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偏愛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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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被帶到前廳,看見站在香案前的陸約時,就更開心了。 陸約有點緊張。 他把繡球丟給祝星辭的那刻,滿腦子都是吃席,非要說和之前比有什么變化,那就是變成了“帶祝星辭一起吃席”。 可當他眼前罩下一片紅色,除了自己的腳尖什么都看不到,被人一路攙扶著走下樓,在一張小方桌前站定時,后知后覺的緊張了。 這可是拜堂啊。 所以他扭捏了那么久,現(xiàn)在卻是連個正經(jīng)的求婚都沒撈到,就要和祝星辭結(jié)婚了嗎。 怎么想怎么虧。 但也還好,拜堂的對象是祝星辭。如果換了個其他隨便什么路人……陸約覺得大概第一個逃婚的陳小姐就要出現(xiàn)了。 正胡思亂想著,前方響起一陣哄鬧聲,似乎是剛剛跑去看寧清的游客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大堂外圍頓時擠滿了看熱鬧的觀眾。 大堂早已擺滿了大圓桌,席間坐著的似乎都是陳家老爺?shù)挠H朋好友,正一個個哈哈大笑著上來和陸約吉祥話,模糊中好像還聽見了莊揚的聲音,他似乎是被請上了主桌正席。 虧了虧了,陸約開始深刻反省自己當初是為啥就自告奮勇去演陳小姐的,就應(yīng)該推薦莊揚,看他那白白凈凈的模樣,除了高了點,和陳小姐也沒什么不像的。 又是一陣喧鬧聲,有人被簇擁著在陸約面前站定,很快他手里被塞進了一節(jié)紅色綢緞,陸約緊緊捏在手里,只覺得另一端沉甸甸地墜著,還頗有份量。 用余光向下瞄去,似乎是個紅色的綢布花球,另一端大概是牽在祝星辭手中。 就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陸約的臉頰不由自主開始發(fā)燙,他知道自己的臉這會兒必然是不爭氣的羞紅了,但萬幸此刻還戴著紅蓋頭,不會有人看見他這副沒見過世面的傻樣。 喜娘開始說吉祥話,咿咿呀呀的,陸約并不是每一句都能聽懂,慌亂之中他只覺得祝星辭似乎在寬大的袖口下握住了自己的手。 陸約迷迷糊糊地被人牽引著,依次朝前朝后各鞠了一次躬,然后才被要求轉(zhuǎn)向了他的左手邊,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到了夫夫?qū)Π莪h(huán)節(jié)了。 緊張之下,陸約忍不住輕輕在祝星辭手心里摳了摳。 祝星辭似乎沒想到陸約會有這樣的小動作,片刻后才緩慢地在他手上捏了捏算是回應(yīng)。 兩人在眾人的哄鬧聲中,緩緩彎腰,再緩緩起身。然而還不待喜娘宣布禮成,忽然大廳里傳來一個響亮的男聲:“我反對!” 來人是寧清。 陸約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反對個錘子,反對也沒用,這可是中式婚禮,沒有問人反不反對這個環(huán)節(jié)。 寧清此時還不知道蓋頭下的人是陸約,他以為祝星辭只是一時興起參加了園內(nèi)的一個計劃外的小活動,他帶著人趕過來拍這段,就是想著為今日兩人早早夭折的約會補點能用的素材。 畢竟寧清是個藝人,參加綜藝就是為了多幾個增加自身曝光機會的鏡頭。 除此之外,要是能和祝星辭多來點互動,刷多點好感度,就更完美了。 所以他看見祝星辭被拉去和一個工作人員拜堂時,其實還挺高興的,覺著這一波如果自己處理得好,那么等這期節(jié)目播出時,他們肯定會是鏡頭最多的一對。 祝星辭壓根沒理寧清,他只是看了看身邊一臉等著看戲的喜娘,催促道:“可以宣布禮成了。” “等等,”寧清見對方毫不配合,只能搶著沖上去,把剛臨時想好的狗血臺詞說了出來,“星辭哥,你今天明明是來跟我約會的,怎么忽然就跟別人拜堂成親了,你這樣想過我的感受嗎。” 