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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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秉文握著他的手輕輕收緊,又說:“我認為,我想你這件事,是和雙修無關,只與你有關。” 夏琰怔了怔,因為陸秉文的話而愣了神。 在下一個轉彎處,陸秉文摟著夏琰的腰,在他唇角印下了一個吻,說道:“太晚了,考試加油,明天見。” 夏琰點了點頭,說道:“明天見。” 次日傍晚,夏琰的期中考試結束了,便與陸秉文一起前往了在西北部的鄭家村。 這座村落的交通確實非常不方便,進村前有三座陡峭的大山。因為地勢陡峭,叢林茂密,很少有車愿意開進這個村落。 西北部是四大玄門之中岳氏的地盤,岳氏玄門里有許多年輕有為的巫醫,鄭家村的事情也驚動了岳氏一派。 夏琰與陸秉文來到村落之時,正好看到了一位拿著水晶球的小姑娘站在村門之前的石碑處,石碑上還有一條干涸的血痕。 那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手里的水晶球已經逐漸變得血紅,她蹙眉深思了一會兒,又看向夏琰說道:“你是……夏琰嗎?” “是的。”夏琰說,“你是?” “我叫岳靖,聽說這村落的人遇到了些麻煩,我師傅讓我來看看。”小姑娘收起了水晶球,“這村里有濃重的魔氣,寫求助信的村支書已經不見了。我剛剛給他女兒打了電話,但并沒有打通。我的占卜結果太兇,我不敢貿然進去,我先回去找我同門師兄一起來看。你們……要不要等等再進去” 夏琰說道:“沒關系,我們先進去探探。” 他邁進村子的時候,腳下像是有一條紅色的細線一閃而過。 不遠處的岳靖憂心忡忡地望著他,小聲說道:“這人竟然這么不怕死,被詛咒的村子都敢進。” 今日本來就冷,夏琰進村之后冷到發了個抖,村里霧氣環繞,在那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夏琰冷不丁突然看到了矗立在村口祠堂附近約有兩米的紙人,那紙人飄蕩在空中,但沒有眼睛,空蕩的袖子隨風搖擺,像是一面招魂幡。 夏琰立刻起了雞皮疙瘩,陸秉文卻捏了捏他的手心,說道:“別怕,這是村里神婆放的東西,沒什么力量。” 就在這時,一個涂著大紅嘴唇的神婆突然從不遠處狂奔而來,說道:“完了,完了,這是觸犯神靈了,我們村子要完蛋了!” 夏琰想要攔住她,她卻一個人朝著村門口的方向跑了出去,可她剛剛走到村門口,就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大喊道:“出不去,為什么出不去了!” 夏琰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村落,他正想攔住亂跑的神婆,可神婆卻仰天大笑起來,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還用手里的刀劍胡亂砍了起來,邊砍邊說:“是你,傻子,是你!你不要過來啊!滾滾滾!” 紙人飄蕩在這個村落的上空,用沒有眼睛的臉俯瞰著神婆。 夏琰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可就在這時,他身邊的一戶人家突然開了門。 一位女孩無聲地對他說:進來,快點進來。 夏琰怔了怔,便與陸秉文一起走進了這戶人家的大門。 這戶人家正是尋求幫助的村支書家,客廳里放著村民的花名冊。 見夏琰進門了,女孩子很緊張地看了一眼時間,又給夏琰和陸秉文指了指鐘表,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比了一個“1”的手勢。 夏琰不懂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距離四點鐘還有一分鐘的意思? 他屏氣凝神,等到了四點整,突然聽到緊閉的房門外出現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村門口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氣,滿眼淚水的看向了夏琰,又用手機給他打字:不要出聲。 大概十分鐘之后,外面的尖叫聲和呻吟聲歸于寂靜,整個村落又變得悄無聲息。 女孩子這才低聲對夏琰說:“每一個整點后的十分鐘,就是這些被感染的村民捕獵的時間,而他們的視力似乎不是很好,只能靠聲音去捕獵。最近村子到了雨季,每天不是雨天就是霧天,這些原本只能在夜里行走的怪物,現在連白天都會出現。你們是誰,為什么會突然來到我們村落?” “我們是看到你和你父親的求助信,前來驅魔的天師。” 女孩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父親死了,就在不久前,被這些怪物咬死了。不是每一個怪物被咬了之后都會變成怪物,是否能變成怪物,好像也是概率問題。