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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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有點酸,盛西潯沒品出來,盛決挑了挑眉,沒多說什么。 等到晚上溫淮期被盛西潯留宿,趁弟弟在冰箱找東西吃的時候把人拉走問:“你知道你那同學家里什么情況嗎?” 資料是梁靄給盛決的。 盛決前幾天從朋友那聽說meimei談戀愛被騙,生怕盛西潯也被騙,保險起見查了查溫淮期。 這小子比一般的窮小子還慘幾分,親爹隔三差五鬧事,打得不可開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這么好的成績的,獎學金貧困補助什么都照拿不誤,還能四處兼職。 盛西潯:“知道啊,我交朋友還有門檻嗎?” 他看著盛決,人站直了幾分,隔了幾秒喊了聲哥:“他人很好的。” 盛決問:“怎么好?” 盛西潯什么德性盛決太清楚了,給他開個門是好,幫他買個面包是好,他會分不清這個「好」是舉手之勞還是僅對他可見。 他們靠在欄桿上,窗外是夏夜的星空,溫淮期還在他房間的書房給他改考卷。 唯利是圖的人沒明碼標價,會在上課盛西潯被點名的時候告訴他答案,也會在老師抽背之前摁著盛西潯先背一遍課文,不上體育課所以從不到場的人會站在圈外看,單詞卡的扣環掛在指尖,一張一眼,看的是球場上的盛西潯。 盛西潯對目光很敏銳,也知道有些人的接近不過是想要表面的東西。 但溫淮期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他是深譚,又是曠野,讓盛西潯想做青苔,又想做野草。 想和溫淮期朝夕相處,又隱隱約約地不想分開。 盛西潯:“他比其他人對我好。” 他不知道怎么說,沖盛決笑了笑:“哥看人不是很準嗎,你感覺得到的,不是嗎?” 盛決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撥了撥盛西潯的劉海,說:“感覺到什么,我什么都感覺不到。” 男人的手指往下一點,摁在盛西潯的眉心:“不要太掏心掏肺了,會受傷的。” 盛西潯歪了歪頭,低聲問:“那你對梁靄哥沒有掏心掏肺嗎?” 這句反問很有水平,盛決還沒罵他一句,盛西潯就喊了聲梁哥,然后轉身跑回了房間。 從外面回來的梁靄來接盛決回公寓,夏夜清風拂面,梁靄的眼睛在盛決眼里比星星還惑人,他倉皇地解釋:“你別聽盆盆瞎說,我……” 梁靄點頭:“你只是狼心狗肺。” 溫淮期第一次在別人家留宿,這個家實在太超過他的想象,包括桌上的擺件。 他握筆用了很大的力氣,面上卻沒有出格的情緒,但很清楚自己因為沖動應下了這個邀約。 又一次,無法決絕盛西潯的邀請。 不可以。 他對自己說。 你憑什么呢。 他又想。 隔了幾秒,溫淮期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相片。 那是盛西潯在國外的照片,似乎是游輪上,背景是城市海岸的燈光姓星星點點。 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下一秒門被推開,盛西潯抱著一堆零食沖進來,像是打開了那扇本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門。 世界的界限被打碎,他毫無預兆地闖入溫淮期的生活。 來勢洶洶,宛如帶著流火的星星落在曠野,燒了野草,燎起熊熊大火。 盛西潯:“吃點什么好呢,雞爪怎么樣,唉我好久沒吃了,都怪岑觀和我說都是老太太用腳做的。” 他一邊說一邊坐到溫淮期邊上,湊近看對方,說:“你困了嗎?餓不餓,要不我點個外賣?對了……” 這個人話真的好多。 溫淮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盛西潯瞪大了眼,不明白為什么,但也沒拿掉溫淮期的手,兩個人就這么在太燈光下對視。 藍色的眼眸有自己,溫淮期的眼里全是這個不陌生的人。 盛西潯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對視了多久,松開的時候他滿臉通紅,磕磕巴巴地說:“那什么,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不要和我……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改完作業我出來可以……” 對方卻很平靜,唯一的不同是,從不轉筆的溫淮期轉了筆,一張臉在光下宛如罩了一層濾鏡,讓盛西潯突然心跳異常,沖進了浴室。 