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制分配道侶后 第107節(jié)
秦七弦問:“怎么了?” 千翠藤看著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默默地將葉子?移開了一點?點?,瞧見他臉色,剛剛挪遠了一點?兒的葉子又不情不愿地伸出去,葉片恰恰落在他手邊。 充滿你摘你隨便摘的豪邁大氣! 千翠藤:“沒什么,就是枯心蘭的根又爬到我這里來啦!” 秦七弦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為靈植的話稍稍輕松了一些。沒想到枯心蘭竟還是個舔狗,真是白瞎了它那斷情絕愛的名字。 神識干擾物不見了就不見了吧。 這群窮兇極惡之徒喜歡用?火燒人,那?就讓他們也?嘗嘗烈焰焚身的滋味。 秦七弦:“小千,你問問,會不會燒壞那些靈植?” 千翠藤:“這里沒有生出靈智的靈植哦,燒干凈才好呢,大家都想新?生呀。”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死掉的人,草木灰燼都將成?為養(yǎng)分,讓谷內的植物迎來一場新生。 秦七弦點點頭,喚出了小金烏。 玲瓏火網從天而降,將山谷里的每一個人都困在網中。 她?也?放了一把火。 沖天的火光將山谷上空的黑夜都灼穿,像是火星在骯臟的黑臭抹布上燙出了個窟窿。 秦七弦心想:這修真界的天可真臟。 這一把火,不應只燒這一個山谷,應該燒到中州,燒到這片天地每一個陽光照不到的陰暗里。 難怪東池宴還是人的時候會?說那?樣的話。 難怪變成?妖魔,還是小蛇的東池宴會那么喪里喪氣。 當初的他想必也看不慣這天底下的污濁,然而,即便?他成?了渡劫期的大能?,依舊什么都改變不了,還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那?些大能?都會?點?魂燈,對他來說死遁其實不容易,完全沒有師父那?么輕松。 或許他后來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能?擺脫敵人,重新?生活。 秦七弦心頭幽幽嘆了口氣。 想好好的養(yǎng)點?兒花草,當條可以隨時擺爛的咸魚可真難啊。 不過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可比以前好多了。 她已有了個匣中山。 以后…… 她?或許還能有個渡川界! …… 將山谷內發(fā)生的一切用留影石記錄下來,放完火后,秦七弦返回御獸峰,將留影石交給?了旬二。 相信以旬二的本事,能?將留影石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 回到楓林谷,秦七弦略感疲憊,靠在精舍床頭休息,原本只想瞇一會?兒,哪曉得剛閉眼就沉沉睡了過去…… 東池宴杵在床邊盯著她看了許久,在小金烏的溫暖火羽被蓋上來時,他伸手,揪住了小金烏的翅膀。 小金烏一頭霧水:“大……大祖宗,我要?給?娘蓋被子?。” 東池宴無語。你這床被子能將她熱得滿頭大汗,睡都睡不安穩(wěn)! 東池宴沒搭理她?,自顧扯出一床柔軟的蠶絲,輕輕搭在了秦七弦身上。 沒想到的是小金烏見到這一幕直接紅了眼,淚水大顆大顆往外滾,“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蓋著娘……” “是我沒有別的被子好嗎?” 她?哭得很大聲,東池宴眉頭一皺,抬手給她施了個噤聲咒,神識也?同時壓制。 不能?發(fā)聲了,小金烏哭得更兇,淚如雨下不說,還一抽一抽的好似要昏厥…… 東池宴只覺得太陽xue突突地跳,眼里戾氣升騰,很想一巴掌拍死這還未長大的天敵! 他看到小金烏艱難地扭頭看秦七弦,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彷徨無助。 東池宴反應過來:她肯定要?告狀! 他雖不怕,可秦七弦的性子?他也?摸透了,無關緊要?的事,她?可以沒臉沒皮。涉及到她在意的東西,她能魚死網破…… 顯然,小金烏她就很在意。 東池宴心道:我不懼她,只是神魂相連,性命相關。 