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藥學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重生后學霸總想攻略我、當高門找回我后、明珠在匣、天災(zāi),我的好大兒、年代文大冤種拒絕走劇情、[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愛情公園
袁道熙也勸他:“反正現(xiàn)在僵在這兒,吳煦這命都快被折騰沒了,今天也不可能再問出什么東西來,你留在這兒也沒用,還不如回去陪她們母子呢。 我聽人說剛生產(chǎn)不久的婦人也很容易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出了這種事,你又沒瞞著她,最好是沒事兒就多陪陪她,寬寬她的心。” 道理趙行當然都懂。 只是真沒他們說得這么厲害。 因為一開始他也是這么想的,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實在是想多了。 珠珠比他想的要堅強的多。 再加上這兩年時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她是真的成熟了不少,現(xiàn)在遇上事兒,也不會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每每冷靜分析,連趙行都不免要感嘆,他看護著長大的姑娘,確實已經(jīng)是能夠與他并肩而行,共同分擔的大人了。 這種感覺本來就很微妙,也沒法跟別人說。 夫婦兩個的事兒,難道還要他到處去跟人家說,我家王妃長大了,懂事了,不像從前那樣事事都要我來替她考慮周全嗎? 就算是在阿兄面前,他也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沒有跟珠珠天天一塊兒相處的人,感受不到她的這種變化。 所以不管是阿兄還是袁道熙,都會覺得她還是從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哪怕嫁做人婦,也生了孩子。 他們會覺得他護在珠珠身前,珠珠這輩子都不會長大了。 趙行到底沒有再跟趙禹和袁道熙爭論什么,說了聲好,又說要有什么事情只管到蜀王府去跟他說,都說完了,才同二人告辭,一路出了王府,回家去了不提。 · 姜莞把孩子給哄睡了,才交給乳母抱下去。 趙曦月和顧行之在驛館出了事,家里都知道。 早起周宛寧就來了蜀王府陪她。 還是二兄說的,只怕趙行要在外頭忙起來,她一個人在家里待著也沒意思,叫周宛寧來陪著她一塊兒哄孩子。 姜莞本來以為他也有事情要辦,不想告訴周宛寧,還是等趙行回來,她問過,才曉得不是。 如今好些事情都只是稍稍浮出水面一點,還用不著二兄幫忙調(diào)查什么。 姜莞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要是按照這么看來,遼東那邊只怕還是不安穩(wěn),要看父皇怎么想了。” 姜莞眉心一擰:“會再派阿耶回去?” “未必是國公爺。” 那就是也可能派二兄去了。 南苑平叛,一戰(zhàn)成名。 二兄是大梁不可多得的少年將軍。 鄭家倒了,趙奕死了,朝中仍然有人通敵叛國,南苑已經(jīng)被收復(fù),那通的還能是哪里呢? 遼東這幾年都不太平,也只有阿耶在的時候安穩(wěn)了少許時日而已。 阿耶年紀慢慢大了,正是啟用二兄的時候。 只是二兄才成婚不久…… 真要派他去遼東,他肯定不想帶上寧寧,怕她吃不了苦。 姜莞垂眸。 趙行攬著她肩膀:“你也不用擔心,還沒到那時候。” 其實姜莞心里都明白的,就搖了搖頭:“都已經(jīng)對阿月下手了,我想父皇很快就會調(diào)兵往遼東,防著戰(zhàn)事突起,遼東準備不及。 二兄……二兄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我只是有些私心。 他和寧寧畢竟才成婚沒多久,他要去遼東,兇險萬分不說,他肯定不愿意帶上寧寧的。” 她苦笑了聲,拉下趙行那只手,牽在手心里:“你也別覺著我小氣,家國大事面前,還想這些。我也就是想想。 父皇真派二兄去,二兄肯定不會說什么,寧寧也是。” 趙行說知道,見她興致不高,想了想,才不再與她說遼東的事情,打了個茬,說起吳煦的事情。 可他才剛開了口,說了吳煦的名字,姜莞突然臉色一變:“你說他叫什么?” 趙行微微一怔,下意識也蹙攏了眉心:“吳煦,你認得他?” 吳——煦。 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 前世本來應(yīng)該在春獵的時候受傷那件事情——當初是有人放冷箭,那支箭是沖著她來的,她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看臺上,根本沒有下場。 