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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妃后,我有了讀心術 第31節

    “你是說云福樓隔壁新開了一家飯館?”

    馮嬤嬤點頭。

    福柔公主立刻興奮起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嬤嬤你說,肖述那人最愛湊熱鬧,他會不會去那家店里吃酒?”

    馮嬤嬤哪知道啊?

    駙馬已經又有七八天沒回過家了,若是此時他就在那家食鼎火鍋店里,公主應當會很開心。

    更何況,這些年云福樓也孝敬了他們不少銀子,公主露個面倒也應該。

    “駙馬最愛熱鬧,說不定就為個新鮮吃食去了呢。”

    公主立刻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又重新上了妝,然后,拿上自己的鞭子,帶上一堆的婢女侍衛,坐上早就備好的馬車,直奔食鼎火鍋店。

    皇上萬壽過后,西戎和南昭的使臣已經回國,唯獨北梁大皇子楚禾煜,說喜歡大興國的風土人情,更喜歡京城的美景美食,每天在京中亂竄哪有新鮮事兒往哪兒跑,朱雀街本就是京城最主要的街道之一,他帶著隨從騎馬而行,老遠的就聞到一股獨特的香味。

    “這是哪兒飄過來的香味兒,還以為這些天已經把京城的美食吃遍了呢,原來還有漏網之魚。”

    說罷,便立刻順著香味尋找起來,他也沒找多久,就走到了食鼎門前。

    楚禾煜看著招牌上的字跡喃喃道:“食鼎火鍋?這是個什么東西?”

    張掌柜一看有這人站在門口立刻出來招呼:“貴客快里面請,上面正好剛空出一間雅間兒,咱們這火鍋可是全大興朝獨一份,您嘗過后絕不會后悔!”

    楚禾煜輕笑了一聲,然后帶著兩名隨從進了店。

    張掌柜親自給他帶路送到了二樓的地字一號包間,然后又是個鴛鴦火鍋全套。

    對于在包廂用餐的客人,都是要留著伙計小心在邊上伺候著的,為的就是教客人如何用餐,還有注意炭火不要燙了人。

    楚禾煜確實是狠狠的新鮮了一回,紅白兩色的鍋子,中間還能放炭,菜全是生的,還要弄個料碗,里面按個人的口味要放上十幾種配料,若不是看這家店里的生意確實非常好,他都要以為這是捉弄人呢,哪有吃生菜的?

    但,等他嘗過涮好的rou后才覺得,這滋味真是香啊!

    “公子,可以嘗試自己涮菜吃,喜歡哪個放哪個,吃火鍋最大的樂趣就是自己動手,那味道是不一樣的!”

    楚禾煜早就看明白了,這玩意就是把生的食物放進鍋里煮熟,而火鍋的味道之所以這么香,全在那辣辣的湯里,他揮揮手,示意隨從賞掌柜的一錠碎銀,然后就自己動手涮菜。

    剛才在外面,還覺得有些冷,這辣辣的火鍋吃上兩口,身體就熱乎起來,不大的功夫,腦門上還出了汗。

    用手帕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楚禾煜指著隨從道:“給爺斟酒!”

    第61章 那五十八個頭

    隨從剛拿起酒壺,包廂的門就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了,門外站了一群的人,踹門之人,腳剛放下,紅衣紅鞭,臉頰微紅,看上去極為的張揚肆意!

    楚禾煜原本都沉了臉了,但看清來人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呵,這不是福柔公主嗎?怎么,深閨寂寞,公主這是想與本皇子來段光明正大的幽會不成?”

    福柔公主臉色一肅:“閉嘴!再敢胡說八道休怪本公主的鞭子不長眼!”

    楚禾煜故意道:“瞧公主這話說的,本皇子如何胡說八道了?公主若不是上趕著闖了本皇子的雅間,本皇子就是睡糊涂了也不敢這么說啊!”

    “本公主懶得和你廢話,走,繼續找!”

    楚禾煜這次是真不高興了,福柔公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經過他的同意了嗎?

    “將人給我留下!”

