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偏愛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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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棒,”陸約非常公允的說到,但他不忘強調(diào),“只是比我哥的還是要差一點的。” “裝啥裝,你金主這會兒又不在,”林沇沇哧溜一下吞了口唾沫,感嘆道,“戚總是真的有眼光。” “沒有裝,反正就是我哥更好,”陸約誓死追隨祝星辭的腹肌,只是回想起戚東晟那一副斯斯文文的體格,也忍不住感嘆:“確實有眼光,但就是感覺……有點浪費。” 林沇沇手指頓了頓,抬頭看了陸約一眼,眼神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呃,怎么了?”陸約被盯得頭頂發(fā)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說錯什么了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林沇沇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小聲說,“阿白和戚總他們兩個……阿白是上面的那個啊……” “!!!”陸約震驚,還、還能這樣的嗎! 第29章 陸約回來后的第一場戲,依然是和沈云朝的那出。 兩人又一次坐在那間逼仄的房里,陸約醞釀好情緒,眼淚慢慢地淌了下來。 …… 這次非常順利的,拍了兩遍就過了。張躍喊cut的時候,沈云朝瞬間從怒其不爭、同時矛盾自責(zé)的兄長的狀態(tài)切換回到了那個面癱的視帝。只是對上陸約時,語氣依然還是兄長般的寬和:“有進(jìn)步。” 盡快臉上還掛著淚,氣還沒能喘順,陸約聽到來自偶像的夸獎,還是第一時間咧開了嘴,笑成了一朵花。他正準(zhǔn)備多討幾句表揚,就聽沈云朝又補充了一句:“勉強能及格了。” 陸約的嘴瞬間又垮了,一臉傻笑還來不及收回,就嗚嗚嗚哽咽上了,及格就及格嘛為什么還要加個勉強! “哈哈哈,”張躍在旁邊看著陸約那一臉豐富的小表情,覺得挺好玩,便開口安撫了兩句,“不錯了,至少現(xiàn)在后期們能找到下手的地方了,繼續(xù)努力。” “嗯嗯。”陸約忙不迭點頭,心想雖然他的演技老師說沒什么可以教自己,但布置的那些作業(yè)看來也還是有效果的……沒錯,一定是因為他夠勤奮,他有認(rèn)真做作業(yè)沒偷懶! 因為陸約的超常發(fā)揮,原先預(yù)計的拍攝時間大大縮短了,沈云朝今日再沒其他行程,換過妝后就提前退了場。 而陸約一時無事,找了個地方坐著,準(zhǔn)備繼續(xù)觀摩后面的拍攝。 下一場剛好是林沇沇的戲份。這段劇情講的云韶歷經(jīng)九死一生,終于清除了虞嘉玉爭儲路上的最后一道障礙、完成了她死士生涯的最后一個的任務(wù)。當(dāng)她養(yǎng)好傷,滿懷期待地回到王宮時,虞嘉玉已經(jīng)順利登基。按照之前兩人間的承諾,她將會被冊封為皇后,與虞嘉玉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攜手到白首。 可現(xiàn)實卻是,云韶像個局外人一般,看著整座宮殿張燈結(jié)彩,宮人們忙忙碌碌穿梭于其間,為即將到來的封后大典做準(zhǔn)備,一切都和曾夢想過的場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冊封文書上寫的名字,不是她。 云韶從小習(xí)慣了對虞嘉玉唯命是從,這刻即便被傷了心,也沒想過要質(zhì)問他半句。可她能隱忍,卻不妨礙著有人非要和她較勁,于是在某個午后,她被即將上位的那位正宮皇后找了上門。 