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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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她自己也不聰明就是了,但總歸阿兄得分擔一些責任去。 趙行看她半天不說話,挪到他身邊去:“又在想什么?” 姜莞搖頭說沒有:“就是想起行之表兄來著。前些天舅母來看孩子,說起來還挺高興的,說是等表兄回京,她也算是心定了,就等著明年大表兄從白鹿書院學成歸來,兩個表兄的婚事都能定下。 她如今瞧著善哥兒,也想著以后含飴弄孫的日子。 還提起阿月來著。” “沒事,她去陳郡,又不是不回來了,舅母深明大義的一個人,也不會說什么,反正年前就回來了,不耽誤明年成婚。” 趙行握著她的手,輕輕捏著她手心兒:“顧行之跟阿月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不是說還得把人拘在盛京培養什么感情,好端端的,想這些做什么?” 姜莞笑著說也是:“本來高高興興的事兒,現在倒弄得人心不安。 不然等再過些日子,我能出門了,時常進宮去陪一陪貴妃好了。 我看貴妃她……可能驟然有孕,心思又敏感起來吧。 前頭有大半年不是都好起來了嗎?” 趙行卻說不用:“貴妃的事情和咱們沒關系,我答應看顧她一些,也只是答應了阿月。 過去多少年都沒有過往來走動的,現在也沒那個必要。 她是父皇的貴妃,卻不是我與阿兄的母妃,不用去。 況且前朝確實不大安定,總有人想著趁機興風作浪,說給你,你也不用擔心,父皇和阿兄都能處置了。 父皇跟我透過底兒,等陳氏進京見過,在定下婚事之前,會冊立東宮。 陳娘子也不必以肅王妃的身份嫁入肅王府,既然要指婚,自然是指太子妃的婚更體面。 到時候東宮既定,或許會有一場風波吧,總要把那些人都肅清了,正好借著太子新立,把這些丟給阿兄,他既立了威,又平息了事端。 朝廷里究竟是哪些人這一向都吃里扒外,總不會容他們久居朝堂。 你還是少進宮為好。 有些人的手伸得長,也嫌棄自己命太長,臨死前,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把手伸到什么地方去。” 姜莞聞言,呼吸一滯:“你是說貴妃……?” 趙行攬著她肩膀,緊了緊:“沒人招惹,自然相安無事,所以才讓你別進宮,免得節外生枝。 阿月自己都說了,貴妃養在昭陽殿,好吃好喝的供著,御醫一日三次平安脈請著,不會有事。 可咱們總是進宮去探望,那會不會有什么意外,就說不定了。” 姜莞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本以為經過了鄭家和趙奕的那些事,往后都是安穩日子,倒沒成想,這些人……” 她收了聲,連連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其實很多事情也不是沒有眉目苗頭。 順著鄭家和趙奕的藤摸下去,確實能揪出來不少藏在地底下的瓜。 因為擔驚受怕,索性通敵賣國。 父皇不是不處置,用趙行的話來說,父皇自有安排,真做過的,一個也跑不了。 本來是可以慢慢處置的。 畢竟趙行和趙禹的兄弟感情經得住,那些人越是挑撥的起勁兒,才越是暴露自己,說不得還能抓出更大的幕后黑手來。 總要把這些人一鍋端了,免得來日禍害朝廷。 姜莞挽著趙行的手臂,把頭靠了上去:“等盛京徹底安定下來,善哥兒也大一點,我們去蜀中住一段吧?就咱們一家三口,清清靜靜的,哪怕就住上一年半載的,當我是煩了吧,躲清靜去。” 第449章 出城 當天黃昏時,顧行之就回城了。 聽說他回家,姜元曜兄弟幾個也去了一趟顧家,就是跟他打個照面,算見過,也不耽誤人家母子說話,匆匆便又走了。 反正他都回來了,各家走動拜訪長輩少不了,一塊兒吃飯說話的時間多著呢,不拘在這一時。 結果到了第二天,趙曦月的公主儀仗一大早就擺開陣仗她,往福寧殿去辭別過晉和帝,由著趙禹和趙行兩兄弟送著她出了城往陳郡去了。 國公府里姜護和顧氏等了好半天,也沒見顧行之登門來拜訪,不免心生狐疑,打發姜元曜去顧家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眾人就都知道了。 剛從外面游學歸來的顧行之,追著趙曦月出城,陪著她一塊兒去陳郡了。 顧行之和趙曦月有婚約,從小就定下的。 那時候趙曦月六歲,第一次跟著趙行出宮,在郡王府上遇見的顧行之。 顧行之從小就生的好看,是男生女相的那種好看,柔美,但不會過分陰柔。 