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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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好喝不好,今兒鬧胃疼,明兒沒胃口,反正這上頭的小毛病就沒有斷過。 顧行之沉聲說知道了:“孫御醫(yī)去開方子吧,公主這邊有我。” 這話也不對。 畢竟沒成婚,有底下的宮女們伺候照顧就夠了,有他算是怎么個事兒? 不過孫御醫(yī)都四十多的人了,從十幾歲進了宮里在御醫(yī)院當(dāng)差,幾十年都在宮里過來的,這點兒眼力見有,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更懂。 官家都準(zhǔn)了顧二郎隨行陳郡,意思太明白了點兒,這趟再回京,年后怕就要完婚了。 顧二郎去年一整年都在外頭,具體的時間他不知道,但粗略想來,滿打滿算估計在京城待了也就一個月時間,過年那會兒。 跟大公主也沒有什么相處的時間。 官家是真疼大公主啊,用心良苦。 孫御醫(yī)便連聲誒著,收拾了東西,退了出去。 其他兩個御醫(yī)也跟著一塊兒,更在顧行之面前說不上話。 等到他們出了門,顧行之坐在羅漢床上,捏著眉心,面色還是不好看。 不多時跟著趙曦月伺候的小宮娥從內(nèi)室挪出來,掖著手,快步近前,又不遠不近的站定。 顧行之眼角動了下,她剛出來,他就知道,這會兒沉聲問她:“公主怎么了?” 小宮娥連連搖頭,大概是聽顧行之的語氣太冷了,能把人給凍死的:“公主請您進去說話。” 顧行之想了想,本來不想進去的。 他也生氣,覺得她實在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轉(zhuǎn)念又想,她病著呢,身體不舒服。 本來就嬌氣的人,生了病更不得了。 從小就這樣。 病一場特別能磨人,軟磨硬泡的撒嬌,什么花樣手段都有。 要是不順著她,她就哭,心里不高興,真哭那種。 顧行之也不想惹她。 他嗯了聲,也沒看那小宮娥,起身往內(nèi)室挪過去。 屋里伺候的只有從小跟著趙曦月的大宮女,見了顧行之進門,給他把圓墩兒越發(fā)往床頭的位置挪了挪,然后蹲身見過禮,掖著手就往外退。 連她都往外走,屋里的小宮娥就更不敢留下來。 顧行之本來想叫住人的,目光觸及趙曦月略略發(fā)白的小臉,心說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他往靠近床頭位置的圓墩兒上坐過去:“我就說讓你不要吃那么多冰的,果然鬧起來。不舒服的都是你自己,生了病多難受,還要吃那些苦澀的藥。 從小到大怎么說你都不聽,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一飲一食,當(dāng)有節(jié)制。 再喜歡,也要想想能不能那么吃。 都這么大個人了,那些果子一路上都是你一個人的,誰敢跟你搶啊? 我聽孫御醫(yī)說,你一口氣吃了五六個。 那冰鑒里面存放著的冰,我碰著時候都覺得冰手,你怎么就不知道涼?” “你不要說我了呀。” 趙曦月身體不舒服,語調(diào)越發(fā)軟,鼻音也是嗡嗡的:“這回長了記性,下次不會這樣了。 我就是怕你不高興,一個人坐在外面生悶氣,才叫你進來陪我說說話。 明知道你又要罵我,還是擔(dān)心你,想著你紓解一二,你就不要說我了呀。” 顧行之幾不可聞嘆了口氣:“還特別難受嗎?” 趙曦月說沒有:“孫御醫(yī)先給我吃了個藥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他說吃了可以緩解,我吃了果然舒服不少,這會兒就是肚子還會隱隱作痛,一陣一陣的,但比剛才已經(jīng)好多了。 不過我不舒服嘛,就不想動。 還好你優(yōu)先見之明,沒有讓我們繼續(xù)趕路,早早地往這邊驛館住了下來,要不然這會兒真把人給難受死的。” 她這次倒是很乖巧。 他說什么她都順著他說。 大概也是知道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反而弄得顧行之不知道說她什么才好。 只是他又知道。 