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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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逢月應(yīng)著起身,手臂一展伸個了大大的懶腰,方覺得周身暢快,愜意無比。 蘇景玉坐在床邊戲謔道:“瞧你,手都快伸到天上去了,看樣子今日沒有墜馬?” 逢月馬術(shù)算的確不上精湛,卻不如他說的那樣差,上次在衍王府也是為救李元君才傷了腰,又不是墜馬摔的,不服氣地揚著下巴,還未開口反駁,神色又輕緩下來,撇撇嘴,“我今日連馬都沒見。” “哦?”蘇景玉朗目微瞪,靜等下文。 李元君雖不避諱與楊艇的感情,但畢竟是姑娘家的私事,即便是對蘇景玉也不方便提起,逢月刻意將這一段隱去。 想起假山石壁里那個駭人的黑影,倏地向前湊了湊,語氣急促地說給他聽。 “黑影?”蘇景玉眉心一蹙,若有所思。 “嗯,披頭散發(fā)的朝我撲過來,像鬼一樣,嚇?biāo)牢伊耍】大w型像是個人……” 逢月的聲音戛然止住,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里閃過,愕然抬眼道:“蘇景玉,你說那人該不會就是王公公吧?” 蘇景玉眸色微動,大手摸著她背上的烏發(fā)安撫她,“除了小郡主,別院那邊還有什么人在?” 逢月不解思索,“還有個叫劉丁的管事,上次在衍王府見過的。” “劉丁”,蘇景玉輕聲默念。 當(dāng)日他私入衍王府閣樓,于裂親自帶著劉丁和劉卯趕來探查,閣樓底下的密室劉丁必然知曉。 他是于裂的心腹,被派去別院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守著一個不受寵的小郡主,或許當(dāng)下那里藏著個更大的秘密。 逢月看出他也有此懷疑,眼里的擔(dān)憂呼之欲出。 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受邀去別院做客,不被劉丁和手下的侍衛(wèi)在意才偶然發(fā)現(xiàn)了石洞中有人,若那人當(dāng)真是王公公,洞里必定像閣樓一樣,設(shè)下不少暗道機關(guān),強行闖入未必能全身而退。 “蘇景玉,你打算去衍王府的別院一趟嗎?” 蘇景玉對上她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擔(dān)心為夫了?” 逢月被說中心事,瞬時羞紅了臉。 蘇景玉收斂了調(diào)笑的神情,真摯道:“不急,先緩緩,將周圍打探清楚了再說。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涉險的。” 逢月勉強點頭,想象他可能會面臨的危險,仍免不得心里發(fā)慌。 蘇景玉攬著她靠在身上,將話題轉(zhuǎn)開,“今日陳勉同我說,魯國公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與子溪的親事,定在下月初十請媒人登門。” “真的?”逢月一聲驚呼,眼里光彩流溢,瞬間從憂慮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嗯,聽說昨日早朝時魯國公同爹說起此事,子溪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 逢月本還想著事情未定,貿(mào)然向子溪提起有些不妥,既然她知道了便無需顧慮,換上一身家常撒花襦裙,興奮又不舍地去子溪房里找她。 暖風(fēng)拂面,門口秋千架上的薔薇花香醉人,蘇景玉望著逢月遠去,叫順子過來,關(guān)起房門同他說起衍王府別院的事。 順子這些年來苦練武功,打從蘇景玉回京,知道他要查當(dāng)年的事,一心想在他面前大展身手,卻總是被派些打探消息、陪吃陪喝的差事,其他的都交托給崔榮錦。 難得這次有了用武之地,興奮地拍拍胸脯,“世子放心,順子我今晚就去,保準(zhǔn)把那黑影給您找出來!” 蘇景玉瞟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哂笑著反問:“今晚?那是衍王府的別院,黑燈瞎火的,你能摸著前后門,別迷路就不錯了。” 順子也知道自己說了大話,摸著腦后嘿嘿傻笑,眼珠滴溜一轉(zhuǎn),問道:“世子啊,少夫人不是去過別院,見過假山石嗎,請她畫個地圖不就結(jié)了?” 