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門找回我后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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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位也就是蕭閑流落在外的親爹,一個月過去了,可見身子骨養好了。 這是京城最熱鬧的街道,有熱鬧可看,頓時就圍了不少人。 林溪揚眉,看來蘇漾漾知道她師兄的身世非凡了。 她聲音清冷,不卑不亢道: “若我有罪,大理寺自會抓我去問詢,蘇姑娘慎言。” 單武率先拔出刀,雙方頓時一陣兵刃出鞘響動。 圍觀的眾人紛紛后退,生怕傷及無辜。 正僵持不下,前面來了許多官兵。 領頭的人還未到聲已遙遙傳來。 “前面何人喧嘩堵路!太后鸞車將至,閑雜人等還不速速避讓!” 眾人大驚,在白云寺禮佛已有半年的太后,竟在今日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前方好熱鬧啊 林溪:前排兜售門票,請買v觀看~ 摸摸噠 第22章 ◎你也有今天◎ 侍衛頭領走近看清情形, 更覺得意外。 竟是國公府的馬車,戶部尚書蕭大人也在這里,還帶了隊護衛。 人來人往的大街,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雖不知道是何緣故, 不過作為太后近身侍衛, 李楠自然清楚國公府小姐頗得太后青眼。 他當即派手下去回稟主子, 臉上堆著笑問:“林小姐何故要把馬車停在此處?煩請讓一讓。” “并非我不想走,是有人攔著。”林溪聲音不大, 氣勢卻不弱:“尚書大人是存心想和國公府過不去嗎?” 從前的經驗告訴她。 遇到時刻想殺人、情緒還不穩定的變態。一定不要心存任何僥幸, 如果不反殺止損,那倒霉的就是她和她身邊的人。 兄長一直教導她, 肆意毀壞別人性命,她也會喪失成為正常人的可能。 林溪把這句話記在心上, 這些年她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但沒有一條是無緣無故的。 不說行事端正的兄長, 林彥雖然性格驕縱跋扈, 卻也沒惹出過人命。 她不能把身邊的人置于險地,亡羊補牢為時晚也,所以蕭閑必死。 要論起來,她還是遵循對方“強者可以對弱者做任何事”的邏輯。 死便死了,她問心無愧! 再說了, 沒人看見那就是沒做過! 蕭春鶴沉聲道:“我心有困惑, 想請林姑娘解答,煩請借一步說話。” 他查了一個月, 沒有兒子半點音訊。 眼下生死不知。 混跡官場多年的經驗, 讓他直覺這件事和國公府有關。 近來幾個月, 這位被尋回的林家小姐便是京城最大變數! 何況那日在馬場, 蕭閑和林溪還起過爭執! 他問過蕭閑的師妹,對方也一樣覺得,這事和林溪有關。 若不是太后在白云寺,他早就上山去尋人了! 林溪聲音淡淡道:“我坐了幾個時辰馬車,眼下十分疲乏,不是很方便。” 這老家伙真狡猾,沒有證據還咬著她不放。 兒子下落不明,蕭春鶴哪里肯罷休,他冷笑一聲:“恕我無理,只好讓人請林姑娘去大理寺協助調查!” 話落音,她還未來得及動手,前方響起嘈雜的馬蹄聲。 烏泱泱的衛隊從轉角繞了出來。 太后的鳳輦到了。 蕭春鶴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太后會今日回程,更沒有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兒子的失蹤令他癲狂,這才會不顧一切當街攔下林溪馬車。 華麗的鳳輦停在路邊,太后沒有露面,派心腹上前訓話。 “國公府小姐、戶部尚書等一干人等即刻進宮。大理寺就不用去了,還是去皇上面前分辨一番。” 蕭春鶴不想把事鬧到御前,畢竟他兒子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 不過太后既已下了旨,眼下也由不得他拒絕,只能見機行事。 蘇漾漾不明白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明明只要林溪承認,然后告知師兄下落便好。 她原本想讓沈重霄一起來,不想對方卻拒絕了,并且不贊成她把事情鬧大。 蘇漾漾不能不管師兄,所以繞過沈重霄,偷偷和蕭大人來堵人。 林溪:“……” 怎么瞧著另外兩位不太高興。 不過沒關系,她很開心。 沈重霄發現不對后,匆匆趕來,卻晚了一步,雙方已經杠上了。 正在眼睛四處溜達的林溪,和他遙遙對望。 林溪翹起來嘴角,拔高聲音:“信王也來幫蘇姑娘討回公道啊,既然這樣,也一同去宮里吧!” 李嬤嬤行完禮,很有眼色地說:“恕奴才僭越,太后娘娘說相關人等都需得到場,也請信王殿下走一趟吧。” 沈重霄:“……” 他本打算遙遙地看了一眼,根本不想插手。 漾漾什么都好,就是太過看重感情。 一行人去了皇宮。 李嬤嬤是太后多年心腹,她走到林溪身邊,輕聲說:“他們竟敢當街攔截馬車,太后就是擔心姑娘吃虧,這才來撐腰。” 林溪:“謝嬤嬤提點。” 太后擺駕回宮,帝后自然要在前殿迎接。 知道太后還帶了幾個人,于情于理都要來詢問。 周帝行完了禮,滿臉關切道:“母后舟車勞頓,休息要緊,就不必為旁的事費心。” 皇后臉上堆著笑:“母后在佛寺為國祈福,兒臣一直十分惦念,奈何后宮瑣事眾多,不能隨行照顧。” 太后:“皇后和皇帝有心了,哀家回城,正巧撞見在朝官員和另一個官員官眷,大庭廣眾之下爭執不休,這成何體統,沒得叫路人笑話。” 周帝:“讓母后費心,確實不成樣子。” 太后不怒自威:“既如此,此事便交給你們處理了,不會怨我給你們找事吧。” 周帝:“當然不會。” 皇后:“不會。” “哀家就先去更衣了,皇帝費心。”太后扔下這句話,便由宮人攙扶著離開了。 她和皇帝雖然不是親生母子,卻也是從小養在身邊的情分。 拼殺過,幾經磨難。 皇帝待她一直很孝順,情分自然不是當今皇后和太子這對半路母子能比的。 周帝看向站著一旁的幾個人,讓宮人把他們帶去旁邊的偏殿,一一問話。 “到底是因為何事?信王你怎么也在?”皇帝詢問。 殿內一陣安靜。 林溪: “回稟陛下,蘇姑娘的師兄不見了一個月,她懷疑和我有關,這才攔車質問。” 你們都沒長嘴是吧? 沒關系,我全身都是嘴!這不巧了! 周帝蹙眉:“那這事情和蕭春鶴,和信王又有何關系?” 一個是朝中重臣,一個是皇子,還叫太后給抓了現行。 林溪用最平淡的語氣,說了最炸裂的話。 “陛下尚且不知。蕭閑正是蕭大人的私生子,他關心自己兒子這也實屬正常,情有可原。” 突然吃了口大瓜的帝后:…… 什么?私生子? 蕭春鶴見事已至此,撩起衣擺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陛下,蕭閑是蕭家唯一血脈,想必jiejie在天之靈,也希望我們能父子團聚。” 蕭春鶴是先皇后的胞弟,皇帝對原配發妻感情頗深。對這個小舅子愛屋及烏。 當年為了提拔他,讓他和百年旺族的崔家嫡女聯姻。 這些年夫妻倆感情不睦,至少也維持著體面,不至于太難看。 蕭春鶴有一個二十歲的私生子,這讓崔氏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