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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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寧吃了一驚,忙叫住長寧:“東西倒不值什么,你也不缺這一支步搖,可是做什么給她賠禮?她也配!” “你去。”姜莞冷聲又催,“她八成不肯要,你告訴她我說了,東西送不出去,你不要回來見我了,話會說嗎?” 長寧起初有些發怔,聽到最后一句恍然大悟,漾開笑就說會:“大姑娘傷心的哭暈過去兩回,覺著連累了韓二娘子,全是姑娘您的錯,您自覺沒臉見韓二娘子,只敢讓奴婢替您去賠罪!” 姜莞就笑了:“好丫頭,真聰明,快去吧。” 長寧依言去取了東西退出去,周宛寧看得目瞪口到,等回過神來,在姜莞肩頭輕輕一拍:“真有你的呀!你幾時學會了韓令芙那些招數?” 姜莞往身后軟枕靠了靠,撥開周宛寧讓她離自己遠點:“這叫智慧。” · 姜莞賠罪的事傳入趙行耳中,他細聽過后只讓元福去尋了兩冊孤本字帖拿給韓沛昭,由韓沛昭轉交韓令芙賠禮。 那些小娘子們本就不知內情,不過來得巧,剛好看個熱鬧而已。 如今見姜莞拿那樣好的步搖來賠罪,又看趙行姿態擺的這么低,一時做起墻頭草,轉過頭就說都怪韓令芙小心眼,這種小事也要拿到人前說嘴,逼著姜莞和趙行給她賠禮。 一直到午飯時,眾人一同往第三進的主院去吃第一頓飯,韓令芙都沒有再出現。 席間小姑娘們見姜莞果然眼尾紅紅,還微微有些腫,顯然是哭成這樣的,便湊在她身旁安慰她。 韓沛昭深知她不是個好的,自己meimei是被她這招以退為進給套住了,眼下卻不能發作。 他站起身,舉盞叫阿莞:“二娘本無惡意,只是有些小題大做,你開口要個小宮女本不是大事,是她太多慮了。 不過你們小姑娘間偶爾拌嘴,也沒有隔夜仇,她不好意思來見你和二殿下,我自罰一杯,替她給你賠個不是。” 他不等姜莞說話,一抬手飲盡一杯。 趙行眼瞇成一條縫看過去。 姜莞聞言只得也站起來,擺在面前的小酒盞卻一動沒動:“大家原都是一樣的人,韓jiejie若是看上了哪個丫頭,開口討要,二哥哥也不會不給。 只是她眼界高,又說要家里買回去知根知底的才肯用,行宮這里采買的丫頭們于她而言都是來歷不明的。 韓jiejie是好心勸我,的確是我該給她賠不是,東西送了,禮也賠了,此事便揭過去不再提,韓jiejie若說不好意思見我,那便是心里還怨我,過會兒飯后我只能親去賠罪了。 韓大哥哥別這樣敬我酒,我大病初愈不能飲酒,你滿飲一盞,叫我如何是好呢?” 第17章 抓現行 韓沛昭面色不佳,酒杯擱置下去,聲也有些清冷:“這是我賠……” 周宛寧就見不得這對兒兄妹這幅嘴臉。 她捏了下姜莞的手,端起姜莞面前那杯酒,站起身來往前一送,抬手仰頭,一飲而盡:“她病才好,又從來不愛飲酒,這一杯我替她喝了,你也不要再說什么賠不賠禮的話,像是誰跟你meimei計較似的。” 周宛寧年歲要小些,連聲兄長也不肯稱,敬語更是半個也無,最后那句話里滿是嫌棄,一點面子也不給韓沛昭留。 可她母親出身范陽盧氏,姨母又嫁博陵郡公為正妻,便是韓沛昭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趙行見小姑娘算是出了口氣,韓沛昭面上也沒光,才朗聲勸和:“小姑娘家拌個嘴,到此為止吧。” 