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書迷正在閱讀:羞色驕妻替嫁后、宋家小娘子、我爸媽是娛樂圈模范夫妻、雞飛狗跳大雜院、和頂流親哥相認后我爆紅了、逃脫我的愛、滿京城都是我的皇親貴戚、穿成龍傲天的炮灰小姨、我在娛樂圈這些年、溫房(1v1 男小三)
說完,秦筠突然明白了有些官員后宅怎么會有妾侍做大,她這個假男人都覺得女人只要表面做的好,看著嬌滴滴可愛討人喜歡就夠了,那些男人怕是更懶得管嬌妾是不是蛇蝎心腸,伺候的讓他們舒心,別鬧騰他們就夠了。 這些事都是小事,秦筠沒想多久,神又回到了禁衛所上,最近不用進宮后她最近的心神都一股腦的撲到了禁衛所上。 禁衛所的人都是過了適合讀書的年紀,再者喜歡動武的人,對讀書只差深惡痛絕,前期的教育工作開展的十分不順利。 秦筠直接叫來了幾個啞了嗓子的夫子,問了他們是怎么教的,就找到了原因,這些人教書的方式跟教小孩子啟蒙差不多,而這些人哪里能靜下心來背書。 這也是她之前沒有說好,她就說了讓他們識字,因為每個夫子手下的學生都不少,她還以為他們能懂她的意思。 “他們只需要認識簡單的幾個字,知道一些道理就行了。”秦筠拿了本大宋律法“上面需要他們懂的,我都劃了下來,除了這個先生們能在說些大是大非的警言名句就差不多了。講的通俗易懂讓他們知道是什么道理,怎么做叫做忠心耿耿,為什么得保衛國土……那些啟蒙的東西,我又不指望他們去考秀才,你們費力他們又不學,浪費功夫。” 見這些先生們還是似懂非懂,秦筠想了想,她其實也是個想法,沒有實踐誰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這些夫子不懂也問題:“過幾日本王與你們一起給他們上課,我們一起看看該怎么教。” “這不是勞煩王爺了。” “算不上勞煩,讓先生你們來教這群學生才是勞煩了。” 秦筠感覺這才幾天,這幾個夫子看起來就像是老了幾歲,禁衛所的兵在她面前倒是乖巧,估計在這些夫子面前就兵痞樣。 比起認字這事,秦筠請將軍來禁衛所講戰場的事情順利多了。 秦筠稍微一說,他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叫了幾個屬下,跟禁衛所的兵說他們的輝煌戰績,其中戰場上用過的戰略之類的就那么帶了出來。 但總不能光講故事不認字,現在培養他們理解能力,主要還是想能挑選一批優質的教他們學兵法。 除了既然出錢給禁衛所找了夫子,改善了環境,秦筠也不介意再多花些錢,設立一些獎項,來鼓勵他們的積極性。 秦筠想了想,在她上課前,先把獎勵給宣布了出來,每半個月由夫子、教官和內勤官共同選一百名優秀學生獎勵。 至于獎勵內容,以最能調動他們積極性的銀錢和武器為主。 本來聽說秦筠要親自給他們講課,禁衛所的這些人就激動沸騰的不成樣子,此時聽到以后還有獎勵,更是期待。 出去巡邏抓小偷痞子都格外的賣力。 這事自然也穿到了趙鄴的耳朵里,聽到秦筠要當夫子,趙鄴覺得又幾分意思,找了許多事做才忍住了沒有去看她如何教學生。 不過這個忍沒有忍多久就對了。 過了三天,趙鄴便出現在了禁衛所,看著匆忙迎駕的秦筠:“朕聽說你最近為了教學禁衛,人宿在軍中連晉王府都沒回去,來看看你的成果。” “沒想到連皇兄都驚動了。” 秦筠眼睛笑成了月牙,趙鄴睨了她一眼,這人仿佛越曬越白似的,此時站在太陽下依然白的發光,依稀能看到她肌膚中的青色血管,但是人倒是看的出疲憊了不少。 趙鄴這次來不是微服私訪,秦筠將他領到了校場臺上,傳話下去,集合所中士兵開始演練,給趙鄴檢閱。 那么多天的訓練,禁衛所的紀律跟往日不能同日而語,一炷香的時間校場上便滿滿當當站好了人,隊伍整齊劃一,兵裝一致一眼望過去便覺得賞心悅目。 秦筠重視看著好看這一點,早就對他們大汗淋漓不穿衣服的事有意見,寧愿他們多休息也不愿意他們脫了衣服在校場亂舞,現在這成果也是她扭轉了許久才調整出來的。 見趙鄴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看到井然有序的隊形,眼中流露幾分滿意,秦筠得意地眨了眨眼。 接下來秦筠陪著趙鄴看了半個時辰的演練,又視察了禁衛所的各處,見時辰不早了,趙鄴老神在在也沒有回宮的打算,秦筠只有打起精神陪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直到侍衛通傳苗家的馬車等在禁衛所外面,秦筠才不好意思地朝趙鄴道:“臣弟今日答應了苗翰林家的公子一同出游,沒想到他們竟然親自過來接我。” “哦。”