而此刻林沇沇要演的就是這一幕,只見她站在湖心亭中,前方是那個扮演皇后的演員,兩人對峙之時……好家伙,林沇沇演繹的云韶那就是一個一身傲氣寧死不屈的錚錚鐵骨大壯士! 張躍眉擰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他扯著嗓子,在每次喊cut后的間隙里不停沖林沇沇喊話。 “不對不對,云韶不是這么霸道的人,她面對江氏時姿態(tài)不可能這么強硬,你演得跟寧死不屈的戰(zhàn)士似的,這又不是敵人的刑訊室。” “還是不對,云韶也不是什么軟弱的良善之輩啊,她不可能有那種委屈求全的神情,你這格局又太小了。” “哎呀,你情緒呢?就這么干巴巴的念臺詞,這戲還怎么拍啊。唉,沇沇啊,我對你要求也不高,就只希望播出后你們在劇中的表現(xiàn)不會被做成表情包活躍在各大營銷號的推文里,被用于證明演技是有多爛,你能不能爭口氣?” 林沇沇終于忍不住了,語氣分外委屈:“你一下說不要強勢一下說不要軟弱,那我不強勢又不軟弱不就只能面無表情了呀,我本來就不會演戲嘛!” “你不會演就學(xué)著共情呀,你就代入你自己,你對象劈腿了可是你又不敢問你會怎么做,照著那感覺走,別那么生硬!”張躍苦口婆心半天,終于嘆了口氣,“算了,你先休息下吧,好好想想。我先拍下一場。” “……”在一旁看熱鬧的陸約,不得不為林沇沇說句公道話,她演得真的很她自己了。 就跟她當(dāng)初以為余意把她的房車送自己那會兒似的,暴躁起來就不管三七二一砸東西,生悶氣又不能明說也不妨礙她背后可勁兒作,等找金主對峙時,一臉委屈控訴完轉(zhuǎn)身就能瀟灑的拂袖而去,后面發(fā)現(xiàn)沒金主不好辦事時,又能屈能伸的選擇向現(xiàn)實妥協(xié)…… 就很林沇沇。 林沇沇氣呼呼地在陸約身邊坐下,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陸約感嘆,就這姐妹的性格,那確實需要一個金主,不然天天得罪人,在這圈里根本沒法混。 “別氣了,張導(dǎo)也就是有點著急。”陸約說著,看到她鬢角泛起的薄汗,順手遞了張紙巾給她,同時把小圓桌上的水杯遞了過去,“喝口水,冷靜一下。” 林沇沇接過,淺淺喝了口,語氣還是帶著不甘心:“我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共情了!” 嘆了口氣,她又感嘆:“我為什么不能只當(dāng)個花瓶。” 陸約想了想,建議到:“或者你別代入你自己,你換個人試試?” “嗯?” “我覺得云韶這個角色是個很沉悶的角色,她內(nèi)心可能裝了很多事,但從來不表述出來,唯一開口要求的也就是虞嘉玉的心意。”陸約想了想,認(rèn)真說到,“我覺得你可以代入阿白。” “……”林沇沇雙眼瞪圓,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說阿白很悶,這話要是被小白果們聽見你就完蛋了。” “我沒這么說,而且,林老師你關(guān)注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陸約一臉無辜,“我只是覺得你代入他的性格可能更貼角色一點,比如你假設(shè)一下,阿白如果有天發(fā)現(xiàn)戚總的其他小情人打上門了,他會怎么做?” “……”林沇沇蹙著眉,思考了片刻,忽然雙眼放光,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 她就說,剛剛一直代入自己,所以滿腦子都是老娘砍了丫的。但如果換成是殷白,以那家伙要面子又清高的冷淡性子,估計是立刻就恨不得拍屁股走人趕緊斷干凈了。 “其實代入阿白也不是最完美,因為云韶還是很愛她主子的,就算生了恨,多多少少還會有點舍不得,會有遺憾和不甘心在里面。但是阿白好像不會有這些情感,”陸約也有點苦惱,“但是我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人物舉例了,或者你可以想想自己熟悉的人里有沒有這樣的。” “……”林沇沇聽著聽著,看向陸約的目光里忽然就帶上了幾分憐憫,她想這真是個傻孩子,按他這么說,那她熟悉的人里,最貼近那個場景的,那必須是陸約本人啊。 