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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姑娘今生不行善在線閱讀 - 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2節

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2節

    有些誤會和心結,當場就要解開。

    有的,永遠都不必再提。

    趙行低低嘆口氣,無奈站起來:“我才見過你,就去跟皇嬸說這個,你當皇嬸有多糊涂啊?”

    一邊又搖頭:“去換身衣裳,領你去聽戲吃茶,晚些時候我自己過來再去說。”

    第48章 剖心為證

    趙行帶上姜莞在外頭逛了一早上,臨近吃飯的時辰才把人送回郡王府。

    二人從后門長街進的府,是因姜莞說這個時辰姜氏不會在上房院,也不在前廳,八成是窩在暖閣那邊,是以后門進府找過去比較近,不走冤枉路。

    她本想跟著一塊兒去,被趙行哄走了。

    姜氏的確是在暖閣,也知道趙行今天根本就沒帶著姜莞練功,反而陪著小丫頭出門玩兒去了。

    她從來不管這些,反正這些年一直是趙行帶著小姑娘多些,她們做長輩的,倒清閑得很。

    聽說他來,姜氏叫丫頭把人領進暖閣中。

    她眼角余光一瞥,看見他銀狐大氅下的滄浪色,唷了聲:“二郎這身顏色真好看,該多做幾身這樣的,你也該少穿點佛青絳紫那樣重的,把人都襯老氣了。”

    趙行笑著叫皇嬸,同她見了禮,才看見她手上有件桃紅夾襖,花樣繡了大半,隱約能瞧出百鳥朝鳳的底子。

    這會兒她紉了線,金絲銀線擰成一股,正沿著鳳尾勾邊。

    這樣嬌俏的顏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做給誰的,他笑意愈濃:“皇嬸手巧,您也疼疼我,改明兒給我做兩身,我保證天天穿。”

    姜氏被他逗笑起來:“我多少年不做針線了,就是想著好幾年也沒給珠珠做件衣裳,前陣子你皇叔弄來的白兔毛,我又不愛穿那個,才想給珠珠做件夾襖。你的衣裳?還是算了吧,你想天天穿,我還不敢呢,圣人見了八成吃醋,還不天天找我麻煩啊?”

    趙行已經往旁邊交椅上坐了下來,玩笑話兩句就夠了,他也沒打算再接姜氏后頭的。

    姜氏收了一針,把針線筐連同夾襖一塊兒擱到旁邊去:“你有事兒吧?”

    趙行點頭說是:“皇嬸不是知道母后要給我賜婚的事兒了嗎?”

    她挑眉:“你昨天不是在含章殿說你不喜歡阿沅嗎?”

    趙行扶額嘆氣:“我不是為這個來的……”

    姜氏瞇眼看他:“那你為誰而來?”

    顧家沒女孩兒,河東裴氏倒還有兩個,可年紀比姜莞還小。

    沛國公府,只姜莞一個。

    趙行沉默須臾,姜氏輕笑出聲:“圣人不是早就看上了柳國公府的孩子嗎?又不成了?”

    “您就別打趣我了。”趙行垂下呀,緩了會兒,“柳家娘子放印子錢的事情,大兄回過母后的。皇嬸,我……”

    他向來是直爽坦誠的性子,也是趙禹把他管得好,君子坦蕩蕩,尤其到了長輩們面前,有什么就是什么,真不想說的也該直言,吞吞吐吐不像話。

    這是第二回 了。

    姜氏越發篤定心中所想,指尖點在自己手背上,索性替他開了口:“珠珠是你看著長大的,那怎么先前十幾年都沒這個心思,去年官家給她和三郎指婚你都沒說一個不字,如今突然動了心思呢?

    二郎,你這些長輩里,我跟你皇叔算最通情達理的吧?你有什么就跟我直說,用不著支支吾吾的,你人都坐在我面前了,左右不就這點事嗎?”

