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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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都想要放棄的時候,碟子突然動了一下。 “啊!”任曉萍激動道,“是小碟仙來了嗎?!” “我去。”司見空一瞬間跳出了一米外,“真的假的啊。” “假的。”韓崢勾著嘴角看向司見空,“是我推的。” 他松開手指聳了聳肩,說道:“不過,司見空,你剛剛好像被嚇到了,對不起。” “韓崢,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眼看著司見空和韓崢要打架,附近的同學(xué)連忙沖上前拉住了他們。 班主任匆匆走來,說道:“你們干什么呢?馬上就要十一點了,我送大家回賓館,快點過來排隊,我點點人數(shù)。” 除去剛剛請假回去的三人,這里有三十七人。 班主任點了一遍,不知是不是自己點錯了,他數(shù)到了三十八人。有的同學(xué)背對著他說話,他也點不清楚人。 他以為自己今晚和同學(xué)們喝多了,又讓副班長任曉萍點了一遍,任曉萍點完后說道:“老師,沒有問題,我們回去吧。” 賓館離舉行篝火晚會的位置并不遠(yuǎn),走路大概十分鐘就到了。 賓館1011室里,喝大了的陳桐在吐了三次之后恢復(fù)了神志。 洗過澡后,陳桐半躺在床上喝夏琰遞過來的檸檬水,喝完后說道:“夏崽,難為你把比你多三十斤的我弄進(jìn)屋了。” “還好。”夏琰檢查了門鎖后,坐到了自己床上,“我和你女朋友把你拖進(jìn)來的。” “托?謝謝你們啊。”陳桐感激地看向夏琰,又看向門把手上放著的水杯,“你好嚴(yán)謹(jǐn),每次出門都這樣嗎?” “嗯。”夏琰咳嗽了幾聲,“這山里好冷。” “的確。”陳桐趴在床上看夏琰,“風(fēng)景哪有宣傳片說的那么漂亮,又冷又荒涼。” 夏琰鼻子高挺,下顎線分明,五官非常精致。 上回學(xué)校開美術(shù)作品展,夏琰戴了一副無框的金絲邊眼鏡,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衣,被隔壁學(xué)校的小女生偷拍了無數(shù)張,照片至今還在濱海市各大校園群里流傳。 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不僅瞳色淺,眼尾也微微向上,看起來有點像貓。 若是和夏琰沒有接觸,單看外貌的話,會認(rèn)為他是一位清冷小酷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非常軟萌,不僅不會和人生氣,偶爾上課還會犯瞌睡。 夏琰給家人回了消息,見時間不早了,他對陳桐說:“陳老板,我們可以熄燈了嗎?” 陳桐立刻關(guān)了燈:“好,晚安。” 兩人住在一樓的最東側(cè),同班同學(xué)回來后,走廊里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和吵鬧聲,但一兩分鐘過后就沒聲音了。 老房子隔音效果都不好,沒多久,隔壁房間傳來了水流聲。 陳桐說:“夏琰,你睡了嗎?” “沒有。” “咱們隔壁是誰啊?” “左邊是若若和曉萍。”夏琰回憶道,“右邊應(yīng)該是司見空和韓崢。” 陳桐剛剛睡了一覺,這會兒精力正旺盛,他刷著手機(jī)看班群里的消息,才知道司見空和韓崢沖冠一發(fā)為藍(lán)顏,差點又打起來了。 “他倆睡一間房啊?方便打架嗎。”陳桐“嘖”了一聲,“快收手吧,我們夏琰還是個崽崽,這都是在干什么。” 夏琰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沒有搭話,心里卻在想,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劉道士說的貴人他沒有遇到,倒是覺得這趟旅行有些陰森。 很快,四周都安靜下來。 這里是一樓,夏琰睡前把門窗都鎖上了,他開了空調(diào)的睡眠模式,此刻房間里只有空調(diào)的嗡嗡聲。 可就在這寂靜的夜里,走廊里卻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 “噠。” “噠。” “噠。” 這腳步聲極其緩慢,夏琰翻了個身,突然莫名地心慌。 “噠。” “噠。” 腳步停在了蔣若若房間的門口。 可沒多久,腳步聲又繼續(xù)響了起來。 這人的腳上好像沾了水,走路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濕噠噠的高跟鞋踩著木質(zhì)地板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班里的女孩子為了出游方便,今天都穿了運動鞋,而這賓館今日只接待了濱海一中高三二班的同學(xué),賓館里不應(yīng)該有一位穿高跟鞋的女性。 最終,腳步聲停在了夏琰房間的門口。 夏琰“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聲道:“陳桐,你還醒著嗎?” 回答夏琰的是陳桐響亮的呼嚕聲。 “扣,扣,扣。” 門外傳來了三聲規(guī)律的敲門聲,每一下的間隔都正正好好是一秒鐘。 一陣徹骨的寒氣從門外幽幽傳來,夏琰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他敢確定,門外的絕對不是人。 “扣,扣,扣。” 見沒有人開門,門外那東西又敲了一次門。 夏琰躲在被窩里蜷縮著身體,不斷地在心里默念:別進(jìn)來,別進(jìn)來。 下一秒,他聽到輕微的門把手轉(zhuǎn)動聲。 然后,夏琰放在門把手上的水杯“啪”地一聲掉落在了地板上。 見打不開門,那東西似乎有些生氣,瘋狂地扣著門把手,門把手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臥槽,什么聲音。” 陳桐終于醒了過來,他一把按開了燈,那飛速轉(zhuǎn)動的門把手也終于停了下來。 陳桐皺著眉頭下床走向門口,說道:“是咱班哪個醉鬼喝多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酒品這么差。” “別開門!”夏琰叫住他,“外面……不對勁。” 陳桐還不明白“不對勁”是什么意思,他收回正準(zhǔn)備開鎖的手,瞇著眼看向了貓眼,說道:“奇怪,外面什么都沒有啊,誰啊,跑得也太快了吧。” 夏琰心想,什么都沒有就對了。 恐懼讓夏琰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祈禱門外那東西已經(jīng)走了。 陳桐回到床上,想到方才看到的腳印,疑惑地拉開窗簾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嗎?地上有一串濕噠噠的腳印。” 他拉開窗簾看向窗外,夏琰瞬間睜大了眼睛。 在他們窗戶的最上方,正垂著女人瀑布似的黑發(fā),從夏琰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發(fā)梢在空中飄蕩。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倒掛在墻壁上的。 陳桐八字很硬,顯然看不見這些。 他有些無語地拉上了簾子,撲上了床,說道:“愿世界沒有神經(jīng)病。” 說完后,他關(guān)了燈,很快就又睡死了過去。 夏琰冷汗都出來了,他已經(jīng)睡意全無,滿腦子都是那一小節(jié)發(fā)梢。 都市傳聞中,可以倒掛在樓外移動的鬼就叫作“沿掛”,這些鬼會想方設(shè)法讓人打開窗戶,探出頭去,然后把人拉下樓吃掉。 但“沿掛”只會沿著墻壁移動,它們是不會走進(jìn)居民樓的。 也就是說……外面這個,是另外的東西。 就在此時,門外再一次響起了高跟鞋落地的“噠噠”聲。 夏琰撞著膽子,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貓眼,瞇起一只眼向外看去—— 一位身著紅裙的女人正從走廊盡頭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夏琰只知道紅衣鬼是厲鬼,他還想仔細(xì)看看,那女鬼突然加快了腳步,高跟鞋敲著地面發(fā)出急促的響聲。 不到三秒鐘,一只猩紅的眼珠出現(xiàn)在了夏琰面前。 夏琰害怕地鉆回了被窩,恐懼席卷了他的全身,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握著佛珠躲在被子里,在心里祈禱: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可這一次,佛沒有站在他這邊。 “咔”地一聲,門鎖開了。 那聲音很輕,在這寂靜的夜里,卻像是一聲驚雷炸裂了天空。 夏琰本能地喊道:“陳桐,陳桐,醒一醒!” 可陳桐好像是睡死了過去,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反應(yīng)。 在這漆黑的夜里,沒有人聽到夏琰的呼救。 一只慘敗的手覆上了夏琰身上的這床白色的薄被,夏琰閉著眼睛瑟縮在被子里,那女鬼竟鉆進(jìn)了他的被窩,一步步地爬向夏琰。 夏琰根本不敢睜開眼去看女鬼的樣貌,他緊緊握著的佛珠使女鬼向后退了幾步,可隨后那女鬼像是受了刺激,一把奪走了夏琰的佛珠,又掐住了夏琰的脖子,陰森地笑著。 夏琰的眼淚都被逼了出來,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甚至開始后悔來這趟旅行。 他有很愛他的家人,有自己的夢想,未來還沒有開始,他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 慌亂之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 夏琰茫然無措地喊道:“陸秉文,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下一秒,被子被一股力量掀起,女鬼掐著夏琰脖子的雙手驟然松開,尖叫著滾下了床。 陸秉文從夏琰身后擁住了他,低聲道:“夏琰,你終于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