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反派[快穿] 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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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姿勢完全就是熱戀中的情人,最親密無間的愛人。 天樞半閉著眼,神色復雜地凝視著懷里的人,他不禁產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俘獲這位指揮官的心?那個人又是為什么和這位指揮官分開? 他立刻就排除了分手這個選項。 老實說,他真的不覺得會有人選擇跟指揮官分手。 生離的選項被排除之后,就只剩下一個。 ——死別。 天樞看莫尹的眼神變得愈加復雜。 他想象懷里這個剛強殘酷的男人失去愛人時會是什么模樣,他無法想象,因為竟然會不自覺地心痛而沒辦法具體地去想象那個畫面。 兩個人相識的時間是如此短暫,而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卻又是如此豐富,他的內心經歷了劇烈的起伏,對莫尹的感受也同樣在兩極之間來回游蕩。 這一趟第九區之行或許真的像查理·于所說,是個錯誤。 也許是精神和身體的疲乏太過嚴重,天樞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而事實是他很快就睡著了,反而是在他睡著后,莫尹睜開了眼睛。 莫尹沒有忘記來這個世界里除了快快樂樂地談戀愛之外,他還要去認識“他”。 白天,他花了一部分的時間去部署戰斗,又花了一部分的時間繼續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他從公開的資料中一路往前翻看研讀,越看下去越覺得熟悉。 然后他就明白了。 這個世界過去的歷史和他所學到的自然人歷史在架構上是相似甚至重疊一致的,如果把這里就當作外面的世界那樣看,真的按照他所知的歷史來排序,那么這里大概是莫尹所處的那個時代再往前五百多年。 而莫尹所真正學到的歷史中,這一段是被略過的,所謂自然人和平地進化演變的年代。 第九區是整個聯盟的遺失之地。 這段時間是否也是遺失的時間? 天樞是真實存在的人嗎?存在于五百年前的時間? 他這是帶他回到了過去的某段時空?還是這僅僅只是個構建得過分精巧真實的小世界? 莫尹的腦海中也有很多待解答的疑問。 他可不會去祈求對方回答,他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如果他的猜測屬實的話,那“他”豈不是要大他五百多歲……視線在天樞的臉上掠過,莫尹伸出手,手指在天樞的鼻尖輕輕敲了一下,老家伙。 第205章 在領到“新身份”后的第一周,天樞過上了他從未想過的生活。 他的活動范圍基本僅限于莫尹的房間,一日三餐固定時間會有人來給他送餐,伙食和被囚禁時幾乎毫無差別,有一天傍晚,莫尹回來和他一起吃了晚餐,莫尹所拿到的配餐也和他一樣,蒸得很爛沒什么滋味的米飯和土豆。 第九區沒有任何人有特權,天樞正在身體力行地感受著這句話,而另一件他正身體力行地感受的則是第九區指揮官那旺盛的精力。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天樞在內心進行了一番很長的心理建設,公共浴室朦朧充滿了熱氣的環境也起了很大的助力。 那或許是指揮官僅存的一點仁慈。 他們的第二次和第一次相比非常的直接且粗暴。 指揮官回到房間內,摘下軍帽抽走腰帶和他慣用的鞭子,邊解扣子邊對正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天樞甩出了一個字,“脫。” 書桌上擺放的是一些研究武器制作的書籍,上面作了大量的批注,莫尹也沒有避諱天樞的存在,就那么放在桌上,整個房間里也沒什么可以消遣的東西,于是天樞也就自然地打開翻看。 天樞手掌心捧著書,抬頭雙眼靜靜地看著指揮官。 指揮官看上去完全沒有求歡的樣子,神色平常,手指向下一顆一顆地解扣子,用余光來催促他,像是在趕時間。 天樞石化了一樣坐在椅子上不動,視線慢慢落了下去。 莫尹已經脫去了襯衣。 平視的視線落在他腹肌中間的線條上。 莫尹伸手撫摸了一下天樞的頭頂,語氣似很溫柔道:“在磨蹭什么?”撫摸頭發的手上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溫柔地用力向前搡了一下。 額頭撞到略有些涼的肌膚,濃烈的金屬融化后的氣息撲面而來,嘴唇在金屬紐扣上擦過,血的味道,天樞抬頭,莫尹上身還未脫去的只有一雙手套,皮質的手套嚴絲合縫地與那雙粗糙且傷痕累累的手貼在一起,這些傷痕被查理·于認定為是下等人的標志,實際卻是無數次冒險研究的證明。 莫尹承受著天樞仰望的視線。 “啪”的一聲,天樞合上了手里的書。 莫尹饒有興致地俯視著天樞,想看他會作出什么反應。 他知道他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在各個世界里的交鋒都證明了這一點。 在這種情形下,反抗其實是一種幼稚的選擇,無能的掙扎只是徒增上位者的樂趣,如果夠聰明,就應該識相地選擇暫時妥協,以待后招。 就像在第一個世界里,莫尹所處的那個弱勢位置一樣,只能靠頭腦,靠算計,靠對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理解與利用。 天樞會怎么選呢? 莫尹看著天樞站了起來。 兩人的身高體型都旗鼓相對,面對面靠得距離太近,難說下一秒是會親密擁吻還是大打出手。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莫尹都欣然接受。 天樞的選擇是后者。 雙方都沒有使用精神力,而是純粹地像原始人一般進行搏斗。 這對于莫尹來說,也非常合胃口。 