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寵妻手札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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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沈觀衣早就拔簪子了?,但?李鶴珣不同,她愿意給他幾?分縱容。 所以,她輕聲哄道?:“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向來只管自己死活的人破天荒的沒鬧脾氣,倒是讓李鶴珣怔愣一瞬。 他嗯了?一聲,有些忘了?后面要說的話。 等他想起來之?時(shí),一抬頭,眼皮突然一跳,蹙眉道?:“你做什么?” 沈觀衣嫌頭冠太重,一股腦的摘了?下來,碩大的金縷鏤空冠被她隨手?扔在?床上,百忙之?中,她抽空回了?一嘴,“好重。” 眼前沒有銅鏡,繁瑣的發(fā)飾珠釵若是沒有精細(xì)的手?法,會(huì)扯掉頭發(fā)的,“李鶴珣,你將銅鏡拿給我。” 屋內(nèi)的銅鏡是鑲嵌在?桌案上的,拿不過來。 沈觀衣道?:“那你抱我過去。” 李鶴珣覺得她在?說笑,冷眼瞧著她并不說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觀衣覺著李鶴珣分明就是蹬鼻子上臉。 他們都?已?經(jīng)成親了?,抱抱她怎么了?! 沈觀衣蹭的一聲下了?床榻,提著衣裙,便?要赤腳下地。 可想象中的冰涼并未襲來,腳腕被一只大手?緊緊扣住,比起沈觀衣,李鶴珣顯然更?加不滿,“將鞋穿上!” 沈觀衣不服輸?shù)目粗澳悴槐遥易约鹤?過去還不成嗎。” “放開!” 簡直幼稚。 李鶴珣抿著唇,手?背青筋暴起,就在?他眉目冷懔的欲要松手?之?時(shí),沈觀衣覺著發(fā)絲絞進(jìn)了?簪子里,頭皮被扯的生疼,“好嘛,我不過去就是了?。” 她指著滿腦袋珠釵,“那你幫我把它拆掉。” 李鶴珣:…… 見他不動(dòng),沈觀衣動(dòng)了?動(dòng)腳腕,催促道?:“快點(diǎn),我腦袋快掉了?。” 一肚子火氣被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李鶴珣松開手?,默默走?到榻邊,瞧著那搖搖欲墜的腦袋,第一次生疏無措的替女子解發(fā)。 “嘶——你輕些。” “我沒用力。” “不可能!我這么疼,你一定是故意的。” 窗外鳥雀驚飛,守夜的下人紅著臉低下頭,男子忍著慍怒的聲音再次傳來,“別亂動(dòng)。” 沈觀衣覺著李鶴珣就是在?報(bào)復(fù),畢竟半刻鐘前他還在?與她算賬呢! 她心疼的瞧著落下的發(fā),發(fā)狠的道?:“你再讓我掉一根頭發(fā),我便?將你的頭發(fā)拔了?!” 李鶴珣捏著發(fā)簪的指尖泛白,小心翼翼的將最后一根金釵拿走?后才冷冷的掃她一眼,拂袖離開。 沈觀衣此時(shí)舒坦了?,才不管他是不是惱了?,反正他都?替她將頭飾都?拆了?,走?便?走?了?。 門外聽聲兒?的婢女本以為還有些時(shí)辰,誰料突然瞧見李鶴珣開門出來,面上一驚,連忙上前,“公子……” 李鶴珣腳步未停,“叫歸行伺候。” 坐在?床榻上的沈觀衣聽見歸行二字就知曉了?李鶴珣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是去浴房沐浴梳洗了?。 歸行天生瞎眼,還是男子,前世?她知曉李鶴珣沐浴時(shí)只讓歸行伺候洗漱時(shí)還詫異了?許久。哪個(gè)高門子弟身邊不是小丫鬟伺候,再不濟(jì)也?該是個(gè)正常的小廝,而偏生李鶴珣這人不喜歡被人觸碰,更?不喜身子被人瞧見,男子也?不行。 那時(shí)她還以為李鶴珣身子有什么毛病,擔(dān)憂了?