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yè)反派[快穿]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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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化?誰說我異化了?我的體貌特征都是天生的。” 片刻的沉默后,莫尹似乎聽到天樞無奈地笑了一下。 “我也去過幾次外宇。” 天樞道,語氣像是在回憶,“那里有許多美麗的星球,我登上過幾個,很遺憾,沒有找到宜居的星球,我想,也許在更遠的地方,會有更適合我們搬遷的星球。” “你想離開這里?” “嗯。” “為什么?” “留在這里,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公平,各區(qū)的資源不均是事實,這顆星球的生態(tài)決定了各個執(zhí)法區(qū)之間不可能獲得相同的條件,只要這方面的不平等永遠存在,各個執(zhí)法區(qū)就不可能過上同樣安逸的生活。” “你是個不正常的自然人。” 莫尹評價道:“你關(guān)注的東西很實際。” 天樞又笑了,“這算不正常嗎?我倒是覺得我們過分關(guān)注精神力,在一些事情上忽視了太多,也許有一天會后悔的。” 莫尹認真聆聽著天樞所說的話,他越來越好奇到底天樞最終是犯了什么錯誤。 “你過來,”莫尹直接道,“我想和你面對面說話。” 帳篷外風沙陣陣,莫尹側(cè)臉對著門口,凝神聽了幾分鐘后確定天樞不會過來了。 嗯,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自尊心。 莫尹躺下,重新打開那本自傳,手指壓著書頁“刷拉拉”地來回翻動了幾下,神色若有所思,他總覺得從方明的這本自傳中感覺到某種很奇怪的不適,至于到底哪里不適,他也很想一下解密,可惜這不可能。 天樞沒有直接在上個世界崩潰時告訴他真相,而是選擇費盡心思地把他拉入這段歷史中,一定有天樞的緣由。 也許真相實在難以啟齒,他沒有辦法就這么簡單地向莫尹闡述。 其實要知道真相也不難。 審判者里殘留著所有為文明犧牲的自然人們的精神力,其中就有方明殘存的精神力碎片。 要解開有關(guān)自然人的秘密,只要進入審判者找到方明的精神力,和方明的精神力連接溝通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問題是審判者平常不是開啟的狀態(tài),在它沒有履行審判職責的時候,它就只是各個區(qū)最普通的一棟建筑,沒有入口,也無法進入。 可惜的是莫尹第一天踏入這個世界時還沒有意識到其實解開謎底的鑰匙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面前。 想要開啟審判者,就需要有人犯下重罪,一定要是能夠影響整個文明進程的罪過。 第三區(qū)的指揮官搞出了超級合成人,讓合成人覺醒了精神力,這顯然將會對自然人的文明造成重大沖擊,所以審判者開啟了。 而莫尹對幾位指揮官的綁架卻沒有讓審判者重啟,這說明他對那些指揮官所做的事還不夠動搖自然人的文明,驚動那些殘魂。 看來他正在研究的武器是一箭雙雕啊。 莫尹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天樞有沒有令審判者開啟過呢? * 選舉即將開始,天樞去了幾個執(zhí)法區(qū)與指揮官們談判,很遺憾的是,原本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幾位指揮官紛紛對他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回避。 要和自然人搞好關(guān)系本身就很困難,自然人的和平不是友善的結(jié)果,而是絕對的自我、高傲、冷漠等等自然人特征元素的疊加。 莫尹說天樞不是個正常的自然人,天樞承認這一點。 從莫尹那嚴重的異化可以看出莫尹在外宇暴露得很嚴重,那不僅僅只是淺淺地探索、游玩,已經(jīng)到了非常深入的程度。 天樞也經(jīng)常去外宇,他肯定他受到了某種輻射的影響,外宇到處都是蟲洞,那些神秘的閃著光的地帶有時會很吸引他,自然人的好奇心不該那么重的,他依靠著精神力屏障短暫地進出過那些蟲洞。 他肯定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些東西,只是出來以后他就全忘了,但那絕對對他產(chǎn)生了影響,有一種強烈的使命感驅(qū)使著他去做些什么。 無論如何,松散的聯(lián)盟現(xiàn)狀必須要得到積極的改變。 天樞以此開始了與各區(qū)指揮官的積極交際。 查理是個酷愛探險的自然人,天樞通過外宇旅行所帶回來的一些碎片得到了和他的友誼,隨后他開始不斷嘗試與其余的指揮官搞好關(guān)系。 當時執(zhí)法者還在,但是眾所周知,執(zhí)法者都活不長,準備是有必要的。 “指揮官,今天也還是一切照常。” 每天在快要結(jié)束時,天樞都會來到第九區(qū)。 一區(qū)的公民們給出這一句算是匯報的話,表示對他們的指揮官已是非常尊重。 天樞感謝了他們的付出,隨即將視線在整個第九區(qū)鋪開,他沒有發(fā)現(xiàn)莫尹的身影,這說明莫尹正在監(jiān)獄中。 負責監(jiān)管的一區(qū)公民們告訴天樞莫尹幾乎每天都會去監(jiān)獄,在里面待上一小會兒。 至于莫尹在監(jiān)獄里做什么,他們就不知道了,當然他們猜測大概是在里面進行一些野蠻的刑罰。 “他可能需要發(fā)泄吧。” 天樞直接道:“他不會。” 即使要發(fā)泄,莫尹也只會對能量與他旗鼓相對的人發(fā)泄。 他每天都來,莫尹不也一次都沒找過他嗎? 