說著就一臉夸張的抽泣起來。 圍觀的路人還以為這是劇情本來的設(shè)計,看得津津有味不說,還紛紛起哄要祝星辭給人家一個說法。 “一個都沒約成的會罷了,不會耽誤你什么的,”祝星辭沒啥表情的掃了寧清一樣,語氣淡淡道:“我拿了他的繡球,自然要對他負責(zé)。” 寧清并不在意祝星辭的冷漠,他又看向陸約,繼續(xù)灑狗血:“這位小姐,想要您繡球的人那么多,可我的約會對象只有他一個,您忍心看著我就這么被他拋棄嗎。” 寧清說完都忍不住笑場了,陸約卻聽得很不是滋味。 “唔,你明明有四個約會對象的,”陸約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蓋頭,露出了那張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小臉,他看看寧清,又把目光轉(zhuǎn)回祝星辭,最后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忍心啊,我憑實力拋出去的繡球、砸到的夫婿,怎么就不能要了。” 寧清聽到這個聲音,當場傻了眼,和祝星辭拜堂的人為什么會是陸約?不是說不允許交換約會對象,也不能多人約會嗎?! 寧清的視線緩緩掃過身邊眾人,最后落在正在一旁磕著瓜子看熱鬧的莊揚身上。 莊揚感受到了這股怨念,愣了愣,無奈地笑著起身,擺出一個投降的姿勢:“寧老師你別那么激動嘛,都是被約會對象拋棄的人,我們應(yīng)該還是可以交流下心得體會、甚至抱頭痛哭一陣。” 第107章 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把臟話罵穿了整條街,但寧清也知此刻陣腳萬萬不能亂。周圍不但有攝像機,還有那么多的游客,但凡他表現(xiàn)出一點不合時宜的失態(tài),馬上就會被傳得全網(wǎng)皆知。 和景區(qū)npc理論那屬于逗樂子,但和戀綜里同方嘉賓光明正大地搶男人,就比較微妙了。 寧清心里清楚,情敵之間從來不存在什么公平競爭,能仰仗的都是自己在被爭搶之人心里的份量。而祝星辭的心思明顯都掛在陸約身上,所以很多陸約可以做的事,他寧清不可以做。 上次搶在陸約面前表明了對祝星辭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是兵行險招的一場豪賭,結(jié)果很明顯他輸了,他可以假裝情深難忘繼續(xù)追祝星辭,但是卻不能再裝無知引導(dǎo)陸約主動退出了。 雖然內(nèi)心想法已百轉(zhuǎn)千回,但實際上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寧清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他收回看向莊揚的視線,只似是在強忍淚意一般,微微仰頭看向大堂上方掛著紅色喜綢的牌匾處眨了眨眼。 這一番醞釀之后,再看向陸約時,那雙眼底已經(jīng)微微泛紅,可他還是笑著,帶著一點點幾乎看不出來的勉強:“原來是約約啊。” 但只是幾乎,但凡目光落在寧清身上,還是能品出這其中欲言又止的傷心失落的。 周圍瞬間響起一陣小范圍的尖叫聲,伴隨著零零星星手機拍照時自帶的咔嚓聲,還有各種各樣聽不清的嗡鳴,陸約知道,這大概是得知了自己身份的粉絲正在和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路人做著科普,寧清也知道,他刻意做出的這無奈退出的委屈,和選擇成全的大度,算是散播出去了。 “既然是你,那星辭哥會接到繡球倒是也不出奇了,”寧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向莊揚,“看來我確實需要和你抱頭痛哭一下了,莊揚哥可千萬別嫌我煩。” “哪兒能呢,我也傷心呢,正好湊合下。”莊揚也覺得寧清的笑帶著點勉強,他想對方他應(yīng)該挺傷心的,但因為是工作,還得在這強顏歡笑裝不在乎,真是不容易。 