面皮揭下來往地上踩,畢竟在場的人出身都不差,哪里真的個個都是草包?只要細思這前因后果,不難發現韓詠珠行事的小貓膩,這下子就膈應得不行。 看不上常曦是小地方來的一碼事,被別人當槍使又是另一碼事,誰還不是高傲的貴女? 于是有人假裝不舒服,直接告辭走人,不跟韓詠珠混了。 也有人連假裝也不假裝了,朝韓詠珠冷笑兩聲,“韓姑娘好手段。”然后一副記仇的樣子轉身直接走人。 這一番變故弄得韓詠珠里外不是人,面色變了又變,心里直恨魏三這個表妹,寧肯幫著外人也不肯幫她。 反倒是之前瞪常曦的那個女子卻一反常態地勾住韓詠珠的手臂,“韓姑娘,我信你。” 韓詠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信她有何用?這個所謂的貴女出身有瑕疵,一直是在她身邊充當捧哏的角色,她從來就沒看上過她。 “我頭不舒服,先回去了。”她撥開對方的手,直接扶著侍女的手臂往自家馬車走去。 那巴結不成的貴女看到韓詠珠走遠了,這才露出了臉色不屑的神情,“神氣什么?連自家表妹都不給面子,可見做人有多失敗,哼!”居然還看不起她,可惡! 坐在靠窗邊包廂的常曦和魏三姑娘都把這些人的舉動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個前恭后倨的貴女的丑態,魏三姑娘嘆息道,“我這表姐都不知道結交的是什么人,這樣的人居然也看得上?” 常曦沒有背后評價人的習慣,遂只是看看不言語,像韓詠珠這樣的小姑娘,斗起來沒有意思,有意思的是她背后的人。 “常娘子,你的修養太好了,換成我絕對忍不下這口氣。”魏三姑娘直爽地道。 常曦笑了笑,“不是修養好,而是這么做沒有利益,我犯不著花費心思。”看在這魏三姑娘直爽的份上,她也就說了句真心話。 魏三姑娘依然認為常曦是好性子,神情上免不了更親昵了幾分。 韓詠珠哭著回去,陶嬤嬤一看她哭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姑娘,這是咋了?”今兒個出門時還不是高高興興的,怎么一轉眼回來就哭成了這樣?于是她用眼瞪向跟出去的侍女,“說,姑娘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韓詠珠一邊落淚一邊道,“不關她們的事,讓她們出去吧。” 陶嬤嬤這才揮手讓這幾個侍女出去,回頭得閑了再審她們。 等屋里只剩她與陶嬤嬤時,韓詠珠一把抓住陶嬤嬤的手,指甲深陷陶嬤嬤的rou里,急切道,“嬤嬤,她來京城了……” “誰來了?”陶嬤嬤忍住痛楚追問。 “常氏。” 這倆字一出,陶嬤嬤立即感受不到手上傳來的痛意,眼里的兇芒一閃,“姑娘別怕,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闖了進來,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嬤嬤打算如何做?”韓詠珠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陶嬤嬤立即心疼地用另一只手拍撫著她的背,“姑娘別問,嬤嬤自有主張。” 韓詠珠定定地看了陶嬤嬤一眼,最后方才松開攥著的陶嬤嬤的手,“我信嬤嬤。” “好姑娘。”陶嬤嬤贊了一聲,成功安撫住韓詠珠的情緒。 待韓詠珠睡去,她這才起身往外走,走到魏氏的院子前,她這才揉了揉自己的臉,一副神情慌張的樣子沖了進去,“夫人,不好了……” 魏氏正準備去看望韓詠珠,畢竟聽說自家閨女在外受了委屈,她哪里還坐得住?哪知陶嬤嬤突然這么一副樣子闖了進來,她神色一僵,“出了什么事?” 陶嬤嬤看了看周圍的侍女,沒有第一時間出聲。 魏氏會意,順手示意屋里侍候的人先出去,獨留陶嬤嬤一人在此侍候。 待屋里沒有了外人,陶嬤嬤這才急切地跪了下來,“夫人,老奴辦事不力,請夫人責罰……” “陶嬤嬤,你先起來說話,我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夫人,老奴對不起您,當年……當年那個孩子沒死,老奴當時心軟,覺得稚兒無辜,沒敢下死手……” 提起當年事,魏氏的頭一陣暈眩,她狠狠地抓住陶嬤嬤的雙臂追問,“怎么就沒死?我當時不是說了不留活路嗎?” “都怪老奴,是老奴壞了夫人的事情……”陶嬤嬤哭道,當時她確實心軟了,不,是心虛了,所以才沒有弄死那個孩子,早知道會有這后續,她就不會大發善心了,只是沒后悔藥可吃。 魏氏的情緒很快鎮定了下來,她松開了陶嬤嬤的雙臂,然后緩緩地坐在主位上,呷了一口有些涼的茶水,她這才沉聲問,“起來,把話說清楚。” 陶嬤嬤偷偷地覷了魏氏一眼,知道接下來的話得說得極小心,不然魏氏就會起疑心。 她順勢起來,上前躬身道,“夫人,這都怪老奴當時辦事不力……” “那孩子你當時交給誰了?” “交給外院的灑掃婆子,她有同鄉在京城,當時老奴自作主張給了二十兩銀子讓她同鄉把孩子給抱回去養了……” 魏氏沒想到陶嬤嬤會背著自己自作主張,她容不下丈夫與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只要一想到就會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所以才會讓陶嬤嬤第一時間把那孩子給處理掉,來個眼不見為凈,至于辛姨娘,把她給折磨瘋了,留著她當個擋箭牌倒也不算是辱沒她,也算是為她那齷齪的行徑贖罪。 她一直以為自己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哪知道陶嬤嬤會出這么大的紕漏? 可現在是追究這些往事的時候嗎? 