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8赴日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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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海海域,要道蘇伊士運河路段,拉夫的海軍軍隊正在收取各路船只航運費用,因他們管轄,索馬里海盜再不敢截獲各國船只,且收費規則由俄羅斯和蘇丹總統共同協議而定。 阿拉伯老板不可思議:“這是真的嗎?” 單子上的價格嚇到他,紅海通道承載的貨運量中百分之叁十都是集中箱,里面不僅裝著運送到歐洲的油也有其他物品,然從遠東運送到歐洲的每個箱子都得收費五百美元,比以前翻了十倍,更令他感到離譜的是,如果箱子高達四十英尺,每個都要加收10000美元,他笑著問:“你耍我玩呢?” 拿槍的兵:“你覺得我有這個時間耍你玩嗎?” 老板看著一眾拿槍的軍人,他沒辦法只好繳了費用,不然這艘船上所有的東西都要浪費了,陰陽怪氣:“哎呀,果然是有底氣了。” 蘇丹經由Amoco和kusun共同合作開采石油,國家經濟正在漸漸復蘇當中,布爾汗面對民眾和信徒的贊揚,臉上笑容未斷過,人養得也是油光滿面,這不總統府正為接待遠道而來的貴賓——平成天皇,做準備,一路飛機,由石油株式會社社長竹中正兒子竹中清焰保駕護航,倒不是像他老子那般秘密赴臺,故場面壯觀盛大,生怕人不知。 布爾汗親自出來接,握上平成的手:“路途遙遠,您辛苦了。” 他化身導游,帶眾人領略蘇丹風土人情,參觀石油工廠,石油輸送管道,看著自家輪船上滿滿當當,經由蘇伊士運河遠銷歐美,笑得合不攏嘴,竹中清焰詢問:“我前兩年還來過這里,不知多安主席現在可好?” 布爾汗面色悲憫:“多安呢,退休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隨后又故作驚訝:“竟然不知道竹中先生還與多安主席交好?” 竹中清焰:“遵父親命,那時來蘇丹考察過幾次,您也知道,我們日本百分之九十九的石油全部靠進口。” 一句話,令布爾汗喜笑顏開,便是噓寒問暖:“日本正冷,蘇丹現在很熱,也不知道你們習不習慣?” 平成:“還行,但是你們應該有空調吧。” 這個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來個這么大企業,可不得捧在手掌心,雖然蘇丹還和美國桎梏著,但賺一時錢和賺源源不斷的錢,布爾汗心里還是有數的,不過能撈得美國多少便宜那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竹中清焰:“聽說蘇丹即將接替伊拉克成為歐佩克成員國?” 成為歐佩克成員國之后,油價就不能隨意定了,連帶著航運稅費也都可能要作調整,相當于多了一道受制他人的枷鎖,但其中好處又是不可多得的,布爾汗坦然一講:“只是能去維也納參會,其他還沒定呢。” 伊拉克是不成氣候了,可蘇丹宛若一顆明珠正在中東冉冉升起,然而單打獨斗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布爾汗又豈會這么蠢。可照著他們這樣肆意溢價,其他中東各國要上天了,連帶著交通運輸,航空航運,物流行業,商品價格以及全球貨幣都得跟著膨脹,進而抑制全球經濟增長,可這關他們這些人什么事,底層人辛苦就行了,平成笑說:“聽說蘇丹石油與其他國家都不同,一桶效果能頂十桶,那以后咱們可要多多交往合作了。” 此時此刻,廠里工人不小心碰到平成,干凈昂貴的衣物都變黑了,黏糊糊臟得要命,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布爾汗并沒講話,似乎沒有要責怪工人的意思,可貴為一國天皇要是像薩達姆那般刁蠻跋扈,那日本臉都撿不起來了,他笑得和藹:“沒關系。” 布爾汗:“天氣熱,總統府備了晚宴,這邊請。” 竹中清焰回頭看了眼那個工人,這是下馬威。從下飛機起所有人都對布爾汗贊賞目光,他本人其實也很享受這種神性高位,可這種人同港督一樣,笑面虎罷了,看來這場合作并沒那么簡單。 看著車子離去,青峰笑了笑。 * 日本石油株式會社。 室內好熱鬧,竹中正生日,幫會社團齊聚一堂,山田智久半跪在他身邊,溫聲詢問:“社長身上還癢嗎?” 每到冬日,他那雙腿就奇癢無比還伴隨骨頭陣痛,給他倒的酒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九菊用一百個少女的唾液發酵,并加入少女處血調配而成,有緩解他不適的效果。山田智久溫了酒他飲下,竹中正臉上紅暈不止,身體血液沸騰,試圖從輪椅上站起來,可他怎不知,他站不起來。 