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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賣辣醬[穿書] 第18節

    “20天。”左耳是自家親爹、大哥與未來岳丈的談話,右耳是娘拉著小姑娘談話,咋聽見何蘭芬的問話,蔣衛華連忙回答。

    “20天,”何蘭芬細細的念了遍,腦中暗自算了算,“你回來有十天了,豈不是十余天又要回部隊了?”

    “是的?!?/br>
    何蘭芬看了看拉著自家姑娘聊天的王秀梅,又看了看坐得筆直的小蔣,“那你下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總不能訂完婚之后讓自家姑娘等著他,等他有假期再結婚。自古以來,村里就沒有這個傳統。而且聽說在部隊當差不是想休假就休假的,這要是兩三年不回來,自家姑娘就得等兩三年嗎?

    先前的喜悅被此刻的猜想沖刷的一干二凈,何蘭芬有些發愁。

    蔣衛華見原本笑容滿面的丈母娘突然冷卻笑容,聯想到問話,身子挺了挺,神色認真道,“何嬸,你放心。結婚報告批下來,部隊會放婚假的?!?/br>
    短短兩句,何蘭芬明白了話里的意思。靜了靜,緩慢的拍拍蔣衛華的肩膀,“小蔣,你也別怪嬸子剛剛冷臉。我家丫頭從小缺心眼,性子又溫和。我這個當娘的自然要多多把關才是?!?/br>
    一旁和王秀梅聊天的唐粟聽見自家老娘的交代。

    聽到缺心眼囧了囧。聽到性子溫和囧上加囧。

    她其實想說缺心眼與溫和這兩個詞與她半點不搭邊。

    片刻之后,聽見男人清朗嗓音說道。

    “沒事。”

    下一刻,男人被她爹叫了過去。

    唐粟陪著王秀梅說話,時間晃晃悠悠一上午過去。

    到了飯點,蔣增國連帶著幾人起身告辭。

    本來想留下來吃飯,但是習俗不允許。何蘭芬也就沒有開口。

    將人送到門外,看著走遠后,何蘭芬關門回家收拾午飯。

    做飯期間不斷有左鄰右舍過來串門,嘴里閑聊眼睛四處亂瞥。何蘭芬見狀笑了笑,她那里不知道這些人是過來看什么的。

    無非是見蔣家送的定婚禮厚重,每個人過來想打探清楚。

    何蘭芬笑著糊弄鄰里鄰居的糊弄,說二丫出息,找到好對象,以后不發愁了。里面分明有幾個在朱家退親后跟著朱美君背后嘲笑她家姑娘的。

    唐粟沒有屋里的吵吵鬧鬧,待蔣衛華一家走后,手里拎著鐵锨去小菜園忙活。

    之前兌換的種子因為季節不對沒法種,她又重新在商城內兌換了些適宜種的種子。自家菜園四周播種了點絲瓜、扁豆,將翻出來的小菜園分為四份,各種了茄子、空心菜、生菜,又從別的老鄉家買了點辣椒秧苗移栽了過來。

    倒騰了好幾天,總算弄了差不多。

    本來想種點花菜的,可惜逛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有發現有人家種。她作為一個從沒有出過遠門、紅巖村土著,貿然種植花菜可能會引起懷疑。

    只能日后尋找機會在種植。至少不能讓人有所察覺。

    “二丫,又去菜園倒騰啊?!?/br>
    “陶花嬸子?!碧扑谘曇敉ィΦ?。

    “嗯。你手里

    panpan

    拎著啥種子啊?”

    唐粟看了看手里的種子,笑了笑,“黃瓜?!?/br>
    “黃瓜不錯。”陶花點點頭,笑道,“你這小丫頭,哪弄來的這么多種子?!?/br>
    “去鄉里趕集時正好看見。買了點?!碧扑谛π?,“桃子回來了吧?”

    陶花笑了笑,“是啊,放學回來了。我正準備回家弄飯呢。”頓了頓,“二丫,今天小蔣來家提親了吧?”