顯然不是,她得先想法子把尾巴給掃掉,于是道,“說重點。” 陶嬤嬤吞了口口水,繼續道,“那個孩子尋到京城來了,她估計從她養父母那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今想要奪回她的身份,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上了姑娘,跟姑娘說了好些狠話,把姑娘都給氣哭了,回來一個勁地追問辛姨娘當年生的那個孩子是不是還在?” “那你怎么答的?”魏氏緊張地看向陶嬤嬤,她不希望韓詠珠被卷進這樣的腌臟事里。 陶嬤嬤露出一個笑容,“老奴自是先是安撫住姑娘的情緒,隨后矢口否認,姑娘這才打消了疑慮,沒有相信那個孩子的胡言亂語。” 魏氏這才松了一口氣,女兒沒有起疑心就好,可是一想到丈夫跟別的女人生的血脈還在這個世上,她又滿身都不舒服,“嬤嬤,這次一定要將她給處理掉……” “夫人不打算見見她嗎?”陶嬤嬤突然道。 魏氏卻沒有深思,隨后一臉抗拒地道,“我見什么見,不見,嬤嬤,我給你撥兩個死士,務必要將這個孽種給殺掉,我不希望她再冒出來蠱惑珠姐兒。”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人知道她殘害丈夫的血脈,所以這人一定不能留。 陶嬤嬤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不迭的應聲,知道這倆死士是魏國公府給魏氏的陪嫁,目的是保護魏氏,如今魏氏把這倆人給派出來,那么那個常氏就別想活了。 只要人一死,這屎盆子也就永遠蓋住了,誰都不知道真相是如何了,這么一想,她心里極滿意自己的表演,把所有人都給糊弄住了。 至于常曦,那就等死吧。 第275章 開弓沒有回頭箭(二更) 解晉過來時,常曦正準備用晚膳,看到他之后,就笑道,“吃了沒?沒的話一塊兒用點?” 解晉沒有吭聲,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到懷中的香氣,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很少見他脆弱的樣子,常曦輕撫他的背部安撫他的情緒,其實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更考驗一個人的耐性,他頂著解家兒郎的名聲過了二十多年,如今一朝準備要卸下,心里不太得勁也在情理當中。 正準備擺膳的虎妞見狀,會意地先退了出去,把空間讓給這對有情人,與外面識趣的周南一起喂蚊子。 好半晌,常曦這才問道,“見到皇帝了?” 解晉聞言,這才松開了常曦,不過仍舊半摟著她,朝她點了下頭,悶聲道,“見到了。” 其實也就那樣,不過是個糟老頭子,但卻折騰得讓所有人不安生,對這人,他天生有所排斥。 可礙于局勢和身份地位卻也不得不忍,畢竟都過了這二十來年,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 “總會否極泰來的。”常曦寬慰他道,在她看來,老皇帝德不配位,早就該下臺一鞠躬了,不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反正兩人心意相通,她說的他能聽明白就行了,只見解晉低低地笑道,“活那么大把年紀了都沒活明白,會遭報應的,不是修道二字就能救他。” 常曦看他心情好轉,這才揚聲讓虎妞把晚膳端進來,這人是鐵飯是鋼,總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干活。 解晉看了眼餐桌上的宜陽菜式,這才覺得食指動了動,“來京城后最不適應的就是北地的吃食,在解家還好,畢竟是宜陽人,吃的也是地道的宜陽菜,可進了宮里,那飯菜哪怕是御膳,也是不大合胃口的。” 常曦給他挾了一筷子清炒蓮藕,“人的胃是最難征服的。” 對這話,解晉深以為然。 他對父母都沒有印象,大多都是聽別人說的,今兒個進了宮里,所有人都說他長得像極了死去的父親,就連老皇帝看著他的樣子也出神發呆,可他卻沒有多大的感觸,一個只聽說過的人,是如何也走不到現實中來的。 其實在他的心目中,解河這個父親的形象更真切一點。 “我這段時間要留在京城。”他有些郁悶地道。 常曦不意外他會被皇帝老兒留在身邊,畢竟是嫡親大孫子,皇帝老兒也是人,他想近距離觀察這個大孫子也在情理當中,“那你好好表現,得到他的認可,那可得省多少事。” 解晉卻是不以為然,皇帝老兒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但老虎老了就是老了,這山中想要稱大王的猴子卻是不少,局勢其實依舊不明朗。 常曦開了壺花雕,給他斟了一杯,然后給自己也滿上一杯,“凡事都講究個名正言順,到時候,你的阻力就會少很多。” 其實她心里很明白,解晉這身世注定了他一定要爭這個位置,這關乎到他的身家性命,但如何爭卻是一門學問。 不過這些輪不到她cao心,她需要做的就是穩定他的大后方,至于會不會輸,她還真沒有太想過這個問題。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 “你這邊進展怎么樣?”解晉不再提及自己的煩惱事,而是擔心地問起常曦,“依我看,還是得往你這邊加派人手才行,畢竟有些人是防不勝防的……” “不用,免得打草驚蛇,好不容易才引蛇出洞,可不能讓他們龜縮回去。”常曦拒絕道,她輕抿了一口花雕酒,“總要把人給抓住,后面的戲才好唱下去,不然我前期的戲都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