雖說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祝星辭先遇見了陸約,寧清就注定和他無緣了,但面對這樣的美人傷神,莊揚也很難無動于衷,于是他非常大方的讓出了自己的圓凳,示意對方過來坐。 寧清連忙表示不能占了莊揚的椅子,旁邊的工作人員見他們在這謙讓,很快搬來一張新的,和莊揚的擺在了一起。 這回兩人都有了座位,等他們坐下,被中斷的喜宴再度繼續(xù),喜娘連忙招呼陸約讓他把蓋頭遮回去,說這得等禮成后由新郎官在洞房里掀開。 陸約在眼睛再次被蓋上前,最后看了寧清一眼。就見對方彎著嘴角,用一個標準的微笑表情看著自己的方向,可那雙眼里卻沒有神采,似心事滿滿般,還蒙著一層極淺的水光,仿佛剛哭過一場。 頓時陸約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得寧清這做派力處處透著小心機,把他都給苦到了,仿佛自己是個惡毒男配,故意撬了人家墻角還在耀武揚威。 好氣,沒忍住的陸約偷偷在喜服下掐了祝星辭的手心一把,都怪這家伙,長那么好,招人惦記了吧。 雖然不知道陸約具體在氣什么,但祝星辭知道總歸和寧清有關(guān)。 這事他也頗為無奈,當時讓戚東晟弄這個綜藝時,他光顧著交代不要弄來一些拎不清的藍方嘉賓跟他搶人,卻完全沒考慮過自己如果被看上了也會引發(fā)家庭矛盾。 群演們吃吃喝喝盡職盡責(zé),游客們看夠了熱鬧心滿意足,喜娘歡天喜地宣布禮成,要將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往常這個時候,就是扮演新娘的工作人員自行回后臺卸妝,被選中當新郎的游客留在前廳和眾人把酒言歡。新娘完成任務(wù)安心下班,新郎吃飽喝足自此一別兩寬。 可今日的新娘和新郎都不太對勁,陸約被拉著走了一段后,只覺得之前陪在一旁的喜娘松開了自己的胳膊,而熱鬧的宴席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忍不住回頭,想掀了蓋頭看個究竟,可剛抬起手就被祝星辭捉住按在了身側(cè):“哪有新娘自己掀蓋頭的,專心走路,小心摔倒。” “呃,看不到才更容易摔吧,”陸約嘴上雖然抱怨著,但還是聽話的沒再亂動,只任由祝星辭牽著,問他道,“就剩我和你了嗎?” “嗯,”祝星辭語氣平靜,“我倆都拜完堂了,她們也是要下班的,總不能還伺候我們換衣服吧。” 換衣服?陸約腦子里自動冒出四個字:寬衣解帶。 “那、那,”陸約一時間有點磕巴,“我們現(xiàn)在是,要、要洞房嗎?” “……”祝星辭沉默了片刻,才說,“洞房一般指婚后第一夜。” “嗯,我們不是剛剛、剛剛才拜完堂嗎,是第一夜……吧。”陸約別別扭扭地說著,不知道為啥自己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明明他最近一直都在抓住各種機會嫖祝星辭,不該害羞才對的。 “那只是演戲,而且,”祝星辭回頭看了一眼三米之外剛剛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唐黎,淡聲說到,“你的跟拍pd在后面呢。” 陸約瞬間閉了嘴,老老實實跟在祝星辭身邊,再沒有多余的小動作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后院,正前方就是祝星辭剛剛待過的換衣間,工作人員剛剛交代過他回這里換裝,陸約來時穿的那套也被提前放到了這里。 祝星辭推門進去,示意陸約抬腳跨過門檻,然后當著唐黎的面將門關(guān)上,把攝像頭關(guān)在了外面。 “雖然不能洞房,”祝星辭把人牽到椅子旁坐下,語氣盡量平穩(wěn)地開口道,“幫你掀蓋頭還是可以的。” 并沒有真正的新房,所以也沒有喜秤,祝星辭直接伸手捻起那張紅色方巾的下邊緣,輕輕往上挑起,露出了陸約那張被莊揚精心畫過的臉。 陸約驀然恢復(fù)視力,就對上了祝星辭那雙正盯著自己看得仔細的眼睛。