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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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筠來了,趙鄴看了一眼天色:“怎么那么早?讓她進來。” 趙鄴說的是她而不是她們,這讓常德心有些虛,不由提醒陛下,他的后院似乎失火了。 “陛下,晉王殿下和嚴尚宮似乎鬧了矛盾,來找陛下評判。” 趙鄴擱下了筆,秦筠那副什么都好好好的模樣,真難想到她還會跟人鬧起來,而且鬧起來的對象還是一個女人。 她不是最疼惜女人,還與他說過女人都是要放在掌心嬌寵的。 想到這個趙鄴也不急著讓人進門:“怎么回事?” “好像是嚴尚宮碰到了去春暉宮傳話的內侍,就替為傳話,然后被殿下訓斥了。” “就這樣?”趙鄴瞇了瞇眼,“嚴姝說了什么?” 秦筠的性子可不是會因為嚴姝越俎代庖,就發火訓斥,還把人帶到他這里告狀的。 常德聽趙鄴的意思似乎是偏向秦筠,不由松了一口氣,按著情分來說,秦筠跟嚴姝爭寵,他自然是想看秦筠好。 “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太清楚,大概是晉王嫌嚴尚宮不懂規矩,想讓嚴尚宮下跪認錯,然后嚴尚宮說有陛下的旨意,不愿意低頭,所以兩人就來陛下這里請陛下定奪。” 趙鄴越聽眉間的皺摺便越深:“就因為那么小的事情。” 聽著主子的語氣厲然,常德心中有幾分無奈,后院失火這種事情可不就是一件小事,掰扯掰扯就變成了彼此心中不平的大事。 只是他也沒想到秦筠會在乎起這種事情,要與嚴姝鬧騰,在趙鄴面前爭出個高下。 “可能是這些日子嚴尚宮攬權太過,陛下并未說些什么,晉王殿下心中有了幾分不舒坦。” 趙鄴臉上的冷冽微微散去:“你說她這是爭寵?” 說出來不由覺得好笑,勾了勾嘴角。 “讓她們進來。” 常德領命把兩人請進了殿內,便立在一邊假裝是自個是擺設物件,別讓主子們因為他放不開爭寵。 “來見朕有何事?” 趙鄴掃過緊張的嚴姝,目光落在了秦筠身上上下打量。 秦筠今天穿了一件竹葉綠的寬袍,套了一件仙鶴祥云的輕容紗,脖子上帶了碧璽盤螭瓔珞,頭上帶了一個羊脂玉的玉冠,唇紅齒白,這身打扮賞月也不算差勁。 秦筠眨了眨眼,臉上無端有了幾分委屈:“這就要問嚴尚宮了。” “陛下,臣女臣女……” 沒見趙鄴之前嚴姝信心滿滿,如今見了趙鄴她見秦筠狐媚裝模作樣的模樣,無端就覺得自己沒了底氣。 聽嚴姝的聲音嗚咽,秦筠心里無奈,這姑娘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她還以為她的膽子有多大,沒想到就是紙扎的,一戳就不行了。 “說完了在哭,你可別欺負我男兒有淚不輕彈,想用上了哭讓陛下偏向你。” 心里無奈,秦筠既然是來胡攪蠻纏的,自然就不會心慈手軟。 比起嚴姝掉淚,趙鄴對秦筠竟然能逼女人掉淚更感興趣,他還以為每個女人都是她的心頭寶,沒想到她這寶貝還是有區別的。 “嚴尚宮無法言語,晉王代勞罷。”雖然心中感興趣,但趙鄴微微皺眉,似乎不耐。 秦筠等的就是這個,當即神情低落了起來:“看來嚴尚宮說的對,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鐵定是幫她,而不是幫我。” “我何曾這樣說過!”被秦筠潑臟水,嚴姝也不忙著哭了,當即反駁道。 