    隨從立刻上前動手,在福柔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收了公主的鞭子將人送往雅間中,至于那些侍衛,本就是帶出來充場面的,論起功夫,他們十幾個加一塊兒也不是楚禾煜一個隨從的對手,那些人想救公主根本辦不到。

    楚禾煜站起身,兩步走到福柔公主面前,抬手就將人摟進了懷里,“公主的長相真真是好看,本皇子愛慕的很……”

    福柔公主抬手狠狠扇向了楚禾煜的臉,然而那手卻并沒能如愿打到他的臉上,反而被楚禾煜一手攥住,送進唇邊親了一口,“公主這手,可真香!”

    饒是福柔公主已是已婚婦人,也被楚禾煜弄得臉頰通紅:“你放肆!”

    “這就放肆了?本皇子還想一親芳澤呢!“

    福柔公主臉更紅了,她和肖述結婚多載,還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不斷的侵蝕著她,她只覺得此時有些手腳發軟!

    看她這副樣子,分明已是春心萌動,楚禾煜低頭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福柔公主整個人都懵了,她她她,她是有駙馬的人啊,如今卻被一個男人非禮了,若是被駙馬知道,他豈不是要更加的不喜她?

    臉上的嬌羞之色頓時退去,福柔公主怒喝一聲:“大膽,還不放手?信不信本宮進宮稟明父皇摘了你的腦袋?”

    楚禾煜心知她這是真的惱了,畢竟他還在大興朝的地盤上,鬧的太僵可不太好,于是只能松了臂膀,將人松開!

    福柔抬手又要打人,才發現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她的鞭子剛剛被人奪了去!

    她氣的一跺腳,轉身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門外,她的一眾隨從全都倒在地上,婢女焦急卻拿擋著門的四個漢子沒有辦法,她們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

    見公主出來,婢女們立刻擁上前來:“公主您沒事吧?您再不出來,奴婢就要讓侍衛去叫巡城司的人了。”

    “閉嘴!叫掌柜上來。”

    婢女立刻消聲,公主的脾氣可不怎么好,那可是連駙馬都會打的人,她趕緊朝樓下而去,親自將張掌柜帶上了二樓。

    “見過福柔公主,不知公主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福柔臭著張臉道:“掌柜的,你這店看來生意很好。”

    張掌柜心下一突,公主這是什么意思?不過,他是五皇子的人啊,這店也是兩位皇子合伙開的,他怕什么?

    于是他一挺腰,語氣絕對恭敬,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的開了口,“托您的福,生意還算湊合!”

    包廂里的楚禾煜也沒心情吃東西了,他走到門口,斜倚著房門,一臉調笑之色的看著人群中的福柔公主。

    原本,福柔公主是打算趁機收拾一番食鼎的,可現在,被楚禾煜這么看著,她壓根兒沒那個心情了,“本宮問你,駙馬今日可曾來過?敢不說實話,本宮立刻讓人把你拉出去打,打到你愿意說為止。”

    張掌柜頓時害怕起來,公主和肖駙馬的關系整個京城有幾個不知道的,肖駙馬是多一眼也不愿看到公主,他若是裝作不知,福柔公主找到了人也和他沒有關系,但這件事若是他說的,那肖駙馬肯定會不高興。

    你說,你們神仙打架,扯上他一個凡人干嘛啊?

    就在張掌柜猶豫是不是要將五皇子抬出來時,天字一號包廂突然打開,福柔公主一側頭,那張令她愛恨不得的俊顏瞬間映入臉簾,青衣黑發,手握一柄黑色折扇,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風流,以往看到他這張臉她早就直接撲上去了,可此時,不知是不是剛被楚禾煜輕薄有些心虛,她只癡迷的看著他,卻未敢上前一步。

    肖述看著門口這些人,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眼神卻極為冰冷,“呵……公主大人這是作威作福慣了,在公主府為所欲為還不算,還要跑到人家店里逞威風了!”

    福柔公主頓時有些難堪,很明顯,剛才她說的話駙馬全都聽見了,那,那剛才,她被楚禾煜拉進包廂中,他豈不是也知道了?