無法殺死她,就少刺激她?,免得…… 被她?氣死! 想到這里,東池宴揚起的手緩緩放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面無表情地道:“我也?想睡覺了。” 小金烏愣住,大大的眼里滿是迷茫。 東池宴:“我睡覺時容易著涼,比她?更需要……”一床火羽被子?。 小金烏反應過來,立刻不哭了,“原來大哥哥也想蓋被子?啊,好的呀。”瞬間開心,連祖宗都不喊了,直接叫了哥哥。 呵,女人都是如此。大的小的都一樣。 東池宴返回識海。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身上搭著一只金烏火羽被,被金烏挨著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刺痛感,他覺得自己抱著的不是小金烏,而是一顆仙人球。 誰能?想到,永夜天血妖懷里會抱著一只小金烏睡覺? 東池宴:呵呵。 我也?沒想到。 …… 秦七弦是被疼醒的,她?呼吸困難,喘息如拉風箱一般劇烈。 睜開眼,秦七弦直接內視了一下五臟,結果發(fā)現(xiàn)五行相生訣淬煉果然進行到了下一步——土生金。 金主殺伐,堅硬、冰冷,對應肺。 金系五行淬煉本身就更痛,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在金系精魅在體內活躍時,沉積的妖腐之氣也?好似受到刺激一般翻涌起來,就如同浪潮一下一下撞擊礁石,每一下都能拉扯她的血rou、皮膚,沖撞她?的元神。 秦七弦用力摳住床弦。 不多時,就將床弦捏得粉碎! 翻滾的黑氣讓秦七弦意識到:與識海內的妖魔相比,臉上的妖腐之氣才是真正的定時炸彈。 “用?炫金液,土生金,金系五行之力?正在誕生,庚金劍訣屬金,妖腐之氣現(xiàn)在是在察覺不對正在抵抗,補充一滴炫金液可以促進金系五行生長,鎮(zhèn)下它的反抗!” 不知是不是疼得太厲害,秦七弦反應有點?兒慢。 東池宴只能提醒:“姓白的送你那?瓶。” 秦七弦哆哆嗦嗦地去取,東池宴見狀,直接拿出來,打開瓶塞遞在她?手中。 “內服。” 秦七弦小抿一口,只覺得入口滿嘴刮擦刺痛,到了喉嚨處更是難以吞咽,仿佛她?不是喝了一口液體,而是吞了一把劍。 難怪之前白師兄說一次一滴…… 炫金液進入體內,肺部和臉上的疼痛雙雙減輕,秦七弦這才緩過來,勉強撐起了身子?。 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汗?jié)瘛?/br> 床單上都有了個人型汗?jié)n,明明出了這么多汗,她?之前竟然沒覺得多熱,正納悶時,秦七弦注意到床邊有一團皺巴巴的東西,她?拿過來輕輕一抖,就見原本皺成?一團的布料變成了光滑如水的絲綢,又輕又薄,捏在手里如同抓了一片云。 這…… 竟也?是玄冰蠶絲。 秦七弦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地盯著東池宴。 東池宴視線從她?臉上掃過,漫不經心地道:“一匹蠶絲布而已,值得這般大驚小怪?”說話時已轉過身,眺望面前大江大河。 清澈的水面上有他的倒影,嘴角上的笑容清晰可見。 東池宴:“……” 轉身偷笑,掩耳盜鈴?他微惱,遂蹙起眉頭。 就聽秦七弦問:“東池宴你還會?織布?” 東池宴:? 你那?般驚訝,不是因為我送了珍貴的禮物,而是以為我會?織布! 東池宴側頭看她?,皺眉道:“你以為是我親手為你織的?” 秦七弦微微遺憾,“不是啊?”會織布的男人有點?兒可愛耶。 是心動的感覺。 既然不是,那就算了算了。 東池宴覺得她?眼里的光都好似暗淡幾分。心想:她?想蓋我親手織的被子?。 她?,喜歡我? 嗯,妖仆,理應如此。 猜到不是我織的就神色黯然…… 天妖不屑在這些小事上撒謊。 所以,他不說話了。 東池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秦七弦一臉遺憾地將被子收起來,又用?除塵訣將周遭收拾干凈,這才走到院子看了一眼陰陽靈桃。 光禿禿的枝頭上仍只有一朵花苞,花比之前大了一些,乍眼一看有點?兒像粉玉蘭。 她五臟淬煉完畢大約還需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