趙鄴瞇了瞇眼,想起了那個讓秦筠一路沖冠為紅顏的苗家小姐,長吟一聲刮著青花纏枝茶盅不說話。 秦筠被這氣氛壓得惴惴不安,開口道:“既然皇兄來了,臣弟自然要伴隨在旁,臣弟這就叫人讓通知苗公子他們一聲。” “若是你想去,去就是了,不用為朕浪費功夫。”趙鄴勾了勾嘴角,看著十分好說話的模樣,但仔細看他的眼眸,就會發現他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把趙鄴留在禁衛所,她自己跑去逍遙自在,秦筠連連搖頭:“天氣炎熱,本來答應就是抹不開面子,臣弟還要謝謝皇兄來的即時,讓臣弟不用去湖上曬太陽。” 說是那么說,秦筠卻打算了等到趙鄴走后直接去泛舟的地點,卻沒想到趙鄴在禁衛所一坐,就是幾個時辰,臨時還提了想看看她給給士兵上課,才悠悠回了宮。 雖然耽擱的有些久,但幸而秦筠過去的時候還是趕上了夜游。 二十五章 趙鄴發現他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把秦筠接回了京城。 本是去破魔障的,反倒是迎了一個魔障回來,仿佛遇到關于她的事,他就變成了一個扭扭捏捏的婦人。 惡心至極,卻只能獨自吞掉這些見不得光的齷齪。 “你是說我走了以后晉王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游湖。” 趙鄴嗓音沉的讓人壓抑。 跪在底下的侍衛不知道陛下為什么重復的問了他幾遍這句話,但是他每問一遍,他的嗓子就跟著緊縮一圈,到了這次竟然抖得發不出聲。 “說話!”趙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回蕩,侍衛嚇得頭緊緊貼在了地上,跟說不出話來。 趙鄴眼角的戾氣的濃郁,宛如煞神。 像是需要一遍遍的被現實嘲弄,回頭死心,又像是想被著一次次的侮辱,沖破那最后一層禁忌。 趙鄴垂下的手因為緊握而泛白,某種想法在侍衛的腦中一閃而過,艱難道:“苗……苗府的女眷申時就已經散了,王爺過去只是……” 侍衛打了一個頓,冷汗濕了全身,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他此時是不是就跟死人無異。 大殿安靜的只能聽到侍衛克制不住放大的呼吸聲。 須臾,趙鄴陡然笑出了聲,覺得自己的模樣可笑,他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畏畏縮縮,折騰自己的蠢貨。 微啞的笑聲帶著愉悅,卻讓底下的侍衛身體抖得更厲害,覺著陛下突如其來的高興,比他繃著臉更讓人膽顫心驚。 …… 此時秦筠還不曉得自己快逼瘋自個的皇兄,正后悔著來了夜游。 苗府包了清昆湖的一面,湖面上畫舫一個比一個華麗,其中樂曲混著調笑嗔聲不斷,想就知道他們已經玩到了什么程度。 “王爺,小的這就去把我家主子找來。” “不必了,本王逛逛就回去。”那么多艘游船找要找到什么時候,更何況這里頭的公子估計都抱著女人在成其好事,她不怕打斷別人的好事只是嫌惡心。 “王爺!” 秦筠打算要走,正迎上了一艘靠岸的船,聽著此起彼伏的請安的聲音,秦筠便知道她是不好走了。 不過她運氣算是好,在燈火中瞄到了許岐,也算是達到了今日來這兒的目的。 上了船,這些人也曉得忌諱,雖然一船的脂粉味和酒味,但除了幾個唱小曲的伶人在船內,其他都不知道讓他們趕到了那里躲著。 秦筠挑到了許岐的身邊坐下,雖然許岐喝的臉頰泛紅,但人還是清醒的,見秦筠坐在自己的身邊頗為緊張。 “都坐下罷,全都站著,倒讓本王不自在了。本王來的真不巧,你們竟然已經喝上了。”最后這句秦筠是朝許岐說的。 “不知道王爺要來,要是知道的話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先行飲酒。”許岐討好地道,“苗兄他們在另一艘船,我去把他們給王爺叫來。” 秦筠擺了擺手:“本王不過是來隨便看看,不用擾他們興致。” “王爺豪爽大氣,外頭那些人都是嫉妒王爺才把王爺編造成了豺狼虎豹。”旁邊的人討好地給秦筠斟了一杯酒。 “聽說陛下親臨了禁衛所,我們還以為王爺不來了,沒想到王爺一諾千金,說到竟然真到了。” “那是王爺給苗府面子,可惜如今時辰晚了,要不然之前還有各府的小姐在清昆湖泛舟,苗家的小姐們也是在的。”