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偏愛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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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沇沇見陸約盯著手機發呆,“打來的款不對?” “額,”陸約問,“林老師,這些籌碼一個是多少錢啊?” “一萬啊,”林沇沇隨口說到,“他們幾個內部玩都不會很大的,怎么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一塊錢一個幣吧。” 祝星辭在牌桌上哄陸約的話,林沇沇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但她以為這只是兩人間的小情趣,并未做多想。此刻見陸約神情不對,才意識到這家伙大約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李總他輸給星辭哥那么多錢,”陸約喃喃道,他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這算是行賄嗎。” “噗,那得看看李總是想要求你哥做什么事了,如果只是正常擴展交際圈、維護關系的人情往來,就算不上吧,”林沇沇說,“他們都這樣,我見得多了,男人的交際圈子,聚在一起無非就是錢和性,這個李澤鑫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先牌桌送錢,再床上送人……唉,你去哪兒?不是說等你家司機送你回去嗎?” “不等了!”陸約頭也不回,氣呼呼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有錢,我打車回去!!!” 林沇沇站在原地,一陣無語,就這架勢,還說是很清醒沒當真沒動心,她看是當局者迷罷了。 …… 樓上的房間中,祝星辭并不知道人已經跑了。 他把玩著剩下的籌碼,回想起陸約剛剛的表現,總覺得對方似乎不太高興。 祝星辭覺得有點不放心,他掃了李澤鑫一眼,心想得早點把這邊的事解決了,回去看看才好。 李澤鑫之前一直沒敢吭聲,畢竟祝星辭那張臉上雖然看著沒啥表情,但明顯在想事情,加上其他人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他就也只能坐著賠笑。這會兒見祝星辭看向自己,他如獲大赦,立刻討好的沖其笑了笑,正要繼續開口說話,就見祝星辭抬手叫了停。 “白鴿娛樂,李澤鑫對吧。” 李澤鑫忙不迭點頭,伸手進兜掏出張名片,遞過去,對方卻并沒有接。 “裴旭是你們公司的吧,”祝星辭手指轉動,將一枚籌碼在指尖反復滾動,眼神有些玩味,“你可千萬別說你今晚是來給他求情的。” 李澤鑫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自然是不敢求情的,畢竟這家伙做錯了事,被罰是應該的,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 “嗯?誰無辜,”祝星辭抬眼,斜睨了他一眼,“我好像也沒動什么無辜的人吧。” “這……”李澤鑫有點為難,“那裴氏企業那邊……您看這畢竟也是個有幾千人等著吃飯的公司,您這忽然發難……” “哦?你是覺得裴氏無辜嗎,”祝星辭笑,“我看不見得吧,裴旭的勇氣是誰給的,不是裴氏,那是你?或者,”他頓了頓,“我幫著把白鴿一起整頓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澤鑫冷汗都要下來了,連忙否認道,“我只是想說,裴旭那孩子做錯了事,您怎么罰他都沒關系,但是禍不及家人……” “呵,”祝星辭笑了,“我罰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罰的,壓他幾個資源,爆他幾個黑料,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只能回家繼承家業?” 祝星辭直視李澤鑫:“你看我傻嗎?還是說——” 他陡然將面前的籌碼一推,目光變得凌厲:“你覺得我缺這百來萬?” “我不是……”李澤鑫只覺得腿腳發軟,要不是屁股下還坐著張凳子,他感覺自己能直接跪下去。 “知錯能改,確實是一種值得推崇的美德,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祝星辭說,“我給過他機會,但是他不珍惜啊。” 祝星辭冷笑:“裴旭是什么東西,他也配和陸約爭?拍戲時故意使袢子為難我的人,我不過是用你們圈內的方法壓了下他,但凡他懂點事,就乖乖回家當他的二世祖,我半個字都不會多提。可他做了什么?他讓人在我的酒店里,企圖對陸約進行人身恐嚇!” “那么多的死老鼠,還敢叉掉陸約的名字,他也挺有想法的,”祝星辭頓了下,臉上又恢復了那淡漠的表情,“他這么有能耐,不就是仗著出身比陸約好,有人兜底所以肆無忌憚嗎。