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6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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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夫掛斷電話,看一眼已經(jīng)出水的男人,“布爾汗已經(jīng)知道我來了。” 男人摘下潛水面罩,甩了甩濕發(fā),抹了一把臉上水漬,“他反應還不算慢。” 嘩地一聲,一顆腦袋從他身旁探出來,陳野順手扯住她胳膊半摟著往岸上走,陳茵慌慌張張摘下面罩,“不潛了嗎?我還想再玩一玩。” 不得不說紅海的水質(zhì)出奇純凈透明,下水之前拉夫如熱情本地人一樣幽默風趣同她介紹島上風景故事,還講這里水的能見度能達到四十米,她不信,入水之后別有一番天地,竟然看見許多紅色海藻和五彩斑斕珊瑚礁,她心里高興,腦子里也總能想到海底城那幾日。 陳野停下,“你還要玩?” 語氣像個長輩。 “我就是沒見過這么干凈的海,不能多玩一會兒嗎?”再說,明明是他強帶她來的,既然來都來了,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玩......她抓著面罩望著他,頭發(fā)上的水滴落到眼睫上,眨了眨。 拉夫瞅著氣氛怪不對,忙說:“我跟他說了,叫他來這邊找我,估計一會就到。” 陳野盯她幾秒,“別跑遠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她套上面罩躍進水里,跟條魚一樣,躥地一下溜走,男人臉在太陽光照耀下,皮膚由蜜色都快變成黑色了。 一海軍跑過來沖著兩人敬禮,“上將好!上尉,這里有您電話。” 陳野點頭,又說:“別叫了啊,她等下腦子又有十萬個為什么等著我。” 拉夫沖下屬擺擺手。 “說。” 電話那邊是阿澤,“哈米蒂已解決。阿米爾山的黃金已經(jīng)轉(zhuǎn)移大部分到第一銀行儲備,我們的人已經(jīng)滲透到所有南北分行。另外南邊的人講,奈瓦沙死了,布爾汗攻過去的時候找不見加朗。” 陳野接過拉夫遞過來的毛巾,粗糙擦了擦,“男身女相尸體有沒有發(fā)現(xiàn)?” “沒有。” “好,叫人繼續(xù)盯著,加朗沒那么簡單死。把消息同步到美姐。” “好的,彬哥。小七那邊照計劃進行。” 接過拉夫遞過來的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徐徐吐出煙圈,望著不遠處平靜的海面,幽幽一講:“那小助理還不算拖后腿,叫他繼續(xù)吹耳邊風。” “明白,那哈桑那邊?”這人雖莽,可心眼不少,瞧著又是個不省心的,不過耐力有加,這么久毒癮居然沒犯?想一想,那次圣水里面放入的量本來就不大,不過也不好說。 非洲黑三角有個毒品基地,主要集中在尼日利亞,加納,肯尼亞,蘇丹和南非等五國接壤的邊境地帶,主類型是大麻,這玩意在南非種植面積超8.2萬公頃,他們銷量還不錯。 但又完全比不上那日圣水里面的毒,粗制濫造,不值一提,即便哈桑去購買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毒也緩解不了一絲一毫。 “不用管。努爾族長那邊怎么樣?” “大東說泰什沒時間接待,估計是知道努爾族長要接替陸軍總司令位置,他們躲著不見。” 陳野夾著煙,看那海面一點動靜沒有,眉頭輕蹙,“行,快速支援部隊以后交給小七,其他事情都交給青峰去辦,你現(xiàn)在去一趟沙特然后飛香港,注意安全,保持聯(lián)絡。” “好。” 電話掛斷。 拉夫看他比在骷髏師團做上尉還忙,“阿澤啊?” 陳野嗯聲,杵滅煙,起身眺望,要去尋人。 拉夫趕緊拉住,“人來了。” 扔下一句:“想和俄方會談的人都得排隊。”大步朝海面走去。 拉夫嘖一聲,“真是有了女人忘了朋友。” 笑容和藹起身,布爾汗和泰什不緊不慢走過來,泰什先一步開口:“這不是拉夫外長先生嗎?真是稀客,不知道哪陣風把您吹來蘇丹了,我們有失遠迎,您別見怪。” 泰什微笑:“拉夫外長,難不成是來旅游的?怎么不見夫人和孩子?” 拉夫瞟他一眼,又看眼布爾汗,人立時打圓場,“去去去,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泰什欠身走遠。 