趙曦月那時候年紀小,傻乎乎的,以為是個漂亮jiejie,抓著顧行之不撒手,一口一個jiejie的叫。 顧行之比她年長三歲多,那時候都快十歲的人了,黑著臉拍開她,也不管她是不是晉和帝最疼愛的大公主。 趙行護著meimei,可是聽清楚趙曦月嘴里叫的是什么,一時也哭笑不得的。 多少人跟趙曦月解釋,就連回宮之后,晉和帝聽聞此事,也抱著趙曦月放聲大笑,同她說那是樞密使府的二郎,不是jiejie,是個小郎君,生的很漂亮的小郎君。 這件事情在趙曦月幼小的心靈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直到她八歲之前,再遇上那種生的很好看的小娘子,她都怕人家是個男孩子。 再往后,她十歲,顧行之都快是十四歲了,兩個人在過去四年時間里走動其實不少。 因為趙曦月心里有問題。 她見別人漂亮,又怕人家是男孩子,又要拿人家跟顧行之作比較,兩相對比下來,得出的結論是沒人比顧行之更好看。 到底是年輕,不懂事,不知道對于小郎君來說,漂亮這個詞,并不中聽。 顧行之慢慢長大,對天家威嚴有了某種認知,再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拍開王曦月。 她每次叫漂亮哥哥,他心里不高興,嘴上說的都是公主慎言。 他越是這樣,趙曦月越是纏著他不放。 也算是一對兒歡喜冤家吧。 顧行之十四歲要離開京城,本來他也有機會去白鹿書院讀書的,是他自己不愿意。 他非要學古來圣賢,游歷四方,說是游學見聞更多,比坐在學堂之中聽夫子講書來得更直觀。 顧懷章不是非要拘著孩子們從名師,就由著他去了。 他離開京城的第一年,趙曦月還懵懵懂懂。 結果等到他第二年又要走的時候,趙曦月說什么不放人。 拉著他一起進了宮,就站在福寧殿,說要么晉和帝給她賜婚,這個漂亮哥哥得是她的人,不然就不放漂亮哥哥離開京城。 趙行陪著姜莞坐著說話,說起顧行之和趙曦月小時候的那些事,夫婦兩個又都笑起來。 “阿月那時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二表兄后來半個多月的時間里,都是懵的,也不肯見她,把自己關在家里,連我們都很少見,怕我們笑話他似的。” 姜莞靠在趙行懷里:“他本來過了年就要走,結果一直拖到了五月里才離京,到了八月里又匆匆回來,這么多年了,他在外游學,仔細想來,也只有那年,在外頭待了不過三個月,竟有大半年的時間都留在京城。 所以要我說,阿月也是很有本事的。” 那時候趙曦月喜歡顧行之嗎? 姜莞想來是未必的。 年歲太小的時候是不懂這些的,只是本能地不想放他走。 她后來私下里還問過趙曦月,哄孩子似的套話。 趙曦月就是覺得怕顧行之外面遇上了別的玩伴,不跟她天下第一好了。 然后她去問了鄭皇后,說什么樣的人才能一輩子都留在她身邊,只跟她一個人好,再不許跟別人好。 鄭皇后不知道她問的是顧行之,跟她說是夫妻。 趙曦月那會兒連什么是夫妻都還鬧不明白呢,就拉著顧行之到福寧殿去求賜婚了。 至于顧行之—— 她身邊這些郎君,家里的,外面的,都差不多是一個樣。 感情上的事情,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從趙行倒她二兄,再到顧行之。 也就趙然是個例外。 現在長大了,再回想以前的許多事,顧行之和趙曦月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先動了心,那可真說不準。 姜莞低低的嘆了一聲:“時間過得多快啊,一眨眼,我們都長大了。” 趙行說是啊:“不過好在歲月匆匆,卻格外憐惜我們這些人。 我與你雖說中途生出些變故,但最后還是修成正果。 至于顧行之與阿月,你二兄和周宛寧,他們這些人,現如今都有一個好結果。 這是最好的,對吧?” 姜莞笑著說對:“結果是好的。我也只是隨口感慨。” 她又轉過頭來去看趙行:“你說父皇知道二表兄出城的事情嗎?” 趙行在她鼻尖輕點了下:“你覺得呢?” · “顧二郎君,前頭驛館要是不停的話,再往前走,要到明天才能到下一個驛館,今夜要在官道旁尋個清凈地方,安營扎寨了,就怕公主受不住。” 隨行的禮官對著顧行之客客氣氣的,他騎馬上前,與顧行之并肩而行著,又往身后趙曦月的馬車方向看了一眼:“上回公主去陳郡,是吃了中飯才出城,到這個驛館的時候正好臨近黃昏,剛好下榻,這回出城太早了,這時間上有些尷尬,您看您要不去問一問公主?” 這是未來的駙馬。 大公主十歲那年官家就賜了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