說話的人只差明著說秦筠是為了苗容來的。 “如今宗人府初選,你們若是不會說話,要不要本王來教你們。”秦筠似笑非笑,看的一群人都住了嘴。 雖然秦筠好說話,但這些公子哥都還記得她的戰績,誰都不想缺胳膊斷腿,以前王青多囂張,惹了秦筠王家嫌家丑跟他斷絕了關系,聽說前些日子人還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許岐本來已經被人擠到了邊上,如今這些人怕被牽連跑了,就剩了他一個,他倒是也想移開位子,但是被晉王爺漂亮的大眼看著,他哪里敢動。 但也不能那么干巴巴的坐著,許岐絞盡腦汁找了半天話題,掃到秦筠身邊沒了之前那個長相出眾的侍衛,小心地笑道:“今日王爺沒帶上次那個謝侍衛?” 秦筠勾了勾唇角,沒想到竟然就那么趕巧,許岐自己就把這事提起了。 “到了京城他便說這熟悉哪兒也熟悉,本王便放他假讓他去尋父母去了。記得上次許公子說他長得與某位故人相似,不知道那位故人是不是京城人士。” “不是故人,我哪能夠得上,”許岐連連擺手否認,一副惶恐的模樣,迎上秦筠疑惑的目光才道,“大約是我眼花了,若是真相似,該是王爺覺得相似才對。” “本王?” 許岐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怕觸怒了秦筠,秦筠看了出來,便道:“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你那么一說,反而吊起了本王的胃口,你這要是不說了,本王估計就該氣了。” “我估計是眼花看錯了,就覺得那侍衛有那么一丁點長得像是鎮國公府中的人……”見秦筠臉上的笑容漸淡,許岐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那日日頭大,我就是晃眼一看,再看就覺得不同了。” “無礙。”秦筠笑了笑,像是把這件事揭過了去。 但心里卻思考起了鎮國公府,京城稍微有勢力的她都想過,鎮國公府她卻一直都沒納入懷疑對象。 原因很簡單,鎮國公府其實已經算是落敗了,鎮國公比先皇還要大二十多歲,如今頭發花白,如今就是在府中頤養天年。 而鎮國公就只得一子,許岐怕觸怒秦筠,就是因為這鎮國公的兒子尚了她的姑姑,大宋的唯一的公主。 長公主年輕的時候為駙馬懷過幾個孩子,因為長公主早年受苦不少,身體落下了病根,連帶孩子也保不住,幾胎都沒有保住,后面夫妻兩人就搬出了京城,遠離紛爭,這些年都有種不問世事的意思,最重要的是這兩人就一個妾侍所出的女兒,所以秦筠就一直沒把他們納入考慮。 秦筠回想了長公主的模樣,時代久遠只是依稀記得是個美人,而她姑父鎮國府世子的模樣,她更是記不清了。 如果兩人有孩子的話,從各個方面還真是她爹最好的選擇。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了,但至少多了一個懷疑對象, ……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秦筠又閑坐了一會,玩了幾圈行酒令,灌了幾杯酒隱隱覺得頭有些發暈,她酒量不淺,不過怕喝多了怕明天頭疼,便借口明日要去禁衛所下了船。 荷花開的正好,夜風中夾雜了淡淡香氣,秦筠撩開馬車簾子,手支著腦袋,聽著遠處的隱隱約約的一片宮商,有些昏昏欲睡。 “王爺困了要不就在馬車里先將就歇會。”雪松翻出了柔軟的大迎枕,收拾妥帖讓秦筠可以躺著休息。 “馬車太硬,我還是回府再睡。” 想到她那張柔軟熏了香的大床,秦筠伸了伸懶腰:“明天下午不去禁衛所了,這些天都在禁衛所,整個人繃的難受。” 在禁衛所自然不可能像是在家中,洗澡不方便,繃帶就是睡覺都是裹得緊緊的,她好幾次因為胸口纏的太緊,直接從夢中被活活憋醒。 “辛苦王爺了,等到回府奴婢就伺候王爺沐浴,讓王爺好好睡上一覺。” 秦筠愜意地瞇了瞇眼:“到時候我可得多泡一會。” 嫌棄馬車硬,但在路途中,秦筠還是躺上了迎枕,隨著馬車的晃動稍微小睡了一下。 “到了嗎?”秦筠打了一個哈欠,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漸緩。 雪松掀開簾子:“還有一條街就到王……怎么那么大的煙啊!” 看清了冒煙的方向,雪松瞪大了眼睛聲音陡然上揚。 “什么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