    一時間,她的臉忽青忽白,惱怒至極。

    肖述也不管福柔公主做何反應,帶著幾個兄弟,大搖大擺的在福柔公主面前走過,準備下樓離開。

    福柔一時情急,上去就要抓住肖述的胳膊,卻被肖述極為厭惡的甩袖避開,“大白天的,公主大人這是要干嘛?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說罷,肖述腳步絲毫不亂的下了樓。

    福柔公主頓時臉色一片煞白,她可以確定,肖述已經知道了她被楚禾煜拉進雅間里的事了。

    照她以往的脾氣,找到駙馬,無論他愿不愿意,綁也要把他綁回公主府。

    畢竟肖述就是個文弱書生,可今天,福柔公主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肖述走出了她的視線。

    他走后,福柔公主眼角微紅的瞪了一眼依然靠在門邊的楚禾煜,帶著人蹬蹬的下了樓。

    站在食鼎門前,福柔公主想到肖述的冷嘲熱諷,最終放棄了找幕后老板麻煩的念頭,坐上馬車回了公主府。

    二樓的某個包廂內,五皇子目送他這位大姐離開,嘴角卻扯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第62章 那五十八個頭2

    他永遠也忘不了小時候在皇子所的日子。

    老六還好,淑妃娘娘是在他六歲的時候走的,他也是六歲時被扔進的皇子所,可他不是,他生下來,生母就死了。

    當時父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直接把剛出生的他扔去了皇子所,好在,有父皇的照看,他磕磕絆絆的活到了七歲。

    那會兒,老大身體不好,整天病懨懨的,父皇特許他住在嫻嬪娘娘宮中,由他母妃親自照顧,老二老三都有母妃護著,沒人敢欺負,太子還不是太子,也住在皇子所,但他是皇后所出,父皇唯一的嫡子,身份尊貴無人能比,只有他和老六就是這皇宮中最可憐的兩個孩子,于是他們兩個就湊到了一起。

    大公主那時候已經十二歲了,平常百姓家,都到了快議親的年紀,每次來皇子所都不閑著,總要找點事情。

    有次,他不小心撞到了太子,正好被她看見,本沒什么事,卻被她硬逼著跪在地上給太子磕頭道歉!

    老二老三全都看見了,沒人替他說一句話,唯有才六歲的老六,急匆匆去了朝陽宮請了父皇過來,才讓他不至于磕死當場,那時,他已經整整磕了五十八個頭,額頭都磕破了,地面上染了不少的血,當晚就發了高燒,若不是老六不放心他,晚上硬要陪他睡,發現了異常,那天晚上,他就應該燒死了。

    除此之外,這位嫡公主可是不止一次找他和老六的茬,好在他們二人還算機靈,沒再吃什么大虧,他不知道福柔到底為什么看他們哥倆不順眼,但,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不急不急,太子看似鮮花著錦,但,那個位置絕對不會是他的。

    等他被踩下來的那一刻,他不介意第一個上去痛打落水狗。

    ……

    又過了兩日,七皇子突然被皇上派去監督清理河道,與他同去的,還有顧獻這個御史。

    這道旨意一下,可把宮里宮外上上下下全都給弄糊涂了,總感覺皇上的心思越發的深不可測,七皇子和瑜郡王岳父這個組合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就連葉寒瑜都看不透父皇此舉到底有什么深意。

    琢磨了一天沒琢磨有白,下午衙門沒事兒,他干脆早退了。

    畢竟,這事兒事關岳父,回到皇子所,他也沒去書房,直接去了寧心院。

    顧婉寧正坐在書桌上拿著本雜記翻看,見他回來立刻起了身,屈身見禮,“爺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葉寒瑜自己動手脫了披風遞給了奴才,然后將人打發了出去,“坐吧,以后不用那么多的虛禮。”

    顧婉寧看出來他這是有話要說,便也沒多廢話,拿起茶壺給他倒了杯熱茶遞到手邊:“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修長的手指搭上茶杯,葉寒瑜倒是沒急著喝茶,而是說起了正事:“早朝上的事兒,你聽到消息了嗎?”

    顧婉寧搖頭,后院那幾個能蹦跶的女人被禁了足,嚴重影響了她接收外界消息的速度。

    唯二還有自由的兩人,一個不被允許進她的院子,一個今天沒來她的院子。

    所以,她是真的什么消息也沒收到。

    “父皇命老七和岳父監督清理河道事宜,今天準備,明兒就要走馬上任了,你說,父皇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深意。”

    顧婉寧頓時凝眉,“依爺看,父皇是什么意思?”

    葉寒瑜道:“誰都知道修理河道是一件苦差事,哪怕就算是皇子也要和那些民工一樣吃住全在工地上。

    這差事,爺怎么看,都是父皇在罰老七。”

    顧婉寧道:“七皇子最近可是做了什么錯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