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大雜院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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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從店里離開,走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白棠這才說道:“大姐,咱得貨比三家。還得看看老板的人品怎樣!” 這布藝生意做起來,就不是一錘子買賣。白棠傾向于先找到合適的合作對象。之后再談布料的購買問題。反正這些批發(fā)市場的貨源都大差不差。老板的人品更加重要。畢竟以后發(fā)貨都是靠老板的自覺。 牛大姐剛剛是興奮過頭,現(xiàn)在被白棠一說立刻冷靜了下來。接著恢復(fù)淡定,開始一家一家問價。 這一問價,自然走過的檔口就很多。 但是,白棠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在羊城的批發(fā)檔口里面,看到這么一個熟人。雖然對方的樣子變了很多。但白棠還是一眼就把人給認(rèn)了出來。 第104章 打成一團(tuán) “哎喲老板, 這可是剛來的滌綸布啊!這布你去其他地方買,絕對沒有我這里便宜,我跟你說。” “哎, 你現(xiàn)在買,現(xiàn)在買給你送這個棉布。這棉布可是帶碎花的。碎花啊!可不是哪里都能拿到貨的。” “好好好, 哎喲。虧本賣給你算了。以后記得常來啊, 老板。” …… 不遠(yuǎn)處那個說著滿嘴巴生意經(jīng)的男人,可不就是跑路好些年的王小明嗎?白棠沒想到居然會在遙遠(yuǎn)的羊城,看到王小明這個人。 記憶中最后看到的王小明,瘦瘦巴巴的,遠(yuǎn)遠(yuǎn)看著像一根竹竿。 而眼前這個賣布的男人, 比起以前的王小明最少要大上兩圈。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有種睥睨一切的自傲。 要不是白棠記憶力好, 加上王小明跟王小荷這個jiejie,在長相上有幾分相似,白棠怕是都要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 這個時候, 落后一步的牛大姐跟賀春華也走了過來。 “哎,白棠。那個人,那個人不就是王小明嗎?” 聽著牛大姐驚訝的話,白棠點(diǎn)點(diǎn)頭:“對, 就是王小明。沒想到他居然跑到羊城來了。” 王小明跑路的這些年, 要說最苦的人就是王小荷這個當(dāng)jiejie的了。弟弟跑路不跟自己聯(lián)系。弟媳婦后腳也跑了。丟下王毛蛋這個臭小子。 本來因為弟媳婦季春燕的關(guān)系, 王小荷可以說已經(jīng)跟弟弟王小明斷絕了往來。偏偏這兩個不負(fù)責(zé)任的, 丟下王毛蛋這個孩子。 這孩子王小荷到了今天, 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種。只能肯定生母是季春燕無疑。所以, 這個孩子被丟掉季春燕的老家。偶爾王小荷想起來, 會托人給那孩子帶點(diǎn)東西。其他就沒有管多少。 按照白棠聽說的, 那孩子今年應(yīng)該上小學(xué)了。只是聽說沒有上學(xué),整天在村里跟著季春燕娘家的親戚一起干活。 估計是白棠三個人的目光太過灼熱,又或者是三個女同志站在那不動很顯眼。反正,王小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的身影。 對賀春華,王小明是不認(rèn)識的。至于白棠,也不太熟悉。這么幾年下來,他都忘記了白棠的樣子。但是,牛大姐這個人,王小明還是記得的。 白棠見到王小明看過來,還以為對方會假裝不認(rèn)識她們。誰知道這人居然就直直朝她們走了過來。 “你是牛大姐對吧?”這一開口就問她們的身份,實在讓人驚訝。 牛大姐同樣很驚訝,直接點(diǎn)頭:“對,我是牛勝男。你是王小荷的弟弟王小明對吧!怎么這么多年沒見。居然跑這里來了。看你這樣子,混得不錯吧!” “哪里哪里……” 王小明嘿嘿笑了起來,嘴上謙虛,但面上的驕傲是誰都能看明白的。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檔口里面那傳來一陣女人聲音。 “老王……”這聲音明顯帶著京市那邊的口音。同時從檔口里面走出了一個女人。 女人白棠她們自然是不認(rèn)識的。但看著也不像廣省本地人,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傳聞中跟著王小明一起跑路的那個寡婦了。 女人看到白棠她們愣了愣,接著直接問道:“老王,這是客人?” 王小明聽到這個問題后,表情倒是變了點(diǎn)。直接搖頭:“去看著檔口,這里不用你幫忙。” 女人見王小明這樣說,不太樂意地退回了檔口里面。頭時不時朝著她們這邊看過來,一副生怕她們跟王小明做什么似的。 看到這里,白棠拍了拍牛大姐的肩膀。 牛大姐立刻說道:“我們有急事要先走了。你忙吧……” 王小明見她們要離開,趕緊上前一步,踟躕了一會兒說道:“我姐她這些年還好嗎?” 王小明的親媽早些年人就沒了。就剩下王小荷這么一個jiejie。雖然他跟jiejie各種關(guān)系變得不好。但人在世上,總會想到自己的親人。 這不,王小明這個自私的人。在時間過去幾年后,也對唯一的親人有了那么點(diǎn)念想。 “你jiejie挺好的。你要是想知道她的情況,可以給她寫信打電話。再有一個,還可以回去。” 牛大姐丟下這么一句話后,就被白棠拉著往前頭走了。留下王小明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 等走遠(yuǎn)后,賀春華終于忍不住問那個人到底是誰。然后,她就聽到了讓自己十分驚訝的愛恨情仇。 那種誰有跟誰有關(guān)系,誰又是誰的孩子。聽得賀春華腦殼疼。 白棠見狀,好笑地說道:“這有啥。你當(dāng)年是不在我們大雜院。那個時候,大雜院那個熱鬧啊……” 等白棠說完后,她們也已經(jīng)走到了其他的賣布檔口。繼續(xù)開始各個檔口問價。之后,找了個價格適中,老板看著人不錯的檔口下了單子。約定下午直接把貨送到賓館后,三人這才離開這個批發(fā)市場。轉(zhuǎn)而去其他地方繼續(xù)買東西。 另一頭,目送三人離開的王小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檔口。迎面就聽到女人質(zhì)問的聲音:“那三個女人是誰?” 王小明不耐煩地說道:“你聽不出來嗎?那都是京市的,是我jiejie的老鄰居。” 女人知道王小明在京市還有個jiejie。問清楚三個女人的來頭后,終于松了口氣,恢復(fù)成往日的樣子。 “你說你,你jiejie的老鄰居,怎么不把人邀請過來。我好跟人家寒暄幾句。” 自從幾年前跟著王小明來到羊城后。女人是什么苦都吃過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檔口。可以說的算揚(yáng)眉吐氣。 讓她回京市再見到以前婆家人,她害怕。但是跟京市過來的人炫耀一下自己幸福的日子,女人還是很樂意的。 “你寒暄啥?人家都不認(rèn)識你。再說了,我在那大雜院就是個人人喊打的老鼠。人家可不稀罕跟我們來往。” 在羊城打拼的這些年,王小明終于比以前要長進(jìn)不少。 “不過,遇到她們后,我想著讓她們給我jiejie帶點(diǎn)錢回去。” 寄東西或者匯款都要填地址,王小明擔(dān)心自己被季春燕找到。所以覺得讓白棠她們帶東西比較好。 說起來季春燕這個女人,王小明也是后來聽說。他前腳走了,后腳季春燕丟下毛蛋這臭小子也跑了。 要他說,季春燕這樣狠心的女人,簡直是無人能敵。他當(dāng)年這樣跑了,一直擔(dān)心被季春燕找到。被找到后不知道會怎么對付自己。 女人聽到王小明要給他姐錢,不太舒服。這些年他們過得并不算太好。現(xiàn)在日子開始好起來,卻要給大姑姐分一杯羹。但她本來立身不正,也不敢多說啥。 王小明夫妻兩人說了啥,白棠她們是不知道的。 一個上午買完東西后,她們大包小包回到賓館。剛好就在大堂那里看到了成同志。 昨天白棠在那酒樓吃過飯后,就給成同志打了電話,拜托對方幫忙查酒樓大廚的來頭。現(xiàn)在看到對方在這里,白棠估摸著事情有了結(jié)果。 果然,接下來成同志就把那個酒樓大廚的事情說了說。 白棠聽完后很郁悶。無他,那大廚果然是本地人。像那個服務(wù)員說的那樣,是正正宗宗的本地人。不過,這個大廚以前是在羊城鄉(xiāng)下做那種席面大廚的。 后來,村里來了老頭子,很會做各種菜。那大廚跟老頭子認(rèn)識后,就被對方指點(diǎn)了不少。 聽到這里,白棠立刻追問:“那老頭呢?” 成同志搖頭:“這個要去問那個大廚才知道了。