蘇景玉墨黑的靴尖踩在床邊的腳踏上輕點,眼里浮上一抹溫柔,“她若是能分清楚東南西北,就不會在別院里迷了路,恰好撞見那個黑影了。” 隨即抬頭吩咐,“不必心急,千萬別被人瞧見了。” 順子雙眼發(fā)直,還沉浸在女人的方向感是不是都很差的探究當(dāng)中,驀然回過神來,一本正經(jīng)地承諾:“世子放心,順子的命是您撿回來的,與崔少爺一樣,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算抹了脖子也絕不會供出您來!” 蘇景玉哭笑不得,他與崔榮錦是過命的交情,但太多的事需要經(jīng)他的手下去辦,知道的人多了怕生出事來。 順子剛會走路就跟在他身邊,感情不比旁人,他卻把他的擔(dān)心誤解成不信任。 手指重重地戳向他挺直的肩膀,“你整日在衍王府里晃蕩,化成灰劉丁都認得你,供不供出我來有何差別?自己當(dāng)心些,不管遇到何事,先保命要緊。” 果然還是那個從小把他帶在身邊,對他最好的主人。 順子感動的眼淚圍在眼圈里打轉(zhuǎn),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痛哭一場,想到晚上還有要事要辦,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 順子聞聲腳下頓住,扭過頭來。 蘇景玉沖著床邊的腳踏揚了揚臉,“先叫人把這拆了。” 第69章 蘇陳兩府一武一文,俱是大夏的功勛之家,親事還未正式定下,便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 焦氏費盡心機,百般討好焦側(cè)妃,女兒林玉瑤的親事仍舊撲了個空,氣的終日對著女兒長吁短嘆,時不時把滿肚子的火氣發(fā)泄在林佑和不成器的兒子林世新身上。 林玉瑤著了魔似的癡戀著蘇景玉,衍王府一別后更是常常為了他暗自神傷,聽姜姃在一旁繪聲繪色說起蘇陳兩家的親事全不半點反應(yīng),氣的姜姃團扇一甩,冷笑道: “你那好meimei抱著你的心上人耳鬢廝磨,風(fēng)流快活不說,連條活路都不留給你,到底帶著姓孟的丫頭搶走了陳公子!你倒好,除了會躲在府里偷偷惦記著蘇景玉,還會些什么?” 離正式定親的日子只剩不到一個月,姜姃吩咐在祁沐恩身邊的眼線盯緊了他,免得關(guān)鍵時刻出了岔子,丟了臉面。 昨日聽說祁沐恩在富隆西街的酒樓里買醉,還進了逢月的隔間,同她有說有笑,登時氣的火冒三丈,盤算著徹底懲治了她,以絕后患。 而林玉瑤無疑是她最好的幫手和擋箭牌。 耳鬢廝磨,風(fēng)流快活…… 林玉瑤一想到衍王府閣樓里蘇景玉抱著逢月動情親吻的畫面,就如同針尖刺進心里,痛的緊咬著下唇,怨聲道:“她人在蘇府,我連她的面都見不到,能把她怎么樣?” 姜姃涼薄一笑,“想收拾她還不容易,就看你敢不敢!”團扇擋在唇邊,靠在她耳畔竊竊私語。 林玉瑤大驚失色,蒼白的臉?biāo)查g漲的通紅,“這怎么行?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事來,若是讓我娘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姜姃白眼一翻,嗤笑道:“玉瑤,那可是你朝思暮想的蘇世子,你敢說不想得到他?到時候林逢月那丫頭身敗名裂,你若是不敢生米煮成熟飯便罷了,只要在蘇景玉面前寬衣解帶一番,他就是你的了。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等林逢月為蘇家生下小世子,你這輩子就任命吧!” 林玉瑤心潮疊起,端在身前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她自幼飽讀詩書,百般不愿當(dāng)眾做出傷風(fēng)敗俗的丑事,又不甘心就此放棄搶回蘇景玉的好機會,苦苦糾結(jié)了良久,終于怯生生道:“她……他們會來嗎?” 眼見目的達到,姜姃心中竊喜,傲慢地挑眉,“我祖母可是先太后身邊的掌事宮女、當(dāng)今皇上的乳娘,連皇上都給她老人家?guī)追置孀樱阄覀z家又沾著親,她怎么敢不來?” * 逢月去子溪房里同她聊些女孩家的悄悄話,直到二更天才回房,看著蓮花燭臺上紅燭躍動,聽著盥室里水聲叮咚,困意飄然而至,神情慵懶地坐在床邊。 明顯高出往常的床鋪令她渾身倏地繃緊,頓時清醒了些,雙手拄著床沿,錯愕地低頭看向腳下,空蕩蕩的一片。 “腳踏呢?” 蘇景玉從盥室里出來,淡紅色的里衣系帶隨意繞了一圈,領(lǐng)口敞開著,露出半截墜著水珠的結(jié)實胸膛。 手肘掛著條雪白的布巾,分明蓄謀已久,卻裝作漫不經(jīng)心。 “拆了。” “拆了?那你晚上睡哪兒?” 逢月疑惑抬眼,又極快地躲閃開。 蘇景玉近來越發(fā)不避諱她,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坦露上身,雖說她看過也摸過,但面對那具近乎完美的身體,依然免不得臉紅心跳,竭力克制著咽口水的沖動。 蘇景玉將布巾扔在圓桌上,走到床邊坐下,手臂攬著逢月纖弱的肩膀靠在臂彎里,沐浴后濕熱的水汽混著微香籠罩著她,一寸一寸地緩緩向下傾身。 “入秋了,我?guī)头蛉伺部珊茫俊?/br> 雙唇在距離她水潤飽滿的唇瓣不足半寸處停下,鼻尖呼出的氣息純凈清冽,卻像是漾著酒香,不知不覺間引人迷醉。 逢月被他勾的神情迷亂,心跳如鼓,慌著扭頭躲閃,唇瓣剛好從他唇上擦過,倒像是她故意吻上去的。 她羞的耳根通紅,想要推開他,渾身卻像是脫了力一般,小手軟綿綿地貼附著他灼熱微凸的胸口,抖如篩糠。 蘇景玉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寸仿佛顫了一下,抿了抿唇,極慢地轉(zhuǎn)眸對上她的眼睛,玩味地審視著她羞怯又渴望的神情,笑的胸膛起伏。 “蘇景玉!” 逢月惱羞成怒,聲音卻嬌嬌糯糯,虛浮氣喘,用盡全力才推的他微微晃動,小手像是被燙到似的,忽地從他胸前移開。 蘇景玉心里洋洋自得,不由得感嘆自己無師自通的悟性和過人的魅力,輕輕松松便撩撥的小嬌妻欲罷不能。 又怕真的惹惱了她,輕咳一聲,勉強將笑意壓下,攬著她肩膀的手指彈動了兩下,“水要涼了,快去吧。” 逢月凌亂的心跳還未平復(fù),來不及思及其他,碎步奔盥室而去,留下蘇景玉獨自坐著,回味剛剛那匆匆而過卻甜如蜜糖的親吻。 三更,蓮花臺上紅燭盡滅,月華傾瀉,灑下一室旖旎春光。 蘇景玉側(cè)身而臥,身下的極樂椅與床沿緊緊貼靠,渾然一體。 逢月紅潤的臉頰隱遁在他肩膀的暗影之下,與他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她與他不止一次共枕而眠,但每次蘇景玉都對她以禮相待,從未做過半點逾矩的事來。 他早已向她表明不愿和離,想與她攜手一生的夙愿,昨日在酒樓里她也親口承諾了他,既然如此,夫妻之間便無需再守著最后的防線。 她喜歡他,愿意把自己交給他,只是拘泥于少女初次的羞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若是他主動索求,她必定克制不住,心甘情愿地與他縱情纏綿。 可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里始終有著夢中夫君的一席之地,他溫柔儒雅,在夢里與她徹夜癡纏,為了保護她不顧生死。 他像極了枕邊人,卻又不是他,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盼著他出現(xiàn),如今又害怕他會突然出現(xiàn),想向蘇景玉說明一切,又覺得無比荒謬,難以啟齒。 種種矛盾相互交織,她不知所措,只能將這份無法言說的感情長久地封存在內(nèi)心最深處,一輩子抹消不掉,也永不開啟。 溫情中含著一絲愧疚的眼神隱藏暗影里,逢月的指尖探出被子,緩緩向前伸過去。 蘇景玉瞬時迎上,與她十指緊扣,小心翼翼的試探頃刻間化為心滿意足的喜悅,挪動著身體越過床沿,在她額頭上輕輕吻落。 初秋,天高云淡,除了早晚沁著些涼意,還保留著夏日的璀璨繽紛。 子溪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定親了,逢月思前想后,決定親手繡一方喜帕送給她作為賀禮,帶著巧兒一起到富隆西街挑選花樣和繡品。 泰安堂依舊門庭若市,前來買藥、看診者絡(luò)繹不絕。 蘇景玉端著碗新茶站著二樓的窗邊,視線略過街上的人來車往,在對面不遠處的幾家繡坊之間來回搜尋,落在那嬌美可人的少女身上。 俊逸的眉眼被裊裊升起的茶霧籠罩著,愈顯得細膩溫柔。 身后門聲響動,蘇景玉轉(zhuǎn)身回頭。 崔榮錦神色怡然,一身光澤鮮亮的蜀錦盡顯富貴雍容,瞥了眼他手里的清茶,手中繪著千里江山圖的折扇唰地收攏,笑鬧著道:“呦,酒都不喝,改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