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藥學(xué)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重生后學(xué)霸總想攻略我、當(dāng)高門找回我后、明珠在匣、天災(zāi),我的好大兒、年代文大冤種拒絕走劇情、[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愛情公園
周宛寧暗暗松了一口氣,沒心沒肺把她的話接過來:“我就說寶令阿姐是個最明白事理的,還不至于為了這個事情如何遷怒你,埋怨你,倒把你愁得不行,這不就全都說開了嗎?” 魏寶令笑著說是啊:“王妃若是為這個上愁,真是沒必要的,若知道你很放在心上過不去,我早早就來蜀王府同你說清楚了。 我既然不說,便是只當(dāng)沒有這回事。 也不想叫外面不相干的人聽了去,免得再傳出閑話來。 我是個女孩兒,名聲著緊。 肅王殿下的清譽一樣要緊得很。” 她連眼底都是溫柔一片。 姜莞多看了兩眼,才稍稍安心:“你肯這么想,我就真的安心了。” 她五指并攏著,落在小腹上,輕輕覆著:“許是有了這個孩子,想的就更多些,從前也沒這么小心謹(jǐn)慎的。 我今日聽了這個話,正好寧寧來找我,王爺又出府辦事兒去了,我跟她說了半天,就是犯愁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怕你心里埋怨我,記恨我,想跟你說清楚。 又怕你自己不開口提,不聲張,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也不想再說這事兒,我貿(mào)然與你說了,反倒招惹的你不痛快。 這不是表姐過來瞧我,同我說暫且不回河?xùn)|去的事情,正好聽見我跟寧寧說這事兒,也跟著勸了我?guī)拙洹!?/br> 裴清沅才笑著接話過來:“可說呢,方才還跟珠珠說,下個月大相國寺有法事,到時候我跟宛寧帶你一起去。你來了盛京這些天,也還沒到大相國寺去看過。 那邊景致不錯的,況且又有法事,也算是趕巧。 我來京中也有差不多一年時間了,都沒遇上過。 這會子見了你,聽你說實在沒有放在心上,想得通,總算珠珠是能放寬心了。 下個月咱們?nèi)ゴ笙鄧拢还芡鏄罚膊槐叵胫裁瓷⑿耐笟獾摹!?/br> 魏寶令只管說好,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就又問裴清沅:“你不急著家去嗎?我前些日子還聽王妃說,估摸著我到了京城,你就該回河?xùn)|去了,又實在很可惜,不然咱們兩個脾性相投,自然能相處得好。 我這來了沒多少日子,總想著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去,倒恨不能天天跟你住在一塊兒。 只是又不合適,才一直沒敢跟長輩們說呢。” 裴清沅剛要說話,周宛寧嘴里的瓜子吃完了,這會兒氣氛又好,她嘴上快起來,揶揄起裴清沅:“她怕是走不了了,郡王妃眼巴巴的等著她做郡王府的新婦呢,怎么肯輕易放她回河?xùn)|去。” 她話音落下,裴清沅果然臉上一紅,倒沒見著尷尬。 姜莞瞧著也是好事兒。 最起碼她心里不怎么抗拒排斥這個事情。 如今寧寧玩笑兩句,她也不當(dāng)回事兒,也不反駁,縱使是還有心結(jié)沒有完全解開,可只要是她自己沒有那么抗拒,真的能成全這樁婚事,趙然好好對她,總能把她的心結(jié)給解開的。 那頭魏寶令抿了下唇,似乎有些猶豫。 姜莞看見了,當(dāng)她不知情,笑了兩聲:“寶令表姐怎么也后知后覺的。” 魏寶令可不是后知后覺。 在會稽郡的時候她就覺著趙然對裴清沅格外上心。 來京這一路上那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二娘心那么大,都沒敢動過趙然心思的緣故。 人家既然心有所屬,那就沒必要上趕著。 魏寶令順著姜莞的話又笑了笑:“倒不是說后知后覺,我先前也有所察覺,可這種事情,不好掛在嘴上說,又恐怕是我看錯了,想錯了,就沒敢提。 宛寧方才一說,倒把我說的愣怔了下,竟果真是這樣。” 她笑吟吟的去看裴清沅:“那往后我還得叫上一聲世子妃。倒要守著規(guī)矩,可不敢隨便同你親近啦。” 她這話當(dāng)然也是玩笑的。 可跟周宛寧說的全然不是一回事兒。 裴清沅擰了下眉頭,躲了下:“快別說這話,八字沒一撇,長輩們也沒說定的事兒,什么世子妃不世子妃,真叫外頭人聽了,或是傳到外面去,還不叫人笑話死我。” 魏寶令便連連擺手:“是是,我失言了。” 倒有了年輕女孩兒嬌俏的模樣,像是果真一時聽見了小姊妹的八卦事兒,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歡喜又高興的,口無遮攔便說錯了話。 裴清沅見她那樣一本正經(jīng),又有些不大好意思,別開臉不再看她:“你就揶揄調(diào)侃我吧,都怪宛寧,一向嘴上沒個把門的,什么都說的那樣快,我只看你往后成了婚,是不是還是這樣子。 前幾天我還跟舅母說,如今見你倒覺著沉穩(wěn)不少,才沒幾日呢,又原形畢露,可見你就是裝沉穩(wěn)內(nèi)斂,也裝不了三天光景的!” 