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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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鄭重其事。 小打小鬧揭過去,這事兒已經好些天沒人提了。 要不是錢閬士一本奏折把鄭家給參了,誰還放在心上? 趙曦月真吃了什么虧嗎? 那天她們都在。 鄭雙容固然言辭無狀,可是她的那些話,只能說是語氣不好,口吻不善,不該是對待天家公主該有的態度,要非說沖撞無禮,還不大算得上。 如今倒突然弄得這樣。 官家處罰的旨意才下了沒幾日,圣人緊跟其后。 且比官家罰的還要重。 裴清沅聽到這里也愣了一瞬:“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你和宛寧還為這些事情頭疼不已呢,見著鄭家姊妹幾個就心煩,想著圣人那樣偏袒她們家,她們姊妹在盛京橫著走都沒人敢管,連沈寶芝都低了頭服了軟。 本來前幾天肅王到鄭家去降旨問罪就夠叫人意外了,今兒怎么連圣人都這樣子?” 姜莞縝著臉,搖頭說不知道:“這幾天二哥哥也沒出宮,我想著他應該是宮里頭有事兒不大方便出來,橫豎我也沒什么要緊事情,就沒讓表哥他們幫我去請二哥哥出宮來見。 眼下看來,宮里的確是出了變故,他留在宮里是陪著圣人的。 這事兒恐怕與鄭家有莫大關系,否則圣人無論如何不會突然變了態度,對鄭雙容這樣重罰。” 遣送回家,關進家祠,還派了宮里的禮教嬤嬤隨行管教。 官家的旨意雖然也是說鄭氏教女無方,但也不至于這么嚴重。 圣人此舉無異于告訴天下人,鄭家就是教不好女兒,禮教規矩一塌糊涂,連她這個親姑母都看不過眼了。 這下鄭家的臉面就下大了。 鄭青之還要再盛京為官,鄭家兄弟姊妹還要在京中行走數月,這下還有什么臉面可言? 裴清沅想的倒不是這些。 她握著姜莞手腕,急急問她:“意思是圣人往后都不會再那樣偏袒鄭家?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鄭家能有今日榮耀,誰不知道全是靠著圣人呢? 官家年輕時候何等殺伐果決的一個人,先頭我在家,阿耶和弟弟偶爾提起來,鄭家這些年干的那些事情,甚至是他家中子侄欺男霸女那些爛事,底下官員不敢管,上頭的不敢回稟到官家跟前,可官家真的不知道嗎?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給鄭家加官進爵,推恩奉賞,勛貴滿門,可不比沛國公府都更體面嗎? 都是百年士族門閥,莫說我們河東裴氏了,就是把瑯琊王氏蘭陵蕭氏那些人家全都加在一塊兒,誰家能比得過他家? 你往前都不要數百年,就是五六十年,滎陽鄭氏又何曾是如今光景?” 她把這些話拎出來說,也是實在憋不住。 姜莞還挺意外的。 畢竟表姐的性情什么樣,她清楚。 背地里議論人都不大肯的,更別說是什么士族門楣,拎起來一頓說,放在平日里說都不會說半個字。 可見這口氣也是憋得實在久了。 她這樣的憋悶,也只能是在家中時候耳濡目染聽多了。 小姑父還算立得住也穩重的,況且裴氏與沛國公府結了姻親,如今也不在盛京攪和,同那些士族也沒有什么恩怨糾葛,尚且看不慣鄭氏呢。 那就更不要說別的人家了。 “圣人是不是真的丟開手不管鄭家了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鄭家一時做了什么惹惱了圣人,但畢竟是一脈相承的骨血至親,說不準哪天就回心轉意了,總比咱們這些人親厚。” 話到此處時候,姜莞心里多少是有數的。 怕不是當年舊事被翻出來重提。 鄭家意圖謀害嫡長,致使肅王左手受損一輩子。 隱忍不發長達十年之久,忍氣吞聲全是為了鄭皇后一個人。 說句實話,要換做她是鄭皇后,如今知道這些,也是要懲治鄭家,給趙禹暫且出口氣的。 不然怎么樣? 還是裝作不知道,一言不發,任憑鄭家風光得意,趙禹就活該遭罪? 看樣子如今官家是跟自己兒子們上了一條船,對待鄭家的態度也分明起來。 鄭皇后是審時度勢,才降旨重責的。 今天的責罰,是為了來日更好的袒護。 姜莞可不會覺得昏了頭幾十年的人,一夕之間就清醒了。 鄭皇后要是能清醒過來,看清鄭氏一族都是些什么貨色,她早看明白了。 渾渾噩噩過了幾十年,把自己母族看的比天還要高,姜莞什么都不指望。 裴清沅看她半天不說話,戳了戳她小臂:“你要不要請了二殿下出來問一問?