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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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有些受不了了,他把手機屏幕鎖上,可恰在此時,走廊的燈卻在他鎖屏幕的那一刻全部熄滅,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夏琰嚇了一大跳,連帶著兜里的貓也小聲叫了一聲。 但他反應很快,迅速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幽幽的白色冷光照在不遠處,讓夏琰能夠看清眼前的路。 他聽到一聲輕微的“咔噠”聲。 一號停尸間上了鎖的房門,似乎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悄悄地打開了。 緊接著,夏琰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斷斷續續,似乎有無數個人從高處蹦下去了,停尸間的抽屜也不停地開開合合,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夏琰這回是真的很怕,他輕輕拉了下陸秉文的手,說道:“哥哥。” 陸秉文卻挑眉道:“看來,今晚可以給你積個兩萬功德分了。” 陸秉文話音剛落,一號停尸間的后門突然開了。 緊接著,一隊尸體從后門有序地排列而出。 他們像是小朋友在列隊,后一個的胳膊搭在前一人的肩膀,像是蜈蚣似的聯結在了一起。他們走的很慢,也并不像電影里僵尸那樣蹦跳,而是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虛弱又陰森。 突然間,這隊尸體最頭上那一個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唰”地轉過了臉看向夏琰。 他一回頭,所有尸體都一起看向了夏琰,那幽幽的目光帶著幾分寒意,像是一把冰刀,要把夏琰的身體刺穿,那群尸體似乎又在竊竊私語,但夏琰并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夏琰的siri此時又響了起來。 但這一次,siri的聲音并不是機械女聲,而是惡鬼冰冷的笑聲。 “在……看我們嗎。” 第26章 修羅場 2 許是因為陸秉文在身邊的緣故,夏琰此時倒也沒有那么恐懼。 一縷月光從走廊的窗戶傾瀉而入,夏琰這才發現,這一排鬼的身上有著千絲萬縷的紅線,那紅線連接著窗外的一顆大槐樹,槐樹對面正對著一塊倒影著月光的湖泊。 月光下,夏琰似乎看到槐樹上結著無數個猙獰人臉的果實,這些人臉連接著“線”,讓尸體像提線木偶一樣被cao縱著前進。 “是樹里的精怪在作祟。”陸秉文說,“這里月光陰森,土地開闊,窗外有一棵大槐樹,槐樹在此地已有上百年,這火葬場無人認領的骨灰都灑在那棵大樹底下,時間久了,怨氣、陰氣、妖氣在月光的滋養下匯成了一只樹精。樹精被困在樹中,卻想要變成人形,便cao縱尸體四處吸人的陽氣。” 陸秉文從虛空變出了一把短刃,抬手斬斷了連接著尸體與大樹之間極細的紅線,剎那間,那齜牙咧嘴的尸體突然不動,然后噼里啪啦地倒了下去。 “原來如此。” 夏琰看向陸秉文手里的刀,陸秉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瞬的功夫,那把匕首變成了黑色的傘。 這把傘是上古神器,也是陸秉文的武器,可以隨他心思變成各種他需要的形狀。 他撐著傘,冰冷的手牽住了夏琰的手,瞬移到了那棵槐樹的旁邊。這棵老槐樹上有五張詭異的女人臉,人臉正在樹上左右逃竄,場面陰森而詭譎,饒是夏琰知道有陸秉文在身旁,還是被這人面樹身的精怪給嚇到了。 “槐樹是自古以來最容易滋生鬼怪的樹,此樹旁邊正對著湖泊,更容易出事。”陸秉文示意夏琰抬頭看,“對付精怪,用神使是最方便的,神使吃了精怪還能力量大增。” 