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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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面色蒼白,所以嘴角的青紫也很明顯,比之前和嚴津打架還夸張。 盛西潯就是在那一次知道了溫淮期表面病弱,其實戰(zhàn)力超群。 這次看上去比上次慘烈太多,他問:“你是在賣氣球那里碰見你爸的嗎?” 溫淮期點頭:“他就是想要錢。” 盛西潯:“他以前也這樣?” 他想到年三十那天溫淮期的異樣:“前幾天也問你要錢了?” 溫淮期:“他就是一個……希望不勞而獲混蛋。” 他的嘴唇都破了,盛西潯很想摸一摸,最后還是把手放了回去。 但溫淮期抓起他的手,把自己的臉放在盛西潯的掌心,看上去很是乖巧。 溫淮期:“還是去參加你mama的婚禮吧。” 盛西潯啊了一聲,“可是你……” 靠在他身上的人閉了閉眼,問:“我這樣會讓你很丟人嗎?” 盛西潯:“怎么可能。” 溫淮期知道盛西潯的擔心,說:“我沒關系的,骨裂不是骨折,又不是不能行動。” “天底下有幾個小孩能參加mama的婚禮,機會太難得了。” 盛西潯卻想到了溫淮期的mama。 他問:“那你呢,有想過參加你mama的婚禮嗎?” 溫淮期:“我這不是準備要參加了嗎?” 他的口氣帶了點揶揄,即便受傷,眉眼仍然有遠超尋常人的秀美。 盛西潯隔了幾十秒才反應過來溫淮期是什么意思。 他喂了一聲,又忍不住想家里人看到溫淮期是什么反應。 爸媽都是顏控,生出他這個小顏控,溫淮期長成這樣絕對能獲得最佳好評。 盛西潯還是很猶豫,“你真的可以嗎?” 他望進溫淮期的眼眸,仍然漾著濃重的關心。 溫淮期:“可以。” 他頓了頓,眉頭蹙起,看得盛西潯更緊張了。 溫淮期:“就是……” 盛西潯:“別勉強啊,我都怕你突然失憶把我忘了。” 他活像在小說情節(jié)里泡了一大圈,渾身都腌了味。 溫淮期笑了:“怕你家里人不滿意我……這樣的。” 盛西潯:“你哪樣的?” “雖然不是父母雙亡,但也沒什么極品親戚吧,姥姥人又那么好,人長得帥,雖然看著病病但也就是看著。” 他口條向來很順,就算這個時候很累也能串起來說:“而且很會賺錢。” 溫淮期笑了。 盛西潯又說:“我也得多賺點錢,省得大哥老說我只出不進。” 溫淮期:“還在上學呢,急什么。” 盛西潯:“你不和我一起上學,對比起來就很慘烈啊,我是只出不進,你好像是只進不出。” 他頓了頓:“我不是說你摳門啊,我發(fā)現(xiàn)你在別人印象里就……” 他唔了一聲,瞥了一眼干癟的兔子氣球:“對我還是很大方的。” 溫淮期點頭:“對你也只進不出。” 他說完接了個電話,拉起盛西潯的手:“你先回去,我把后續(xù)的事處理掉。” 直到坐車回去,盛西潯躡手躡腳地去洗澡,才回過味來。 什么叫對我? 溫淮期這小子真的好會開隱形黃色玩笑啊! 平時裝得那么正經(jīng)。 這邊都是半夜了,盛決那邊還是下午。 他給溫淮期打過電話,說可以幫他把后續(xù)處理掉。 少年人在電話里的聲音聽不出遭遇了重大的人生變故,拒絕得也很堅定。 溫淮期過完年二十歲,盛決回顧自己的二十歲,跟盛西潯一樣雞飛狗跳,遠遠沒有這種超過年齡的成熟。 他又覺得眉心很痛,很難想象這兩個人的二十五歲什么樣。 溫淮期和梁靄湊到了一起,以后估計還真的能整個大的。 盛決的朋友知道盛西潯交了男朋友,偶爾開玩笑說現(xiàn)在最怕鳳凰男和上門女婿。 問題是溫淮期明顯和普通的上門女婿不一樣啊。 盛西潯只會鼓勵對方的野心,比誰都支持溫淮期的前途無量。 搞不好二十五歲變霸總的真的是溫淮期。 盛決給盛西潯發(fā)了消息。 結(jié)果大半夜對方打了個電話回來。 盛西潯的聲音不太活潑,“哥,溫淮期沒事,他都不用我陪著,說處理好就和我一起來參加mama的婚禮。” 盛決點頭:“我知道。” 盛西潯問:“你和他私底下偷偷聯(lián)系了?” 他的聲音特別警覺,逗得盛決笑出了聲:“我和未來妹婿聯(lián)系有問題嗎?” 盛西潯反駁:“你才是meimei呢!我是男的。” 他補了一嘴:“那也是弟媳婦。” 盛決懶得和他斗嘴,在盛西潯要掛電話的時候問:“你決定好了嗎?” 盛西潯:“什么?” 盛決剛想說算了。 結(jié)果電話那頭的弟弟說:“我已經(jīng)決定是溫淮期了啊。” 他的聲音很是坦蕩,“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知道他出事有多害怕。” 盛西潯在溫淮期面前不敢說。 這個時候跟盛決說得很后怕:“我當時連我和他的合葬墓都想好了。” 盛決:“你是戀愛腦嗎?什么想法啊。” 盛西潯:“我根本沒辦法相信失去溫淮期我要怎么活下去,太可怕了。” 盛決嘖了一聲:“也不用這么情比金堅。” 盛西潯:“所以你不懂吧,這種分分秒秒都有人陪著的滿足。” 他還要炫耀一下:“我打算直接和溫淮期這次出國把婚結(jié)了。” 第71章 溫淮期回來的時候?qū)⒔璩? 他以為盛西潯已經(jīng)睡了。 但剛推開門,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小淮。 溫淮期:“你是沒睡還是醒了?” 他倉促洗了個澡,但還是沾了點水, 又自己換了藥, 進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股藥味。 盛西潯猛地坐起來:“你洗澡了?” 溫淮期嗯了一聲:“身上實在太臟了。” 盛西潯頓時清醒,問:“你手上的傷呢?” 他打開了燈, 因為溫淮期家里隔音不好,兩個人都輕手輕腳的。 溫淮期:“我處理過了。” 他問盛西潯:“沒睡?” 盛西潯:“睡過一小會,你沒回來,我就感覺睡不著。” 他的聲音都有點啞, 催促溫淮期上床:“快點讓我抱一下。” “這件事沒這么快處理好吧?我哥給我打電話說他聯(lián)系過你。” 溫淮期身上還有股薄荷味,估計是牙膏的味道,他嗯了一聲:“我能處理好,也給我媽發(fā)過消息了。” 盛西潯壓低了聲音:“你mama會回來嗎?” 前夫死了這種事還挺大的, 但被那樣對待過,一般人心里怎么可能沒有恨呢。 盛西潯從來沒問過溫淮期恨不恨, 這個時候嗅著對方新?lián)Q的衣服的味道,都覺得挺想哭的。 人死了是一件難過的事, 但溫明榮這種父親死了,對溫淮期來說又是一種解脫。 溫淮期:“等她回我消息。” 盛西潯嗯了一聲:“你快點睡覺,你聲音比我還啞。” 盛西潯和盛決說的話多少帶點玩笑,但他也知道自己到底多粘人。 比如溫淮期在身邊就很好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姥姥的聲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