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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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皮膚裸露在外太冷,盛西潯又扯了扯被子,然后蒙住了頭。 家里不是學校,溫淮期再拿了一床被子。盛西潯滾到了墻邊,整個人縮成一團,感受到身邊有人,聲音滾著睡衣,問道:“你要睡了嗎?” 溫淮期的聲音越發溫柔:“你還沒睡著嗎?” 盛西潯閉著眼說:“感覺做了好幾個夢了。” 他說話的口氣都很像小孩,困頓浮在表面,又問:“幾點了?” 溫淮期:“一點多。” 盛西潯喔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這么早嗎?” 溫淮期有些驚訝,問:“早?你以前都幾點睡?” 盛西潯:“兩三點吧……不知道為什么……就兩三點了……” 他本質是一個愛聊天的人,內心又很想和人親近,沒意識到自己總是忽略試探,所以很容易被傷害。至少他今天給溫淮期感覺,他身上是有人為造成的傷口的。 溫淮期關了臺燈,躺上床,室內只剩下窗簾沒拉好風雨夜也隱約吹進的天光。 他問:“都干點什么?” 窗外雷聲隆隆,仿佛天地間什么都被除去,只剩下躺在一起的兩個人。 盛西潯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還要掰手指算:“睡前要點開好多社交軟件刷新消息,短視頻……每次都停不下來……雖然也沒什么好看的。” “就是覺得好無聊但又不想……不想太早睡不然……不然又第二天了。” 盛西潯又嘆了口氣,扯了扯被子,一邊咦了一聲,伸手去摸了摸:“你不和我一個被子嗎?” 溫淮期嗯了一聲,忍不住問:“你和誰都這樣嗎?” 盛西潯雙目緊閉,他以前喜歡在雷雨夜里閉著眼睡覺,但發生那件事后開始討厭打雷下雨。 溫淮期家的硬床板還不如學校的床墊好,但被子的味道和身邊的人都讓他很安心。 仿佛把他從青春轟隆的雨夜帶了出來。 或許是身邊的這個人沒死。 盛西潯的罪惡感壓低了一些,這個時候他手伸到了溫淮期的被子里,去找對方的手。 他抱怨了一句:“你手好冰啊,我說你身體真的不太好,看看醫生吧。” 室內很昏暗,盛西潯睜開眼也看不清身邊人的臉,于是又閉上了。 他的口氣盛滿真心誠意但足夠讓溫淮期覺得過度的關心,溫淮期又問了一次:“你對誰這樣嗎?” 盛西潯問:“哪樣?” 下一秒他噢了一聲:“沒有,你是特別的。” 又是轟隆的雷聲,溫淮期閉上眼,盛西潯還在搓他的手。 溫淮期一點沒感覺到曖昧,只覺得這家伙很像以前鉆木取火的野人,非得讓自己竄出點火。 溫淮期沒再問為什么,盛西潯就這么睡著了。 所以他不知道有人反客為主,插\入他的指縫,感受了幾秒他指縫的熱度。 盛西潯又做夢了,夢里的自己帶著孩子去給溫淮期上墳。 墓園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夢里牽著的小孩看不清臉,卻讓盛西潯本能地害怕。 依山傍水又如何,但天氣不是很好。 雨水打濕了盛西潯的西裝褲腳,他低頭看著同樣被雨水打濕的溫淮期的墓碑。 雨水落在對方的遺照上,青年的臉好像被沖刷得模糊。 模糊之后變成了湊近的面龐,笑起來很顯眼的頰邊痣,濕漉漉的劉海,和自己短暫對視的眼神,還有嘴唇擦過溫淮期臉頰的觸感。 溫熱的,不是那樣冷冰冰的一塊碑。 好像又回到了窄小的樓道,鬼使神差的惡俗壁咚,盛西潯敢了。 呼吸被吞沒,胸腔震動,他狠狠攥著溫淮期的肩頭。 場景轉換轉換再轉換。 車禍死亡的溫淮期,被蓋上白布的尸體,最后一面婚禮上對方的托付。 盛西潯無助到想哭,沒意識到自己鉆到了隔壁被窩,幾乎把溫淮期本人纏得瞬間清醒。 溫淮期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鬧醒了。 