這兩人一唱一和,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才剛坐上總統(tǒng)這位子,俄羅斯的人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來?雖然無可厚非,但別不是有什么陰謀,泰什也想借機看看這人到底要搞什么歪門邪道。 布爾汗笑:“下面的人沒什么見識,拉夫先生別見怪,不知您近來可好?” 總是一些官場上的‘噓寒問暖’,拉夫又不蠢,輕松風趣說:“我們挺好,只是被孤立之后有點難過而已。” 布爾汗不是不明白,美國和西方國家對俄羅斯其實是實施了一些經(jīng)濟和外交上的制裁和壓力,且他們狼子野心想還要控制蘇丹,某種意義講,蘇丹和俄羅斯是一路人,然布爾汗卻極其討厭這種不請自來的人,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布爾汗禮貌笑,“我還說等下月十日,擬了邀請函,安排人送到俄羅斯,哪知道您耳清目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拉夫懶得同他在這里陰陽怪氣,豈不白瞎美景。 * 女孩像個海精靈在成群結隊魚群附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未料到身后一座移動山峰,陳茵放下手里的蝴蝶魚,猛然轉(zhuǎn)身,眼眸立時放亮,竟然是一條體型龐大的藍色鯨魚,她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緩緩朝它游過去,淡藍色光照打在它巨大軀干上,襯得莊嚴,壯麗,頓時腦子閃現(xiàn)那日海面上黑色的大東西,短短兩月不到,發(fā)生好多事情...... 胳膊被人拉住,偏頭一瞧,是陳野,她興奮地朝人指一指那條鯨魚,仿佛在說:小野,我這次真的看到鯨魚了。 陳野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兩人潛在海水中靜靜地看著那條大鯨優(yōu)雅緩慢地朝海盡頭游去,宏大,神秘,敬畏以及十足的安全感,陳茵扭頭看他一直盯著那頭鯨魚,手不自覺握緊......末了,他帶著人浮上海面,雙方摘下面罩,陳野詢問:“陳茵,你潛這么深不怕遇到暗流?” “沒想那么多。不過我們很幸運看到藍色鯨魚了,你不高興嗎。”她沖他無畏地笑,陳野半拎著人到跟前,“有多高興?” “很高興啊,藍鯨不是經(jīng)常能遇見的,”落下的一縷濕發(fā)被別到耳后,露出光潔白滑的臉,濕漉漉小嘴一張一合:“而且我們小時候一起去海洋館看過大魚,現(xiàn)在我們長大了,又一起在大海深處看了鯨魚,你不覺得這很美好嗎?” 陳野欣賞,打量,水出芙蓉般的人又純又靈。赤裸眼光,一瞬不移,待到陳茵眨一眨眼睫上水珠,日照下男人眼睛看不清,只曉得心中破壞欲和占有欲翻滾,捧著她臉,親吻一口,不夠,占盡便宜,親吻滿臉,“阿姊,好靚個西Hi。” “你說什么呀!”她羞赧兩秒,打他胳膊一下,“沒正形!” 他歪嘴壞笑,垂頭咧目,找尋她躲閃視線,“說阿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她羞羞臊臊,雞皮疙瘩都起來,“神經(jīng)病,閉嘴,不許講話!” 又急急忙忙往岸上房間方向走。 陳野后頭大喊:“阿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陳茵心想,他肯定瘋了。 * 布爾汗跟著拉夫到軍事基地,他們還真打算先斬后奏,心中冷笑,卻聽到聲音,“放開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被高大下屬架著的泰什鬼吼鬼叫,好不體面。 “報告上將,這人鬼鬼祟祟,我們合理懷疑是間諜。” 布爾汗臉黑得要命卻不能發(fā)作,拉夫先一步發(fā)話:“太曬了吧,眼睛都發(fā)暈了,找個陰涼地待會。” 下屬松開泰什離去。 拉夫笑說:“見諒,他們不認識你們。” 這不嘲諷他們沒對外公開繼任嗎?泰什眼神不悅站定到布爾汗身側(cè),布爾汗大大方方,“可以理解,太陽確實大,咱們進屋聊吧。” 剛進入會議室,就見到熟悉的人,泰什沒沉住氣,“你怎么在這里?” “想著上次泰什部長約我去國會大樓喝茶,一直沒信,我閑得無聊,聽說這地方好潛水,來游玩,怎么,泰什部長這么惦念,特地來尋我?” 