趙曦月就這么一張嘴。 她做錯事的時候,態(tài)度軟的不得了,說什么都成,只要別把人給罵急了,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都順著說,端的是今后再也不敢的模樣。 但是等事情過去了,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答應(yīng)過的話就像不是她自己說的似的。 譬如吃東西這個事兒上頭。 為著祖母的緣故,他真是沒少勸。 她次次答應(yīng),回回不改。 也就是他。 要換個人,說都要說煩了的。 趙曦月看他半天不吭聲,遞了一只手過去,試著牽上顧行之袖口。 但她太會裝柔弱了,示弱做的那樣好。 有氣無力似的,伸手過去,沒碰著他。 顧行之又嘆了一聲,把自己的手臂送上去,袖口就送到了趙曦月的手里。 趙曦月拉著他袖口搖了搖:“別不高興了,我這次真知道錯了,以后肯定改,一飲一食,一定謹(jǐn)慎,不全憑自己喜好,都聽你的。” “你也就嘴上說的好聽。” 倒像是軟硬不吃。 趙曦月撇著嘴,哎喲起來:“肚子不舒服,你哄哄我。” 她裝模作樣,撒嬌罷了。 顧行之被他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不會哄你。” 這是實話。 他就是不會哄人。 趙曦月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但手上攥著顧行之袖口捏的更緊:“那你叫叫我。” 顧行之又嘆氣:“昭昭。” “誒!” 趙曦月眼底有星光,晶晶亮的,很動人。 顧行之面上的愁緒才散去好多,是被她眼底的明亮給化開的。 · 趙曦月不是大病,最多算吃錯東西,吃壞了肚子,孫御醫(yī)的方子也很管用,而且孫御醫(yī)也說了,不用斷食,可以讓她吃些溫軟的養(yǎng)胃的,譬如細粥一類,就是大魚大rou的那些葷腥這些天少見,吃了雖然沒有太大的影響,但還是不吃為好。 顧行之是把趙曦月給哄睡了之后自己下樓去給她準(zhǔn)備吃的,也不讓跟著得奴婢們?nèi)プ觥?/br> 他常年在外,游歷四方,有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自己照顧自己,洗衣做飯這些事情,他也做的得心應(yīng)手。 當(dāng)初剛出去一兩年,再回家,還給顧懷章和魏氏夫婦做過一頓飯。 那時候他祖母還在,跟他說什么君子遠庖廚,他也是嘴上說著知道,應(yīng)下來,轉(zhuǎn)過頭來還是自己做那些。 如今倒做了一手好飯菜。 熬粥也很在行。 下樓的時候身后雙瑞跟上來:“郎君要什么?奴才去弄吧?” 顧行之說不用,一路往廚房去。 從后門出來的時候遇上個青衫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jì),看起來身強體壯,很健朗,也不是那種賊眉鼠眼的長相,放在人群中不會很顯眼,可是因為往來人少,他就顯得突兀。 因為趙曦月下榻之后,館丞是通知過住在驛館里的人的。 驛館這邊也分了幾個院子,趙曦月住的這個是四層高的小樓,單獨一個院子,再配上廂房耳房那些。 從一樓后門繞出來,可以到廚房這邊來。 廚房是大家共用的。 這個男人,站的地方不對。 顧行之多看了他兩眼。 男人非但沒有怕他,反而笑著迎上他的目光。 顧行之眉心微攏,收回視線,叫了聲雙瑞:“后門上當(dāng)值的侍衛(wèi)呢?” 雙瑞立時會意,再沒跟著顧行之,匆匆去找禮官安排人了。 那男人也不覺得有什么,沖著顧行之似乎是行了個禮,顧行之仍舊沒理他,往廚房去。 可是顧行之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青衫男子還在。 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的守在后門門口。 顧行之手上端了個白瓷小碗。 那是從宮里面帶出來的東西。 他說趙曦月嬌氣是真的。 她出門,用的東西都是帶齊一整套的,不會輕易用外面的物件兒。 禮官跟著收拾,這些不方便帶著上路的瓷器一類,都有專門的宮娥保管著,而且?guī)У囊捕啵に榱艘策€有備用的,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