狹窄的房間顯然不是展開搏斗的理想場所,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動了幾下手之后,也難說是誰先倒下的——總之當位置轉移到床上之后,一切又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跟上次相比,這次雙方較勁的意味很濃,搞出了不亞于動手互毆的動靜。 莫尹惡狠狠的,天樞緊皺著眉,兩個人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具體到行動上又是無比合拍。 漸漸的,莫尹的腰身軟了下去,他親上天樞的嘴唇,神情眼睛里都流露出溫柔,天樞在他毫無惡意的親吻中逐漸迷惑般地將緊扣住莫尹腰肢的手掌慢慢游移了上去,等到事后,天樞回過神時才察覺到在這件事上他完全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對方已經坐起身開始穿襯衣,天樞靠在墻上,看到莫尹的背上又是深深淺淺的手掌印,他剛才有那么激動嗎? 襯衣披上身的莫尹回身看向天樞,天樞的肩膀上縱橫交錯著全是他的抓痕,莫尹很滿意地一笑,過去俯身又親了下天樞的額頭,“好好表現,會有獎勵的。” 天樞的表情完全稱不上愉悅,對所謂的獎勵也絲毫不感興趣,他的視線毫不掩飾地審視莫尹,窺探欲和探究欲已經快從他的臉上溢出來。 他對莫尹產生了強烈的探索欲望,他搞不懂莫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莫尹過去到底經歷了什么才使得他現在見到的是這樣一個莫尹。 這些問題纏繞著他,讓他變得迷茫而困擾。 對天樞這樣的表情,莫尹感到很滿意,口口聲聲說著讓他來認識他,擺足謎語人架勢,等待著別人來探索,這種行為可不能讓莫尹高興,兩個人應當平等地對對方有好奇,所有的困惑、迷茫、猜測,他所有過的,“他”也必須要有。 莫尹所說的獎勵是天樞得到了去監獄內探望查理·于的機會。 對于自己這位合作伙伴,天樞深表愧疚,進到監獄,甬道內一如既往的安靜,等走到盡頭,天樞才發現牢房里變成了三個人。 第五區的指揮官隔著柵欄站起了身,“天樞……”表情無比震驚。 坐在地上的查理道:“我說了他也在,這下你該相信了?” 天樞的心情還算鎮定。 從八區指揮官被抓來的那一刻,他大概就知道會發生什么。 查理也從地上站起了身過來,他握住柵欄道:“怎么樣?” 天樞用嚴峻的表情回答了他。 這里屏蔽了精神力,也一目了然地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的存在,查理的面龐扭曲了,他現在倒是不想責怪為什么天樞會帶他來第九區談判,照監獄里指揮官的增加速度,很顯然那個瘋子是想把十三區所有的指揮官全都一網打盡,先后順序的差別已經并不重要了,查理擔心的是不知道莫尹到底想做什么。 “他只放了你一個人出去,你們談判了嗎?”查理開始追問細節。 天樞不知道他該怎么回答,只能籠統道:“他對我的態度也并不友善。” 查理道:“發揮你的魅力啊!” 天樞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查理急道:“嘿,朋友,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在這種情形下,盡力去爭取敵人的好感,這對我們大有幫助,噢,不對,你能返回這里來看我們,這說明他已經給了你一定的自由,拜托你告訴我,情況其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糟糕,你已經用你的魅力撬動了那個瘋子的鐵石心腸,你快要說服他我們可以好好合作了,對嗎?” 五區和八區的指揮官在不知不覺間也站到了查理的兩側面向天樞,面容中傳遞出嚴肅的殷切。 執法區之間各自獨立,各位指揮官在私下里幾乎從不碰面,熟悉的程度有限,八區和五區的指揮官被投進監獄后,查理和兩位指揮官進行了從他擔任指揮官以來都沒有過的深入交流,三位指揮官互相交換了一些情報,三人之間互相也有隱瞞的部分,他們彼此都察覺到了,但也沒有誰去說破,現在這個情形逼迫他們結成了一個暫時的互相有保留的小聯盟。 面對著三人傳遞來的壓力,天樞道:“第九區研究出的武器可以傷害到精神力,根據我的推測,終極的效果可能是消滅精神力,讓人退化成原始人。”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讓三位精神力在整個聯盟都是佼佼者的指揮官幾乎全都呆住了。 精神力對于自然人的重要性勝過生命,當進化已經走到今天,失去精神力對于自然人來說簡直不可想象,這根本就不存在于任何一種設想中。 “所以……”查理臉上的肌rou不自覺地抽搐,“那個瘋子是想讓整個世界都退化到舊文明當中去嗎?他難道不怕審判者嗎?!” 天樞反問道:“審判者是什么?” 查理張口想答,又僵在了原地。 審判者是過去犧牲的前輩們精神力的集合體,它集結了那些不甘的痛苦的留下的精神力,成為了個強大的怪物般的存在,讓所有的執法區都以它為最高法庭。 然而現在有個瘋子想要直接讓精神力消失…… 那么審判者也有可能不復存在。 查理明白過來后只覺得遍體生寒。 每個人都默認不可撼動的存在居然會有可能消失?! 照這樣下去,他不敢相信那瘋子所瘋狂的極限在哪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 “查理,”天樞的聲音讓精神渙散的查理稍稍找回了點理智,天樞的目光很鎮定,給了查理和其他兩位指揮官以極大的支持,“事情還沒那么糟。” “至少來第九區這個選擇是對的,你說呢?” 進入危險的核心,這對于指揮官來說,是應當承擔起的使命。 這次探望,天樞安撫了三位被囚禁的指揮官,同時自己也堅定了信念。 走出監獄時,那位名為武重的青年軍人正在等他,天樞出來后,武重道:“指揮官在哨所等你。” 第九區的哨所面對著審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