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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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期嗯了一聲。 盛西潯心情復(fù)雜:“你什么時候注冊的?” 溫淮期:“你注冊之后。” 盛西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沉默地看著自己主頁的炫彩模式,好不容易下去的悸動又冒上來了。 溫淮期的意思太明顯了。 明顯得盛西潯都沒有理由再把他推開。 可是。 可是。 畫室走了不少人,窗外正好是傍晚的日落。 萬圣節(jié)的氣氛從教學(xué)樓的裝飾就看得出來,朋友圈刷新出來的全是學(xué)校的活動。 今天還有不少外校的來玩,學(xué)校徹底開放,走廊還有不少參觀的人。 夕陽從窗戶灑進(jìn)來,畫架隨意擺放,影子也拉得很長。 風(fēng)吹簾動,人聲喧囂。 有人路過畫室,也只是多看了一眼。 最后這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盛西潯/可是/了好半天,都沒/可是/出什么。 最后溫淮期伸手,把綠松石項(xiàng)鏈掛到了盛西潯的脖子上。 珠石相撞,聲音泠泠。 溫淮期的聲音好像比這種相撞聲還有顫人心魂,強(qiáng)行撕開了盛西潯最后一層試圖掩蓋的薄紗。 溫淮期:“小潯,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 他的手指勾在項(xiàng)鏈的末段,像是勾住了命運(yùn)偶爾落下的絲線,他不想斷開。 不想和五月二十三日初次見面的人失散在人海茫茫。 溫淮期的唇形很是好看,很多時候盛西潯看他說話,都會下意識地落在上面。 這個時候盛西潯心跳加速,已經(jīng)預(yù)感了對方要說什么,急忙伸手捂住對方的嘴。 他開始害怕了。 面前似乎又開始變成夢里的場景。 墓碑、大雨、診斷書。 托付、遺愿、黑白照。 盛西潯頓時眼眶酸澀,幾乎帶著哀求:“不要說!” 溫淮期抓住他捂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jǐn)堖^盛西潯的腰,把人往自己懷里推。 盛西潯渾身發(fā)抖,又被擁抱安撫。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的手機(jī)又開始嗡嗡震動,盛西潯才松開手,假裝去看消息。 【22油畫大群(32)】 @全體成員大家可以來領(lǐng)服裝了,晚會七點(diǎn)我們在藝術(shù)樓集合,一定要做最嚇人的鬼班級! 盛西潯:“我、我要走了。” 他都不敢看溫淮期,掌心還都是對方嘴唇的觸感。 溫淮期問:“去哪里?” 他急忙退開幾步,試圖拉出和溫淮期的安全距離,“去拿衣服,我們班晚上還有活、活動!” 他們的影子在昏黃日暮里拉得很長,最后還是相貼的。 溫淮期點(diǎn)頭:“好,那這套衣服我到宿舍還給你。” 盛西潯松了一口氣:“沒事!送給你了!你穿很好看!” 他急得每一句話都說得很重,仿佛要給自己定心丸一樣。 然后又給溫淮期鞠了狠狠的一躬:“謝謝!!” 溫淮期看少年人跌跌撞撞地跑了。 他也沒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手機(jī)軟件里的提醒。 【您已經(jīng)和用戶id無敵的盆大爺互為配偶】 他想:還是沒忍住。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消除盛西潯對夢里未來的恐懼呢? 車禍、失憶、死亡。 