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偏愛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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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時,陸約站在蓬頭下,忽然有點想念祝星辭家的大浴缸。他想自己還是有點被嬌慣了的,畢竟以前他也是個在老式澡堂的小隔間里都能邊洗澡邊哼歌的小朋友,可自從跟了祝星辭后,衣食住行一應高標準,整得他現(xiàn)在忽然跑出來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流浪了。 但是!他現(xiàn)在也是個有錢的流浪貓了,陸約想著,或許新房子的規(guī)劃可以改一改,兩房兩廳實屬沒必要,他完全可以敲掉一堵墻,給自己弄個寬敞的大浴室,再敲掉一堵墻,就有了舒適的更衣室。 畢竟一個人嘛,還是個不會有孩子的同性戀,住個一房一廳完全夠了。 陸約這么想著,心情又好了起來,他哼著歌洗完了澡,心道又是美好的一天。 …… 而祝星辭就不是那么的美好了。 因著臨時決定了行程,來不及申請私人航班的航線許可,他連夜轉機,幾經周折,生生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才趕回來。 下飛機時是半夜,王彥依舊在出口等著自家老板,只是這次沒有和他交接工作的隨行助理,而祝星辭匆忙趕回來的原因,他并不知道是什么。 兩人上了車,王彥習慣性的要和他匯報最近公司發(fā)生的事情,而他不過開了個頭,祝星辭就抬手制止了他。 祝星辭顧不得此刻是凌晨時點,他直接撥打陸約的電話,果不其然還是那個毫無感情的電子女聲提示音,告訴他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qū)。 祝星辭疲憊的揉了揉眉峰,吩咐王彥:“你用你的手機撥打一下陸約的電話。” 王彥聽到這個要求有些發(fā)愣,緩了幾秒才應好,他拿出手機還沒搜索出號碼,就挺祝星辭又吩咐道:“如果能接通,你直接掛了,別吵醒他。” 王彥點點頭,按吩咐撥出了這個電話,果然很快對面就想起了接通的聲音,王彥直接掛掉,再抬眼看祝星辭,發(fā)現(xiàn)他臉色沉得嚇人。 祝星辭焦慮一整夜卻都不敢直接去驗證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陸約拉黑了他。 “陸約最近什么行程?”祝星辭問道。 王彥答道:“陸先生在拍的電視劇上周五已經殺青,周六參加了慶功宴后就沒有其他行程了,據(jù)說是要休假一段時間。” 休假,那應該是在家。 “先回家吧,”祝星辭頓了頓,強調到,“去陸約那兒。” 王彥應著是,面上雖依然一派鎮(zhèn)定,但內心不免有些忐忑,他不明白這兩位眼下是在鬧哪出,但能確定的是祝星辭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 祝星辭閉眼小憩,公共客機哪怕是商務艙也比不起私人飛機舒適,加上心里記掛陸約,這一路他基本沒怎么休息。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陸約拖入了黑名單,這一下好比晴天霹靂,祝星辭縱然閉著雙眼,卻依然感覺腦子里似有臺劣質的除草機在瘋狂的工作,吵得他頭痛欲裂。 王彥把人送到樓下,本來準備直接回家,可祝星辭叫住了他。 “你先在樓下等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吩咐,只是憑著直覺就這么說了。 王彥應了是,看著祝星辭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后,他下了車,點了支煙。 大半夜忽然被叫起來接機,實在有點疲倦,他只希望老板上樓后能盡快放他回去補眠,畢竟明天他還得正常回公司上班。 大約10分鐘后,祝星辭的名字在來電信息中顯示,王彥連忙接起,就聽對方說:“你上來一下。” 王彥熄滅了煙頭,轉身進了電梯,這棟樓是一層一戶,電梯直通正門。王彥按下樓層鍵,看著電子屏幕上不斷變換的數(shù)字,不知道等下等著自己的工作會是什么。 王彥想,可別是讓自己去買計生用品,那他可能會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指定樓層,門一打開,王彥就看見坐在客廳上繃著臉的祝星辭,以及空了一半的客廳。 “陸約不見了。”祝星辭說,“你回頭去物業(yè)那查查他最后一次回來是什么時候,然后了解清楚他離開后去了哪,現(xiàn)在在哪里,如果找不到人,等時效一到立刻報警。” 王彥應了,但內心頗有些震驚。 雖然老板一副他對象被綁架了的架勢,但王彥覺得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畢竟眼下的情況很明顯,那就是老板娘跑路了,還搬走了老板家的一些擺件和掛畫。 就,搬走這些干嘛,又不值錢。難不成陸約覺得那些是古董? 不至于啊,他記得這兒原來擺的都是現(xiàn)代工業(yè)風的物件,古董……應該不會這么前衛(wèi)。 王彥很不理解。 第50章 王彥領完任務后就離開了。 