    來之前其實趙行想了好多說辭。

    他還不至于到了長輩跟前說不出話,打小就不是那樣的人。

    可也不知怎么的,等真見了皇嬸,那些話,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嘴邊,說不出來了。

    當下反而松了口氣:“皇嬸不是到如今都覺著她對三郎一往情深嗎?”

    他抬眼看去,眸中情緒波動并不算大:“父皇賜婚當夜,我在宮中酩酊大醉,大兄在太液池邊把我提回他那兒去的,后來我搪塞過去,他怕父皇母后知道了要罰我,才替我瞞了下來。”

    姜氏眉心蹙攏,面色沉下去。

    他雖不是個滴酒不沾的孩子,可每年哪怕是除夕宮宴上,也最多三兩杯,淺嘗即止,絕不貪飲。

    趙行能喝的酩酊大醉……她還真是沒想過。

    “這么說來,你早對珠珠情根深種,但你藏得深,瞞得好,倒把我們這些人都糊弄住了。”姜氏嗤笑,也不算譏諷,就是多少帶了點兒陰陽怪氣,“去年她得了賜婚,你又覺著她滿心滿眼只有三郎一個,是以你好偉大,退了好大一步,成全她的幸福?”

    “皇嬸……”

    “你少胡扯了!”

    姜氏一拍小案,顯然怒了:“我是過來人,你這話打量著蒙誰?”

    她冷眼看趙行,十七了,從年紀上來說還是個少年郎,但他素日行為舉止太端方儒雅又添些老成,不像十七,倒像二十七歲已在外行走多年早獨當一面的郎君。

    “你皇叔當年,文不成武不就,十八歲封郡王,受封次月說要選郡王妃,他那個德行,舉凡有些門楣的小娘子都不想嫁,便是有個郡王妃的頭銜擺在這兒,人家也看不上他,可我肯,我非他不嫁!”

    姜氏聲色清冷,連掃來的眼神都像結了冰:“我阿耶氣的要打死我,兄長攔著,阿娘勸著,連阿妹也哭哭啼啼幫我求情。

    阿耶說,天下好兒朗何其多,沛國公府的女孩兒絕不嫁平庸無能之輩,哪怕他是天家骨血!

    我那時覺得不成。這輩子就這么一個人,他好不好,用不著旁人說,便是阿耶活活打死我,我也是一定要嫁他的。

    許婚前,我餓了整整三日,滴水未進,后來醫官說,要不是我身體底子強,那三日足以要了我一條命。

    就這樣,阿耶沒能拗過我,到先帝跟前求了賜婚,我風風光光嫁入昌平郡王府,做了你的皇嬸。

    二郎,你傾心愛慕一個人,卻跟我說你肯把她拱手讓給你弟弟,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可我不是皇嬸,珠珠她,也不是皇叔。”

    趙行此時反而平靜下來。

    他明白皇嬸在惱什么,更知她在質疑什么。

    她口中所說那些事,幼時母后講過一些,后來雖不說了,可他卻記得。

    “您與皇叔青梅竹馬,您非他不嫁,我想當年皇叔也是非您不娶才對。”他站起身,在姜氏面前,直挺挺跪了下去,“我傾心一人,珍而重之,把她放在心上七年之久,從沒有一日停止過對她的愛戀,可她不愛我,難道強行把她捆在我身邊,毀了她的一輩子嗎?”

    他搖頭,面容堅定:“我做不到。她若得有情郎,我情愿成全她。”

    姜氏倏爾一震:“你說……七年?”

    趙行咬重話音說聲是:“我十歲那年,郡王府中,她自桂花樹上一躍而下,彼時她雖不懂什么是性命相托,我卻懂。

    皇嬸,我不是因父皇母后要給我選正妃,不肯將就,索性選中珠珠這個我幾乎親手帶大的女孩兒。

    您若不信我,大可告訴我,要如何做您才信,哪怕是剖心為證,我也絕不眨一下眼睛!”

