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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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突厥使臣還在京城,娘子若往外面走動,怕有什么不好,還是先收著吧。” 這東西……見物如見趙禹,這東西可不單單是一塊兒鐵。 意義非凡啊。 趙禹這是拿她當未來王妃看待的,連這種東西都敢隨便拿給她。 陳縈心下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感受,猶豫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接了過來:“我會好生保管的,多謝王爺了。”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趙禹才放下心,再沒與她說別的,送了她去她母親身邊,又寒暄幾句,便帶了人離了別院不提。 · 一直到了十月十二,晉和帝下了旨意冊封太子,一應章程儀典,自有禮部去擬定。 原本冊立儲君,大典章程繁多,不過好在這原不是晉和帝心血來潮定下的。 冊立趙禹為太子這消息朝臣早知,禮部也早早地就準備了起來,故而十月十二冊封太子,十一月初三就已經是冊立大典。 初二那天一應參與冊立典禮的贊禮官員與百官及其他相關人等便都要入宮去排演冊立典禮,以免到了正日子上出現任何的紕漏。 到了初三那日,清晨很早,禁軍便威風凜凜在宮門外東西兩側排開,儀仗森嚴。 冊立大典足兩個時辰才全部完成。 原本在皇太子拜謁祭祀,受百姓朝拜,告天地祖宗之前,有一項是要到中宮朝謝皇后。 中宮無主,這一項本可以省略掉。 但晉和帝特意交代過,初三當日請了鄭皇后牌位歸含章,趙禹入殿朝謝鄭皇后牌位,也算是有始有終,得了個完滿。 而到了初五時,圣諭賜婚,指了汝南陳氏為東宮太子妃,太子大婚儀典也一并提上了章程來。 禮部才cao持完太子冊封典禮,緊接著就要著手準備大婚事宜,宮中貴妃又有身孕,cao勞不得,禮部肩上的擔子便就更重。 不過七八日,定下次年二月的一個吉日,余下的章程儀典便可慢慢來走了。 一切塵埃落定。 趙禹平平安安的住進了東宮,陳氏也如前世一般做了他的正妃。 姜莞抱著孩子站在廊下,十一月的天,竟沒有那樣冷。 想起她剛重生回來時,也是這樣的時節,京中卻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場雪,嚴寒凍人,天兒實在冷的邪乎。 趙行從她身后來,披風罩在她身上:“不在屋里待著,倒抱著孩子出來吃風?!?/br> 姜莞索性往他懷中靠過去:“咱們什么時候動身?” “在京中過完年吧?!?/br> 趙行攬著她肩膀:“這都已經十一月中了,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年下,總要留在京城里把年給過了再走。 今年連宮里都冷清不少。算算日子,阿月也快從陳郡回來。 可即便她回來,今年大概也只有我與阿兄,算是她和阿暖,最多再加上貴妃,陪著父皇過年了。 咱們現在走,父皇身邊就更冷清。 過了初五吧。” 他低頭看姜莞:“除夕與初一都要進宮的,初二陪你回國公府去,余下幾日到皇叔那兒去拜年,再去一趟顧家,咱們初六動身,你還能在王府設個小宴,把想請的人都請來。 去蜀中怎么也要住上一年半載,說不定會更久,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br> 姜莞卻愣了下:“王兄大婚定在二月里,咱們正月就走,王兄大婚都不等了嗎?” 趙行笑了笑沒說話。 姜莞狐疑望去,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就笑了:“你怎么跟父皇耍心眼子?” “父皇不想讓咱們留在京城,想叫咱們夫婦抽身出來,到蜀中去清凈一段時間,其實當時父皇說完就該走的,正趕上阿兄冊太子,才沒有走成,這么算下來已經拖了幾個月,再不走,父皇要生氣了,怎么是我耍心眼子?” 姜莞拿手肘撞了他不下,不輕不重的,她又低頭看懷里的孩子:“你就等著王兄哪日煩了,認真打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她抱著孩子的手又攏了攏,越發縮進趙行懷里去:“我都聽你的。二哥哥,去哪里都好,在京城,去蜀中,只要有你,有孩子,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怎么樣都是好的。 便是去個三年五載,也不是不回來了。 況且阿耶阿娘也隨時都能去蜀中看咱們。 你想什么時候走,我陪你?!?/br> 趙行低頭,親吻在她烏黑柔順的發絲上。 他突然想起來,當年胡家出事時,父皇叫他把事情處置妥當,否則要將他放逐出京十年之久。 