塵土飛揚的時候,沒有人留意到,那支箭是為了奪命而來。 表姐橫在她身前替她擋了,也因此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本來表姐的身體就不如她強健,那支箭傷及肺腑,能夠保住命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落下一身傷病是正常的,以后體弱,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哪怕就是外出多吃了兩口風,只怕也是不好,少不得要有個頭疼腦熱,且又一病數(shù)日。 不要命,卻難受的厲害。 這主要就是因為當時表姐撲過來替她擋著那會兒,箭才會射偏了位置,否則正中她的命門,大羅金仙也回天乏術(shù)。 后來家里惱了,姑父姑母,小姑父小姑母也惱的不行,又是在春獵場上鬧出這樣放冷箭的事情,嚴查了兩個月,抓住了這個吳煦。 那冷箭就是他放的。 卻沒有人認得他是哪里的人。 再往下查,不過是銀錢上有些與人往來不清楚的賬目,到最后順藤摸瓜卻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事兒離譜也荒謬。 查到了賬目不對,可查不出賬目錯在誰家。 吳煦在刑部大牢自殺了。 死得慘烈。 案子最后究竟怎么樣,姜莞實在不知道。 只是阿耶阿娘連同著阿兄們都哄她,趙奕也安撫她,說是官家心中有數(shù),不會輕縱了幕后主使之人。 昔年她不知。 重生之后,回想往事,下意識把這事兒扣在了趙奕的腦袋上。 又想著只怕那藤后頭扯出來的瓜乃是鄭家,這才能叫官家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后竟好似不了了之一般。 傷了貴女也不追究。 全然算在已經(jīng)自戕的吳煦一人頭上。 如今沒有了春獵的事情,姜莞擔心過一陣,就怕這個事兒就要落在別處,是她不知道的事情上。 果然后來就有了大相國寺爬山那一宗,表姐墜崖。 事情過后,她放下心來,再沒惦記著吳煦這一茬。 畢竟趙奕和鄭家都倒了。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吳煦又冒了出來。 當年春獵場上放冷箭,竟然不是趙奕指使,更不是針對沛國公府的。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jīng)是要攪得盛京大亂,士族不寧。 為的是通敵叛國四個字! 是要覆滅大梁王朝的。 姜莞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趙行看她臉色不對:“珠珠,珠珠?你怎么了?” 姜莞咬著下唇:“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場夢吧?夢里依稀有過這么個名字,只是我后來實在沒有放在心上,記得也不是特別清楚了,又想著,這托夢的事兒,只怕不知是我聽錯了名姓還是如何。 再到后頭,趙奕和鄭家都壞了事,我本以為天下太平了。 雖說你前些時日就與我提及,朝中恐怕有內(nèi)jian,根基又深,藏的也深,要把人給揪出來,鏟除干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得布局縝密,好好規(guī)劃籌謀,務(wù)必一擊即中,鏟除干凈,方才能夠真正的天下太平。 可我依舊沒有往這上面再想。 現(xiàn)在你突然說,有這么一個人,提起這個名字,我實在覺得吳煦這個名字耳熟,腦子里過了一遍,想起那個夢來。 所以……所以當初南苑叛亂,也未必就是趙奕和鄭家勾結(jié)著弄出來的? 又或者,你在兵部查到的一些舊檔,再加上后來鄭家行事,確實是他們有攪和進去,但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人。 只是趙奕和鄭家擋在前面,我們反而把藏在后頭的那只手,忽略了?” 第454章 是他 鄭家和趙奕替人頂了什么罪名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反正人也死了。 況且就算摘掉幾樣罪名,鄭家和趙奕也沒有活路。 單母后做的那一件事,就足夠把他們千刀萬剮了。 更別說通敵叛國本來也是事實。 只是他們太冒尖兒,太出風頭,反而替人藏了身份。 當初他們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趙奕身上,盯著鄭家,盯著韓家,還有那些與趙奕和鄭韓兩家往來密切的朝臣及士族。 而有人趁機作亂,就連父皇也被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