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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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難得高負荷運轉,溫淮期卻以為盛西潯遺憾沒能跟沈仙芽唱歌。 沈仙芽本人比照片上更好看,從周圍人的眼神就看得出她人氣很高,在這種校園環境里更是備受追捧。 更是尋常男孩會奉為女神的對象。 溫淮期心想:盛西潯真的那么喜歡她嗎。 主持人把話筒塞到這兩個人手上,輕快的bgm響起。 比起盛西潯的坦然,溫淮期明顯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 他獨來獨往慣了,更不喜歡出風頭。 唯一很難不出的風頭就是成績,剩下的風吹草動都沒辦法打動他。 此刻臺下那么多人看著,音樂震耳欲聾。 黎小栗和沈仙芽聊天的百忙之中還抽空給他比了個贊的手勢,眼神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調侃。 但在大家眼里,這種兩個帥哥同框的畫面簡直不要太好看。 #校園萬事墻:[迎新晚會]點歌臺之今天你要嫁給我專場。 —這是我能看的?早知道我也去了!!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這倆人不是在食堂就因為計算機那個黎小栗沖突了嗎?晚上居然還能同臺唱歌? —人在現場,本來是盛西潯和黎小栗唱這首歌的,但是人家換了。 —能換的? —沈仙芽學姐也在啊啊啊!!是我我也不要男人要和學姐同臺唱歌。 —沒想到吧!!最后換成了盛西潯和溫淮期唱歌了。 —很好奇,這倆人到底什么關系,是情敵嗎? —也不算吧,竹馬和追求者? —我怎么覺得他倆是一對? —人在現場 1,盛西潯長得那么好看,唱歌真難聽啊!!痛苦面具。 …… 現場的不少人也是這么覺得,岑觀很有先見之明的在盛西潯唱歌的時候捂住了耳朵。 他跟盛西潯太熟了,知道這位小少爺什么德性。 盛西潯實在是白瞎了一張好臉,是徹頭徹尾的五音不全。 但人類的本質還帶著孤勇,他還很愛唱歌。 每一次盛西潯去ktv都能對朋友造成工傷,現在受害群體終于擴大了。 盛西潯性格本來就算開朗,上臺這種事不會讓他怯場,他今天怯場的原因是一起上臺的對象。 不過唱了兩句盛西潯就放松了,還擔心隔壁站著的溫淮期尷尬,所以頻頻看向對方。 溫淮期也被盛西潯開口難聽到了。 如果不是他習慣了沉默著,可能真的會在臺上笑出來。 怎么有人唱成這樣還這么得意的! 也不知道這次迎新晚會的舞美是去哪里進修過的,背景的歌詞板還換成了頗有年代感的ktv點歌臺。 那紛紛揚揚落下的惡俗玫瑰花瓣,還有火星文歌詞,都給現場的觀眾一種濃重的非主流感。 盛西潯還怕溫淮期不唱,總是把對方的詞唱了。 還越唱越響,方便溫淮期渾水摸魚。 同時不忘眼神示意對方:沒事,我罩你。 內心還非常得意:男二不會唱歌沒關系,只要溫柔體貼對女主好就可以了!! 臺下的岑觀無言以對,岑瀾泉帶著女朋友站在他邊上,問:“盛西潯是直男嗎,為什么對著溫淮期這么眉來眼去的啊?” 岑觀沉痛地說:“他這個人不能用直彎來定論。” 岑瀾泉:“溫淮期居然會上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岑觀:“我也好奇,他怎么會來的,他看上去對什么娛樂活動都沒興趣的樣子。” 岑瀾泉:“你看校園萬事墻了嗎?好多人以為他喜歡黎小栗,和盛西潯較勁呢。” 岑觀都有點同情溫淮期了。 如此結婚金曲,被盛西潯唱得宛如吊喪,偏偏當事人自我感覺良好,還要裝逼沖臺下邪魅一笑。 結果好幾次忘詞都是溫淮期接的。 