    沒想到陶花話鋒會轉到這,唐粟愣了兩秒,隨后點點頭,“嗯?!?/br>
    “不錯。我聽村里人說了,蔣家送的定親禮很貴重。想來,小蔣這孩子人很不錯。”

    陶花話落,將手里放著的鐵鍬拎了起來,"二丫,你去忙。嬸子回家做飯了。"

    “陶花嬸子。”

    “咋了,二丫?”

    “謝謝你。”

    作者有話說:

    唐粟:定下來了!

    蔣衛華:媳婦定下來了~

    第17章 去城里辦事

    “謝啥呀?”陶花撓了撓頭,有些奇怪。

    見她這樣反應,唐粟笑了笑,解釋道,“謝你前幾天在村口幫我說話啊?!?/br>
    紅巖村最不缺就是八卦。哪家有一點風吹草動,不出半天保準全村人都知道。那天陶花與朱美君一伙人在村口詆毀她,不消半刻鐘就傳到她耳朵里了。本來想拖著棍子沖到她家評理,可惜被她娘拉住了。按照她娘的意思,馬上要和蔣衛華訂婚,暫時不要惹事比較好。臉上止不住的擔心,饒是她心里氣極,看她娘擔憂的神情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嗨,你說這事啊?!碧栈ㄑ劬σ晦D,笑著拍手,“我當是什么事。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是她們嘴賤,搭茬搭到我家姑娘身上了。我家姑娘讀書管她們什么事了,天天嚼舌根。我就不信,我家姑娘讀不出來。二丫,你看看你讀過書就是和我們不一樣。識字還是好啊,不想嬸子整個就睜眼瞎啊?!?/br>
    陶花啐了一口。

    緩了緩,抬眼笑道,“二丫,你說嬸子說的對不對?”

    女人臉上掛著笑容,猶如雨后初雪般。唐粟沒想到陶花這么看中她姑娘的讀書,這個年代還是少有的。大多數人家會以女兒終究是要嫁出去的為由不讓讀太多書,甚至有的直接不讓讀。像陶花這樣對自家女兒讀書報以期待的母親不多。

    “嬸子說的是?!碧扑诰`放笑容點頭道。

    “我也覺得。二丫,嬸子聽說昨天你去老蔣家吃飯時朱美君還去鬧?”

    唐粟點了點頭。

    女人啐了一口,“真不要臉?!鳖D了頓,“嬸子和你說,你也別把朱美君掛在心上。她自己屁股后面一堆屎沒擦干凈,天天給你找你麻煩。吃飽了撐的沒事干?!?/br>
    一堆事?

    唐粟眼睛瞇了瞇,看向陶花,“嬸子,朱美君有啥事?。俊?/br>
    陶花一看小姑娘表情,直接說,“咱們村村委會要重新選人了這事你知道不?”

    沒待回答,陶花自顧自的說道,“往常婦女主任都是李主任直接當的,也沒人和她爭。今年不知道咋地,何村委書記突然提名朱美君參選婦女主任,那架勢是必須讓朱美君當選。你說好端端的咋出這事,二丫,你要知道咱們村這么多年村委會都是那些人,搞選舉都是瞎搞的。村里人到場,大家聊聊天到點直接各回各家?!?/br>
    說到這,陶花語調突然轉小,“二丫,按你上過學的腦子想想是為啥呢?”

    唐粟望向女人,見她眼神曖昧,電光火石間,“嬸子,你的意思是?

    “噓?!碧栈ㄟB忙噓聲,拉過小姑娘,“嬸子可啥都沒說。村里人都這樣傳,也沒啥確切事情。”

    末了,直起身子,用手在面前的圍裙前撣了撣, “二丫,嬸子回去做飯了。”

    “嗯嗯,你去忙吧?!碧扑邳c點頭,揮手告別。

    拎著種子走到小菜園圍欄邊,仔細的將黃瓜種子播下,澆了點水,弄完后又去查看了下菜地播種的其他發芽情況。一切結束后撐著腰歇歇,腦海中浮現陶花說的話。

    陶花語氣怪怪的,難道朱美君與何書記有情況?

