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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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跟母后說這些也是無用,左右您也不信。” 趙行也坐不住了。 他覺得meimei說的沒錯。 自從鄭家人來了之后,這宮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壓抑,叫人喘不過氣,悶得很。 還無處發泄。 原來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 只有母后不自知。 趙行同鄭皇后辭個禮,轉身就要往外走。 鄭皇后臉色一黑:“站住!” 趙行身形倒是頓了下,也跟著收住了腳步的。 鄭皇后面色仍然不好看:“年紀越大,脾氣也跟大,誰慣得你?如今在我宮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成什么樣子了? 你話都沒有說清楚,我也沒問完,你什么都不說,像十年前那樣,都瞞著我,就先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不信你? 你可真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 趙行心里更難受了。 他覺得這一切都怪鄭家。 本來日子好好的。 突然就過成了這樣。 他打從心眼里埋怨母后,而母后也是真的左右為難,夾在他們父子和鄭家人中間,手心手背都是rou,她也不好過。 趙行壓下眼皮,轉過身去:“母后,這種事情,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 您要是信,我沒開口的時候,您不會先同我說那些話。 我打心眼里覺得您不會信,所以也是真的懶得說。 咱們母子之間,就這樣心照不宣不好嗎? 鄭家的事情,您不要來問我,我也不會拿到您跟前再說什么。 至于阿月那邊,她跟我說,孫貴人已經訓斥過她,她也記住了。 眼下也只是怕您為了鄭家找她算賬,所以求我到您這兒說和兩句。 我來了,話還沒說,您先有一大摞的話來堵我的嘴。” 他說著說著,又開始搖頭:“我真覺得沒必要說。母后,捫心自問,您是真的想聽嗎?” 鄭皇后神色一凝,不說話了。 她并不是很想聽。 兒子說的也全對。 她未必信,兒子也打從心眼里認為她不會信。 母子之間互相猜疑著,實在沒有什么意思。 最好的法子,是根本就不要提這些事。 沒有鄭家橫在中間,一切如舊,日子還是太太平平的。 鄭皇后眸色也跟著沉下去,定了定心神,似是做了什么決定。 到最后,眼看著趙行提步又要走,她才緩聲開口:“月底元娘生辰,她來的時候我答應了她,幫她風風光光cao持個生辰宴。 你們既然這么合不來,就不要總在一處了,弄的彼此不舒坦。 三月底元娘過完生辰,就叫她們跟著兄弟一道回家去,誰也不要礙誰的眼,這總成了吧?” 第205章 晉封(一更) 晉和帝一年到頭難得進后宮兩趟,幾個貴人美人見不著他幾面,也只有孫貴人和高美人因膝下養著公主,偶爾晉和帝還能召見兩回,尤其是高美人那里,趙曦暖年紀小,身體又不是特別好,晉和帝甚至會傳了高美人到福寧殿問話的。 是以孫貴人聽翠竹說晉和帝的儀仗停在自己宮外的時候,先愣怔一瞬,手上正在給趙曦月繡著的香包放回到小籮筐里,慌慌起身下了羅漢床,趿拉上繡鞋,彎腰提好,匆匆往宮外去迎。 晉和帝有日子沒見她,看她低眉順目笑意清淺的模樣,面色舒緩著叫平身。 孫貴人跟在晉和帝身后進了門,翠竹領了宮娥奉茶添盞,忙活完就打發小宮娥退出去,她自己站的也遠,把殿內這點兒地方留給晉和帝和孫貴人說話。 晉和帝四下掃量了一圈兒:“前兒外頭新貢的月影紗,統共得了兩匹,一匹送去了皇后宮里,另一匹朕特意交代了送你這兒來,怎么不用?” 