一時間惹得眾人笑起來,倒少見她這樣說話的時候。 更有甚者,周宛寧捧腹笑著,只說她是惱羞成怒,別是如今已然動了心思又不好意思承認(rèn),叫戳穿了才這樣子。 裴清沅既沒反駁她,也沒應(yīng)承她的話,再不理會她那話茬兒,便不提了。 第420章 與你無關(guān) 肅王府里當(dāng)差伺候的奴才們又換了一批。 說是趙禹親自挑的,哪些人是不中用的,一概都發(fā)還內(nèi)府,叫重新挑了人過來。 這倒不是做給趙奕看的。 袁道熙坐在正廳吃茶,噙著淡淡笑意望去:“不是做給三殿下看?那是做給官家看?還是做給圣人看?” 趙禹丟了個白眼過去:“我這王府,難道是篩子?什么人都能打聽消息,什么人也都敢隨意傳遞消息?” 那倒也是。 趙奕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 趙禹不在這種時候找趙奕的麻煩,也不喊打喊殺的處置底下的奴才,畢竟還都是當(dāng)初圣人特意從內(nèi)府精心挑選過的,算是皇后撥過來伺候的人。 送回宮里去,像是這種在王府里面沒當(dāng)好差,被遣送回宮的小太監(jiān)們,一般來說內(nèi)府都有處置的手段。 要不了命,但是也要脫一層皮。 而且這輩子也別指望著有什么出人頭地的機會了。 只管到那些不起眼的宮殿去做些灑掃的活兒,一輩子也就這么著了。 這是做給王府其他奴才們看的。 袁道熙心里有數(shù),笑意稍稍收斂了些:“這位三殿下如此行事,聽蜀王方才的意思是,他倒是氣急敗壞,反倒質(zhì)問蜀王何不進宮去給鄭家求情,你倒不管他了?” “不然把他帶到父皇面前,讓他跪著去給鄭家求情?” 趙禹嗤笑了一聲,那些情緒顯然都是沖著趙奕去的:“算了吧,就他那個德行,真到了父皇面前,才是什么都不會說,說不得還會踩上鄭家兩腳,不可能讓父皇連他一并發(fā)落處置。 最懂得明哲保身,也最知道怎么把自己摘干凈。 他在二郎面前說那些話,不過是試探。 我有什么好搭理他的? 真等到父皇發(fā)落了鄭家,他也再沒什么指望了,現(xiàn)在氣急敗壞是因為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啊?” 袁道熙當(dāng)然心里有數(shù)。 如果說鄭家做了不少事情,賣國通敵都干了,那么趙奕究竟摻和了多少,恐怕也只有趙奕自己是最清楚的。 畢竟鄭家不可能是為了自己。 只能是為了他。 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情,官家當(dāng)然也清楚。 現(xiàn)在把人軟禁在肅王府,其實并不單單是防著趙奕到鄭皇后面前去說三道四。 官家下了狠心,直接就奪了鄭家的爵位,本來就沒打算再看著皇后的情面心慈手軟了,那誰求情都沒用。 如今本就在懷疑趙奕了的。 袁道熙縝著臉,也終于是能在他面上看得見凝重二字:“官家現(xiàn)在的意思是……就這么先放著不管?” 趙禹嗯里一聲:“先發(fā)落了鄭家再說。我和二郎也沒有勸,這也沒法勸。我和二郎可以不把他當(dāng)手足兄弟,他這么多年也沒把我們當(dāng)阿兄看待過,可父皇總是覺得兄弟手足,不該如此,也不至于如此。 現(xiàn)在就要去勸父皇懲辦,父皇只會覺得我們做兄長的不容人,要對趙奕趕盡殺絕。 父皇要是真的沒想留他性命,也不會把鄭家的案子壓下來了。 雖然是奪了爵,也就地羈押了鄭氏合族,但現(xiàn)在你到外頭去問,誰又知道鄭家究竟犯了什么事兒,觸怒龍威呢? 揣測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盛京人心惶惶,朝廷里也是人心不穩(wěn),這些父皇難道不知道嗎?” 那袁道熙就不明白了。 “官家是天子,本就該以天下為重,叫你這么一說,倒像是把骨rou親情看的比什么都要緊。” 因為父皇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從前他自己也總是說,父皇英明神武,是個殺伐果決的明君,一輩子也只是在母后的事情上才會猶豫不決,會心軟,顯得格外像個昏君。 其實想開了,骨rou親情,對于如今的父皇而言,也是很要緊的。 可能就是年輕的時候踩著累累白骨坐穩(wěn)江山,那時候手足相殘,哪怕只是宗親手足,也殺里太多,現(xiàn)如今反而下不去那樣的狠手了。 何況虎毒不食子。 趙禹長嘆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父皇才能算得上是不偏不倚,對我們兄弟三個,從來都一碗水端平,就算是看起來偏疼二郎多一些,但大事上頭,真談不上格外不喜歡哪個。” 從前在他的許多事情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還是因為母后的緣故。 也為他上嫡長吧。 本就和兩個弟弟不同。 袁道熙看了他一眼,唇角動了下,到底有些話是沒有說出口來的。 他改了話鋒:“那倒是了,現(xiàn)在對三殿下這樣手下留情,的確像是格外維護。” 但是袁道熙又不太想跟趙禹繼續(xù)討論這些問題。 他覺得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