姨母進了宮,我倒覺得未必是什么好事。 要是按你說的,往后圣人回心轉意,一想起來今天鄭家受辱還有姨母在旁邊作見證,豈不是心里暗恨上姨母嗎? 姨母也未必知道宮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還是得弄弄清楚的吧?” 姜莞卻說不必,抿著唇想了想,打發長寧:“你吩咐兩個機靈的去打聽打聽,看看華陽大長公主有沒有進宮。 圣人既然要請人做見證,面子上把功夫做得這么足,總不能只傳了姑母一個人進宮去。 華陽大長公主要是也進了宮就沒什么事。 哪怕以后圣人真想翻舊賬,還有大長公主立在前頭呢,算不到姑母頭上。” 況且姑父也不是真吃素的,真要來揉搓拿捏郡王府,他心甘情愿給人揉捏不成嗎? 至于趙行那邊…… 姜莞定了定心神:“二哥哥忙完了手頭的事情自然出宮來跟我說的,他不來便是抽不開身,還是不要叫表哥去請他了。” 第192章 欺負他們(二更) 等了有兩日,趙行還是沒出宮,趙曦月也是才肯出宮來找姜莞她們玩兒。 不過據她自己所說,是趙行非推著她出來的,讓她出宮散散心。 人是垂頭喪氣沒什么精神,更沒有多大興致的。 四個姑娘坐在一塊兒打葉子牌,趙曦月出牌摸牌都是慢吞吞,三五圈下來,輸的只有她一個。 姜莞不免和周宛寧對視一回。 趙曦月葉子牌打得好,她會算牌,還算的很準。 姜莞屬于根本不太會玩兒牌且運氣還差的,周宛寧是會玩兒運氣一般,算牌也一般,從前姑娘們聚在一起打牌,只有趙曦月是又會算運氣又好。 一起打牌這么些年了,她們兩個從趙曦月手中贏錢的次數一只手怕都能數得過來。 結果今兒全是趙曦月一個人在輸牌。 姜莞微不可聞嘆了口氣:“你沒有心思打牌,何苦要跑來給我們送銀子? 我們又不缺你這點銀子使,公主殿下倘或銀子多了沒處花,不如今兒陪著我們姊妹幾個去逛一圈兒,什么釵環首飾,貂裘錦緞,舉凡我們看上的,殿下全包了?” 裴清沅就在桌下面扯她袖口:“你就整天胡說吧,仔細惹惱了她捶你。” 趙曦月撇撇嘴,索性把手里的牌往牌桌上一扔:“我沒心思玩,就是再打一百圈,我也是個輸。” 她一面說,一面從身前布袋子里拿了碎銀子分給姜莞她們幾個:“這把算我輸了,錢給你們,反正是我扔牌不玩了,再說了,就我這一手臭牌,打下去也是個輸。” 姜莞和周宛寧毫不客氣就把錢收了。 裴清沅本來不想要,結果看兩個meimei收錢收的這么果斷,她也不想矯情,索性收了起來。 然后才吩咐丫頭們把牌桌收下去,重新奉了茶水點心上來。 一應都是按照幾個姑娘平素的喜好上的,趙曦月最愛吃的玉蔻糕擺在她手邊,她也沒有多看兩眼,只一味的唉聲嘆氣。 周宛寧嘴角一動,剛想問她,被姜莞按在了手腕上。 她撇撇嘴,吃自己的糕不吭聲了。 趙曦月嘆了好半天之后,才去問姜莞:“十年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怎么跟我也不說呢?” 姜莞心頭一沉,心說果然。 宮里的變故就是十年前趙禹受傷的那件事。 如今連趙曦月都知道了,那宮里面還有誰不知道的呢? 不過趙曦月知道肯定是趙行單獨跟她說的。 不然她知道這事兒,趙曦月又從何處知曉? 現在事情鬧開了,趙行是不會把她拱到臺面上的,不然鄭皇后不會放過她。 姜莞深吸口氣:“我答應過你二兄,不與人說。 他也是當年答應了肅王,后來心里憋悶,實在憋不住,才跑來跟我說。 可你想啊,那會兒我才多大點兒,知道個什么? 他拉著我說了一通,也只是找個訴訴苦,倒倒苦水,并不指望我開解他什么。 后來我年紀大些,那些事兒我記在心里,倒真還拿出來去問過他兩回。 二哥哥勸我不要再提,跟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免得給自己招惹上一身麻煩。 圣人的態度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我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那本就是不能說的,你如今既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說什么。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就當我不知道。 二哥哥雖然告訴了你,你也是心里憋不住,跑出來問我一句,我卻不能與你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