不知道是不是岑觀想多了,心想:怎么這首歌的每一句/你要嫁給我/都是溫淮期唱的。 盛西潯越唱越上頭,沒意識到自己伸出了手,背后是古早的mv提詞器,他還要模仿主角朝溫淮期伸手。 伸出手的少年人笑得很燦爛,可以讓他稍微忽略對方那沒一句在調上的臺詞。 溫淮期沒伸手。 但盛西潯沒管他答不答應,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 臺下一群臥槽。 盛西潯好像陡然反應過來,又松開了手。 這可能是今天大家覺得最漫長的一個環節了。 唱嗨了的盛西潯還意猶未盡,把話題遞給黎小栗的時候還有點依依不舍。 沒注意到黎小栗那看二傻子的眼神,和沈仙芽難忍的笑意。 一邊的溫淮期盡收眼底。 盛西潯剛看到岑觀,打算和對方說話,結果身邊的人就走了。 他動作比腦子快,拉住了對方,抱著溫淮期的胳膊往岑觀那邊拖。 盛西潯:“觀觀,我剛才表現怎么樣?” 岑觀看了眼整個人活像被盛西潯纏住的溫淮期,眼神帶著同情,卻還是給了盛西潯一個肯定:“很有自信。” 岑瀾泉在一邊憋笑。 盛西潯:“你別夸我啦,溫淮期唱歌才好聽,他就是太害羞了。” 岑觀看了眼溫淮期,平心而論,溫淮期的臉對尋常男學生來說有點太好看了。 好看得有點虛弱,氣質又太淡。 一般好看的人很搶眼,但溫淮期氣質又沒存在感,特別矛盾。 可能是盛西潯的用詞太夸張,他終于沒忍住想說點什么,但盛西潯又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溫淮期只能閉嘴了。 岑觀想:你第一天認識盛西潯,有必要這么忍著嗎? 但他也沒覺得奇怪,盛西潯就是這樣,很難讓人討厭。 岑觀:“你倆學號一個1一個0還挺有緣分。” 盛西潯:“是00,你別亂說。” 岑觀:“那人溫淮期還是倆1呢,真看不出來呢。” 他一張嘴也不太饒人,盛西潯又跟他掰扯起來。 周圍不少人的眼神也總是似有若無地落在這邊,溫淮期不是很自在,想要離開。 可是盛西潯抱得太緊,幾乎人都貼在他胳膊上了。 這種感覺和那個雨夜差不多,很容易掀起溫淮期的狂想,但當事人一無所知。 溫淮期說:“你能放開我嗎?” 盛西潯有點站不穩,臉也好熱,囫圇道了歉:“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暈。” 下一秒盛西潯又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你唱歌很好聽。” 他和有好感的人說話就很愛勾肩搭背,這會手就落在了溫淮期肩上。 溫淮期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在以前同學的眼里他似乎還有嚴重的潔癖。 雖然岑觀只和溫淮期做過一學期的同學,但也知道對方這個不喜歡和人親近的毛病。 迅速把盛西潯拉開,一邊問:“你唱上頭了嗎,怎么臉這么紅。” 盛西潯又撲到岑觀身上,抱住對方的脖子,喊了聲觀觀。 但岑觀比他矮了十來公分,最煩大高個這樣撒嬌:“你太重了,別壓我。” 盛西潯:“我好暈啊。” 岑觀:“你喝多了嗎?我都喝了十聽啤酒,一點事兒都沒啊。” 岑觀嘴上拒絕,還是扶著盛西潯,奈何他本人就是袖珍款吉娃娃類型,隔壁女孩都比他個高,明顯撐不住盛西潯。 還是溫淮期搭了把手。 岑觀:“謝謝啊。” 盛西潯學模學樣,大著舌頭復讀:“謝謝啊。” 臺上的學姐和學妹還在深情對唱時長八分鐘的情歌王。 比前兩個男的唱的好多了,臺下不少人聽得全神貫注,也沒注意這邊。 盛西潯又靠到了溫淮期肩上,還無意識地聞了聞,嘀咕了一句:“這個味道我好像聞過。” 岑觀都怕溫淮期把他揍了。 這種話實在太冒犯了。 但很意外,溫淮期居然沒生氣,他說:“我要先回去了。” 岑觀哦了一聲:“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