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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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開源復雜地看他一眼, 又轉頭去望實驗樓, 向陽的那間亮著燈,隔著黑夜里模糊不清的霧。 他視線更加難以捉摸起來, 盧煦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不早了。 他擔心祝意睡得早, 催促道:“快上去吧,情緒低迷一些…晚上那樣就很好。不要笑,不要發火,聲音低一些。” 北開源在涼夜里呼出氣,不知所謂地嗤笑了一下。 盧煦生怕他搞砸,一見他笑, 頓時慌了:“下跪這種事是有點難為情,但是……” 他心說我看著你也不像是在乎這個的人, 在祝老師身上你的下限還能更低一些。 “這個法只能用一次,”盧煦膽戰心驚地望著他,“以后真的真的,我們不能再惹祝老師生氣了。” 北開源不笑了,將系了整晚的領口扯松。 這感覺實在是太外放了,盧煦深覺飯碗搖搖欲墜,張了張嘴:“老大……” 北開源抬手打斷他,深吸一口氣,迎面走進了實驗樓里。 祝意白天的時候把辦公室的東西收拾好,放進箱子里,晚上就待在實驗室整理物品。 實驗室外隔一間半開放式隔間用來消毒換衣服,旁邊就是個人宿舍,祝意做實驗晚了、工作忙不過來、早晨需要早到的時候,經常就歇在這里,東西備的齊,比辦公室要全許多。 這會時間還不到學院關門的時候,北開源得以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他來過祝意的實驗室,換過無菌服,參觀過里面的東西,也在他的宿舍里短暫的睡過午覺。 到了門口,北開源對著那扇門靜立片刻,直到渾身發軸,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想起窸窣的動靜,還有腳步聲。 很快,祝意的聲音也出來,隔著門有些聽不真切:“誰?” 北開源沒說話。 祝意等待片刻,又問了一遍:“誰?” 樓道里聲控燈久久感受不到人聲,自動熄滅了,但是走廊盡頭的拐角處還常亮著。 那盞燈是北開源找人按的。 前兩年冬天,祝意摸黑起床想去辦公室拿東西,在這里崴過腳。 北開源又伸手敲了兩下。 里面安靜片刻,把手一動,門被拉開了。 走廊里的燈霎時大亮,北開源站在燈下,眼窩里陰影濃重,幾乎看不清表情。 夜風對流呼啦撩起頭發,北開源望著他,唇角微微一動,笑了:“不知道外面是誰就給開門,萬一碰到壞人怎么辦,你是不是傻?” 祝意在他聲音里回過神,冷著臉要關門,北開源伸腿一擋,抵住了:“開都開了,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祝意能聞到他身上的煙酒味,其實那非常幽微,北開源刻意回家洗了澡換了衣裳才重新出門。 “你喝酒了,”祝意陳述,沒去看他放肆的腿,抬著眼睫注視著他,“松開。” 眼睫纖長的人很容易給人以脆弱感,在他睡著的時候、出神的時候,或者靜止不動的任何時刻,北開源很容易升起這種錯覺。 “一口,”他松開的領口里隱約能看到黑繩,掛在強健的脖頸上,似乎是除了頂扣以外的另一重枷鎖,“有周行長和魏校長,氛圍到了,我不喝說不過去。” 不等祝意反駁,他主動招認道:“今天還抽煙了,半根。” 祝意俯視他片刻,薄唇一動:“與我無關。” 他要關門,北開源仍舊抵著,把膝蓋卡在門縫里。 祝意怒道:“北開源。” “知道了,別生氣。”北開源笑了一下,半靠著門框,“我來是想問問你,這幾天熱,你開空調了嗎?” 他往門內望,看到地上祝意正在整理的東西,還有幾個箱子。 除此外,里面干凈整潔,尤其床上,除了被子枕頭再無它物。仔細聞,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祝意被他這種流氓態度氣得不輕,冷冷注視著他。 北開源做都做了,既然敢找上門,就不怕挨罵:“過兩天我要出差,去廣州。東西你收拾好,我讓人過來搬,不要急,得空了慢慢收拾。” 祝意硬邦邦吐出兩個字:“不用。” “我要出差了,去半個月。”北開源強調,“你不接我電話,我聯系不上你,去了以后如果想交代你點什么事,怎么聯系你呢?” 他笑著說:“提前跟你交代清楚,我心里能踏實點。” 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清晰的清嗓子的聲音——這種動靜一般是為了打亮聲控燈。 有人上來了。 這實驗室并不是祝意獨用,他的學生,甚至其他的老師都可以進來借用物品或者直接使用。 不過一般學生們晚上不來,大家都知道祝意晚上經常睡在這里,擔心吵到他。 祝意往外望了一眼,看到拉長的虛影已經在樓梯盡頭處逐漸顯露出來。 “先進來。”祝意說。 北開源有點沒反應過來,冷不防被他往里一拽,整個人被拽進了宿舍里面。 祝意關上門。 北開源在一旁微微垂著眼睛看他。 兩道影子越過地上的箱子,糾纏著鋪散開。 祝意壓低了些聲音,問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北開源不在意他的態度,還升起一種類似于闖入他私人領地的滿足感。 祝意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