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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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注意到和他擦肩的中年男人多看了他兩眼。 溫淮期排隊買了旋風土豆,經過氣球攤的時候只剩一個兔子氣球。 他和一對情侶都要這個,老板有些為難。 情侶里的男生:“兄弟,我給我女朋友買的,你讓給我算了。” 溫淮期掃碼付錢,完全不客氣:“我也給我女朋友買的。” 他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還讓老板加個長點的兔耳朵,拿出了手機,赫然是盛西潯看的那份攻略。 那個女孩也看到了,看了眼溫淮期的眼神,對方跟個監(jiān)工一樣,要求還很多。 “燈帶要黃光的,能換成星星燈嗎?” 老板:“要加錢。” 溫淮期點頭。 他眼神專注,沒注意到有個人往他邊上一站。 溫明榮剛開車送完貨,身上還一股菜味,穿得也很破舊,跟這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一張臉更是嚇人,站在溫淮期身邊的情侶買了小熊氣球,嫌惡地看了眼溫明榮。 溫淮期接過氣球,剛要拍照,就聽到一句:“這個氣球多少錢啊?” 老板:“他的八十。” 溫淮期轉頭,護住了氣球和旋風土豆,“你怎么在這里。” 溫明榮的破相傷疤很是猙獰,攤主都覺得有些晦氣,他說:“你們認識啊,走一邊去說,別打擾我做生意。” 溫明榮:“這我兒子。” 他手就要往溫淮期肩上搭,溫淮期往后一退,眼神冰冷:“我沒工夫和你啰嗦,滾開。” 溫明榮笑了:“你現在都能買八十的氣球給女朋友了,為什么過年才給老子五十?” 他伸手要去搶氣球,溫淮期躲得很快,但另一只手抓著的旋風土豆就被溫明榮拿走了。 男人看上去吊兒郎當,和對面站著的秀美青年完全不像是父子,賣氣球的老板都覺得氣氛不對,剛要說話就看男人又要搶溫淮期的氣球。 溫淮期奪開后還踹了對方一腳。 他看上去氣色不好,還斯斯文文的,一腳倒是很狠,直接把人踹翻了。 “靠!打架了!” “大過年的打什么啊?” “說是父子讓我們別管呢!” “打得也太兇了吧報警吧!” …… 氣球攤在一條街的這邊,盛西潯要買的草莓塔在那邊。 中間是沒停下的車流。 這樣的節(jié)日總是熱鬧,沒有鑼鼓喧天也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 盛西潯還給溫淮期發(fā)消息。 [我前面好多人啊,還要等十幾份!] [隔壁還有情侶第雨 演事二份半價的脆皮甜筒,你要試試嗎?] [你那邊呢?] …… 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溫淮期不想和溫明榮周旋,想著回去再買一份土豆。 但溫明榮鐵了心的要從他這里拿到錢,幾乎是窮追不舍,最后更是直接拿路邊水果攤的大芒果砸在溫淮期身上。 他在溫淮期小的時候就知道對方越在意什么,自己就要破壞什么,這小子才會犯病。 哪怕溫淮期成年,他仍然貫徹這個行為。 溫淮期一陣眩暈,但仍然不肯放手,周圍都傳來了尖叫。 溫明榮:“你給我一萬,我知道你有,不然我今晚就讓老太太睡不好覺,你不是說你女朋友了嗎,我看你這樣那個女孩敢不敢……” 他趁溫淮期眨眼的瞬間搶走了氣球,加長兔耳的氣球晃晃悠悠,男人的聲音格外放肆。 前面就是路口,溫明榮搶了氣球跑了。 溫淮期想到盛西潯的眼神,對方明明很想要氣球卻說不要。 那是氣球,也是他從小到大想要卻得不到的一切。 溫淮期升起一股巨大的憤怒,他平靜地付了水果店主的錢,追了上去。 盛西潯拿到了草莓塔,突然聽到了急促的笛聲。 他給溫淮期發(fā)—— 好吵啊,不知道是不是商鋪著火了還是有人要搶救。 周圍有人在說:“路口那邊好像出事了?” “有人打架吧,然后被車撞了。” “聽說是父子,打得可兇了,還有人發(fā)到視頻軟件了。” 盛西潯本來沒在意。 結果隔壁的女生正好在看,他才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時間盛西潯都抓不住手上的甜品,明明都知道了自己不是穿書人,一瞬間夢里的情節(jié)又再度浮現。 他拉住隔壁的女孩,張了張嘴:“你……你好,能給我看看剛剛那個視頻嗎?” 對方看盛西潯都在發(fā)抖,也給他看了。 幾秒而已,小帥哥就順著人潮跑了。 留下地上摔碎了的草莓塔,奶油和草莓混在一起,像是他此刻雜亂無章的心緒。 盛西潯好不容易跑到了路口,卻正好看到救護車呼嘯而過。 地上的血跡簡直觸目驚心,還有交警在善后。 他給溫淮期打電話。 嘟。 嘟。 無人接聽。 第69章 盛決中午和父母吃飯, 大家本來就在聊盛西潯的話題。 父親問:“盆盆怎么會和男人談戀愛,我之前沒發(fā)現他有這個苗頭啊。” 盛決的襯衫挽在臂彎,還沒開口, 母親就說:“但阿決也喜歡男人啊。” 女人頓了頓, 瞇著眼看向前夫:“是你有問題吧?” 父親急忙搖頭:“怎么可能。” “也是你吧,和我相愛那么多年, 現在又愛上了女人。” 這個家的性取向過于曲折,盛決都覺得很難下個定論。 他把烤rou翻面,聽了父母議論吵架后,父親問:“那盆盆的男朋友是什么樣的男孩, 你見過嗎?” 盛決跟溫淮期也沒過多接觸,對方資料屬于正常人一看就會皺眉的存在,實在是糟糕。 爺爺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一般很少能走到溫淮期今天的程度,成長的每一個關鍵點都沒遇到任何好事。 偏偏他還熬過來了。 盛決想了想:“是一個很堅韌的人。” 母親點頭, “小潯喜歡就可以了,他除了小時候抓周出了意外, 眼神不會差的。” 父親:“他抓的臉盆都是鍍金擺件,也沒差吧?” 大家又都笑了。 盛決還是提了盛西潯那天的那一番話, 開誠布公地把父母的教育問題扯出來談了談。 氣氛頓時就沒這么愉快了。 盛決都快三十歲了,沒想到還要參與數落年過五旬的父母的活動。 況且母親后天新婚,新娘和弟弟一樣大。 他也覺得很是心累,幾個大人都反省了, 目光落在一邊喝茶的老頭身上。 老頭還沒說話, 盛決的手機就響了。 父親:“是盆盆啊, 他那邊現在幾點了?應該到快睡覺的時間了吧?” 盛決還記得盛西潯跟他炫耀的要和溫淮期逛廟會。 現在國內還不到十點, 盛西潯和溫淮期在一起為什么要給他打電話。 電話才剛接起來, 那邊就傳來盛西潯有些破音的一聲哥。 帶著哭音, 盛決愣了,他問:“怎么了?” 盛西潯站在原地,周圍的人流根本沒有因為發(fā)生了事故而結束,熱鬧很快就揭過了剛才發(fā)生的車禍。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盛西潯站在路口,他褲子上還沾了奶油,都沒顧得上擦掉,路過的小孩詫異地看著紅著眼流淚的大哥哥,問牽手的母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