他沉默地聽著睡覺都在嗚嗚嗚的盛西潯,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叫醒他還是安慰他。 溫淮期思考了幾秒,最后疊上了被子,手撫著盛西潯的后背,有點笨拙地安慰他。 他是小孩嗎? 溫淮期又覺得好笑。 到底夢見什么了能哭成這樣。 盛西潯還在喃喃自語。 溫淮期忍不住湊近了一些,囈語雖然模糊但也足夠他辨認出音節。 是他的名字。 還有別走。 溫淮期的手從盛西潯的后背往上,撫過后頸,最后按在盛西潯的后腦勺。 他猶豫了很久,最后用額頭貼了貼對方的額頭。 好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足以升起從未和人如此親近的人壓抑的渴求。 溫淮期想:怎么可能走呢。 一道驚雷落下之前,閃電驅散了室內短暫的昏暗。 溫淮期伸手,手指撫平盛西潯蹙起的眉心,低聲喃喃—— “所以……我可以試著擁有你嗎?” * 作者有話要說: → 第23章 特殊邀請 盛西潯一個晚上被夢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越發覺得疼痛青春的疼就是被水槍呲呲呲打, 醒來以后他眼睛也好酸。 盛西潯下意識地摸手機,沒摸到,整個人保持摩挲的姿勢從床里面摸到了外面, 也不肯睜開眼看看。 溫淮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西潯跟死魚一樣癱在床上, 活像瞎了眼,看上去還怪可憐的。對方困得仍然不想睜眼, 卻放棄找手機了,似乎還要繼續睡下去。 溫淮期把床頭柜上的手機遞到少年人攤開的掌心。 盛西潯感受到掌心物體收攏的時候還差點抱住溫淮期的手,他還是沒睜開眼,干脆翻身兩只手一起把手機和溫淮期的手一起包住, 感嘆道:“你手還沒我手機熱呢。” 他還試圖把溫淮期的手拉到唇邊哈氣,溫淮期伸出另一只手拉開,提醒他:“八點了。” 下一秒溫淮期見到了病中垂死驚坐起的表演型。 盛西潯手機都差點被自己甩飛,急吼吼地說:“我靠我靠我忘了我今天要交的作業了!!” 溫淮期有點詫異:“今天不是周日嗎?” 盛西潯很是絕望:“是今天交吧……我看看我看看。” 溫淮期超大t恤睡衣被盛西潯穿得宛如露肩裝,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稍微拉一拉,一臉驚恐地看著班級群的作業消息。 【22油畫大群(32)】 全體消息:還有三個同學沒交作業, 請在下午兩點前交到藝術樓三層6a畫室。 全體消息:因為周一的油畫孫老師臨時調課,所以請你們晚上八點準時到6a畫室參加點評。 盛西潯看了好幾遍, 一張臉生動地詮釋了什么叫想死。 溫淮期問:“你們專業今天上課的么?” 盛西潯:“我忘了調課的事了!!我都沒開始畫,完了完了,本來打算昨晚補的……” 溫淮期不太懂他們專業的事,但也看出了盛西潯火燒眉毛的狀態。 他問:“那你讓你家司機來接你送你去學校?” 說完溫淮期已經算完了時間差, 覺得路程太遠, 不如現在坐地鐵去學校比較快。 沒想到剛才還急得要死的小少爺又躺了回去, 整個人癱出了擺爛的感覺。 溫淮期眼神很難從對方身上移開, 但怕自己看得太過分, 調整了一下, 淡淡地問:“又不緊張了?” 盛西潯深吸一口氣:“現在八點,下午兩點交,我還有六個小時。” 溫淮期提醒他:“通勤最快也要兩個半小時。” 盛西潯默默地坐了起來,一邊去找自己的衣服。 外面還下著小雨,天氣預報顯示最近的天氣都不太好。 盛西潯看向溫淮期。 溫淮期等著他說話。 盛西潯:“我穿什么?” 溫淮期:“你的衣服還掛在外面,我家沒有烘干機。” 盛西潯:“我穿穿你的行嗎?” 溫淮期看了他一眼:“你不就穿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