溫淮期第一次留宿,睡的客房,第二天很早就走了。 期末考結束,盛西潯再也沒見過他。 暑假很長,班上的同學偶爾會叫他出去玩,看電影唱歌射箭滑冰…… 活動很多,唯獨盛西潯發給溫淮期的消息沒人回復。 又是一個晚上,盛西潯在ktv唱完一首歌出去透氣,和他一起的岑觀剛才說有事去了外面,回來的時候發現盛西潯還坐在門口臺階,問:“怎么了?不舒服?” 一群未成年唱歌ktv不會給酒,都是飲料。 含酒飲料喝多了也會讓人微醺,盛西潯看了眼手機,對岑觀說:“溫淮期兩天不理我了。” 岑觀:“他就是這種人,你不用難過。” 盛西潯又翻了翻自己和溫淮期的聊天記錄。 之前都是盛西潯在發,但無論是聊天還是單純分享搞笑視頻的鏈接,溫淮期也都會回應。 偶爾是表情包,偶爾是省略號,要么問號,多少都證明了他又看。 夏天好熱,晚上外面也悶,盛西潯穿著潮牌t恤。 不穿那身土里土氣的校服他的時髦度直線上升,戒指都是帶著銀鏈的,他心不在焉,悶悶地說:“你說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岑觀:“不可能吧,你別看他風吹就倒,江湖傳聞溫淮期很能打的。” 盛西潯眉頭緊蹙:“什么江湖傳聞,你們又不是社會閑散人員。” 岑觀也很能打,學生除了學習沒別的事,大把的時間聊天,周末盛西潯也去過岑觀家吃飯。 看岑觀殺魚看岑觀說他暗戀的對象,這個時候坐在身邊的岑觀突然問了一句:“盆盆,你是不是太關注溫淮期了啊。” 盛西潯:“不行嗎?他只有我一個朋友。” 這句話他說得理直氣壯,岑觀腦子莫名滾出一句哥哥只有我了。 他沉默了半天,說:“只是朋友嗎?” 盛西潯:“那還能是什么?我都把他帶回家寫作業了不能只是普通同學吧?” 岑觀發現他的腦回路真的不同尋常,只能換了個問法,“運動會的時候高一的學妹和溫淮期表白,你覺得怎么樣?” 盛西潯還有印象,反問:“溫淮期不是拒絕了嗎?” 岑觀點頭:“你覺得他會和什么樣的人談戀愛?” 盛西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應該是……他喜歡的人吧?” 岑觀:“那他要是有喜歡的人呢?” 盛西潯猛地抬頭,“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岑觀:“我打個比方,指不定溫淮期是談戀愛去了不回你消息呢。” 盛西潯搖頭:“談戀愛就不能回消息了嗎,又不是被綁架了。” 岑觀笑了一聲:“那你想談戀愛嗎?” 盛西潯義正言辭:“學校禁止早戀。” 岑觀:“那私底下談戀愛的多了去了,你看禁得住嗎?” “你在我們學校有喜歡的人嗎?” 盛西潯:“沒有。” 岑觀問:“想要每天一起不分開的人呢?” 盛西潯秒答:“溫淮期啊。” 岑觀唉了一聲:“所以我是你的朋友,但不會是你想談戀愛的對象。” 隔了好半天,盛西潯才臥槽一聲:“你說我喜歡溫淮期?” “不可能!” “我們都是男的!” 岑觀聳了聳肩,起身往回走:“我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他笑了一聲:“我回去唱歌了,群里在催你了。” 直到ktv散場,盛西潯都心不在焉,大家續攤去吃大排檔的時候,盛西潯沒發現自己被留在了最后。 這片毗鄰區的第二醫院,大排檔就在醫院對面,ktv在的大樓在斜對角。 岑觀本來想喊盛西潯的,被人拉了過去,“你沒看出來那個人喜歡盛西潯?” 一群人有男有女,都是隔壁班的,盛西潯花錢大手大腳岑觀也知道。 不過大家消費觀不一樣,岑觀也沒多說,但也很煩有個人隔三差五黏著盛西潯,嘴上說朋友,實際上把人當成提款機。 他眉毛擰著,笑了一聲:“喜歡?真的假的?” 同學:“那當然了,你沒發現打球他都給盛西潯喂球嗎?” 岑觀哦了一聲:“那也太膚淺了,也沒看他送盛西潯什么啊。” 同學:“盛西潯那么有錢,還需要我們送東西嗎?” 一群人過了馬路,將近十一點,醫院周圍的小攤倒是熱鬧,只是對面正好是醫院的大門,就顯得冷清。 岑觀覺得表白挑在醫院門口也夠晦氣的。 他反問:“那心意呢?那人還沒溫淮期對盛西潯好呢。” 同學:“溫淮期又不是同性戀,他一副要出家的樣子。” 也有人想到學校的傳聞,問:“溫淮期和盛西潯沒在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