秦筠彎著眼睛笑了笑:“嚴尚宮看起來可以言語了,那還是由嚴尚宮來說清事情始末吧。” 看著秦筠欠揍的笑容,趙鄴不知為何,心情跟著愉悅了幾分。 第40章 秦筠要是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個人魅力, 再怎么懷疑趙鄴邀她賞月的目的,也不會跑到趙鄴這兒來爭風吃醋。 嚴姝被秦筠擠兌的憋屈, 倔勁上來也不哭了,口齒伶俐的開始向趙鄴說清事情的始末。 “臣女因為有事要詢問晉王殿下, 中途遇見了周公公, 因為覺得順便,便替周公公傳了口諭,晉王陛下生氣教訓臣女后,臣女已經知錯向晉王殿下道歉,若是晉王殿下不滿意臣女任憑陛下處置。” “你得罪了本王, 只用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難不成不該由本王處置。” “臣女是宮中尚宮, 主子是陛下,犯了錯自然該由陛下處置。” 秦筠不高興地瞪她:“皇兄你看, 她剛剛對我也是那么一副態度, 我一個親王竟然還要受宮女的氣。” “臣女不是宮女。”嚴姝委屈地看向趙鄴,她這些日子雖然針對了秦筠, 但都是小打小鬧,秦筠皮骨半點沒傷, 竟然記恨她至此, 處處譏諷想害她。 “你想如何?”趙鄴對處理這種事沒有經驗,干脆朝咄咄逼人的秦筠問道。 “自然是教訓她一頓,把她扔出宮。”秦筠得意洋洋地掃了嚴姝一眼,“皇兄你要是不給她點教訓, 臣弟就成了她口中的笑話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女愚鈍說不過晉王,不知道陛下恩準臣女的不用行大禮在晉王眼中就變成了無禮,臣女任陛下處置。” “說不過還話里藏針,本王看你就是裝模作樣騙取皇兄的同情。” “臣女才沒有,臣女只是陳述事實。” “你說的事實都是有利與你的,沒有半點真。” “晉王殿下你少血口噴人……” 秦筠一直等著趙鄴不耐煩的發火,按理說這種小事,他就是再變性子也不能覺得有趣,但偏偏趙鄴遲遲沒有個表示,讓秦筠本來鐵定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皇兄,你給個準話,這件事你是幫我還是幫她!” 秦筠鼓起腮幫子,一副老子最大的態度讓趙鄴做個決斷。 “自然是幫你。”趙鄴狹長的鳳眼透著淡淡的笑意,“你是我弟弟,朕若是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 秦筠一怔,她是過了十六就開始迅速衰老還是如何,要不然怎么經常產生幻聽。 嚴姝直接呆愣到了當場,啞了聲,她心中鐵面無私,公正嚴明的陛下怎么會那么輕易相信秦筠這個jian佞小人,明君形象就那么瞬間崩塌了。 “所以皇兄你打算打嚴尚宮一頓板子,把她扔出宮門。” 趙鄴翹起嘴角:“若是你愿意繼續替朕料理后宮,嚴尚宮自然可以送出宮。” 她當然不愿意。 “那板子?” 看到嚴姝咬著唇滿臉蒼白,秦筠覺得有些可憐,但做戲總得做到底,才能知道真正的結果。 “你想打她多少板子?”趙鄴再次把選擇權交給了秦筠。 “一百……會打死人,那就二十板吧,本王也不是與女子斤斤計較的人。” 秦筠不相信趙鄴如此重視嚴家的人會真的打嚴姝的板子,但趙鄴偏偏就是打了,她說完,趙鄴就叫了常德,吩咐他把嚴姝帶下去打二十板子。 秦筠沉默地看著嚴姝被押走,這場景就像她似乎真的是來爭風吃醋的,而且還爭贏了。趙鄴到底是什么時候多了那么多耐性,她自己都覺得跟嚴姝吵這些雞毛蒜皮無聊透頂,他沒有半點生氣。 “皇兄器重嚴則,就不怕打了他的妹子,被他怨懟?” “總不能讓你受委屈。”