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蕭盷和陳蒼一起坐飛機回京陽，許久不回來，她都忘了這里的溫度如此刺骨。

    原予一早就在攝影棚里等她，身邊放著個巨大的盒子。

    “五彩纏枝蓮紋葫蘆瓶，到最后就我和另外一個男的搶了，我把他風頭壓住，一并都給你拍回來，張導肯定喜歡。”

    “謝了，一會兒弄完錢轉給你，你還有別的事情嗎，等我拍完去逛街？”

    “好啊。”

    原予拖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看著蕭盷上妝，她先換好衣服，當著化妝師和原予的面直接露出胸口暈開的吻痕，化妝師小心地在上面處理，手指輕點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將紅暈染成一朵小花，她不由得感嘆，

    “蕭老師的皮膚真好啊，像個小寶寶一樣。”

    “好好說話，別罵人。”

    蕭盷低頭看手機，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化妝師和一旁的原予對視一眼，不知道哪里說錯了話。

    蕭盷做完造型就去拍照，她的硬照表現能力非常強，總部拍下來的造型指導都對她贊不絕口。

    原予還坐在那，身后化妝師和幾個工作人員吐槽，

    “……肚子里沒有二兩墨水的東西，什么資源不都是靠男人睡來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是女王了呢。”

    “沒頭腦和不高興她一個人全占了是吧。”

    “哈哈哈哈……”

    她們聲音不小，蕭盷都能聽清，自從成北陸走后，這種話從壓在心底到擺在明面上說，她早就不在乎了。

    拍攝過后一段花絮錄制，一段裝模作樣的采訪，蕭盷就直接穿著那件奇形怪狀的低胸裝，外面披著件外套和原予一起離開。

    “我以前覺得陳蒼和成北陸差不多，現在對比一下，老陳的實力明顯不如老成嘛，以前可沒人敢在我面前說這些的。”

    她看起來像是在調侃別人的事情，笑呵呵地給原予轉拍賣墊上的錢，比劃著清算，

    “這個瓶瓶給張導，之前一套收藏的茶具已經給陳導了，一會兒我們再去買塊手表，李導喜歡那個。”

    三個在她演繹生涯中占重要地位的導演，雖然當年都是被成北陸用錢拉來的“藝術家”。

    原予拍了拍裝葫蘆瓶的箱子，

    “張導最近幾年高產，下一部電影定了嗎？”

    “這個瓶瓶送去，下一部戲就定了。”

    蕭盷和她一個擊掌，笑得神神秘秘，

    “人情禮節要做好，花男人的錢，鋪我自己的路，爽。”

    下車到商場，蕭盷直奔最貴的表殺去，她抽出一張卡付錢，余額不足，又換了陳蒼給她的那張。

    她毫不在意地將拿錯的自己的卡丟回到包里，原予在一旁看著她，張了張口，

    “你現在……”

    “噓……我過的很好。”

    蕭盷轉過去攬著她的脖子，順著原予那邊看過去，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男生追著一個女孩跑，一張看著已經不太熟悉的臉，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家里也沒有人在乎我……”

    “怎么了？”原予朝她看得方向望過去，沒有認識的人。

    “沒事，走吧。”

    蕭盷拿著陳蒼的卡在商場里掃蕩，原予今天沒什么興趣，一直坐在旁邊看手機，被叫了幾聲都沒回神，蕭盷也把頭湊過來和她頂在一起，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這個人見沒見過，自殺了，我看她好眼熟。”

    蕭盷拿過她的手機，一條社會新聞，京陽花園大酒店火百合套房內一名女性赤裸躺在地毯上，用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新聞雖然沒有曝光她的面容，但各種小道消息已經她的身份信息扒了出來，一個在外網上有不少粉絲福利網黃。

    和這種職業搭上邊的人總會引起人的無限遐想，但原予沒想到蕭盷也這么激動。

    “你認識她嗎？”

    “認識啊，成北陸以前沒走的時候，她就跟著陳蒼，但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了。”

    她抱著肩膀坐在車里，腿不住的顫抖，半晌又神秘兮兮地湊到原予身邊，

    “你說是不是陳蒼派人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