許久。 也?不是她多想,而是前世?成親當(dāng)夜,李鶴珣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許久,卻沒有絲毫動(dòng)作。 她心中著急,覺著只有與他交頸纏綿后,才能坐穩(wěn)李家少夫人的位置,所以她便?主動(dòng)纏了?上去,但?她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在?他冰涼的唇瓣上廝磨。 后來她嘴巴都?磨腫了?,李鶴珣也?紋絲不動(dòng),她泄氣的想要另尋他法時(shí),李鶴珣突然遮住她的眼,周遭氣勢陡然變幻,如?同掙脫禁錮的猛獸,折騰的她整宿無法安眠。 所以李鶴珣不是身子有異,而是性子作祟。 但?如?他那般愛惜身子的人,后來不也?任她為所欲為。 沈觀衣嘖了?一聲,默默的向枕下伸出了?手?。 從前她不太明白李鶴珣一個(gè)男子為何會(huì)將自己的清白看的那般重,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李鶴珣將李家的規(guī)矩刻在?了?骨子里,而在?那些規(guī)矩中,也?有護(hù)好家宅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 但?更?重要的是,李鶴珣這人與諸多女子一般,云雨前后判若兩人,似乎只有與他親密一番,才能沖破他待人時(shí)的距離,被他真正納入羽翼之?中。 半刻鐘后,沈觀衣津津有味的翻著手?上的小冊子,上面的畫勉強(qiáng)入眼,不算多好。 不如?李鶴珣后來畫的那些。 李鶴珣沐浴回來時(shí),發(fā)尾還帶著濕氣,他此時(shí)褪下喜袍,只著了?一件玉色長衫,比之?前更?顯溫潤。 他余光瞧了?一眼臥在?榻上的沈觀衣。 在?看書? 沈觀衣丟下手?中的冊子下了?床榻,雙腳儼然看不出一絲受傷的意味,甚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鬧著要人抱,健步如?飛的丟下他去了?浴房,“李鶴珣,你等等我。” 李鶴珣捏了?捏眉心,不知她又是鬧的哪一出。左右都?是等,他掀開帷帳,走?向了?隔室的小書房。 屋內(nèi)喜色依舊,他端坐于桌前,翻閱著近來的議案,余光突然瞧見了?景寧侯的字樣,原先寧長慍提醒的話漸漸在?腦海浮現(xiàn)。 他說:“女子與男子不同,男子若在?新婚當(dāng)夜過于激烈,或許會(huì)讓女子的身子留下隱患。” “大人想必也?聽聞過宮中娘娘得病之?時(shí)的痛楚,那都?是因房事而留下的病根,我將大人視作好友才說與大人聽……” “若大人心疼沈二小姐,便?過了?今晚再行房,以后在?這事上,也?要多加節(jié)制才是。” 李鶴珣緩緩放下筆桿,思索著寧長慍的話,到底能信幾?分。 沈觀衣回來時(shí)就瞧見她放在?床榻上的小冊子不曾被人動(dòng)過,想來李鶴珣并不知曉她方才在?看什么。 沐浴時(shí)她便?想明白了?,以李鶴珣如?今的性子說不定比前世?都?還要磨蹭。 與其和他比心性,不若她主動(dòng)些。 今日是洞房花燭,早日圓房好過夜長夢多,畢竟如?今這個(gè)李鶴珣,她總歸是有些拿不穩(wěn)的。 沈觀衣拿著小冊子去到隔室時(shí),一眼便?瞧見了?窗欞邊蹙眉思索的人,隔室昏暗,只有矮桌上的一盞燭火泛著微弱的光,將他分明的五官柔和了?幾?分,顯得愈加勾人。 她捏著冊子來到李鶴珣身旁,在?他抬眼看來時(shí),一本正經(jīng)的將冊子遞到他跟前,軟聲道?:“我方才想起有個(gè)地方?jīng)]看明白,你能給我講講嗎?” 第26章 盈盈月光不如桌上的燭火亮堂。 她站在李鶴珣跟前, 與之不過半臂的距離,略一低頭,濕氣未干的發(fā)尾便曖昧的從他臉頰劃過。 李鶴珣回過神, 眼?睫微顫, 垂眸對著她伸手,“拿來?。” 沈觀衣眉眼?