指揮官的身影很快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獄門口,在風中抬起了頭,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向了天樞凝望著他的方向。 這樣遠的距離,他們之間的“看到”不是客觀意義上的,而是精神力層面上。 自然人很少與別人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做基因匹配的人越來越少,身體上的倦怠已經(jīng)逐漸成為了一種潮流,更遑論精神力上的接觸。 有點親密過頭了。 天樞收回了精神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仍被凝望著,于是再一次放出了精神力,他的精神力很快就碰到了阻礙。 一道強而有力的精神力屏障擋住了他。 天樞臉色微變,立即向著精神力屏障所豎起的方向前進,等他到了精神力屏障前,精神力屏障向他推來,天樞下意識地也舉起了精神力屏障,兩個屏障碰撞在一起,莫尹的精神力屏障流水一樣地散開,隨后又在天樞的身后聚攏,將兩個人圈在同一個屏障中,而屏障的主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臺階上,“這么急?怕我跑了?” 天樞每天都來第九區(qū),也每天都不見莫尹。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樞收起自己的精神力屏障,他看向莫尹,莫尹神色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詭計得逞似的。 天樞明白了。 莫尹每天故意在監(jiān)獄逗留一段時間就是為了騙他過來,為了像現(xiàn)在這樣得意地看他。 天樞很難說自己是否生氣了。 莫尹說他不像個正常的自然人,莫尹又哪里像個正常的自然人呢? 自然人不會有他這樣的眼睛。 詭異的深紫后流露出灑脫的情感色彩。 他又很像自然人,那種唯我獨尊的架勢簡直比任何自然人都要更自然人。 “你到底在看誰?”天樞淡淡道,他不想再那么盲目地猜下去,“我長得很像你認識的人?還是我們的精神力很像?” 莫尹抬起手托腮,手指在臉頰上慢慢敲,“我在看你。” 天樞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天樞,我已經(jīng)喜歡你了,”莫尹微笑道,“你呢?你喜歡我嗎?” 他雖然是在提問,語氣卻仿佛充滿了自信,那種自信讓人生氣,讓人忍不住想要反駁,想要讓他的自信落空,來打擊、摧殘他那種沒來由的驕傲…… 天樞嘴唇動了動。 莫尹依舊微笑看他。 精神力屏障所包裹的世界像被凝固了一般。 有一種力量驅(qū)使、控制著他,讓他不能想象面前的人臉上流露出失望表情的模樣,即使這很有可能又是莫尹在逗弄他所開的玩笑,他理應(yīng)做出恰如其分的還擊才不會讓面前的人徹底占據(jù)上風。 “你是位出色的指揮官。” 天樞這樣回答道,語氣平靜客觀,內(nèi)容答非所問。 莫尹嘴角的微笑慢慢上揚,“在我囚禁了你們那樣長的時間?還是……”莫尹頓了頓,他慢慢站起身,指揮官被軍服包裹的修長身形一覽無余,腰間的鞭子彎曲的蛇尾般垂下一截,他的聲音順著風吹到天樞的耳畔,“……你在想念那段時光?” 第214章 最近幾年,自然人進化的方向越來越趨向于在情感上的淡漠,隨著繁衍技術(shù)手段的變化,親情的瓦解已經(jīng)成為了既定事實,家庭觀念早已在漫長的文明中破碎。一個自然人誕生時,他就僅僅只是最純粹的自我。 有關(guān)進化方向,天樞曾與查理進行過討論,查理認為這樣沒什么不好,或者說文明進化的方向不是他們個體能選擇左右的,這是群體性的趨利避害,沒必要去深究探討出什么來。 既然這是自然人自身的選擇,那么去與自然人探討進化方向顯然是一種因果倒置的矛盾行為。 天樞也曾嘗試過尋找“同類”,在去到外宇之前,那種感覺只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有一點,等去到外宇時,置身無邊無際的星海時,那種孤獨的感覺就越發(fā)強烈。 自然人會孤獨嗎?自然人應(yīng)當感到孤獨嗎? 任何情緒的產(chǎn)生所伴隨而來的似乎都是無窮無盡對自我的拷問,沒有出路,因此而感到痛苦。天樞不是個消極的人,他迫切地想要改變,也積極地去尋求變革,他的思想沒有一刻停歇。 當他看到莫尹時,他又在想什么呢? 那雙深紫色的眼睛遙遙地向他望來時,他沒有注意它的顏色、形狀、里頭所反射的光彩,有一種更深層次的嗡鳴震動了他。 他一定經(jīng)歷了許多,他一定也曾度過許多孤獨的歲月,尋找過漫長生命的意義,而他已經(jīng)搶先一步找到了答案。 那雙眼睛所傳遞出來的是一個令天樞忍不住想要去探尋挖掘的靈魂。 這種情緒能算作是喜歡嗎? 天樞的表情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他此刻的所思所想,神色流露出復(fù)雜而真實的溫柔。 盡管他們的立場現(xiàn)在是對立的,莫尹對他所做過的那些事都并不友好,此時莫尹的言行舉止當中也有諸多的試探、輕佻的逗弄,或許正在設(shè)下狡猾的陷阱。 天樞依然選擇用成熟且誠實的態(tài)度去面對莫尹再一次的挑逗。 莫尹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他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天樞此時所傳遞出的情緒,一步步越靠越近,天樞站在原地等待著像上一回那樣的嘲笑,這次,他想他會表現(xiàn)得更加從容一些。 兩位指揮官面對面了,臉頰交錯,天樞等待指揮官又會在他耳邊說什么難聽的話,指揮官的氣息已噴灑在耳畔,天樞不能說自己完全平靜,他在心里的確正在預(yù)設(shè),略微緊張防備。 臉頰被輕輕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