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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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主子今日看的格外久一些,隨常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就見主子拿著紙張,眉頭緊蹙。 良久,趙鄴淡淡地開口:“給朕準備戎裝。” “陛下這是要?” “朕要親自上陣。”雖然面無表情,但趙鄴的眼角卻全是煞氣。 隨常吞了一口口水,這都要殺幾個人才能消氣了,晉王到底是又干了些什么。 “趙鄴親自上陣了?” 閩諧修神情凝重:“那么有把握,我讓你查牟城有沒有內鬼,你查到了沒有?” 越身處高位,就越重視自己的身家性命,軍隊開始攻打牟城之后,閩諧修至多也只是去城門看了,趙鄴說親征誰想到他會親自上陣。 既然敢親自上陣,按著常理想,自然是他有十足的把握。 “回大人,逮了幾個小嘍啰,沒查出什么大內鬼。” 閩諧修聞言憤然拍桌,掃了一圈,見平日該在屋中的謝灃不在屋里,眉頭緊皺:“我那個不孝子呢!這幾天就沒見到他的蹤影。” “少爺去了隔壁城池解決軍需,按理說應該回來了。” “關鍵時刻不見蹤影。” 閩諧修重重哼了一聲,因為謝灃打起仗來不要命,有本事加上是他的兒子,在軍隊有些人的眼中,地位甚至比他這個老子還要強。 如今趙鄴親自上陣,他不在軍隊坐鎮,怎么都說不過去。 “把人給我叫過來!” 吩咐完,閩諧修等了半晌,就見屬下回來面色糾結的報信:“少爺不在府中,屬下派人在牟城找了一圈,他也不在牟城。” “那他還能去哪?就是死了,趙鄴也不會不把尸首掛出來。” 閩諧修話說的難聽,但表情卻一臉難色。 突然想起如今京城沒有趙鄴坐鎮,秦筠已經是獨自一人,被某種想法氣的瞪大了眼睛,怒氣沖冠:“這個畜生逆子!” 此時正在趕往京城的謝灃重重打了一個噴嚏,像是知道是誰在念叨他,謝灃揉了揉鼻子,咧嘴露出了一個大笑。 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快活。 第93章 靈堂 秦筠曾以為沒有趙鄴的日子該是最快樂的日子, 但現實證明趙鄴就是不在京城, 她也快活不起來。 趙靜想讓秦筠喜歡上趙鄴,但一個丫頭片子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每天就纏著秦筠, 在她耳畔嗡嗡叫趙鄴有多好。 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 每天晚上纏著她不回自個睡得地方。 因為這個京城還有謠言,說晉王被陛下逼的太緊了, 所以對個外族的小女孩動了心。 把她傳的又喪盡天良又可憐, 聽得她咬牙切齒想找趙鄴麻煩,平日里給他的信也都是讓大臣代筆,把朝中事務交代了就算。 “地上的草都冒芽了, 怎么天還那么冷。” 被趙靜纏了一夜,秦筠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裹著厚實的披風極為艱難的從床上爬起去崇德殿上早朝。 模樣活像是縱欲過度。 “氣候哪兒冷了, 是你怕冷穿的多,你看看我就只穿了件襖子。”趙靜粘秦筠粘的緊,連她去上早朝她也要跟一路。 常德笑著打圓場:“穿的多才好, 氣候變來變去, 宮里不少人都病倒了,也就殿下堅持沒有增衣減衣,才如此健康, 不受風寒所擾。” 秦筠點頭, 深以為然。 雖然裹得像是個熊, 但至少她能保證她的健康。 當然這個想法, 到了晚上便輕而易舉的被某人給打破了。 趙鄴親征后勢如破竹的攻占了幾處要塞,打的兩家逆賊沒有還手之力,本來王閩兩家就只是表面的和睦,趙鄴以身作餌,不要命的打法。 戰局已定。 既然大宋的江山已經沒有了危機,秦筠自然又想到了溜掉的事情,這些天她沒有制止趙靜,擺出一副無奈被她打擾的模樣,就是想讓宮中的人放松警惕。 然后她好從密道中逃跑。 擇日不如撞日,秦筠看了密報,曉得趙鄴已經開始收拾行裝,便當即準備了離開京城。 只是秦筠沒想到,她兩次逃跑都是沒幾步被綁,而且綁住她的還是同一個人。 “謝灃?” 秦筠腦子暈暈乎乎,眼皮子費力的睜了一條小縫,看到謝灃臟話差點破口而出。 謝灃臉上蒙了面,就露出了一雙眼睛,但秦筠看著那雙隱約帶著狂熱的眼睛,沒沒費什么功夫就辨認出了是他。 被秦筠認出,謝灃也沒有否認,輕笑一聲,聲音有些啞。 全身無力,低頭見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秦筠立刻想起了上一次她落在謝灃手上的情形。 當初她就不該求趙鄴放過他,這樣的神經病,他爹娘都要被趙鄴手刃了,他竟然還有空不遠萬里的來綁她。 秦筠被帶進的這間屋子很簡陋,四周沒有窗戶,出入口遮著厚重的黑色棉布,不知白天黑夜。 