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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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在家畫畫肆無忌憚,抱著膝蓋縮成一團都能畫,掛刀在畫布刮過發出的聲音很是沉悶,越發顯得微信提示音清晰無比。 【溫淮期】:睡了嗎? 盛西潯的心突然沒那么沉悶了。 他又想到對方問自己的問題,想著逃避始終不好,還是要正面回答的。 但比起發消息,他更喜歡說話。 【盛西潯】:你方便語音嗎? 下一秒溫淮期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盛西潯聽到了熟悉的聲線,是溫淮期的一句小潯。 明明對不起溫淮期的是他,盛西潯的眼眶卻陡然酸了。 他低低喊了一聲溫淮期的名字。 溫淮期笑了:“還沒睡嗎?在干什么。” 他明明知道,卻還要問。 盛西潯渾然不知,他說:“我睡不著在畫室。” 溫淮期問:“學校?” 盛西潯答:“家里。” 溫淮期又問:“你家里人呢?” 盛西潯:“我哥不在家,家里只有管家爺爺和其他人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已經帶著哽,溫淮期問:“不高興嗎?” 盛西潯:“對不起。” 他又吸了吸鼻子:“我沒去過臨江仙車站,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溫淮期:“沒有認錯。”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沒難過,反而問盛西潯:“還畫嗎?你明天不是還有課,不躺床上準備睡覺?” 盛西潯:“那你呢?” 溫淮期:“我和你情況不一樣。” 盛西潯:“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他問得有點消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恣意,深夜的盛西潯好像露出了另外一面。 溫淮期想到第二次見面,暴雨天里縮成一團的少年人,他已經有了猜測。 溫淮期:“不會。” 他突然喊了他一聲:“小潯。” 盛西潯:“嗯?你怎么喊我這個名字,觀觀都叫我盆盆的。” 盛決偶爾也會喊,但都不如盛西潯第一次聽到電話那頭溫淮期喊的時候,那種酥麻感。 溫淮期叫不出口,問了句:“這個小名誰取的?” 盛西潯呃了一聲:“我哥,他說我抓周的時候抓了個臉盆。” 溫淮期遲疑地問:“你們家抓周為什么要放臉盆?” 那邊的聲音輕了許多:“是狗從衛生間叼進來的。” 溫淮期笑出了聲。 盛西潯:“好笑吧,我也覺得好笑,但應該沒人和我重名了。” 他還大膽地調侃了溫淮期:“是吧,小淮。” 溫淮期:“是,所以我做你的模特,你給我開多少時薪?” 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盛西潯扔下刮刀,去洗了手,手機開著擴音,也能錄進水聲。 深夜里什么動靜都能放大,生活好像撞入了耳中,哪怕他們隔了很遠很遠,這一瞬間卻比誰都近。 盛西潯:“一萬一小時夠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困惑」 后來某天玩游戲,盛西潯抽到一個固定問題。 【對彼此小名的第一印象】 溫淮期沉默了好久,盛西潯問:“你想笑就笑。” 對方搖頭:“我以為你是把自己的姓寫錯了才……” 盛西潯:“想不到吧!我是真抓盆。” 他還挺得意。 溫淮期一直沒告訴盛西潯有小名。 后來還是被知道了。 盛西潯:還好啦,不土,我在家也是小寶啊。 溫淮期不讓他叫。 后來…… 盛西潯不高興了,特地畫丑溫淮期說是自己對象。 岑觀覺得他腦子還是不好使,心想這不是更丟人么? / →還有一章 第35章 溫淮期還真的沒干過一小時一萬的時薪, 他放下鼠標,站到酒店的窗邊。 他跟著老師到了隔壁城市,房間所在的樓層很高, 但也沒辦法眺望到隔了幾千公里外的人。 他笑著說:“是不是太高了?” 盛西潯還順便洗了個澡, 他這邊的水聲足以傳到溫淮期那邊。 他的聲音混著水聲,有點模糊:“是有點高, 你的話值得。” 溫淮期:“你只要在朋友圈發一條,肯定有很多人搶著報名。” 那邊也很安靜,所以溫淮期能根據盛西潯的聲音判斷出對方的動作,這樣深夜通話, 仿佛衍生了無限的親密感。 盛西潯說:“那不一樣,我就是想給你開多一點!但是把我的所有給你你肯定不會要的。” 溫淮期現在已經知道盛西潯因為害怕他死所以才對他如此關照。 但又忍不住問:“如果你沒有夢見我死了,我們只是普通遇見,你還會給我開這種條件嗎?” 盛西潯想了想, 誠懇地回答:“不知道。” 他“那我可能不會在開學典禮遲到,就算分宿舍我們是舍友, 應該也不會去你的宿舍?” 溫淮期噢了一聲,“這么確定不會嗎?” 盛西潯面對溫淮期話總是很多, 他把對方擺在人生的重要位置,加上藏著的事都快被溫淮期刨光了,他悶悶地說:“雖然我朋友很少,也很想要交新的朋友, 但又有點害怕這個過程。” 花灑關掉的瞬間, 盛西潯的哽咽精準地傳入了溫淮期的耳里。 溫淮期:“我也是。” 盛西潯吸了口氣, “這么一想我好像真的想不起來你有沒有朋友。” 溫淮期看著窗外的夜景, 突然問了盛西潯一句:“你房間有窗戶嗎?” 盛西潯:“當然有啊。” 他跑過去拉開窗簾, 看了一眼:“今天月亮很圓。” 溫淮期嗯了一聲, 問:“月亮邊上有星星嗎?” 盛西潯:“有兩顆,不是很亮。” 溫淮期:“我還真的沒有很好的朋友。” 他話題轉移得太快,盛西潯啊了一聲:“你這個人有點……” 盛西潯跟黎小栗發過好幾次微信。 雖然他還帶著點穿書夢的濾鏡,但黎小栗實在是ooc太多,字里行間對溫淮期別提好感,乍看還惡感挺多的,活像溫淮期騙了她不少錢。 溫淮期問:“有點什么?” 盛西潯想了想:“有點不愛搭理人。” 溫淮期笑了一聲:“有嗎?不知道是誰晾了我一個月。” 盛西潯有點心虛,他現在老底都被溫淮期掀光了,雖然不是自愿的,居然也有點舒暢。 盛西潯擦了擦頭發,辯解了一句:“我沒有晾……” 溫淮期:“是嗎?你都打算和別人談戀愛了,不是要丟下我的意思嗎?” 盛西潯心里有了個刮開了一個字的答案,他沒勇氣全部刮開,這個時候搖了搖頭,“不會的,我還要看你長命百歲。” 他倆加起來都不到四十,長命百歲聽起來有點滑稽。 可盛西潯說得很認真,還是很篤定這個夢的真實性。 他的男二上位計劃中道崩阻,但心里的歉疚感卻沒有散去分毫。 盛西潯還是很害怕未來,他決定換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