孫貴人掖著手,坐在那兒,倒不是說有多拘謹,但就是處處透著生疏與恭敬:“那紗金貴得很,妾給收起來了,想著等公主出降時候,添在公主嫁妝箱子里,給她帶出去用。” 晉和帝哦了聲:“那也行,是你做娘的心意,不過阿月的婚事還早,有什么好東西送過來給你,你緊著自己用。 這幾年你身上總不好,阿月為這個cao了不少心,她小小的年紀,倒沒有七八歲上活潑開朗,多半也有這個緣故。 你照顧好自己,她才能寬心。” 孫貴人面色一凝,連聲請罪:“您說的妾記下了,必定好好保養自己,不叫公主跟著懸心。” 她一貫都是如此的。 早些年在王府里的時候,除了鄭皇后屋里,晉和帝那兒都不肯去。 但孫貴人是先太后撥到王府去的人,體面還是有,晉和帝時常也會跟她說上幾句話。 她從那時候就是這樣。 動輒請罪,做小伏低。 卻不招人討厭。 “鄭氏娘子和阿月的事情,朕都聽皇后說了。” 孫貴人心下咯噔一聲,猛地抬頭看過去,正對上晉和帝一雙深邃眼眸。 她心里更慌,忙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官家,公主年輕,性子或是不大沉穩,在外頭同鄭家娘子們一道玩的時候,總有個……” “朕不是來問罪的,你也不用替阿月告饒。” 她一開口,晉和帝就知道她要說什么,無聲搖頭打斷了她:“阿月是朕的掌珠,你也不要總這樣拘著她。 二郎私下里跟朕說過幾回,你這些年沒少在阿月耳朵里倒騰那樣的話。” 他才說完呢,見孫貴人做的是要起身的舉止,一擺手:“朕說了,今兒不是來問罪的。” 孫貴人就抿緊了唇角:“妾只是不想節外生枝,徒惹是非……公主金尊玉貴,妾卻不是……” 她聲兒軟,面皮更軟:“妾能服侍官家圣人一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是平白累得公主不好。” “你自有你的好處,朕心里清楚,皇后也看在眼里,這都二十多年了,你也用不著說這個。” 晉和帝低嘆道:“朕思來想去,你這個貴人位分還是生阿月那年晉的,一晃眼也過去快十三年了。 這幾年阿月慢慢大了,朕跟皇后給你妃位待遇,但終歸名不正則言不順。” “官家……” “你也不用推辭。” 晉和帝又打斷她:“前頭幾年你推了多少回,朕不是也沒再提過? 阿月近些時日受了不少委屈。 你這個位分也確實太多年沒有挪動過。 再過幾年阿月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是她的生母,總在貴人位分上不合適。 朕想著,先晉個妃位,份例待遇比照著夫人位分來,過幾年阿月出降,再給你晉夫人位,順理成章。” 他要是這么說,孫貴人就真不知道要怎么推辭了。 而且這回看他這架勢,是鐵了心要給她晉位分的。 又說阿月受了委屈。 是拿她的位分在彌補阿月。 可同時也是在打鄭家的臉。 這必定不是跟圣人商量后的結果。 孫貴人心里沒底。 她猶豫了好久:“官家跟圣人商量過嗎?” 晉和帝面色微沉:“要不你去含章殿問問皇后?” 孫貴人連連搖頭說不敢:“妾就是想著……” 她捏著自己指尖,又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她怕鄭皇后找她麻煩? 說她不敢? 那又是另一番說辭。 倒顯得皇后是心胸狹隘之人。 說不定官家當場就要翻臉。 孫貴人深吸口氣,只能被迫接受了:“官家是為公主考慮,妾不敢再做推辭,全憑官家安排。” 可是臨了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引起晉和帝的關注。 晉和帝本來都要起身走人了,見狀又不動聲色坐回去,問她:“你有什么話只管說。” 孫貴人咬著下唇,還是猶豫。 也好在晉和帝看在趙曦月的份兒上對她總算多些耐心,便等著。 她的確是想了很久,才試探著開口:“官家要這樣晉妾的位分,妾心中歡喜,感念官家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