他添滿一盞要跟韓沛昭喝,韓沛昭氣血上涌有些上頭,飲下一杯后,恍惚之間覺著他好似被人灌了酒,一杯接著一杯,席間也不知吃了多少杯酒,后來便覺得天旋地轉,飯沒吃完,他就先醉了。 · 韓沛昭兄妹出了丑,姜莞和周宛寧心情都不錯,可兩個姑娘又都不想跟那群墻頭草一起去泡池子,免得要聽她們聒噪。 于是飯后叫人守住綠腰小院,就在后院里泡小池。 小池露天,但水是溫熱能蒸騰起層層白霧熱氣的,所以即便是這樣的時節,泡在里面也不會覺得冷。 姜莞圓潤白皙的肩頭露在水面上,烏緞般的發絲散落下來,柔極順極。 周宛寧手里還提著個銀制纏枝蓮的小酒壺,臉上紅撲撲,鼻尖掛著的也不知是汗珠還是池子里的水珠。 她就著酒壺往嘴里倒了口酒,磨磨蹭蹭往姜莞身邊挪靠過去,玉臂長攬,擁上姜莞肩膀,玉肌賽雪,嬌嫩順滑。 周宛寧嘿嘿笑著摸了兩把,按住了姜莞不讓她躲。 姜莞別了下身子:“撒開我,不會摸你自己嗎?” 周宛寧越發往她身上靠:“你身上又香又軟,說來也真是奇了,咱們兩個一道練武,憑什么你練了這些年還是這樣軟綿綿,嬌滴滴的呢?” 她怕不是有些吃醉了。 姜莞黑著臉去奪她手里的酒:“別喝了!你要撒酒瘋,我可把你扔出去!” 周宛寧這才老老實實退開些:“不逗你了還不行,真是長大了不識逗,摸兩下又不少塊兒rou。” 她嘟嘟囔囔,看姜莞虎視眈眈瞪她,她怕姜莞上來撓她癢癢rou,訕笑著打岔:“你說二殿下平日里多雅正清貴的一個人,席上灌起韓沛昭酒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啊。” “那是他活該。”姜莞見她肯老實,才卸去一身的力氣,又靠回到石壁上去,“明知道我最不愛喝酒,酒量又差,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逼我酒,就算替他寶貝meimei打抱不平,也太卑劣了點。 這兄妹倆真不愧是一母同胞,全都養的一個德行。” 她突然沒了興致,且白日里泡池也不宜太久,飯后回來下了水,至今也有小半個時辰。 姜莞作勢要起身,長安早早取了寬大的袍子在池邊等她。 她剛一出水,長安拱著身子給她裹起來。 周宛寧眼前一片雪白一閃而過,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她撇嘴不滿:“怎么不泡啦?” 姜莞赤腳上來,踩在青色石頭上,因湯池之故,那塊石也是暖的:“一會兒泡暈你,栽進去可沒人來撈你,還不出來?” 她說著就使壞,抬腿去踢池子里的水,拿腳尖往周宛寧身旁撥。 周宛寧這下也泡不成了,正待要起身,長寧匆匆過來,她眼神好,瞧見長寧面上的慌張,頓時沒了動作,又坐回了池子里去。 長安還在給姜莞擰頭發,長寧小跑著近前叫姑娘:“姑娘,出事了。” 姜莞心下咯噔一聲,隱隱有個猜測,長眉微攏,示意她說。 長寧抿緊了唇角面露難色,小臉兒更是比周宛寧的還要紅些:“韓大郎君他……他可能是酒剛醒,還暈暈乎乎的,李六娘子剛好支使身邊的云黛去拿什么東西,路過依山外,被韓大郎君給……給……” 她急的一跺腳:“韓大郎君把她給扯了進去,就在院子里差點兒把云黛給糟蹋了!” 果然是這事! 也怪不得前世會被悄無聲息的壓下去! 現下才飯后不到半個時辰,小娘子們約著去泡池子,郎君們各自去醒酒,外面走動的人本不多。 韓沛昭住的依山,剛好又不是去湯池的必經之路。 