我跟你說的這些信息,都是酒樓那邊的人流傳的。具體的還是要去問那個大廚。甚至要去大廚的老家看看才成。” 大廚的老家就在羊城的郊區(qū)農(nóng)村。白棠覺得去一趟也沒啥。如果能一次找到范大廚就好了。按照之前游婷美她公爹梁大廚的推測,這范大廚今年也有快七十了。 雖然不太吉利,但白棠覺得再不找到人,以后估計就找不到了。 這頭跟成同志確定好信息后,白棠準(zhǔn)備直接去找那個大廚詢問。 成同志認(rèn)識酒樓的人,直接把白棠領(lǐng)到了酒樓的包廂里。 包廂這頭幾人剛坐下,那頭就有人把大廚領(lǐng)了過來。 顯然大廚十分忙碌,過來的時候滿臉不太樂意的樣子。等聽完白棠的敘述后,臉色這才好起來。 “老頭在我們村里,你一個人去他是不會見你的。你要是等得起,我過兩天放假會回去一趟。” 這話一出,白棠立刻點(diǎn)頭。那種快要找到人的高興勁兒,實在是很難描述。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眼瞧著就要找到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跟大廚道謝后,幾個人這才坐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各種熱鬧就不用說了。飯后,白棠等人跟成同志道別后,準(zhǔn)備先回賓館休息。 不過,今天當(dāng)他們走到賓館附近的街道時,就看到幾個孩子拎著拎著一大包東西朝前面跑。后面追著幾個穿著大花衣裳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大部分都是燙著頭發(fā),大花衣裳的紐扣也沒扣緊,口中更是指著那些小孩子罵罵咧咧起來。 雖然罵的話是本地話,但罵人的話好像全國通用一般。白棠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罵人的話。 那幾個孩子被這幾個混子一樣的年輕人追趕,嚇得吱哇亂叫。剛好在奔跑的時候沒看到走在前面的她們,直直就撞了過來。 白棠眼疾手快,立刻拉著身邊兩人朝邊上后退。但還是有一個孩子,因為閃躲不及,直接摔倒在地上。剩下的幾個孩子倒是跑遠(yuǎn)了,很快就看不到人影兒。 而那幾個混子也在這個時候追了上來。 只見他們看了白棠三人好幾眼,那眼神看著就讓白棠覺得惡心。她剛準(zhǔn)備掏出帶在身上防身的武器。就看到那幾個混子小聲嘀咕了什么。接著不甘不愿地拎起趴在地上的小男孩。然后嬉笑著朝街尾走去。 幾個混子嘀咕啥,白棠聽不懂。但直覺不是啥好話。 都知道每個地方都會有這樣類似地頭蛇的混子。來之前何天成交代了好幾次別惹事。 所以,白棠三人都站在原地,看著那三個混子走遠(yuǎn)一點(diǎn)后。這才小聲地商量起來,到底要不要找警察來幫忙。 按道理,這大人追著小孩本來就不對。加上那幾個大人看著就是混子,更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門口發(fā)生的事情,賓館的前臺看得一清二楚。 值班的服務(wù)員估計看出了白棠三人的糾結(jié),趕緊從前臺跑到門口,拉著她們說道:“你們別多管閑事。那幾個混子是這條街上的。追那幾個小孩,是因為那幾個小孩賣磁帶。” 白棠不太懂具體是啥意思。服務(wù)員索性就把這里的一些“規(guī)矩”說了出來。 原來,這里很多人會翻錄那些從港臺傳過來的磁帶。磁帶的內(nèi)容都是一些港臺明星唱的歌。 而干這個的人有不少,因為門檻很低。但是賣的時候就要注意了。因為有些混子會把這里當(dāng)成是他們的地盤。不允許除了他們之外的人賣這種翻錄的磁帶。 這種霸占地盤的行為,本身就是非法的。但偏偏就有人為了錢敢做這種事情。 “這賣翻錄磁帶很賺錢的。我們這因為大家都有工作,也沒人干這個。就是附近有幾條小巷子的孩子,才會干這個事兒。” 當(dāng)然,大人不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錢沒賺到多少,惹到那些混子。白白被人打一頓就不劃算了。 “所以,那幾個混子把孩子抓到后,最多打一頓。或者跑小孩家里,把小孩存著的磁帶都給拿走。不會搞什么殺人放火那一套的。你們外地人最好別管這個事兒。” 聽完后,白棠覺得這種事情不好。但她一個外地人,管得了今天的閑事,管不了明天的。這讓她很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