那挺好,我斷了他后路,也祝他前程似錦,后世無憂。” 李澤鑫再說不出什么求情的話,直到被人半拖半拽的帶出那個房間,他都沒能回過神。 ……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周恒宇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不知道之前發生過那種事,還以為就個普通的小誤會。” “沒事,早晚會有這一出,”祝星辭倒是不甚在意,“不求你也會求到其他人那,早點處理了也好。” “說起來,”余意在旁邊插話道,“你既然是為了你家小可愛出氣,為什么要把他先送回家?搞得我還以為你對那李什么說的年輕弟弟有想法。” “瞎說什么呢,你知道我一貫不喜歡那些。”祝星辭掃了余意一眼,似有不滿。可提到陸約,祝星辭嘴角的弧線明顯變得柔和了些,“讓他先走不過是因為我不想讓他面對這些丑惡的事情。” 他輕聲笑道:“他們貓貓看不得這些臟東西。” 第24章 陸約氣呼呼地走出園區,在路邊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后直接報了酒店的名字。 車輛啟動,陸約打開車窗,看著一路的燈火霓虹,吹著春夜料峭的晚風,他終于漸漸冷靜了下來。 陸約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十八線了,現在的他在狗仔們的心中已經有了響亮的姓名。此時酒店樓下多半有人在蹲他的,數量可能還不少,不然不會所有人都讓他老實在酒店待著,連劇組都不要去。 陸約有點焦慮。 祝星辭帶他出門,走的是私人專屬車道。而現在別說祝星辭的私人車道,就算是總統套配備的專屬車道都進不了——那車庫是電子閘門,系統只認車不認臉,客人入住后可以聯系酒店方登記車輛信息,至于這大街亂跑的計程車,顯然不可能有這個待遇。 陸約煩躁的抓了抓頭,無意間抬眸,就在后視鏡里和司機大叔對了個正眼。 對方偷看被抓包,也沒有太驚慌,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沖他笑了下,甚至變偷窺為光明正大,開始明目張膽的時不時就透過后視鏡看他幾眼。 陸約:…… 他想起自己完全沒做任何偽裝,就這么裸著一張臉,這大叔不會認出他了吧。 “嘿,小伙子你看著真俊,是明星吧?”司機忽然開口問他。 “啊?不是,”陸約睜著眼說瞎話,“我就一普通帥哥。” “太謙虛了,這還叫普通,”司機顯然不信,“我看你老眼熟了,我閨女房間好像還貼了你的照片。你是不是那個特別能跳,參加過一個和一群跟你一樣好看的小伙子一塊表演才藝比賽的節目來著?” “……”陸約有點緊張,這描述,怎么像是在說他們之前選秀那會兒,不通還是個老粉。 但陸約是不會輕易屈服的,他再次否認:“真不是,您真認錯了。” “我懂,你們明星出門都怕人認出來,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大叔顯然不打算聽他狡辯,“你是叫什么來著?那個什么白的對吧,一堆人里站最中間的那個,我女兒可喜歡你了,天天放你的歌,我都會了。” 說著大叔就自顧自的哼了起來,陸約一聽,好家伙,這不是殷白成團夜時solo的那段嗎。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叔,陸約這會兒不心虛了,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是殷白!” “哦哦哦,原來你叫殷白啊,”司機還是樂呵呵的樣子,“不好意思啊,叔叔年紀大了,記不太清楚這些。” “……”心好累,這根本無法溝通。 陸約不說話了,他之前還想過不去酒店直接回住處,但那是建立在和司機完全陌生的情況下。而眼前這局面,他不太愿意暴露自己的住址。畢竟風險雖然可能很小,但還是存在。 正琢磨著,他看見路旁一閃而過的一所幼兒園。 那看門大叔正趴在桌上打盹,陸約覺得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自己如果偷偷溜進去,躲在里面肯定安全。 “師父,你就在前面那個路口靠邊停吧。” “好嘞。”司機應聲,開到指定的路口,穩穩踩了一腳剎車。 陸約掃了一眼計價器上的金額,35.80元。 他掏出手機準備支付車費時,就聽對方問到:“你能給我簽個名嗎,我拿回去給我女兒,她肯定很高興。” “我不是殷白。”陸約面無表情的說完,默默把付款金額上的40改回了35.80元。認不出不要緊,認錯了就不能原諒。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司機大叔一臉好脾氣的樣子,但那語氣明顯就是在敷衍,“你就給我簽個吧,我女兒真的特別喜歡你。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說著掏出了個小便簽本,眼巴巴的遞了過來,陸約看過去,覺得應該是這大叔日常記賬的小冊子。 “……行吧,但我覺得你女兒可能不會覺得驚喜。”