竹中正醉態橫生,垂頭問山田:“失去身體的一部分,是不是很痛?” 還沒等山田回答,他猛地抓著她的肩頭,用力一扯,帶著疤痕的肩頭露出,竹中正上手撫摸她的臉執拗地問:“他痛不痛?” 繼而縮力掐住她臉頰,竹中正彎下身子,面目猙獰惡狠:“他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很痛?!” 山田眉頭輕蹙,似是安撫:“就算陳野找到那個女人,她也永遠醒不過來了,他將永遠的失去她。竹中先生,他終是付出代價了。” 竹中正松開她,仰頭灌酒,杯空,便怒地砸了酒瓶,他大笑大叫:“不夠!根本不夠!” 然后雙目猩紅地拔出墻上的武士刀,一把推開山田智久,雙手握刀下流地挑開山田的衣衫,帶子被割斷,衣裙順勢滑落,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在座死士看得眼睛都直了,更有甚者想上前不軌,手剛觸碰她后背菊花紋身時,倏地僵在半空中,竹中正笑容止住,眼睜睜看著人從他面前硬挺地倒下去,死士后背插著一柄極其眼熟的刀,刀柄雄鷹,正是德國國防軍軍徽。 山田智久轉身一瞬,一發子彈射穿她的喉嚨,血當場濺到竹中正眼睛上,他使勁揉一揉,酒都醒了叁分之一,才看清楚院子里站著的人,黑衣黑帽,手中握著的刀,尖頭正在滴血,梅花般地落在厚厚白雪上,洇開,分外好看。 雪花,一朵一朵瓢落在他大衣肩上,小院安靜得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幾天前,德國柏林。 那個老頭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女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要不是心跳被監控著,與死人無異,而陳野不吃不喝守在她身邊好多天,他拍了拍陳野肩膀:“小野,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你一旦做了,這將成為五國外交事件,那時候我可能再也保不住你。” 他握著陳茵的手,自嘲式地用德語講:“十六歲的時候我就在想竹聯幫黑幫們為什么要無休止地貢獻政治金洗白自己,直到我參與過臺灣的一清二清運動,才明白有錢算個屁,成為權利本身才是上上策,這樣誰還敢用而棄之。” “我在綠島監獄,見到了無數的知識分子和政治分子,他們飽讀詩書,聰明,驕傲,眼光長遠,有遠大抱負,然這些被高墻四水之外的權力者切斷的一干二凈。不審問,不審判,關押到老,到死,那些理想抱負全部爛掉發臭。” “卡納里斯,我們就像一個痰盂,又臭又腥,而你們呢,用完就丟,這就是你們高高在上人的姿態。” 卡納里斯是德國國防軍最高統帥,饒是見慣政客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口蜜腹刀,依舊對陳野講的這番話——心中不是滋味,他是他親手挑選的,是他親自培養的,是他差不多撫養長大的,訓練,磨礪,歷經過殘暴冷酷的刺殺任務,然最終只能如亞西爾,Mia一樣活在影子里。 他們不渴望光明嗎? 怎么會不渴望呢。 很可惜,他們從來都是政治大流中的犧牲品。 陳野將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又掖好,起身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卡納里斯拉著他胳膊,語重心長:“蘇丹一事,你做得很好,不會像亞西爾一樣,你會成為國防部最高統帥,享無上榮譽,小野,你要想好。” 陳野笑了,抽開胳膊,大步離去。 在他踏出病房的時候,卡納里斯講:“七十二小時。” “我給你七十二小時,這七十二小時內,你不是德國國防部高級特工,不是藏匿在骷髏師的第叁裝甲師上尉,也不是偽裝在奧地利皇家海軍上將,你只是陳野,一個德籍華裔普通人,無論成功與否,你只是一個擁有德國國籍的普通華裔。” 盡管卡納里斯努力強調,卻只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挺拔,剛毅,決絕。 他回頭看病床上的女人,“好吧。” * 每一刀都精準地砍在死士身上,陳野拎著一個腦袋,佇立在皚皚風雪當中,幽邃目光皎潔似璞玉,黑色大衣不染一絲血跡,于無邊無際的白中異常刺眼,刀片鋒利的反光折射出他若隱若現的輪廓,與正堂的竹中正對峙遙望,日語講:“像你這樣的垃圾,還敢叫武士。” “也配、耍武士刀,”他扔下頭顱,由著它在雪地里滾了滾,直至停泊在倒下的日本旗幟上,周圍一圈白染上冰冷的鮮血,要比得上中間那一輪紅好看,陳野面無表情,摘了黑皮手套:“太陽?” “我送你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