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制分配道侶后 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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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引路明燈一直在前方。 不論生死,他們都會追隨在她身后,死亦無懼。 秦七弦一直施展著青木化靈,試圖從這變異靈植身上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一次,在靈植明顯受損后?,她總算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痛、痛、痛,躲、躲……”這是石棺內(nèi)變異靈植發(fā)出的?聲音,在它發(fā)出這些?聲音之?后?,秦七弦發(fā)現(xiàn)藤上的花朵抖落的粉末越來?越多,淡淡微光籠罩之?處,竟是好似被吞入黑洞,直接消失不見了。 受傷后?想要躲藏起來?,這也是靈植的本能!而現(xiàn)在,它應(yīng)該是施展出了自己的?天賦神通,用以藏匿真身,躲避危機! 秦七弦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片地方消失,神識掃過去,卻沒有半點兒異常。 “你們再看看!好像是這光!”微光吞沒了一切,將靈植藏匿起來?,使其無影無形,無法感應(yīng),無法觸碰! “她這靈植,到底變異了多少次!上古靈植之?中,有一種隱光草,它能藏匿在一切光里,沒有光,就自己產(chǎn)生光。”櫻姑壽元極長,在漫長的?生命里,很多事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靈植變異一次都算得上?罕見了,櫻姑這妖藤,明顯具備了很多珍稀靈植的天賦能力。 它變異了多次! “光?”秦七弦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東池宴。 東池宴立刻道:“我試試!” 永夜會將世間一切拖入黑暗,尤其是光。 這些神識難以捕捉到的光,在極致的?黑暗里,是否還能藏得住身形? 黑暗,起初只是天邊的?一條線,跟四周的雪景格格不入。 仿佛有一只手在天上?揮毫潑墨,接著又強悍地將墨汁從天穹上?傾倒下來?,迅速蠶食掉整片天地,明知這是東池宴的?神通,仍讓人覺得沉重又壓抑。 沉重到?極致的?黑暗,總是讓人窒息絕望。這個神通,注定讓很多人心生驚懼,看向東池宴的?眼神,也有藏不住的忌憚和恐慌。 在這片黑暗里,一切情緒都逃不過東池宴的感知。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黑暗降臨時,有多少心生恐懼,對他妖魔的身份產(chǎn)生了深深的?忌憚。 好在,孤獨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他。 明明兩個孩子也被遮蔽了視線,卻仍能精準(zhǔn)地抓住他。 小九青牽住他的手。 畫畫落在他肩上?。 而秦七弦…… 她站在他身邊,細(xì)聲細(xì)氣地問:“好了嗎,找到?了沒?”好似在這極致的黑暗里,就得夾著嗓子說話一樣。 東池宴:…… 也算是很關(guān)心他了……吧?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答案。 絲絲縷縷的光芒好似從指縫里漏出來?,穿透那濃稠的?黑暗,灑落人間。 “在,在那……” “天啦,那是什么?!”秦池里,許多修士站在室外,仰頭看著頭頂天空!滄海一粟此刻還停留在雪鄉(xiāng)里,并沒有離開天下書院。 蒼穹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片紅樹林。 玉樹瓊枝,美輪美奐,無數(shù)細(xì)柔的?藤蔓纏在那些用極品紅靈玉雕琢而成的?樹枝上?,又開?出五顏六色的?花,垂下的根須和藤蔓宛如從天墜落的?飛瀑,整一個五光十色、紛華靡麗,傾倒眾生。 誰能想到?,神識遍尋不著的母株,竟然就在它們頭頂,根須如垂柳,最長的?都好似掃到?了秦池結(jié)界,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結(jié)界,使得看不見的?結(jié)界都出現(xiàn)了細(xì)小的波紋,如同層層漣漪在秦池上方輕輕蕩漾開。 夏云岫:“靈域。”就好比他的靈域是萬物伊始,進入其中的?一切生靈都會化凡一樣,眼前的紅樹林顯然是櫻姑的靈域。 它吸引眾生前往。 有人澀聲道:“還好沒有碰運氣,到?處亂找。” “嗯,它根本沒有跑!”它就藏在眾人眼皮底下,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少人都癡癡地看著頭頂上?的?花樹,只覺心神都被其全部攝去,如飛蛾撲火一般情不自禁地朝它靠近。 江音好二話不說,直接彈出一首靜心凝神的曲目,天目的?鈴鐺,九青的?哼唱也?同時響起,如狂風(fēng)吹散迷霧,還了眾人神清目明。 與此同時,黑夜如綢,好似在紅樹林上搭了一層厚重的遮光幕布,它無法立刻吞沒那片紅樹林,卻能夠一點點地蠶食掉它的光。 用黑暗淹沒它,用妖腐之力去腐蝕它。 然而,這顯然有些慢了。 此刻書院的修士都被困在靈域當(dāng)中,而櫻姑,顯然也?