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撩,會心動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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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后面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她。 就在池呈和沈時禮回美國的前一天,池芋也在家準(zhǔn)備著高中開學(xué)所需的各種東西。 她有個壞毛病,很多東西在房間里都是隨手丟。 這導(dǎo)致她房間時常處于一個亂糟糟的狀態(tài),有些突然需要的東西也會不翼而飛。 比如此刻,她就死活找不到之前買好的書皮。 眼見著快到和朋友約好的逛街時間了,她干脆放棄尋找,一邊換鞋一邊朝著在房間里收拾行李箱的池呈喊了句:“哥,你有空幫我找下書皮!” “之前就和你說了,東西要記得放好,現(xiàn)在找不到了又來喊我。”池呈有點無奈地掀起了眼皮。 “下次,下次我一定記得放好。”池芋嘿嘿笑了下,又瞄了眼在他身邊背對著她用電腦的沈時禮。 他自從被她告白后,雖然沒有在刻意回避她,但明顯自己在房間的時間少了很多。 仿佛是在切斷她單獨去找他輔導(dǎo)功課的可能性。 對此,池芋不禁覺得心臟在隱隱作痛。 她是還在喜歡他,但也不會臉皮厚到再去纏他了。 他真沒要擺出這樣的態(tài)度,就好像怕她腦子拎不清楚一樣。 池芋默默斂了眼神,又委屈又難過地出了門。 在和朋友喝了新開的奶茶店,又看了部讓人笑到飆淚的喜劇電影后,她的心情才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 舔著冰棍,拎著面包店剛出爐的菠蘿包回了家。 因為她哥和沈時禮明天一大早就會去機(jī)場,估計沒時間吃早飯,所以她就想把這面包給他們帶著路上吃。 誰知一進(jìn)門,面包還沒送出,她就對上了她哥的一張陰沉的黑臉。 “圓圓,你過來下。” 他語氣也嚴(yán)肅,眼神示意她跟他進(jìn)下房間。 “干嘛啊?我不就出門前使喚你幫我找了下書皮,至于這么兇嗎?”池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放下面包,趿著拖鞋跟著他進(jìn)了屋。 池呈關(guān)上門,將一本《暗夜代理人》的漫畫丟在了她的面前。 “喜歡約蘭博士啊?” “哎呦,您終于叫對他的名字了。”池芋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依舊在陰陽怪氣他。 “……”池呈眉頭微微蹙了下,切入了正題,“你這一個暑假看了多少本漫畫?” “你管我看了多少漫畫做什么,我又不是沒學(xué)習(xí)。”池芋撇了撇嘴,心中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句就聽她哥說:“我看你是被漫畫帶偏了,都開始想早戀的事情了。” 池芋腦子轟得響了一聲,整個人像是被推進(jìn)了冰淵,手腳一下子就僵住了,表情也凝固了起來。 半響,她才木訥地動了動唇:“誰說我早戀了……” “別在這跟我兜圈子了,我都知道了。” 池呈嘆了口氣,繼續(xù)教育她說:“你這才初中畢業(yè),就想著要交男朋友,還去跟人家告白。你說你喜歡同齡的人就算了,偏偏還要去迷戀什么大學(xué)生,你知不知有些大學(xué)里差勁的男生,專門盯著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下手,因為你們閱歷少,容易上當(dāng)受騙……” 池芋張了張嘴,想反駁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她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 她確實是被沈時禮騙了。 說好的不告訴任何人,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把她賣給了她哥。 他肯定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幫她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才挑在臨走的前一天將這事抖了出來。 既可以讓她哥有機(jī)會批評教育她一通,又不至于被她之后幽怨的眼神殺死。 所以他壓根就沒把她的告白當(dāng)回事,看她也是胡鬧的小孩子。 她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的少女心,就這樣被他無情地丟到了地上,甚至還踢了一腳。 池芋越想越覺得羞憤,以至于池呈后來教育她的話,她是一句話都沒聽進(jìn)去。 只死死地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見她許久都沒吭聲,垂在身前的手指也絞了起來,池呈也收住了話頭:“行了,這事我不會告訴爸媽的,但這些漫畫我先替你保管了,高中的課業(yè)也繁重,你就收收心思好好學(xué)習(xí)吧。” 他說著就站起身,將從她房間收繳的那些漫畫鎖進(jìn)了他自己的柜子里。 “你憑什么沒收我的漫畫!”池芋嗓音顫抖著,想去搶池呈手里的鑰匙。 “憑我是你哥。”池呈躲著她的進(jìn)攻,蹙緊了眉頭。 “那漫畫又不是你給我買的!”她扒住了他的胳膊,卻始終沒法將他高舉在空中鑰匙扯下來。 “怎么,你還想讓我把這事告訴咱爸媽?” “……”池芋身子一頓,緩緩放下了扒著他的手。 她爸媽比她哥還要古板,要知道她有早戀的苗頭,大概她未來的零花錢再也不能拿來買漫畫了。 “你好好反思下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大學(xué)前別再想戀愛的事。”池呈收起鑰匙,最后叮囑了她一句。 