陸約嘀咕著,面色無奈地接過了那個小小的便簽本,在上面認認真真的寫了兩個字:殷白。 “好了,”陸約把本子遞回去,“車費也付了,謝謝您。” “不客氣啦,我也要謝謝你。”司機接過本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陸約面無表情的推門下了車,只希望當小姑娘看見那個便簽本時不會笑話她爹。 他下車后慢慢順著馬路走了一段,直到那輛車開出了視線,他才掉頭朝幼兒園的方向走去。 陸約沒有選擇走正門,他沿著圍墻繞到側后方,偷偷摸摸翻了進去。 這是一家小型的私立幼兒園,占地面積不太大,但建筑很新,除了一幢像小城堡一樣的主樓,外圍圈著的一圈修得像個微型游樂場。 陸約找了個秋千架,坐了上去,沒人推他,他就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腳蹬著地面,慢慢蕩著。 夜已漸深,園區里沒有燈,陸約在習慣了黑暗后,能看到四周充滿卡通造型的各類設施的輪廓,沿墻的灌木從中有蛐蛐兒的聲音傳來,抬眼望去則是沉沉的星海,一墻之隔外是寂寥的馬路,偶爾一輛車經過,更顯得墻內世界幽靜冷清。 晃著晃著,他忽然感覺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從他腳邊一擦而過,他低頭望去,看見一只黑黃相間的虎斑花貍,蹲在距離他不遠的另一個秋千架下,默默看著他。 陸約沉默,片刻后他試圖和對方交流:“你也是一個貓在看星星嗎?” 花貍歪了歪腦袋,盯著它沒出聲。 陸約想了想,再次開口:“是我霸占了你的位置嗎?” “喵。”這次陸約得到了回答。 陸約再次沉默,片刻后他起身,坐到了那邊的秋千架上,小花貍身姿非常矯健地提前避開了陸約企圖伸過來摸一把的魔爪,很迅速的跑到陸約之前坐的那座秋千下,四肢微微發力,輕巧地跳了上去。 此時秋千還在微微晃動,花貍卻很享受一般,原地趴下,爪爪在胸前收攏,擺了個母雞抱窩的造型。 “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秋千,”陸約看著花貍說,“現在可以一起看星星了。” 花貍沒出聲,只是默默甩了下尾巴。 陸約便默認對方接受了邀請,再次抬頭看向夜空。 有一下沒一下晃著腳,直到覺得脖子仰得太久有些酸了,陸約才摸出手機,給程梨枝打電話。 “陸約?”程梨枝接到電話似乎有點意外,但聲音并不含糊,應該是還在工作,“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梨枝姐,你……”陸約話到嘴邊,就聽見對面有人也喊了程梨枝的名字,她很快示意陸約稍等,轉而和旁人低聲說起話來。 陸約等了大概十分鐘,對方才切回來。 “找我有事?”程梨枝語速飛快,依然沒給陸約說話的時間,就繼續說到:“正好,剛我還想著明天過去找你一趟,現在省事了,直接電話里和你說吧。” “嗯?”陸約愣了愣,“什么事?” “我這幾天重新規劃了下你的發展路線,之前因為沒人氣,找上門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活動,所以我也一直沒有給你接什么通告,”程梨枝頓了頓,才繼續說,“最近你這邊慢慢起來了,目前雖說有劇拍,但等你拍完這部電視劇又立刻要過去紀導那邊,估計大半年時間內都沒有什么曝光,祝總那邊團隊的意思是給你接點綜藝類的通告,讓你在路人里多刷刷臉,省得這大半年每次提起你大家都想到你和晨哥的那事。” 陸約雙手挽著掛秋千的長鐵索,忽然聽到祝星辭的名字,又有了那么點不開心,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溫香軟玉抱了滿懷,對方是不是也會很喜歡摸他的腹肌,別的貓是不是也會在他的背后留下淺淡卻曖昧的抓痕…… “我給你篩了幾個綜藝,想問問你的意見,看你想接哪個,你定了我好去跟對方談合同細節,”程梨枝還在說著,大概是對陸約最近突飛猛進的資源感到欣慰,她話語間難得出現了柔軟的情緒,甚至帶上了幾分笑意,“那些辦了很多期都不慍不火的我們就不考慮了,我這邊根據你的實際情況,挑了三個國民度比較高的,音綜《聲知我心》、旅行類慢綜《描繪世界》、還有個解密類綜藝《誰在我身后》。” 程梨枝說完便停了會兒,她本想等陸約發表一下意見,可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都沒搭話。 她只能繼續道:“你是idol出道,唱跳實力都是有的,去音綜最穩,先不說能不能出彩,至少不會出錯;旅行類節目主要就是突出個人際關系還有應變能力,這兩方面你做得也還行,應該能吸一波粉;至于剩下那個解密綜藝,我感覺你是不太適合。當然我不是說你笨——” 這會兒陸約倒是忍不住接話了:“你明明就是……” “……抱歉,我太直接了,”程梨枝也覺得不好意思,她笑了笑:“但是這個綜藝是目前最火的,雖然你可能不太擅長,但是畢竟一個節目里有智商推理擔當,也需要花瓶美人,所以我也給你列進來了。大概就是這些了,你可以仔細想想,從中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