只是破舊的八仙桌上放了一盞昏黃的燭臺,昏暗的光線勉強能讓秦筠看清周圍的環境。 屋里隱約還有一種怪味。 在安靜的環境下,謝灃那雙笑眼格外的讓人不寒而栗,秦筠抿了抿唇干裂的唇瓣:“聽說你沒在戰場出現,我本以為你想通跑了,沒想到你竟然來了京城。” 謝灃彎身坐在了秦筠的身邊,陪她一同靠在墻角。 “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謝灃把秦筠的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柔聲地說道。 秦筠動了動,發現自己使了十足的力氣也無法把頭挪動,干脆也就老老實實的靠著他。 “你收買了我的人?” 除此之外,她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能那么精準的抓住她,她就剛逃出皇宮連京城都沒出,腦子一暈就被他抓住了。 “你不是個好主子,當初你把他們拋下一走了之,他們被閩家一網打盡,我救下他們時,就有人投奔了我。” 謝灃輕笑的說道。 聞言,秦筠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反駁。 她當時的做法,有人不愿再效忠于她也是理所當然。 “趙鄴雖然離開了京城,但宮中全都是他布置的暗衛,你可能不曉得他親征身邊的親衛就帶了幾個,剩下的都留給了你。” 這話叫秦筠愣了愣:“怎么可能?” “你每日的一舉一動都會有暗衛報與趙鄴知曉,你根本逃不掉,如今那些暗衛便在四處找你,離發現這個地方也沒剩下多少時辰。” 秦筠難以相信自己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但是這事套在趙鄴那個變態身上,相信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她就說趙鄴怎么會那么放心她主持朝政,沒拿鐵鏈子把她腳鎖住,原來是因為他留了那么多人。 但比起趙鄴的變態,秦筠更害怕身邊的這個人,明知道會被發現還綁了她,到底是為了什么。 “既然如此,你想對我做什么,殺了我?” 秦筠本以為謝灃會出言反駁,沒想到他干脆地說了“對”。 秦筠愣了愣,反而覺得全身心都放松了,千里迢迢來殺人報仇還有點意思,若是謝灃是來給她訴衷腸,她才覺得世界全都是瘋子。 “無論如何你都逃脫不了趙鄴,所以我幫你解脫。”謝灃側臉,溫熱的氣息透過臉上的薄布傳遞到了秦筠的臉上。 秦筠蹙了蹙眉:“我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幫我,要殺便殺,不用說這些話,我就算聽了到了閻羅王那兒也不會說你好話。” “那王爺會說我什么?” “我不會提你。”聲音在空蕩的屋子帶著淡淡的回音,“你對我來說只是個普通不過的過客,沒那么重要。” 謝灃眸光一利,旋即又軟了下來。 “對王爺來說我的確算不得什么。” 說完便是良久的安靜,秦筠閉上了眼,等著謝灃的刀鋒,卻遲遲沒有等到。 因為渾身疲憊無力,隱約睡過去一小會,秦筠醒來發現自己還是一樣的姿勢靠在謝灃的肩上,皺了皺眉。 側過了就見謝灃還是定定的看著她,仿佛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為什么不動手?你想留我威脅趙鄴?” 謝灃搖了搖頭:“我只是想陪你等到他。” “什么意思?”身體稍微回來了些力氣,秦筠撐著地面拉開了跟謝灃的距離,“你到底想怎么樣?” “雖然對王爺來說我不過過客,但對我來說,王爺卻是我的唯一,”謝灃輕笑,“所以我想幫王爺解脫,也想幫王爺報仇。” “王爺放心,我定會讓趙鄴欠你的那些全都還回來。” 秦筠聽得不明所以,對上了謝灃的臉上的黑布,心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把你臉上的帕子取了。” 謝灃笑眼彎彎,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巾。 秦筠的目光觸到他的臉,瞳孔猛然收縮。 謝灃臉上有很多傷痕,但秦筠不是被這些傷痕給嚇到,她是看到了他臉上的斑疹,而嚇得發愣。 “你染了什么病?”秦筠深吸了一口氣,她學過醫,有種病癥她從未見過,但從醫書上看到都會被它的威力所攝。 謝灃伸手觸碰秦筠的臉頰,秦筠這才發現他連手上都有不少的斑疹。 知道謝灃要殺她她沒怕,但猜想到某種可能,秦筠卻忍不住發抖了。 “你想把這種病傳遍京城……” “我知道王爺心地善良,最在意的便是百姓安居,大宋江山穩固,我怎么可能把這要命的病癥傳給百姓。” 謝灃捧著秦筠的臉,鼻尖對著她的鼻尖:“我不會做讓王爺不高興的事。” “那你到底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