彎彎, 將冊子?放到他掌中,末了還提醒道:“你若是也弄不明?白,我們便親自試試那些東西可行否。” 她意有所指,且暗示到如此地步,他但凡有些氣性, 接下來?的事都應(yīng)該水到渠成。 可李鶴珣沒聽出來?, 指節(jié)捏著頁邊, 慢條斯理的翻開。 第一眼?:怎的是畫? 再?看?一眼?:筆鋒意境不算好。 最后一眼?, 他的目光漸漸被畫上的兩個(gè)小人兒吸引,眼?下才瞧見這二人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糾纏…… 李鶴珣怔愣一瞬,瞳仁驟縮成針,在明?白這畫的是什么?東西后, 他猛地合上冊子?,喉口滾動(dòng),眼?底暗光明?滅, 生生忍住了看?向沈觀衣的念頭。 她給他看?這個(gè)是什么?意思? 她說?她看?不明?白,所以是她想學(xué)?學(xué)來?做什么?? 方才冊子?上栩栩如生的神情與動(dòng)作此時(shí)無比清晰的再?次鉆入腦海中,他深吸一口氣, 壓著眉宇之間?的濃烈。 還能做什么?, 自然是—— 不等他回過神來?,下頜突然一涼, 柔軟的唇瓣似有若無的劃過,帶著濕熱的淡香與某種意有所指的暗示。 李鶴珣眸光一暗,現(xiàn)下懂了。 沈觀衣攀附在他肩上,見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巋然不動(dòng),頓時(shí)不滿的嘟唇,“你怎么?跟個(gè)木頭似的?” 李鶴珣搭在膝上的手下意識(shí)虛攏成拳,自以為他的目光冷靜平穩(wěn),可出聲的嗓音卻暗啞的不似尋常,“你想如何??” “親親我。”沈觀衣下巴微抬,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在她的記憶中,李鶴珣很會(huì)親的,溫柔中又帶著一絲纏綿掠奪,像是把她當(dāng)成什么?絕世珍寶一般,極致的愛意在唇齒間?洶涌的滋味,她很喜歡。 李鶴珣掐著虎口,與沈觀衣對視良久,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嫣紅飽滿的唇瓣上,像是還未熟透卻已然蓄滿汁水的紅果子?,誘人想要嘗一口到底是不是所思所想的那般甜膩。 他下意識(shí)的抿了下唇,緩而慢的垂下頭,氣息比平日?慢了許多?,在猶豫掙扎中,冰涼的唇瓣才輕輕貼上她的,一觸即分。 如云朵一般柔軟的觸感令他本就暗自洶涌的心湖刮起狂風(fēng),似乎在叫囂著什么?。 沈觀衣不悅的追上他的唇,貝齒輕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含糊道?:“不是這樣的。” 李鶴珣垂眸,盯著沈觀衣近在咫尺的長睫,喉口輕動(dòng),心中所有的喧囂化為了鬼使神差的一句,“那該怎么?做……” 他聲音很輕,輕的像是一片羽毛從?沈觀衣腳心撫過,又麻又癢。 但那笨拙的唇又令她生氣。 真?是半點(diǎn)不如從?前,那么?多?書讀了有什么?用,連親親都要她來?教! 沈觀衣又是得意又是氣惱。 她慵懶的伸出手繞至李鶴珣身后,嫣紅的指尖從?他的脖頸后劃過,只一瞬,李鶴珣的氣息便驟然粗重了些許,屋內(nèi)淺香蔓延,那雙清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 沈觀衣了解,那是他最柔弱的地方,也是他每每在情緒暴漲時(shí),能夠撫慰他的地方。 纖細(xì)的手指輕柔的從?脖頸撫過,揉捏。 沈觀衣感受著李鶴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調(diào)皮的伸出舌尖從?他的唇上劃過,在對上他顫動(dòng)的瞳仁時(shí),狠狠吮上已經(jīng)沾滿了她的氣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