    第49章 叫她來

    姜氏一時之間,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自然良久無言。

    他說,剖心為證,亦無所畏懼。

    她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咬咬牙:“你繼續說。”

    趙行細細品了品她的語氣,似無變化,卻又仿佛和軟不少,他又垂眸,鄭重道后話:“如果不是三郎傷她,我也許……我也就這樣看著了。決定把她一輩子藏在心底的那一刻起,我根本再沒想過會有今日。”

    他深吸口氣:“可是皇嬸,我放她去尋她的有情郎,她卻遍體鱗傷又回到我身邊來。

    她落水后我第一次見她,就是隨父皇回京那日,我匆匆出宮尋來,您說她出門聽戲,我趕著去見她,她卻笑著叫了我一聲‘二哥哥’。”

    說到從前的許多事,趙行心中還是會泛起陣陣酸楚,那樣的情緒甚至帶到眼中。

    若在以往,他極力壓制下去也就是了,今日他卻絲毫不想克制。

    懊惱,苦澀,自他一雙澄凈眸中傾瀉而出,所有的情緒泄露給姜氏看:“可她婚約尚在,我連抱一抱她的資格都沒有。直到她跟我說,她不喜歡三郎,從來都不喜歡——這話您一定聽了很多遍吧?”

    姜氏心頭猛地一軟。

    他又何曾叫人瞧見這樣脆弱的一面?

    天家教子,自有一套章法,官家圣人和趙禹再疼他,有些事,也避不了。

    其實她心里多少知道,這孩子在這兒跟她耍鬼心眼。

    喜怒不形于色,莫說是他,哪怕是趙奕,都能做到極致。

    但真的跟個孩子計較嗎?他情真意切,她也不瞎。

    “她說不喜歡,你就信了?因為三郎辜負她,你又舍不得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兜兜轉轉還是繞回來。

    趙行捏了把眉骨:“您怎么不聽人說話呢。”

    “你還敢跟我頂嘴?”

    “我不敢。”趙行弱弱嘆口氣,“這是兩碼事,皇嬸。但不可否認的是,的確是經此一事后,我才做下決定。我給了她一次自己選擇機會,她沒能得到想要的幸福,顯然這種結局也不是我想見的,那就不要再走了,這輩子就這么留在我身邊吧。”

    強大的占有自他眸中掠過,幾近瘋魔:“我多哄哄她,她那么軟,那么好哄,從小到大,我本就是最會哄順她的那一個。往后就這么留在我身邊,我一輩子都不會傷她負她,她是個聰明女孩兒,我能給她的條件太好了,她怎么會不上鉤呢?”

    “你……”姜氏竟然無言,你了半天,顫顫問他,“你本來,打算跟她耗多久?”

    “一輩子。”

    趙行不假思索回她:“我知道父皇金口,另覓佳婿,不叫明珠蒙塵,可她想都不要想。父皇賜婚也不要緊,她選中了誰,或是沛國公選中了誰,我總有法子拆了這婚事。至于我自己,不過是跟母后撒個嬌,到大兄面前去央告一場的事兒。”

    姜氏鬢邊青筋又開始跳了:“那怎么又改主意了?”

    “因為發現母后好像考慮了盛京所有適合的小娘子,唯獨沒考慮過她。”無力感席卷他周身,至少姜氏看到的是這般。

    他連原本跪的筆直的腰身都略彎了彎:“昨日我試探過母后口風,帶了那么一句珠珠便很好,母后跟您的反應差不多吧……她叫我胡扯也要有個分寸。”

    姜氏就全都懂了。

    他跟珠珠耗上一輩子又有什么用?

    他能把珠珠的所有賜婚都拆了,他也能硬著頭皮二三十歲不娶妻,但到了最后,他要娶珠珠,誰支持他啊?

    自作自受。

    姜氏沒由來想到這個詞。

    心眼子那么多,藏了七年之久,天天在一塊兒的兩個孩子,愣是沒叫人看出一點兒端倪來,他可真有本事!

    “那怎么著?”姜氏仍是沒好氣,“你今兒過來,一大清早帶著珠珠出去玩了一趟,就是準備一面哄她高興,一面來跟我坦白,讓我進宮去圣人那兒替你說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