但我覺得就算是死了,也比變成這樣的怪物要強。” 夏琰點點頭,又抬眼看向陸秉文,輕聲問道:“哥哥,我剛剛看到村門口有一條很細的紅線,你可知那是什么?” “那是詛咒線。”陸秉文蹙眉道,“這個村子,是被某個人以死詛咒,從而吸引了夜行魔。但就算是殺死夜行魔,以后也會吸引其他厲鬼或者魔物。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要找到這個詛咒人的牌位,化解他的怨氣,從而斬斷詛咒之線,村子才會恢復平靜。” 第44章 酆都大帝掉馬甲 夏琰很久沒體驗過這樣絕望的寂靜。鄭家村整個村子都像是空了,每戶人家都靠著家里的屯糧過日子,而且不敢太大聲煮飯切菜,餓了只敢啃饅頭,渴了也不敢燒熱水。在鄰近整點的時候,更是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夏琰和陸秉文被安排在了客房,客房是一張光禿禿的炕,鄭曉特地為他們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褥子,輕聲道:“只能讓你們湊合一晚了,也沒有其他食物,只有幾個餅子招待你們,希望你們能拯救我們的村子。” 說完這句話,她又緊張地看了一眼手表,說道:“馬上又要整點了,而且太陽落山之后,出來覓食的怪物會越來越多。” 夏琰安慰她道:“你放心,會解決的。有我們倆在,至少不會讓你有事的。” 鄭曉點點頭,說道:“你們能來,我已經很感謝了,拯救村落是我父親最后的愿望,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事情,盡管說。” “我很好奇,你們村子的守村人是怎么選出來的?”夏琰問道,“我有注意到,你說,在怪物出現之前,守村人接連死了兩個,你清楚他們的死因嗎?” “這個事情……” 鄭曉的眼神果然開始猶疑起來,她內心掙扎了很久,才說:“第一個死去的守村人是突發疾病自然死亡,而第二個守村人則是……則是自己上吊了。” 夏琰好奇道:“這兩個守村人是一家人嗎?” 鄭曉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是父女關系,腦子都有點問題。” 陸秉文問:“那如果是癡兒,活得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上吊?” “這誰知道呢。”鄭曉扯出了一個微笑,“那女人奇怪的很,本來就癡癡傻傻,可能她父親去世之后,她連相依為命的人都沒有了,所以就不想活了吧,呵呵。” 她向窗外看去,突然在窗戶邊看到了一只身著白色裙子,長發長到腳踝的女鬼。 那女鬼非常的高大,她冷不丁地突然出現在窗戶前,對著鄭曉輕輕扯了下嘴角,血紅的眼睛便流出了血淚來。 鄭曉尖叫了一聲:“啊——” 在發出聲音之后,她又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滿眼都是眼淚。 夏琰瞬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窗邊已經空無一物,而鄭曉卻被方才的驚鴻一瞥嚇得驚恐萬狀,整個人都傻掉了,拼命地向后躲。 陸秉文挑眉,給夏琰使了個眼色,夏琰立刻就懂了陸秉文的意思,這位女守村人的死必然有問題,而且鄭曉知道些什么。 夏琰咳嗽了一聲,款步拉起了鄭曉的手,說道:“你要是這樣隱瞞,我們可就沒辦法幫你了。” 鄭曉被厲鬼嚇得精神都要失常了,她前言不搭后語地說:“我沒有害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沒有阻止,我很內疚,我應該去阻止的……” “誰要害她?” “神婆。”鄭曉縮在墻角說,“鄭小愿的父母雖然都是傻子,但她并不傻,一直照顧著她的父親。可是她父親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村子里沒有其他癡兒,而神婆說村子必須要有一個守村人,小愿不傻也被神婆綁起來喂了藥,吃了之后就變得瘋瘋癲癲,就被迫成為了新的守村人。” 夏琰沒想到這個愚昧落后的村莊竟然這樣殘忍,下意識地說:“你們這樣跟拿活人獻祭有什么區別?” 鄭曉哭著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信奉神靈,而小愿父親死后,村子莊稼收成不好,又發生了泥石流,大家都說沒有守村人的村落不行。神婆又說小愿是守村人留下的血脈,犧牲她一個人,可以拯救我們所有人,所以……” “所以你們沒有一個人制止這件事,硬生生把一個正常的活人變成了傻子。”夏琰蹙眉,“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幫兇,這是毋容置疑的,而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代價。” 夏琰第一次這樣直觀的感受到人性自私的險惡,他內心一陣反胃,陸秉文卻在此時對他耳語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這只厲鬼超度,不然她將繼續造孽人間。