是誰天天沖金主作天作地還理直氣壯來著,是陸約約! 真是當(dāng)局者迷啊! 林沇沇沒接話,只岔開話題問:“話說你剛剛演的那場,也是代入了什么場景嗎?” “嗯啊。”陸約想到了剛剛的哭戲,有點不好意思,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偷聽,才小聲湊到林沇沇耳邊說道,“我演的時候就一直想著,如果我哥發(fā)現(xiàn)我背著他偷偷看了阿白的脫衣舞視頻,我該怎么辦。” “……神特喵的脫衣舞,我替阿白謝謝你,”林沇沇有點無語,“看看視頻怎么了,你和阿白這么熟,真開口了說不定還能摸一把——” “不行不行,”陸約一臉抗拒,把頭搖得飛起,“以前我不知道他是個1,開起玩笑就也沒啥分寸。但凡我知道,我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你去看那個小視頻的。” “……”林沇沇嘴角抽抽,目光寫滿了一言難盡,“你這是干嘛,好姐妹間欣賞下美好的rou-體那不是閨中趣事嗎,怎么在你這整得跟精神出軌了似的。” “反正得避嫌!”陸約轉(zhuǎn)過頭沒再看林沇沇,卻是目光閃爍小聲嘀咕道,“要是星辭哥知道你帶著我去看了別的1的腹肌,我怕自己可能一星期都下不了床了,你估計也別想再和我同框共事了。” “……”林沇沇徹底無語了,這是什么病嬌霸總強制愛的劇情,真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恰逢新的場景準(zhǔn)備完畢,演員也已就位,兩人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頭看向了拍攝場地中央。 陸約順著主攝像機鏡頭對準(zhǔn)的方向,看見了站在那兒的米樂尋。 米樂尋也是練習(xí)生出道,比陸約小一歲,算起來還是殷白的同門師弟。但人家自出道后沒多久就直接從舞臺轉(zhuǎn)向了屏幕——不是靠資本,是有正兒八經(jīng)的真本事的,是屬于張躍提到就笑、沈云朝與之對過戲后就會點頭夸有靈性的那種天生的演技派。 說起來米樂尋在劇里扮演的人物張宥禹,人設(shè)和虞嘉玉還是挺像的,都是年幼喪母,都有一群愛找麻煩不讓人省心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也都是繼承家業(yè)無望、但又不甘心平庸。 區(qū)別只在于一個是假裝平庸生性懦弱的落魄皇子,一個是假裝紈绔不堪大用的侯府幼子,整部戲中,他倆從一開始的相互猜疑試探,經(jīng)歷了后面惺惺相惜攜手并進(jìn),到最終相互扶持共成大業(yè),對虞嘉玉來說,張宥禹算是他奪權(quán)之路上唯一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存在了。 原書在連載時,很多書粉就對著兩人的互動磕生磕死,特別是在虞嘉玉對云韶的態(tài)度的襯托下,他兌現(xiàn)給張宥禹的承諾更顯得真誠可貴,很多人就憑此叫囂說這文是雙男主文,女主不過是個裝飾罷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在祝星辭的強勢干涉下,虞嘉玉和張宥禹間的互動全部往君臣正常日常活動上靠,什么兄弟同行一起喝酒一起查案一起打架逛花樓的戲份統(tǒng)統(tǒng)沒有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虞嘉玉擺足皇族架子,張宥禹以隨從身份鞍前馬后……就很鋼鐵直。 此時米樂尋飾演的張宥禹站在宮墻之外,剛揮別了一同夜宿花柳巷子的紈绔,正在聽暗線匯報起當(dāng)日朝堂上所發(fā)生的事。他的表情生動完美的演繹了什么叫人前人后的兩幅面孔,切換自如毫不費勁。 張躍直接叫好,這段劇情直接一遍過了。 