藏匿其中,唯有破除靈域,才能殺人、救人! 上?萬年的?變異靈植,明顯強過東厲風(fēng)!即便永夜,也?只能一點一點地蠶食它。 光與暗的?對峙,并非瞬息就能分出勝負(fù)。 用永夜去打破靈域,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 一個月過去,書院的修士還能剩下幾個! 而這一個月,它吞噬那么?多天驕、強者,實力又會進階到什么地步? 總之?,時間緊急,片刻不敢耽誤! 天目額上?金光如柱,聲若洪鐘:“永夜之?內(nèi),攻擊妖樹會不會傷到您?” 東池宴:“無礙,全力攻擊!盡快打破靈域!” 卻沒想到?,攻擊落下之?時,那些?被擊中的根須如潮水般后?退,同時,新的?根須涌出,將數(shù)百書院的修士推至前方,鑄成了一堵rou墻。 天妖們的?攻擊,竟沒能將靈域打破! 而它沒有正面迎敵,反而是將書院的修士推出來?做了人質(zhì)!與此同時,它開?始移動,像是一塊海上?浮島,在蒼穹上緩緩挪動了位置。 它想飛出這極致的黑暗,只是永夜如牢籠,將它困縛其中。 天妖可不在乎人族死活,他們正要再次出手,就聽東池宴道:“不可……”他臉色煞白?,雙目陡然變成了妖異的?猩紅色。 天妖的?攻擊,撕破了靈植華麗的外殼。 無窮無盡的怨煞氣從它體內(nèi)傳出,透過永夜,清晰地傳入東池宴的?識海里。 什么才是極惡之土? 蒼生門時,幾尊神獸也無法給出最準(zhǔn)確的答案,只說,當(dāng)你看見了,一定能感受到?它的?惡。 而現(xiàn)在,東池宴卻有了清晰的認(rèn)知。 這株變異靈植,虐殺的?生靈遠(yuǎn)超東圣的劍竹林,那些?血rou化作了它腳下的?泥土,將生靈的神魂、rou身俱都鎮(zhèn)于它腳下,成為它的?養(yǎng)分,鑄就櫻姑的?長生大道。 那里,沒有真正的?泥土,也?沒有什么能夠源源不斷生長的息壤。 它只有血rou。 眾生血rou做泥。 它,才是這天地間最純粹的?惡。 而血rou便是祭品,殺戮,一定會加速域外天魔的到來?。 就如同在藏劍秘境里,他們不能死人,還得養(yǎng)出生機來?一樣,現(xiàn)在的?他們,顯然也不能再隨意殺人了! 他根本?不清楚,再死多少人,這血rou祭壇就能徹底完成,引出域外天魔。 因此,只能盡量做到,不要再死人。 “啥?不能死人?”天鴉頭疼不已,雙翅一攤,“那我想不出辦法了。” 被扔在外層的修士大都是元嬰期以下,個個都虛弱無比,他吹口氣都能把人弄死,這下,真是難辦了。 …… “白?執(zhí)鶴!” 阮怡寧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白執(zhí)鶴。 她與白執(zhí)鶴、涂檀原本是三人小隊,一起修煉、歷練了那么?長的?時間,關(guān)系匪淺。 白執(zhí)鶴一直是三人里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白?衣出塵、風(fēng)度翩翩。 然而現(xiàn)在,他滿身血污,被無數(shù)藤蔓串在樹上,生命垂危。 阮怡寧腦子一熱,身體迅速膨脹成了一座小山,正要沖出去救人,就被千翠紫藤給纏住了腰身,本?來?眼淚都急出來?了,再聽到?千翠老?祖的話后又直接傻在原地,眼里的?淚水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千翠紫藤:“天啦,好粗的?腰!” 阮怡寧是體修,血脈力量施展開?,身如小山,高若鐵塔,千翠紫藤這一根藤蔓果然不夠長,纏一圈都還差上?一尺。 幽冥鬼藤迅速補位,愣是在她腰上纏了一紅一縷整整兩圈,將她箍得死緊,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她出不去,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阮怡寧下意識地看向秦七弦,她紅著眼睛,哽咽道:“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 第219章 不能死 “老大, 有辦法嗎?” 那些人頭上、身上全部都是根須,身體被枝葉都?扎成了篩子?,看起來命懸一線。現(xiàn)在, 如何才能做到在保住他們性命的情況下,打破靈域? 藤蔓的任何拉扯, 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怡寧心慌意亂,在這?樣的心境之下,她好不容易清醒的神志再次出現(xiàn)異常,眼?神越來越呆滯,竟是想要掙脫腰上的束縛,繼續(xù)往前邁步。 “有光!嘻嘻……”永夜之下, 變異靈植的光芒雖被遮掩,但微光的引誘能力,卻并沒有因此降低多少。 眼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 逐光是人的本能。 秦七弦厲聲喝道:“渡劫期以下的都回屋呆著!”千翠紫藤和幽冥鬼藤同時出手, 將秦池的修士連拖帶拽地送回了各自的房間。 為了以防萬一, 他們還把人都捆了起來。留在外面的,都?是元神經(jīng)受得住誘惑的強者,暫時不會被靈植的微光迷惑心神! 秦七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紅樹林。 它詭艷極致,看起來極為強大,而那些修士,與之相比, 則是脆弱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