殺孽太重,死后還要去往十八層地獄。” 夏琰點點頭,又看了眼身邊的鄭曉,把她攙了起來,說道:“你現在帶我們去她的墓,我要為她超度。” 鄭曉渾身都在顫抖,她害怕外面這些怪物,卻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贖罪機會。她瞥了一眼鐘表,發現已經馬上就要五點鐘了。 “好,但是馬上就要五點鐘了。”鄭曉說,“你們先不要發出聲音。” 陸秉文勾起一側嘴角,又低頭看了看夏琰,說道:“怕什么,不過是些被魔氣侵入人體的行尸走rou。” 距離五點鐘還有一分鐘,陸秉文不顧鄭曉的阻攔,找到了一面村中祭奠要用的大鼓,拿起鼓錘重重地敲了起來。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鄭曉畏懼地捂住了耳朵,“你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大鼓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巨響,像是一個又一個驚雷炸裂在天際。太陽馬上要落山了,霧氣越來越濃重,最后一絲光線被云層遮蓋,天漸漸陰了下來。 待一陣迷霧消散,八個兩眼翻白的人站在鄭曉家門口,僵硬地向前走了幾步,又用頭不斷地撞擊著大門。 “砰!砰!砰!砰!” 這沉重的撞擊聲和沉悶的鼓聲混合在一起,讓四周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夏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只覺得身周更冷了,他穿著秋天的單外套,可這里冷的像是冬天。 而下一秒,天空真的飄下了幾片雪花。 雪花旋轉著落到地面,又很快不見,卻越下越急,似乎在替死去的鄭小愿伸冤。 房間里,夏琰召喚出了毛小橘抱在懷里取暖,摸著毛小橘毛絨絨的小腦袋,他也覺得心安了很多。 他看著陸秉文敲鼓的背影,心想陸秉文大概想要把所有夜行魔全部吸引過來,他明明知道陸秉文法力無邊,卻莫名也在為陸秉文擔心。 陸秉文還是老樣子,神色淡漠,似乎這人間的一切悲歡都與他無關。 鄭曉已經藏到了床底下,嘴里不斷念叨著“別過來”,似乎已經精神崩潰了。 夏琰因為擔心陸秉文走出了房門,他站到了陸秉文的身側拉住了陸秉文的手,小聲說道:“哥哥,下雪了,要進去嗎?” 陸秉文低下頭,對夏琰溫柔地彎起了眼,說道:“夫人可是在擔心我?” 夏琰的眼神柔軟而可愛,他輕輕點點頭,握著陸秉文的手微微收緊,即便這樣冷,他也沒有回到房間里,而是陪在陸秉文的身旁。 “咳咳……” 夏琰受涼就會咳嗽,陸秉文用手摸了摸夏琰的額頭,有些擔心夏琰會發燒。 下一秒,夏琰身上出現了一件白色的狐裘。 陸秉文讓毛小黑接替自己敲鼓,而他則耐心地為夏琰系上了漂亮的領結。 夏琰抬起頭看向陸秉文,小小的臉被毛絨絨的領子簇擁著,清冷的眉眼看起來格外精致。他單單是站在那兒,就讓身周詭譎的氣氛變得溫柔而繾綣。 夏琰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無名指上的玉戒與他身上清冷的氣質相得益彰。陸秉文認真地欣賞著夏琰的美貌,過了好久,才低聲說道:“果然很合適。” 夏琰怔了怔,轉而笑起來說:“哥哥,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衣服啊?” 陸秉文手指緩緩蹭過夏琰的嘴唇,認真道:“因為我覺得,夫人這樣美貌,大概穿什么都好看。” 此時,岳氏一族已經全都來到了鄭家村的石碑前,看到大批怪物正在向一棟房子移動,岳靖說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岳靖與自己的師兄立刻默念法術口訣,幾道紅光飛至夜行魔身上,夜行魔卻毫發無損,繼續撞擊著鄭曉家厚厚的木門。 “這……”岳靖的大師兄蹙眉道,“師妹,不要進去,馬上天就要徹底黑了,我們現在對付不過他們,等太陽落山更是難以控制局面,只能讓他們兩位自求多福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幾個夜行魔終于撞開了鄭曉家高而沉重的大門。 兩眼翻白的魔物聞到了人類的氣味,全都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向著鼓聲的方向僵硬地前進,有的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急不可待。 夏琰正想讓毛小橘沖上去,陸秉文卻俯身與夏琰耳語道:“夫人,我教你召喚一個厲害的神使吧。” 夏琰撲撲眼睫,認真記下了陸秉文教給自己的口訣,待聽完之后,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陸秉文,說道:“鬼……鬼王,這是我可以召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