不等人接話,拉夫開口:“這里剛弄好,環(huán)境自然比不上國會大樓,沒茶沒水沒空調(diào),大家伙也都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的,應該能將就吧。” 明顯地,要堵住兩人嘴,拉夫直言:“其實我來蘇丹,目的很明確。” “這地方以前就是我們的,我們回家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布爾汗笑了,“回家自然可以。不過也得看看主人是誰,允不允許!” 驟然,外面頭頂傳來轟隆巨響,在房間換衣服的陳茵也聽到,停下手中動作,趴到窗口往外瞧,好多直升飛機,而地面上的人全部都端起槍支沖著天空,不會又要打仗了吧? 陳野和拉夫相視一笑,風輕云淡,不惱不躁,陳野問:“總統(tǒng)先生這是做什么?” “國家軍事演練嗎?” “我記得,之前那個總統(tǒng)先生沒有、” 泰什厲聲:“陳野,注意你的措辭。” 拉夫說:“布爾汗先生應該知道美國或?qū)⑻K丹列入恐怖主義國家,所以你們應該需要我們的幫助。” 提起這個布爾汗腦子疼,也不知道薩達姆安得什么心,難不成還想跟打科威特一樣打他們,呵,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幾斤幾兩,簡直是癡人說夢。 “怎么說?” 陳野笑說:“咱們蘇丹還欠著巴黎俱樂部和非巴黎俱樂部成員的信貸,好幾百億美元,這不得還吶。”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是離不開錢的問題,布爾汗心里非常清楚,他其實也非常著急,想著俄羅斯到底是比美國跟他們親的,干脆和盤托出:“實不相瞞,不怕您笑話,我們國庫目前空虛,別說還債,就是開采石油我們也舉步維艱。” 拉夫也真誠一講:“所以可以給美國虛晃一槍,把我們要在這里建軍事基地的事情傳給美國佬,讓他們免了你們在巴黎俱樂部所有的欠款。” 什么意思,故意欺騙美國? 拉夫見他猶豫,繼續(xù)說:“當然啦,我們可以給蘇丹無償提供一切軍事力量,包括石油開采企業(yè)合作對象介紹。” 這看起來是個不小的誘惑,后勤可以得到強有力的軍事保障,對外又能哄騙美國解決目前最大問題,只是美國會這么輕易相信? 會的,他們或許還會出更誘惑的條件,布爾汗心中有數(shù),笑一笑,示意泰什叫上面的人全部撤退,適時電話響起,陳野不動聲色嘴角揚一揚,出去接聽,“嗯,先借一百五十萬美元現(xiàn)金,只一個條件,以第一銀行作為私有的中央銀行,專門為政府總統(tǒng)龐大開支進行融資,借出去的現(xiàn)金要作為政府永久債務,年息八,每年只需要管理費五千美元。” 這樣政府每年只要花上個十幾萬就能借到一百多萬,而且永遠不用還本金,不過政府也必須提供更多‘好處’,那就是允許第一銀行獨家發(fā)行國家認可的銀行券。 如此將總統(tǒng)和政府的私人債務轉(zhuǎn)化成國家永久債務,用全民稅收做抵押,再由第一銀行發(fā)行基于債務的國家貨幣第納爾,一箭雙雕。 而他們作為游戲規(guī)則的制定者,生生不息,永不枯竭,無限循環(huán)即將開始,將國家貨幣發(fā)行和永久國債捆綁,若政府要增加貨幣,那就必須增加國債,一旦他們還清國債,等同摧毀整個蘇丹貨幣,這樣一來蘇丹市場會直接瓦解崩潰,所以政府這輩子都還不清債務,屆時才叫真正的極權世界,一切皆在老大股掌之間,那邊青峰回:“明白。” “媒體那邊叫凱文多發(fā)力把蘇丹現(xiàn)狀散播出去,要是他們不同意,一毛錢也別借。布爾汗野心大,巴黎俱樂部免債務這事你找人關注一下。” 這是冒險的一步,布爾汗不一定會像前總統(tǒng)一樣堅定不移選擇中國作為未來合作方,大家都是利益相關體,自然誰給的錢多聽誰的,只不過布爾汗胃口小,吃不下還逞能。 陳野冷笑,掛斷電話。 —————————————————————————————— 作者有話說:除夕快樂! 巴黎俱樂部(Paris Club)是由主要來自工業(yè)國的官方債權人組成的非正式集團,其宗旨是為面臨支付困難的債務人尋求協(xié)調(diào)和可持續(xù)的解決方案。巴黎俱樂部的債權人以在商定時期內(nèi)或某規(guī)定時間前重組債務或減少償還額的方式為債務國提供債務減免。美國是其中一個成員國,大國還是有話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