趙鄴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到朕這兒來。” 秦筠步子完全就移不動,前路的盡頭盤坐了一頭等著把她拆骨入腹的老虎,讓她怎么敢往前走。 “皇兄對臣弟那么好,估計臣弟又要招人非議了。” “所以你想如何,想要拖下去打板子的是你?”趙鄴本就猜到了秦筠是為了什么目的鬧得這一出,現在見她垂頭喪氣,臉上雖然還有笑意,但渾身的冷冽卻顯露了出來。 “臣弟不是那個意思,臣弟自然高興不尊重臣弟的人受到了懲罰。”秦筠擠出了一個笑臉,“既然這事了了,臣弟就不打擾皇兄,先回春暉宮了。” “既然來了,就等到晚上一齊賞月。” 山不就我,我就去山。趙鄴把秦筠牽到了榻上坐下,手沒有放開的打算,拿著她的手把玩。 秦筠不止長得女相,手指也生的小小巧巧不像個男子,手指白嫩猶如青蔥,冰涼軟綿握在手中十分舒服。 “長公主還有一天便到京城,你說她進京的第一件事會不會就是進宮把你給帶出去。” “皇兄不放人,姑姑總不可能跟皇兄對著干。” 趙鄴贊同:“說的也是。” 趙鄴握著秦筠的手覺得柔軟無骨,把玩舒服,但是秦筠的手被趙鄴揉來捏去,可不覺得有多舒服。 “皇兄再捏,臣弟的骨頭恐怕都要碎了。”秦筠抗議道,“皇兄怎么那么喜歡摸人的手。” “自然是因為不能摸別處。”說著,趙鄴手背在秦筠臉上一滑而過。 秦筠身上雞皮疙瘩驟起,立刻用手搭住了趙鄴的手背,還是摸手的好,反正摸一摸捏一捏也不會掉一層皮。 “對了,幾天未見臣弟送給皇兄的那頭豬崽了,臣弟能不能見見它。” 豬長得飛快,以前的味道趙鄴尚且能忍,現在便覺得厭惡,聞言便道:“想看就去,回來的時候記得沐浴。” 秦筠想了想,繞回春暉宮沐浴的可能性,和跟趙鄴同處一室趙鄴耍流氓的可能性,點了點頭:“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洗的干干凈凈的再回來。” …… 說來也巧,秦筠這番出去正好碰到了挨過板子的嚴姝。 見到秦筠,嚴姝還以為她是故意來看她笑話,眼里的怨恨要是能化形成刀片都能把秦筠千刀萬剮了。 “你別得意,不過是以色事人,陛下不會被你一直被你蒙蔽下去的。” 秦筠無辜地摸了摸臉:“沒想到在嚴尚宮的眼里,本王容貌如此出色。” 不理會連以色事人都不討喜的嚴姝,秦筠跑去了豬崽的屋子看了一圈,宮人把小豬的屋子打掃的挺干凈,還熏了香。 不過秦筠看了幾眼,留下了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嫌棄小豬喂的太好身體不粉了,就溜回了春暉宮。 趙鄴也沒管她,等到了天黑才喚人去叫她。 秦筠踩著一雙木屐,散漫而來,身上的配飾嫌累贅取了個精光,微濕的頭發拿了布條散散的束起,風一吹便落下了幾縷,身上雌雄莫辨的美在月色中讓人無法忽視。 看了眼天上滾圓的月亮,又看了一眼換上玄色常服不怒自威的趙鄴,他的模樣拿大弓射月還比較符合。 趙鄴的目光太灼熱,秦筠不自在的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請安:“皇兄。” “朕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霽月光如練,盈庭復滿池。 凝視著月光下肌膚晶瑩如玉的人兒,趙鄴微瞇了瞇眼,低沉的嗓音微啞:“你明天就可以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