夏琰怔了怔,看向口袋里的毛小橘,毛小橘抓著他的口袋,輕輕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下一秒,毛小橘一躍而出,變成了超級大緬因,他那身姿可謂矯健而有力,但很不幸,正好撞上了同樣一躍而出的黑貓毛小黑,兩只貓頭撞到了頭,都很委屈的喵了一聲。 毛小橘二話不說,用自己那嗲嗲的聲音對著毛小黑十分兇狠地叫了一聲:“哈——” 毛小黑是一只通體漆黑的黑色大貓,他變成大貓形態之后,脖子上的鈴鐺也變大不少,此時正耷拉著腦袋折著飛機耳,說道:“你別哈我啊,我們可以分一分食物嘛!” 夏琰伸出手撫摸了毛小橘的爪爪,說道:“小橘,不要兇。” 毛小橘立馬乖了,還用自己毛絨絨的身體蹭了蹭夏琰的身體。 那精怪又憤怒又恐懼,還在垂死掙扎,長長的樹藤從四面八方朝著夏琰和陸秉文的方向沖了過來,大地都因為樹精的暴怒而裂開了一道縫隙。 但這也不過只是最后的掙扎,毛小橘趁著毛小黑不注意飛身而起,嗷嗚一口吞了一張樹精的人臉,毛小黑從另一個方向進攻,沒幾秒鐘的功夫,這棵樹的樹精就尖叫著被吃光,那些蔓延而出的藤蔓也停在了原地,月光下,就像是一副靜止的詭異油畫。 兩只貓都回到了主人的腳邊,毛小黑為表示友好,對著小橘伸出了爪爪,但小橘的回答仍是—— “哈——” 毛小黑:…… 樹精一死,被那樹精束縛的鬼怪都飛了出來。火葬場上空鬼氣沖天,無數無法超度的亡靈徘徊在人間,發出嗚咽的嚎叫—— 夏琰默念超度心法,毛小橘便宛若一顆黃色的流星飛于夜空之上,一張口便吞進了二十幾只厲鬼。 月光之下,夏琰身周散發著瑩白色的圣光,貓咪吐出二十幾個小白點,夏琰目送著小白點飛遠,卻在此時聽到了奇異又悠揚的笛聲。 笛聲忽遠忽近,樂曲詭異而好聽。 那些原本緩緩上升的小白點突然變了方向,又向樹上飛去。 夏琰抬眼望去,不知何時,那大槐樹樹梢上坐著一位白衣銀發的青年,青年正笑瞇瞇地看著夏琰,似笑非笑道:“陸兄,聽聞你結婚了,不能普天同樂分我些新婚禮物嗎?” 陸秉文蹙眉,一瞬的功夫,黑色的絲綢飛上云霄。 那白衣男躲避著陸秉文的攻擊,只偷偷咽下了五六只小白點,其余的靈魂都被陸秉文護住。 白衣男笑得邪氣,頭發如同千絲萬縷的銀線,手里的笛子變成一把冰刀向陸秉文的喉嚨飛去。陸秉文閃身躲過他的攻擊,一刀刺穿了那白衣男人的虛影。 白衣男的真身已經飛身到了夏琰面前,他用手輕輕捏住了夏琰的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起來。 “陸兄好眼光。”白衣男微笑著說道,“貴夫人倒真有幾分姿色。” 夏琰有些反感這人捏自己的下巴,他向后退了一步,拍掉了那男人的手。 “哦?還挺有個性。”白衣男挑眉,似乎對夏琰很感興趣,“陸秉文對你好么?要不要換個人雙修?我會讓你更舒服。” 就在此時,陸秉文飛身擋在了夏琰面前,將那銀發白衣的大魔打得后退了幾步。 他的匕首插在了白衣男手掌旁的大樹,蹭破了白衣男的手掌,白衣男也被他激怒,兩人再一次化作兩陣風煙在天空里翻滾,夏琰和兩只貓在地面看著他們互毆,沒過一會兒,那白衣男化作一陣煙,在空中消失了。 陸秉文回到地面,身上的邪氣和戾氣都比平時重了幾分,他輕輕捏住了夏琰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說道:“可有傷到?” 夏琰搖了搖頭,乖乖被他摸,說道:“我沒事,哥哥,他是誰?” 陸秉文道:“一只叛逃地獄山作惡人間的大魔,名叫白思野。魔物喜吃人類靈魂,生性邪惡。大概是他cao控著這樹妖去害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坐收漁翁之利。不必在意,這回他逃的倒是快,下回我把他收回地獄山鎮壓便是。” 夏琰點點頭,乖乖地跟在陸秉文返回火葬場建筑物,地上到處都是這樹精掙扎時蔓延而出的樹藤,夏琰不小心被藤蔓絆倒,平地摔了一跤,原本在兜里的小貓也飛了出來。 陸秉文回眸,倒也真沒想到老婆會平地摔。 他俯身伸出手遞給夏琰,問他:“……疼嗎?” 夏琰腳踝很細,這一摔就不小心崴了一下,他輕輕動了動腳腕,疼的倒吸了一口氣,便輕聲對陸秉文說:“我腳腕好痛。” 陸秉文問:“還能走嗎?” 夏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讓陸秉文把自己拉了起來,然后乖巧道:“哥哥,你背我吧?” 