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大雜院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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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這打。要打得把人拖上去再說。” 龐志光拉住想沖過去幫忙的其他小伙子,指了指手電筒照到的那些冬菜。 上個月剛買的冬菜,家家戶戶都儲存了幾百上千斤。現在整個地窖滿滿當當的,實在活動不開來,也容易糟蹋這些冬菜。 —— 抱著腳哀嚎的二大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兒子敲了個悶棍。 她本來只是想來偷點鄰居的冬菜,放在自家那堆菜里面。反正冬菜都長得差不多。只要到了自家的菜堆里面,就是自家的。她只要今天這家偷兩顆,明天那家偷兩顆,根本不會有人察覺。這些年以來,她都是這么干的。 哪里想到今天那么寸,居然在角落這堆菜摸索的時候,一腳就被個鐵夾子給夾住了。 這該死的鐵夾子夾得她腳太痛了,二大媽忍不住痛呼出聲。 聲音出來后,她已經意識到事情要不好。本來想拖著被夾住的腳,往家里躲一躲的。結果,好家伙,大院的人已經堵在地窖入口了。 她都這樣慘了,親兒子還往自己身上砸棍子,真是不孝。 想到這些委屈,二大媽再也不裝了。反正也沒人知道她來地窖干啥。她得給打自己的兒子送個大耳瓜子。 于是,在小伙子們的目光中,那個抱著腳哀嚎的人影,騰得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朝花寶強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龐志光聽到上頭親媽的話,立馬讓帶著手電筒的幾人,把燈光對準那道撲過來的人影。 “媽,怎么是你?” “二大媽,你怎么在這兒?” 在場的小伙子同時說出不一樣的話,聲音很大,守在地窖出口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一大媽只覺得眼前一黑,臉都綠了。 二大爺花大山則是臉色漲紅,好像隨時都會冒火的煙囪一般。 白棠在后頭看得真真切切。心中快意二大媽被抓住的同時,不免覺得花家其他人很無辜。 周圍的鄰居聽到后,立馬哄得一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本來天氣那么冷,人又困,還下著小雪。他們都準備回家去了。結果,好家伙。這賊不是別人,居然是他們大院的二大媽。這下,眾人的瞌睡蟲都跑光了。 白棠隔壁站著的一個小媳婦,更是雙眼冒光地拉著白棠問道:“那賊是你們大院兒的呀!” 白棠:這姐是哪家的啊! 像是看出了白棠的疑惑,小媳婦自來熟地介紹:“我是隔壁大院新搬進來的。怎么樣?怎么樣?那賊真是你們大院的二大媽啊!” 白棠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后站了一堆人。這些人身上甚至還帶著雪花。看樣子應該是站了挺久一直沒動的緣故。 這些人還不是他們院的,都是附近幾個大院。 看來,二大媽那聲尖叫的穿透性太強了。 “嗯,聽說好像是吧……” 白棠勉勉強強應了小媳婦一句,目光依然緊緊盯著地窖入口。 —— 萬眾矚目中,二大媽期期艾艾被兩個兒子攙扶著上來了。 明明大半夜又沒有燈光,應該很昏暗才對。但是二大媽覺得自己就像誤入狼群的待宰羊羔一樣。無數的眼睛盯著自己,厚臉皮如她都難得地漲紅了臉。 “大媽,你走什么走?” 眼見著二大媽催促著倆兒子趕緊把自己拉回家。人群中不知道誰發出這一道聲音。 白棠立刻緊追其后,跟著起哄。 大家圍繞著地窖入口這一片地方,不讓里頭任何人有機會逃出。 “哎啊,你們這些人是想做什么。我回家不行嗎?” “行是行。但你能解釋一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地窖干什么?還把外面這些鄰居都給吵醒了。明天我可是要上班的。被你這樣吵醒,明天都沒精神上班了。” “就是啊!就是啊!” 好些人特別是隔壁大院過來的人,其實一開始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想來罵人的。畢竟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人,被這樣吵醒,還怎么休息。 偏偏現在發現那個賊居然是這座大雜院的二大媽,事情就好玩了。 “呸,你們要睡覺現在就回去。別擋著老娘回家睡大覺。” 白棠看著到這個地步還強撐著懟人的二大媽,實在佩服。 難道她沒發現二大爺已經瞪了她好久嗎? 果然,沒等二大媽繼續說話。一直不吭聲的二大爺冷冰冰地問道:“你大晚上不睡覺,不是上公廁,跑地窖來做什么?現在就老老實實說清楚,別在這跟人吵。” 很少摻和大院事情的一大爺,這個時候開口了:“有事說是,說說你做什么大半夜跑地窖去。還有,你腳上這又是什么?” 眾人這才注意到,二大媽的腳上,還夾著個很大的鐵夾子。比一般的老鼠夾子要大一倍。但那被夾住的腳又沒有血冒出來,很是奇怪。 白棠聽到這話,終于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啊!這不是我家的老鼠夾嗎?二大媽,怎么在你腳上?” 本來就被二大爺、一大爺接連逼問有點亂了陣腳的二大媽。聽到白棠的話后,理智全失:“好你個白棠。好生生居然在地窖放老鼠夾。