他有點忐忑,有點期待,還有點羞赧,無奈祝星辭只是盯著他看,并不發(fā)一言,陸約被看得實在受不了了,微微垂眸,紅著臉小聲問道:“你看出什么來了嗎。” “這誰給你畫的妝,”祝星辭說,“下次結(jié)婚別找他了,這畫得完全不及你本人可愛。” ……好嘛,氣氛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但偏偏祝星辭是在夸他,陸約還沒辦法生氣。 兩人換好衣服,陸約又穿回了那套女裝,他推開房門,就看見等在外面的唐黎。 沖對方笑了笑,陸約很自然的問宴會廳在哪個方向,他要去吃席。 “新娘不吃席的,”祝星辭看了他一眼,“正規(guī)流程是新娘在房里等,只有新郎才會在前廳招待賓客。” “???”陸約震驚,“我犧牲那么大,所以最后便宜了你們?nèi)齻€???” “沒有吧,就莊揚和寧清,”祝星辭說,“我陪你回來了。”對,他沒有吃席,他很講義氣。 陸約生氣了。 “不行,我必須要吃上,”陸約說,“新郎可以不要,洞房可以延后,但我的晚餐一定要有三菜一湯。” 第108章 陸約沖去前廳時,游客還沒散光,有些人圍著寧清和莊揚二人,內(nèi)向的自己偷偷拍張照,社牛已經(jīng)開始搭訕了。 莊揚看見陸約時,正把一顆花生米塞進嘴里,剛想招呼陸約過來坐,就尷尬的發(fā)現(xiàn)這幾桌都圍得滿滿當當,并沒有多余的空位。 畢竟不是酒會的主人,莊揚不好意思意思自作主張,他正準備問下“陳員外”是否還可以讓大伙兒再擠擠、加上兩張椅子時,就見陸約在自己面前委屈巴巴地站定,看著他的眼神分外幽怨,仿佛很氣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般,用不大聲卻又能讓眾人都能聽清的聲音,控訴道:“小莊哥,你不是說,只要我扮演陳小姐扔完繡球,就可以吃上晚餐嗎,可他們告訴我,告訴我我說,新娘子是不能上桌的……” 好家伙,莊揚絲毫不懷疑但凡再多說一個字都能哭出來。 沒走的圍觀群眾先是短暫的錯愕了一秒,緊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已有人起身想給陸約再多添張椅子,可因為都是整個大廳都是固定的席位道具,剛剛為了給寧清布置座位時,就已經(jīng)是把一旁放盆栽的方凳換了出來替用的,這會兒忽然還要再加兩張椅子,確實有點為難。 寧清這時一臉抱歉地站起來:“抱歉抱歉,我之前沒想那么多,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就不打擾約約你們吃飯了。” 說著就要把座椅讓給陸約,莊揚正想開口挽留,祝星辭已經(jīng)先他一步開口:“不必,你坐吧。” 同時回頭看向陸約:“我們?nèi)テ渌胤匠钥梢詥幔俊?/br> “可以是可以,”陸約還是有點委屈,他垂頭囁嚅道,“可是明明說好了……我都這么賣力了,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乖,”祝星辭伸手輕輕摸了陸約的后腦勺一下,雖然都是假發(fā)髻,摸不出手感,但安撫的意圖總歸是傳達出來了。做完這一切,祝星辭再次看向之前那個想給他倆張羅座位的工作人員:“有一次性碗筷嗎,不知能否給我們打包一份快餐?不用太多,夠他吃就行。今天我們的晚餐都是領(lǐng)了任務(wù)的,因為來參加了你們的活動,晚餐任務(wù)他是來不及完成了,所以還要麻煩你們擔(dān)待一下。” 對方忙不迭點頭,說起來陸約和祝星辭也算是公眾人物,下午沒收通告費就跑來這兒客串了一把,也算是他們這個節(jié)目賺到了,回頭做宣傳時,完全可以當成個賣點。所以這會兒也沒扭捏,直接起身出了門——景區(qū)內(nèi)是有食街的,南來北往的各色小吃和特色菜應(yīng)有盡有,其中最大的一家酒樓就是官方經(jīng)營的,這會兒直接在里面點了六個特色菜,加上米飯,裝滿了整整八個餐盒,才給陸約提了回來。 “……”陸約看著這滿滿的兩大袋,幸福感爆棚的同時,又開始犯愁如果吃不完會不會被罵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