那時候他沒法跟她說,怕她擔心。 送她回國公府那會兒,月色朦朧,她站在臺階上,回身叫住他,面容姣好,與他說,我陪你呀。 趙行把她摟緊了,揉在自己懷中:“好,咱們夫婦一體,我去哪兒都帶著你,一輩子也不放開你的手?!?/br> 第464章 番外:趙禹x陳縈(一) 太子大婚時候舉國同慶不說,晉和帝還專門派了李福往東宮,代他觀禮。 東宮里面請了一班小戲,熱熱鬧鬧的擺了足足三日宴。 外頭人都說太子殿下極看重這位太子妃,心愛不已,這是給太子妃體面的事兒,不然大婚儀典結束,也就結束了。 趙行已經帶著姜莞和孩子動身往蜀中。 趙禹沒留他。 等到二月里觀完他大婚禮才放人走,已經是他到宮里面去求來的了。 大婚后的第五日,趙行就走了。 陳縈是第一時間察覺出了趙禹的不快。 她在汝南時就聽說過太多兩位殿下兄友弟恭的故事,如今他才成婚,蜀王帶著王妃和孩子離了京,他心里當然會不舒服。 “殿下還在練武場那邊嗎?” 陳縈手邊兒放了個小籮筐,一應針線活計很全,她在給貴妃肚子里的孩子繡虎頭帽,是她做皇嫂的心意。 先前問過趙禹,他也說好。 其實陳縈那會兒看得出趙禹的欲言又止。 想來是覺得大可不必親自動手,免得送給孩子用,要是有什么問題,都會算在她的頭上。 如今成了婚,自是夫婦一體,她頭上的賬,便就是殿下的。 但是殿下很愿意體恤她,到了嘴邊的話都生收了回去。 殿下體恤她,她更珍惜這份兒心意,沒說不做,照樣做的勤快,一針一線,不假他人之手,連她陪嫁到東宮來的四個丫頭也不許碰的。 她想殿下是個很好的兄長,不單單因為蜀王與殿下乃是一母同胞。 兩位公主,殿下不是也很疼愛嗎? 貴妃生下的孩子,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于殿下而言,都是自己家里的弟妹,骨rou至親,怎么不疼? 那頭青玉回說沒有:“聽說戶部的大人來了,殿下在前殿見諸位大人呢?!?/br> 陳縈手上動作就頓了下:“什么時辰來的?” 怪不得她覺得今兒他在練武場待得有些久。 這幾日都是早期上朝,朝后回東宮來,趙禹的習慣是到練武場去待上半個時辰,再回來洗漱換身衣裳,陪著她再進些吃食,然后往前殿去議事。 若是休沐不朝的日子,會多睡上半個時辰,其余照舊。 “大概也有一刻了?!?/br> 陳縈幾不可聞嘆了口氣,虎頭帽就放了下去。 她站起身往外,青玉眼皮一跳,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識攔了一句:“您要去前殿尋殿下嗎?” 這話倒把陳縈逗笑了:“殿下與朝臣議事,我去做什么?你這丫頭想是瘋了。” 她無奈搖頭。 其實自從冊封太子之后,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朝中很多事情越性丟到東宮來處置,除去每日還在太極殿升座之外,許多事情他都不大過問了。 陳縈想應是自母后去后,父皇心里一直都憋悶著,但彼時殿下的婚事沒定下來,父皇有裁奪,那會兒不想冊太子,好些事情若丟給殿下,名不正言不順,殿下雖是嫡長,但要沒有東宮名分,也只能幫襯,不能直接上手。 畢竟大鄴開國至今,只聽說過監國的太子,還從沒聽說過監國的皇嫡長。 現如今殿下每日其實都很忙。 父皇身體不好,御醫也說靜養為宜,蜀王又去了封地。 身邊雖也還有袁侍郎等人輔佐,可到底cao勞忙碌。 朝廷上的事兒她插不上話,殿下也從不與她說。 陳縈想照顧起居她還是能做得很好的。 “殿下習慣了每日這時辰回來陪我進食,哪怕每日吃的不多,但腸胃早習慣了,我去給殿下做些吃食,你一會兒送去前殿交給殿內人,自己可別進去,別誤了殿下議事。” · 趙禹議完事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時辰后的事情。 陳縈手上的虎頭帽又繡好了一只眼和一根須,須上海嵌了明珠。 那是大婚時宮里賞出來的,極好的東西。 趙禹老說讓她自己拿去鑲在冠上,或是綴在鞋頭,他見過別家小娘子搞這些花樣,她也沒聽,就一直收著。 “這些珠子都難得,那孩子落地尚且在襁褓中,你給他用,還不如自己留著。先前跟你說了幾次,總也不肯叫人拿去給你做冠子做鞋子,倒舍得拿出來送人。” 陳縈已經迎上前,替他脫了外衫,聽了這話越發笑的溫和:“妾都這么大的人了,鞋頭綴珠那是妾十一二歲時干的事兒,如今怎好意思像年輕女郎那樣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妾新得了好幾個冠子,什么樣式的都有,再拿這些去鑲珠子,做出來也未必用得上,怪浪費的。 原本妾一直收著的,想著宮里賞賜,這東西名貴難得,是父皇的慈愛之心,收起來方才顯得恭敬。 前兩日想著給貴妃的孩子預備個什么禮,玉如意已經叫人去新打來了,這不是跟您說了,妾自個兒做個虎頭帽,是個心意,貴妃若是高興,便給孩子戴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