你看看你看看,把我的腳夾成這個樣兒。我不管,必須給我賠醫藥費。” 這樣倒打一耙的話,白棠聽到后挑了挑眉毛。口氣卻是一副愧疚的模樣:“二大媽,我……我這鐵夾子是用來夾老鼠的。” “地窖又不是你家的,憑什么在里頭放鐵夾子?” 見白棠一副氣弱的模樣,身邊又沒有何天成。二大媽乘勝追擊,力圖讓群眾把焦點轉移到白棠私自在公共地窖放鐵夾這件事情上來。 “是啊!地窖是大家共有的。放那么大個鐵夾子,真是危險。” “幸好我們大院沒人干這種事情。” “哎,這小媳婦可真是不省心……” 周圍人的議論讓二大媽的嘴角翹起,覺得自己很機靈。 白棠見眾人不贊同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才緩緩說道:“可是,我這鐵夾子是放在我家冬菜堆后頭的。那里,已經是墻角了。” 大院的人都知道白棠家的地窖分的位置在哪里。 聽到她這樣一說,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就是,劃給白棠家那片地窖就在最里頭。她把鐵夾子放在墻根下沒毛病。那里就放她一家的菜。” “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去人家冬菜堆做什么?難不成是偷菜啊!” 練大媽的男人顧大爺聽著這些繞來繞去的話,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這樣一聲,眾人全都反應了過來。 好家伙,肯定是去偷菜。 整個地窖也沒啥好東西。這里家家戶戶的地窖就囤著冬菜。稍微值點錢的、稀罕的東西,都是放在自家的。 “不過,冬菜有啥好偷的……” 有人發出這樣一道靈魂提問。 白棠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二大媽這人習慣性地小偷小摸。因為偷的數量不多,加上都是大半夜干的。各家儲存的冬菜量又大。乍一眼看上去,還真的沒人能看出來。 就連她,也是因為去年冬下,何天成大半夜就要趕火車出差。她跟對方一起去地窖拿菜做的時候發現的。 那個時候,二大媽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而白棠跟何天成則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對方偷的動作很小,就沒怎么管。 而眼下,他們想要讓對方沒了二大媽的職位。那就只能把她偷冬菜的事情曝光了。 不過,白棠注意到一直沒吭聲的一大媽。看她的表情,估計早發現二大媽做的“好事”! “我……我大半夜睡不著覺。去地窖溜達不給嗎?我就愛在地窖溜達,你們管得著嗎?” 這樣死扛著不承認的話,沒有人相信。只是,大家也沒有把她偷菜的行為當場逮了個正著。沒法子把人給釘死。 這個時候,一大媽開口了:“行了,行了。這個事情是個誤會。徐大丫大半夜逛地窖,那是她的個人愛好。至于白棠,在自家冬菜后頭跟墻根之間放老鼠夾也沒問題。大家也別在嘀咕些偷菜這樣沒影兒的事情。” 一大媽說著,伸手攔住了想要繼續開口的一大爺以及二大爺,小聲說道:“今年的優秀大院評比結果還沒出來呢!” 這下,不止一大爺二大爺了。就連離得近的幾個大媽一聽,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甭管二大媽去地窖做什么。當務之急,是要保住今年的優秀大院名額。要知道,他們大院年年都能拿到優秀大院的名頭。這樣的光榮,是其他大院羨慕都來不及的。可不能因為這次事情,就給丟了。 于是,大媽們不用指揮,就自動自發地把其他大院的人往外頭推。一邊推一邊說:“走走走,回家休息去。明天不用上班啊!” “不用上班?那不用洗衣做飯帶孩子啊!” 不用幾分鐘,擠滿整座大院的吃瓜群眾被一掃而空。最后,大門哐得一聲關上,門栓被栓得死死的。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二大媽,正吆喝著自家兒子幫忙掰開腳上的鐵夾子。 結果一大媽轉頭就對著她喝到: “徐大丫,外人走了。現在咱得算個總賬了。” 白棠并沒有繼續蹲守在那等待最終處理結果。她只跟一大媽說了自己的意見后,就先回家睡覺了。 —— 第二天,天剛亮。大院不少人家都醒來了。大家打著哈欠,頂著寒風去水槽接水。順便跟鄰居聊聊二大媽昨晚的豐功偉績。 昨晚那些要上班的人并沒有留到最后。不清楚一大爺、一大媽他們處理的最終結果。現在冒著寒風,也得問個清楚明白。 “我跟你們說,昨晚真是丟死個人了。就這徐大丫這樣,還配當咱們院的二大媽?” “她肯定去地窖偷菜了。怪不得我說她家的冬菜年年都能吃那么久。明明跟我家買的是一樣的數量。” “你還別說,我放在地窖的一缸酸菜,好像也少了些。” “哎,你們說她這偷菜是偷了多少年了啊!” “多虧了昨晚那鐵夾子,不然怕又被她給溜了……” …… 白棠過來二院打聽消息的時候,就聽到水槽那邊的竊竊私語。 大早上氣溫大概只有五六度的樣子。這些人像是不怕冷一般,刷著牙,擦著臉就開始分享自己的意見。 見到白棠過來,幾個聚在一起的大媽嬸子就朝白棠招手:“白棠,白棠。你來得正好!說說你那個鐵夾子是什么來頭。聽說昨晚幾個大男人合力,才把那夾子給弄開。” 面對大媽嬸子好奇的目光,以及周圍豎起耳朵想知道的鄰居,白棠十分直接地解答了他們的疑問。 鐵夾子其實是何天成以前去山里收購水果時帶回來的。據說是山里的獵戶專門用來狩獵大型動物。因為擔心傷害到普通人,特意改良過,把鐵夾子本來的鋸齒給去掉。轉而增加了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