再度安靜下來,祝星辭擰著眉,一個人在漆黑的屋內又坐了好一會兒。 看向窗外,深夜的鋼鐵森林格外安靜,零星的燈火也驅不散這深沉的寂寞。 祝星辭想起進屋時,看著這空了一半的房子,到處都找不到陸約的身影,他慌亂之余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給陸約打電話,卻再一次被那個無情的系統(tǒng)女聲提醒,他已經被拉黑了。 打開微信,聊天界面停留在他發(fā)出去后卻石沉大海的消息處,一整頁都是他提示陸約回消息或者回電話的的留言,卻一直沒能等到回復。 這一刻的祝星辭忽如其來的覺得有點心酸。 他盯著這單機界面看了半天,再次慢慢打字:“寶寶你別生氣了,我回來了。” 而這一次他一秒收到了回復,只不過不是陸約,而是系統(tǒng)提示他消息發(fā)送失敗,他已不是對方好友。 這一刻祝星辭驀然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更嚴重。 祝星辭曾經覺得,陸約抱怨自己不回消息是耍小性子鬧情緒,他會哄他順著他,全因愛意帶來的縱容和寵溺,但內心卻并不覺得這是多么嚴重的問題。 可在等不到陸約回信的這段時間里,祝星辭忽然就理解了當初自己忙于工作而疏忽陸約時他的心情。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一向沉著冷靜、遇再大的事都成竹在心的祝星辭,第一次有了慌亂的感覺。但環(huán)顧四周,除了少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擺件,衣帽間里依然整整齊齊掛著的陸約的衣鞋配飾,盥洗室里陸約的貓貓頭浴巾依然疊放在收納格上,電動牙刷還和他的并排擺在鏡前,而臥房也似以往一般顯得凌亂,陸約不喜疊被子又不愿意讓家政碰的小毛病完全沒變,小黃鴨水杯也還放在床頭沒有收拾…… 祝星辭又安心了那么一點點,于是他給王彥打了電話。他想陸約只是一時賭氣跑出去了,等他把人找回來,好好哄哄,以后多抽點時間陪他,總能好的。 祝星辭就這么安靜的坐了很久,直到天邊微微泛白,他才起身去洗漱。 顛簸了一天一夜,祝星辭的下巴已經冒出了薄薄一層胡茬,他對著鏡子細細刮掉,看著鏡中自己那張臉,想起陸約說過的喜歡,他想不過幾天時間,自己的臉還是那張臉,也沒有疏忽做身材管理,那應該依然是吸引陸約的……吧? 洗漱完畢,祝星辭依舊沒什么睡意,他準備看看遠在萬里之外替他善后的助理工作進度到了哪,習慣性的抱著筆記本電腦回了臥房,卻忽然想起起陸約不在,他不需要再在這里守著他。 祝星辭有些受不了這種物是人非的氣氛,他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輕輕合上臥室的房門,轉身進了書房。 祝星辭知道陸約從來不來他的書房,他無事時只喜歡待在客廳里打游戲,對于書籍之類的毫無興趣,也正因如此,在祝星辭進門后沒找到人時,他連雜物房都逛了一圈,就是沒進書房。 可這會兒他發(fā)現(xiàn)他的書桌上有一張對折過的白色紙頁。 祝星辭是個講究秩序的人,他的書桌在他離開后必然是收拾整齊的。而這一張紙突兀的出現(xiàn)在這兒,祝星辭意識到,這是陸約來過的痕跡。 祝星辭走到桌前,拿起這張紙時能隱約看到背面寫有字跡的痕跡,多半是陸約的杰作。 想想陸約平日不看看書不喜拿筆,會正正經經寫點啥的可能性基本為零,祝星辭覺得這大概是他這兩日練筆的字帖,他幾乎能想象出陸約皺著眉撅著嘴卻還堅持鞋子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很是隨意的打開了它。 他本只是想展平替他收起來,等有一天陸約學藝有成時再拿出來逗逗他,可在無意掃到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其中時,祝星辭意識到,這好像是一封給自己的信。 他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一時之間甚至不敢細看。 深呼吸一口氣,祝星辭試圖讓自己心態(tài)變得平和些,方才將信捻起端端正正放在書桌上,讀起了這封來自枕邊人的信。 …… 祝星辭拿著那張紙,在窗前又坐了很久。 他欣賞了一個完整的日出,看著安靜的城市又重新變得繁忙起來,可依然沒能參悟手中那張薄薄的紙。 他覺得自己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沒看懂。 他看懂了陸約說喜歡他,看懂了陸約說自己對他好,看懂了陸約怨自己不陪他,看懂了陸約圖的是他的臉而不是他的錢。 可沒看懂陸約為什么會認為這段關系是包養(yǎng),沒看懂要找另一只流浪貓是什么意思,也沒看懂就此別過是想說明什么。 正發(fā)著呆,忽然從書房門外的方向傳來熙熙攘攘的哄鬧聲,祝星辭心跳忽然加速,他彈起身就朝門外跑去,步伐慌亂神情激動,直到看見進來的是一群鬧哄哄正往家里搬東西的人,其中并沒有他盼望的身影時,祝星辭的臉就瞬間垮了下去。 不是陸約,怎么能不是陸約。 正站在客廳正中指揮眾人擺放各類物品的人是用慣的家政,對方看見祝星辭出現(xiàn),似乎有些意外。 “祝先生您回來了啊。” “嗯,”祝星辭點了點頭,指了指正在忙碌的人群,問道,“這是?” “前天小何先生給我打電話,說是家里不小心摔了些物件,讓我給補置齊全,當時有些東西沒有現(xiàn)貨,所以現(xiàn)在才補上。”對方解釋道。 “摔了些物件?”祝星辭問,“怎么回事。”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來的時候小何先生已經清理了大部分了,我基本只做了清點工作,”對方委婉的說道,“根據(jù)當時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屋里有人心里不愉快,情緒激動了點,所以碰碎了一些東西。” “……”陸約果然氣得不輕。 祝星辭沒再說話,他示意對方繼續(xù),自己則坐在一旁,給王彥發(fā)消息問調查進度。 王彥很快回復,事情有了點進展,說半小時后到這邊。祝星辭放下手機,開始思考等把人抓回來后該怎么罰一下好,畢竟要分手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不打一頓怕都是記不住這個教訓……祝星辭正想著,家政就拎著個框走了過來。 “祝先生,”對方放下手中的框,向他展示框里的衣服,“和您確認下,這是要扔掉的嗎?我看衣服應該還是新的,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祝星辭的目光落在那件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白色襯衣上,反復打量,目光慢慢冷了下來。 “給我吧,”祝星辭說著,站起身,“這邊你費心看著點,我助理等下來了讓他到書房,你這邊弄完不用通知我。” 說罷便拿著那件堪比情趣內衣的偽襯衫回了房間。 祝星辭一直覺得陸約這火氣起得過于旺盛,忽然就鬧著要分手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直到看見這襯衣,他忽然有了個控制不住的猜測,他的陸約,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這衣服祝星辭確認自己以前沒見過,所以陸約是準備穿給誰看,還是已經看過了?! 祝星辭克制不住的妒火中燒,他想到陸約說要去找可以陪他流浪的人,說要和他就此分手,一切都仿佛是在為了那個小三讓路。而明明前一天晚上陸約還興高采烈的和自己說這話,第二天就這么狠心的留信出走…… 按時間推測,祝星辭覺得陸約一定是在殺青宴上認識了什么人,恰逢那時他在生自己的氣,所以一時氣憤之下,就答應跟人跑了。 祝星辭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一陣克制不住的怒氣上涌,他狠狠的把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落地,想著如果陸約現(xiàn)在如果出現(xiàn),他一定要拿個鐵鏈把他拴著,讓他再也不敢提什么別的流浪貓才好。 這火沒發(fā)完,書房外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祝星辭說完請進,門被輕輕擰開,王彥走了進來。 “祝總,”王彥說著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在祝星辭面前,“我查了物業(yè)那邊的監(jiān)控,這里是部分截圖。陸先生自殺青后一直待在家中沒有外出;前日下午2點左右陸先生的助理出現(xiàn)過,沒過多久助理陸陸續(xù)續(xù)出了幾次門,每次都會往外拖一大包東西;5點左右兩人一起離開,約一小時后何助理獨自回來了這邊;沒多久有家政人員上門,應該是預約了服務;又過了大概兩小時,何助理與家政同時離開;晚上十一點時何助理和陸先生回來了,之后何助理一直沒出來,直到凌晨一點監(jiān)控才再次拍到兩個人一起從家里離開,當時何助理推著行李箱,而那之后他倆都沒有再回來過了。” 祝星辭眉峰緊蹙,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如果前前后后都只有何俊逸出現(xiàn),總不能說陸約的jian夫是何俊逸吧。 想了想,祝星辭交代王彥:“你去查查陸約在殺青宴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已經查過了,宴席上都是劇組內部成員,我招劇組那邊打聽了一下,當時陸先生應該是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期間一直和林沇沇在一起,后面兩人起身外出,大約三十分鐘后,林沇沇獨自回來,陸先生已經走了。”作為祝星辭的首席特助,王彥做事一直很周全,祝星辭交代的任務,如果滿分是10分,他一般都會做足100分的準備。 只不過還有些事……王彥推了推眼鏡,剩下的話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祝星辭畢竟和王彥相處的時間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掌握了些其他信息。 “還有什么?直接說。” “……就是我讓會所經理給我調取了走廊上的監(jiān)控,”王彥遲疑了下,“陸先生他們兩人好像是在走廊上看見了二少爺,當時二少爺……有些行為不當,陸先生可能是誤會了。” “什么意思?”祝星辭皺了皺眉,“云歸又惹什么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