真的會來嗎? 要不要真的走一遍,然后無事發(fā)生,這家伙就能想開了? 那邊盛西潯跌跌撞撞地跑了,他還差點(diǎn)走錯了教室,領(lǐng)完衣服匆匆忙忙回宿舍。 心跳仍然保持要跳出胸膛的瘋狂頻率,盛西潯點(diǎn)開手機(jī),找到岑觀的微信。 岑觀才剛接通,盛西潯就大聲說:“觀觀!!我完了!!” 岑觀被他吼得嚇了一跳:“考試作廢了?” 盛西潯又壓低了聲音,拿衣服遮住臉,在人群里小聲地說:“我忍不住了。” 岑觀:“啊?” 盛西潯:“我好想和溫淮期談戀愛啊。” 岑觀心想:就這? / 盛西潯領(lǐng)完衣服回了宿舍,岑觀還在化妝。 他的手機(jī)放著音樂,盛西潯推門而入的時候宛如土匪進(jìn)村,嚇得岑觀睫毛夾都掉了。 岑觀:“你拆家啊?” 盛西潯剛才在電話里一副我覺得自己要完蛋了但口氣沒掩飾住開心,現(xiàn)在大口喘著氣,又像是剛跑完體測。 門關(guān)上后盛西潯倒在了床上。 岑觀:“你們系的場地就是藝術(shù)樓嗎?” 他看了看朋友圈的消息:“今天cao場也好多活動,萬圣節(jié)鬼市感覺不錯,我剛上樓的還聽到有人說會擺攤賣章魚小丸子呢。” 盛西潯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七點(diǎn)集合。” 岑觀:“我只希望不下雨。” 他口氣都能聽出興奮:“今天會來很多外校的,我要看看帥哥。” 盛西潯問:“你不是有網(wǎng)戀對象嗎,等下,我記得你和我說你的網(wǎng)戀對象是你初戀來著?你怎么還要看帥哥。” 岑觀化了個蘿莉裝,戴上了看著就盛西潯驚悚的美瞳,一邊說:“看看沒關(guān)系吧。” “對了溫淮期對你做什么了,讓你想和他談戀愛?這應(yīng)該不是一時興起吧?” 提到這事岑觀就來勁了,正好化完妝他去看盛西潯領(lǐng)到的衣服,是他們系隔壁班的同學(xué)做的。 前幾天岑觀還去參觀過。 對方直播做鬼服,融了很多元素,最多的還是僵尸味。 岑觀展開一看,哦豁一聲:“還是親王呢,很好,中式恐怖,你先換上吧,我給你化。” 盛西潯一邊換一邊吊著個臉,岑觀笑著說:“你在語音里不是挺高興的嗎?我還以為你感覺不到呢。” 盛西潯問:“感覺不到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披上這宛如壽衣的男鬼服,有點(diǎn)羨慕其他同學(xué)拿到的漢服款。 為什么到他這里就跟封疆大臣一樣,有種下一秒就要被超度了的感覺。 岑觀:“不就是溫淮期喜歡你嗎?” 盛西潯:“不是,你怎么都不驚訝啊!!” 岑觀坐在一邊挑假發(fā),覺得辮子頭實(shí)在太丑,從自己柜子里找出了珍藏款男頭套。 他翻了白眼:“有什么好驚訝的,你問問誰不知道他喜歡你?溫淮期什么人啊,你看他跟別人走得那么近嗎?” 感情本來就旁觀者清,況且他們這種算特殊群體,還沒到可以走入婚姻的程度。 目前同性的感情沒被認(rèn)定,所以來得熱烈,散得倉皇想要長久都顯得野心勃勃。 盛西潯無言以對。 岑觀:“所以溫淮期對你做什么了?” 盛西潯搖頭:“也沒什么,就是幫我罵了嚴(yán)津。” 盛西潯:“然后他把他軟件的賬號和我配對了。” 岑觀似乎有點(diǎn)失望:“就這?” 盛西潯腦子里全是溫淮期被自己捂住嘴的樣子。 眉眼低垂,仿佛眼眶都有些紅了,像是自己欺負(fù)了他一樣,還很委屈。他抿了抿嘴,扣好了自己僵尸服的紐扣,小聲說:“我知道他對我有……” 岑觀很是震撼:“你居然知道?” 下一秒他想到這家伙都很明白嚴(yán)津?qū)λ母星椋涣艘宦暎骸澳悄氵€要撮合他和黎小栗,是不是太殘忍了。” 盛西潯捂住臉:“不至于吧!” 岑觀:“你就是在那個氛圍下覺得溫淮期要說點(diǎn)什么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