    村里人雖然喜歡嚼舌根,但是有的謠言卻不是空xue來風。一定是有這個影子才有這個風聲??墒?,按照原著發展的話,原書女主為了討好婆婆,在和朱躍進確定關系后直接將人接進了城里。朱美君進城后幾乎很少回紅巖村。

    而且劇情也從來沒有說過她和何書記關系異常啊。

    難道劇情有所改變?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她都穿書了。劇情改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自打她穿書以后與朱美君打的交道。每一樁每一件好像都充滿了沖突。

    唐粟摸著下巴思索著對策。

    如果蔣衛華承諾會想辦法讓朱美君不在她面前晃悠,那么,如果有一個機會一勞永逸的方法豈不是更好。

    日頭漸漸偏移,家門口傳來喊吃飯的聲音。

    唐粟放下遮擋太陽的手,提起鐵锨往回走。

    -

    朱躍進家住在村最南頭,靠近村口。村口有一顆百年老樹,六月份的時候葉子漸漸開闊。六月尾,天氣漸漸炎熱。

    喜歡湊熱鬧的村人最愛端著一碗飯到村口溜達,蹲在樹下邊吃飯邊拉呱。

    往常的日子最喜歡聊八卦。尤其今天最甚。

    “今天早上去老唐看了嗎?老蔣出手真闊綽?!?/br>
    “哪能不去看。真不是吹,二十斤的后腿rou說送就送,白糖好像不要錢似的送。平時真看不出來,老蔣這是把家底掏出來娶新兒媳了吧。你看看他家住的破屋爛墻,我還以為他家是真窮?!?/br>
    “倒也不全是假的。你怎么不想想他家三兒子是干什么的,部隊里當官的。賺的錢肯定不少。估計是蔣小三置辦的?!?/br>
    “那也不錯的。其實想想他們那一輩,如今混得還算不錯的也就數蔣衛華了。嘖,早知道當初讓大頭也去參軍了?!?/br>
    “她二娘,你也好意思說這話。當初你兒子體檢都過關了。你是硬生生將人留了下來?!?/br>
    女人啐了一口,回嘴道,"我就是這么一說,大頭要參軍了。我得哭死,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話落,四處望了望,突然說,“哎,今天咋不見朱美君出來耍嘴皮子。往常就屬她嘴最勤?!?/br>
    “她二娘,你往常不是最不喜歡同她拉呱的。怎的今天想起她來了?”有人起哄笑問。

    “不許我今天突然想起她來?!迸丝聪驇资街饩o閉的大門,哼笑一聲,“往常就屬她最能顯擺。怎的今兒裝縮頭烏龜了。我看啊,人家老蔣家送的訂婚禮貴重,與她當初送的一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臉上掛不住。大門緊閉躲著誰呢。”

    “可不是呢,大半天了也沒見門開一條縫。朱美君做事也是夠缺德的,昨天二丫訂婚宴跑去老蔣家瞎鬧,你說這是人做的事。得虧人家沒理睬她,話沒說幾句就被趕出來了。作孽啊?!?/br>
    “該!”

    有人插了一嘴,“朱美君前幾天還說今年村委會選舉的時候參選,讓我給她投票。我當時都沒樂意理她,你說就她那樣的能當選?”

    “說不定呢,萬一當選了呢。何書記親自提的?!庇腥苏Z氣曖昧的講道。

    幾人幾句話一聊,紛紛對視一眼,圍成一個小圈聊了起來。

    樹根處有人下象棋,圍觀了不少人。

    突然有人看向穿著灰布褂子,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指了指一圈的婦人,疑惑問答,“朱老弟,弟媳要參選村委會選舉???”

    “不知道。”男人皺眉,臉色鐵青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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