月光下陸秉文的臉十分俊美,他的氣質依然冷漠高貴,可他看著夏琰眼睛的那雙眸子卻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緒。 他蹲下來,對夏琰說:“來吧。” 幾千年來,陸秉文都未曾背過什么人,夏琰是第一個。 夏琰攬住了他的脖子,趴到了陸秉文的背上,聞著陸秉文身上的松木香,輕輕彎了彎唇角。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湖邊漫步,兩只貓跟著他們一起走,雖是荒涼的場景,夏琰卻覺得風景不錯,月光之下,似乎只有他和陸秉文。 夏琰溫熱的吐息噴在了陸秉文的后頸,一呼一吸之間,似乎還有了些椰子味的香氣,像是一只若有若無的小貓,在伸爪子撓著自己的伴侶。 陸秉文心想,夏琰這小朋友,好像是挺會撒嬌的,每次撒嬌的模樣都又清純又撩人。 想到方才白思野摸了夏琰的下巴,陸秉文微微蹙眉,心道下次一定要把這魔頭吊到地獄山山脈深處用鞭子狠狠抽打。 人類也就算了,魔物也要和他搶老婆。 想要老婆自己去娶,老惦記別人的老婆做什么? 夏琰乖乖地摟著陸秉文的脖子,他本就是安靜的性格,一路上并沒有什么話,可陸秉文卻非常享受這段路程。 直到到了火葬場門口,夏琰才從陸秉文身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梁先生身邊報喜,告訴他邪祟已除,只是需要盡快處理大樓里停尸房的尸體。 梁先生去大樓里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之后,大喜過望。 他感謝了夏琰,見夏琰受了傷,十分過意不去,并說要送陸秉文和夏琰回去。 陸秉文想到夏琰的腳,心道還是瞬移快些,便說:“不用,我們自己回便好。” “這地不好找車,大半夜的,還是我來送吧。”梁先生非常熱情,“你們二位幫了我大忙,我送你們回去也是應該的。” 梁先生盛情難卻,但陸秉文很堅決,他搖頭,說道:“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你盡快收拾停尸間,我們先走一步。” 梁先生送他們倆到門口,只一支煙的功夫,夏琰和陸秉文便不見了。那看門大爺本來昏昏欲睡,突然跑了過來說道:“這兩位高人,方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梁先生很驚愕:“不可能,莫不是你老眼昏花?” 看門大爺搖頭,說道:“世界上玄乎的事情多了,真的一瞬間就沒了。” 夏琰被陸秉文打橫抱抱回了公寓,他還是不太習慣瞬移,因為眼前的場景轉換的太快了,一切就仿佛一個夢一般不真實。 陸秉文把他放下,給他脫了鞋子,然后輕輕捏住了夏琰的腳腕。 夏琰疼的“嘶”了一聲,陸秉文立馬抬頭看了看他。 夏琰有些害羞,他輕聲說:“哥哥,你先不要動了好不好,我去洗個澡。” 陸秉文抬眼看了看自己平地摔的學霸老婆,又說:“害羞什么?” 夏琰有些臉紅,他慢吞吞地說:“這么大還會摔跤,我自己都沒想到,丟人。” 陸秉文倒是覺得夏琰這樣很可愛,他輕輕捏了捏夏琰的手,說道:“沒關系,我去拿些藥,稍等我一會兒。” 夏琰以為陸秉文是去藥店買跌打損傷的藥,卻不知陸秉文直接回了趟冥界,從冥界藏寶閣拿了些仙草藥膏回來。 夏琰此時已經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泡腳,陸秉文冷不丁出現,嚇了他一大跳。 “怎么這么不聽話?”陸秉文打橫抱抱起了夏琰,“腳腕先別碰水,我給你敷藥。” 說罷,他像是抱著大號洋娃娃似的,抱著夏琰上了床,認認真真地為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崴腳老婆敷起了草藥。 夏琰看著陸秉文認真的神情,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奇異的感受。 他的鬼老公……好像意外的溫柔。 此時夏琰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深更半夜,許久沒有聯系他的司見空突然打了電話來。 陸秉文瞧了一眼來電顯示,說道:“哦?我知道這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