長寧口中所說的李六娘子出身武安伯府,不過她母親是繼室,上面有嫡姐,下面又有幺妹,她在家中不算受寵,從小性子就軟的要命,根本就是個任人揉搓的面團。 今年汝平之行,她阿姐沒來,只有她堂兄帶著她和她幺妹一道。 出了這樣的事,韓沛昭不知如何說服了她堂兄息事寧人,她當然不敢鬧,那個小的今年才不過十二,更是什么都不懂了。 周宛寧早在聽聞這樣駭人之事時就從水里起了身,這會兒裹著袍子拉上姜莞回屋:“這青天白日的,他未免也太——” 她咬牙切齒,可白日宣yin四個字她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于是轉了話鋒急急問長寧:“眼下呢?眼下怎么樣?這事兒誰發現的?云黛人呢?” 姜莞迅速冷靜下來。 進了屋暖烘烘,丫頭們伺候著她二人換上干凈衣裳,她一面問長寧:“你方才說差點兒,那就是云黛無事對嗎?” 長寧連連點頭:“二殿下知道他醉酒,正好派人到依山去再給他送一碗醒酒湯,就在院子里撞上這個,死命把人給拉開了! 云黛……云黛好像已經尋過一回死,二殿下吩咐了行宮里的嬤嬤去看著她。 這會兒行宮里傳遍了,韓大郎君的酒算是徹底醒了,各家小娘子們被郎君派人尋回各自院中,二殿下就在依山處置此事。” 姜莞暗暗松了口氣。 無論是誰遇上這樣的事,都是一輩子的噩夢。而且姜莞知道,韓沛昭那個混賬事后是沒有負責的! 云黛不知是死是活,現在仔細想來,她在后來的日子里,的確再也沒有在李六娘身邊見過那丫頭。 趙行說他會安排好,他永遠不會叫她失望。 還好,總算是暫時救下個無辜的小姑娘,且抓了韓沛昭一個現行。 第18章 白日做夢 換好了衣裳,頭發卻還濕著。 姜莞橫了心,叫長安去取個帶兜帽的披風來。 周宛寧瞧著不對,搶步上來抓她手腕:“你要干什么?” “我去一趟依山!” “你瘋了?”周宛寧咬著一口銀牙,“這樣的事情,哪有小娘子往上湊的!二殿下在處置,你去看什么熱鬧?不許去!” 姜莞去撥她的手:“我不進去,但我有話跟二哥哥說,你別攔我。” 周宛寧顯然是根本就不記得河東裴氏跟成國公府有婚約的事兒,一味攔著她死活不讓開。 長安倒是乖順的取了件帶兜帽的藕粉色披風回來,可看兩個姑娘僵持著,一時也不知要不要上前去。 姜莞正要把婚約之事告訴周宛寧,屋外廊下傳來元福的聲音:“姑娘,殿下吩咐奴才來請姑娘到主院去一趟。” 周宛寧眼皮突突的跳起來。 趙行也瘋了嗎?這種腌臜事,拽上莞莞做什么? 她仍舊攔在姜莞身前,沒好氣的呲嗒元福:“誰家小娘子去了主院攪和這事兒?二殿下叫上莞莞做什么?不去!” 元福見識過這位的臭脾氣,加之她同姜莞關系實在是好,這話便是拿去擠兌他主子,殿下都不會說她半個字,何況他個奴才。 他只越發恭順:“殿下說依稀記得河東裴氏與成國公府定有婚約,且眼下已經把那些臟亂收拾了干凈,韓家的郎君與娘子還有李家的都在,姑娘要是不想去,您有什么話吩咐給奴才,奴才替您去回殿下。” 周宛寧手上的力道才松,怔然問姜莞:“你大表姐跟韓沛昭……定了親?” 姜莞無奈扶額,扭著手腕總算掙脫出來,叫長安替她穿好披風,大大的兜帽罩在頭上,把她的濕發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提步出門,周宛寧像怕她在韓家兄妹手上吃虧,也匆匆讓人找了件姜莞的披風,與她穿的一模一樣,快步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