陸約&林沇沇:“……”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很快張躍就招呼林沇沇過去準(zhǔn)備再次拍剛剛那場戲。而與此同時,米樂尋下了戲瞬間切換了第三幅面孔,興致勃勃的朝陸約沖了過來:“陸老師!” 米樂尋是偏濃顏系的長相,笑得時候顯得真誠又憨厚,繃起臉卻是一副不好惹的凌厲范兒。看著對方急吼吼的跑過來后就蹲在自己的椅子旁邊,眼睛眨巴眨巴,一副特別真誠特別熱情的模樣,陸約甚至感到了一點緊張——他琢磨著自己和米樂尋也不熟啊,連個點頭之交都談不上,這怎么還搞得跟千里認(rèn)親現(xiàn)場似的。 “陸老師,我等了你好幾天了,你終于回來了。”米樂尋說著這話,笑得見牙不見臉。 陸約感覺他但凡有條尾巴,此刻應(yīng)該都搖成花了。 “米老師你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陸約謹(jǐn)慎回問道。 “嗐,我哪里算是什么老師,你叫我樂樂吧,”米樂尋繼續(xù)搖著尾巴,一臉期待,“陸老師能不能也給我簽個名鴨?” “哈?”陸約震驚,這難道也是他的媽粉?! 這是造了什么孽,讓一個好好的孩子跨越性別也要給自己當(dāng)媽…… “嘿嘿,就是那啥,你不是給殷白師兄簽了個他的名字嗎,也給我簽個唄,”米樂尋笑得燦爛,只是很罕見的,臉頰上飛快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紅霜,“師兄有的,我也要有,我一定要和師兄用同款!” ……好的,不是自己的媽粉,是殷白的女友粉。 陸約確認(rèn),果然是造了孽,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么跨越了性別也非要給人當(dāng)女朋友。 米樂尋是個自來熟,他成功要到了陸約的賜字后,自發(fā)自覺的就把自己算進(jìn)了陸約的小伙伴陣營里,那之后只要沒戲,必然湊到陸約跟前來。一來二去,他和林沇沇也混熟了,很快兩人就互相認(rèn)領(lǐng)了對方微博小號上的小白果標(biāo)簽,一朝同事成同好,那場面是要多親熱就有多黏糊。 于是陸約就被迫圍觀起了那兩人的追星日常,看米樂尋天天跟林沇沇湊一起嘀嘀咕咕,各種花式跪舔殷白的物料。 這天,那倆又對著殷白某段掀衣服的視頻尖叫時,陸約終于忍無可忍地錄了一段小視頻,面無表情的發(fā)給殷白。 陸約:【視頻】管管你家腦殘粉! 陸約發(fā)出這句話后,想了想,覺得還不夠表達(dá)自己的憤怒,便又補了一句:“你能不能別總是散發(fā)自己的荷爾蒙,好好穿著衣服有這么難嗎!” 殷白:…… 殷白:為什么我感覺你怨氣這么大,我給你順順毛? 陸約:別摸我!攻受授受不親! 殷白:…… 陸約:所以你為啥會是1,嗚嗚嗚,我之前還把你當(dāng)好閨蜜,誰知道你居然是個1! 陸約:是1就算了,還天天亂撩衣服,最慘的是我還看了,嗚嗚嗚我不純潔了,都是林老師害我! 殷白:……我不是1,我是直的。 陸約:騙誰呢!林老師都跟我說了,你是上面的,上面的那個! 殷白:我沒辦法坦然的接受躺平,他就說不勉強我,所以。 好家伙,戚東晟這特么是真愛吧,為愛做0,還特么是個年下。陸約震驚了,一時間八卦的欲望蓋過了要避嫌的自覺,他噼里啪啦地打字,手速直飚二百八。 陸約:所以戚總以前都是做1的嗎?是跟了你后才躺平的?話說你倆誰高點哦?唉我其實不太能接受矮子攻,但如果你實在不夠高……我努力接受一下吧。另外我看你倆體格不相上下誒,你在上面會不會覺得壓不住他啊?不過看過你的身材感覺還是很有料的,做攻應(yīng)該也還是夠用的……叭? 殷白:…… 殷白:他以前都是top,我高他0.7cm,他不愛鍛煉,體力不太好,我能壓住。 陸約收到回復(fù)立刻亢奮,又一次開始瘋狂打字企圖提出更多的問題。 而殷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第三條信息很快發(fā)了過來。 殷白:我們能不能不聊這個,我很尷尬【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