然而池芋只瞪著紅紅的眼眶,吼了句“哥你真的太討人厭了!”,就趿著拖鞋跑出了他的房間。 出門時,她剛好撞上了隔壁客臥出來接水的沈時禮,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握了下手里的玻璃杯,薄唇微微翕動了下,似乎想說點什么。 但池芋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jī)會,就沖過去奪掉了他手里的杯子,學(xué)著漫畫里對待渣男的方式,一把將水潑在了他的白色襯衫上。 “大騙子!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她咬了咬唇,壓著嗓音忿忿道。 大片的水漬迅速在他的胸前蔓延了開來,浸透了他的白襯衫,隱約透出了他起伏的胸肌。 沈時禮怔忪了下,垂眸看了眼惡狠狠盯著他的池芋,洶涌的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著圈,浸紅了她的眼尾和鼻尖。 他幽深眼底泛起了幾絲復(fù)雜的情緒,但像被偶然路過的風(fēng)吹起波紋的深潭,風(fēng)一過便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那最好不過。”他淡淡抽回了她手里的杯子,也沒理會自己身上的水漬,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般,轉(zhuǎn)身又往飲水機(jī)走去。 看著他冷漠離去的背影,池芋再也忍不住,大哭著跑回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池呈聞聲探出了半個身子,看了眼飲水機(jī)旁的沈時禮:“什么情況?我剛才教育她的時候,她還沒這么激動。” “不清楚。”沈時禮拿起水杯,轉(zhuǎn)過了身。 “你這襯衫怎么回事?”池呈有點詫異地看了看他胸前大片的水漬。 “剛才喝水杯子沒拿穩(wěn)。”他淡淡說。 “……帕金森患者都不會抖成你這樣。” “偶爾手滑,也正常。” “放你身上,不正常。”池呈頓了下,從兜里摸出手機(jī),對著他“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 “做什么?”沈時禮蹙起了眉。 “沒見過你這么狼狽的時候,紀(jì)念一下。” 第6章 那一晚,池芋將沈時禮送她的本子和筆全部都丟進(jìn)了床底的箱子里。 第二天也沒起床去為他送行。 雖然她早早地就醒了,也聽到了門外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 但她倔強(qiáng)地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路鹚怀鋈ィ瓦€能維護(hù)住自己最后一絲的尊嚴(yán)。 隱約的,她聽到沈時禮說:“不用再和你meimei告別了嗎?” “不用了,她肯定還在生我氣呢。”池呈無奈笑了聲。 池芋不禁攥緊了被邊,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沖出去再看他最后一眼的沖動。 一直到外面的行李箱滾輪聲越來越遠(yuǎn),最后在沉悶的關(guān)門聲響起,一切歸于寂靜的時候,她才猛地坐起身,拖鞋也顧不得穿,赤腳跑到了客廳的窗前,鼻尖貼到了玻璃上。 晨光熹微,沈時禮拖著行李箱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她只看得到他似乎是回了下頭,朝她家的方向望了一眼。 之后便和她哥一起,消失在了樓頭的轉(zhuǎn)角。 池芋默默收回了視線,踩著被空調(diào)吹得冰涼的地板,拿起了昨天沒送出的菠蘿包,獨自吃了起來。 窗外蟬鳴依舊。 但屬于她情竇初開的夏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再也沒見過他。 也沒問池呈打聽過他的任何消息。 雖然考上大學(xué)后,她也懂了她哥當(dāng)年對她進(jìn)行嚴(yán)肅教育的必要性。 但她依舊難以釋懷沈時禮對她承諾的背叛。 哪怕他那時直接說不會幫她保守秘密,也要比先答應(yīng)她再出賣她來得更好讓人接受一點。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dāng)成猴耍。 所以如今再看他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她是誰,池芋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氣就像被撕掉了封印,忽地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她也想讓他嘗嘗被人耍的滋味。 但他現(xiàn)在的地位,明顯比她一個小實習(xí)生高得多,要想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芋思來想去,只找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先把他追到手,然后再無情地甩掉。 雖然她當(dāng)年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會喜歡他了,但反正他也沒認(rèn)出她來,也算不上打臉。 再說了,她用的也是假名,除了這次的采訪,她以后也不會和他有什么交集,完全可以瀟灑地全身而退。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看上去有點難追。 而且她也不清楚他的感情狀態(tài)。 池芋內(nèi)心思忖著,假裝心無旁騖地抬起眼,仔細(xì)打量了下正在回答張丹丹最后一個問題的沈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