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痣 第42節
聽姜之煦這么說,于似“啊?”了聲。 “金屋藏嬌。”姜之煦補充。 話里含了調侃的意味。 “……” 于似垂了下眼皮,小聲嘟囔:“我藏的明明是男人?。” 姜之煦大步過?來,將于似抱起,放到了通亮客廳的沙發上,探手把她的拖鞋脫掉,露出了光潔的腳面以及還在隱隱滲著血的傷口。 他眸光下垂著,視線不偏不倚,眼底泛濫了幾分心疼,出口的話確是令指其它:“勾引到你了?” 于似抿起唇角。 有心埋怨姜之煦,怎么這人還故意倒回來提一下。 于似也?便眨著眼故意回:“這才哪跟哪。” 話雖是這樣說的,于似的動作卻有意出賣。探著一雙白嫩的手捏起姜之煦的領口兩段往中間交疊而來,有意給他蓋得嚴絲密合。 指尖在退離前,還有些手癢的摸了把他的胸肌。 姜之煦忍不住輕悶一聲。 “嘶。” 那一刻,于似都感受到了她掌下的胸肌都下意識顫了下。 于似舔了下唇,為自己的舉動找合理的借口,把自己摘的門兒?清,全怪到姜之煦身上,“你露都露了,我總不能吃虧。” 姜之煦掀開眼皮瞥她一眼。 有些幽怨。 “好話都讓你說了。” 傷口已經被水泡的有些發了,周圍泛著臃腫的白,部?位也?稍稍腫了些,姜之煦沒?在糾結剛剛的話題,問:“疼嗎?” “還行。” 姜之煦知道這姑娘是有些逞強的,又問:“醫藥箱在哪?” 于似啟唇剛要開口說什?么,又被姜之煦打斷:“告訴我在哪,我去拿就行。” 于似默了兩秒,溫吞說:“沒有醫藥箱。” 她單手拉開茶幾下距離她最近的抽屜,指著里?面說:“有關醫護的用品全都在這里?了。” 姜之煦循著視線看過?去,下意識蹙起眉心。抽屜里已經落了一層灰,他指尖翻了兩下,里?面散落著三三兩兩的藥膏藥片膠囊幾片創口貼什么的,有的甚至已經過?了期。 連酒精和棉簽都沒有。 姜之涵:“……” 于似自己一個人真的過得挺糙的。 她在這個出租屋里?住了也?有兩年了,除了一些生活的特別必須必須的必需品,里?面買的東西挺少的,大件的更是沒?有。 姜之煦前幾次過來給她做飯。 當時冰箱里?就剩下了已經蔫掉的小油菜和屯了一整大包的掛面。家里?除了她自己用的筷子,找不出另外一雙筷子,做飯用的廚具及調料也缺的七七八八。 這種撲面而來的觸感。 總會讓人有一種,她漂泊不定。 下一秒就會拎著行李箱離開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姜之煦有些不太舒服。 像缺失了某種安定踏實?感?,讓他忽然之間找不到落腳處。 直覺姜之煦此刻的情緒不太好。 于似張了張嘴,想喊他名字,可到口的話生生止住了。在一起的那一天時,姜之煦讓她喊他‘阿煦’,她也?只是在當時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喊了。 但這聲親昵的稱呼,她其實?是有點脫口不了的。所以兩人在一起之后,她都盡量著避免去喊他,有時候兩個人對話也用不太著去喊對方的名字。 可在這一刻。 她生生頓住了。 姜之煦很快調整回心態,站起身。 “我去樓下買,你別動,我馬上回?來。” 于似伸手揪住他的衣擺。 聲線也?跟著弱下來,“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于似留在出租屋的衣服不多,學校的宿舍里?還有一部?分。她也就近一年的時間里住的稍微長?了點,大部?分是當季的衣服。她記著早之前于盛明來她這兒?落了件外套,后來她洗干凈后想拿給父親,父親又出了國?,沒?機會去還。 她把父親的外套拿給姜之煦穿了。 雖然尺碼和衣服的年齡不符合,但起碼是有件衣服能蔽體的… 小區外面的街道兩旁是有藥店的。 姜之煦去的快,回?來的快。 他買的東西很齊全,瓶瓶罐罐的擺了一茶幾。掌心小心翼翼的托著的于似的腳掌,另一只手捏著的棉簽沾了酒精,在未下一步動作前,溫聲說:“忍著點疼。” 于似點了點頭。 姜之煦模樣認真,手下的動作也溫柔極了。 他耐心的涂上藥,又灑上粉末。 用繃帶小心的幫她纏好。 除開動作前開口的那一句話,姜之煦就再也?沒?開口說話。 他這樣令于似有些不太適應。 兩人?之間相處,相比于她,姜之煦話是比較多的。若是往常,同種情況之下,他或多或少的會調侃,再不濟,也?會在每個動作之后詢問她是不是弄疼了。 不會這樣一言不發。 在姜之煦起身前,于似抓了下他的衣袖,小聲問:“你情緒有點不太好?” 姜之煦看過?來,他眼底情緒過?濃,深深的,于似有些看不明白,但他卻傾身過?來,突然把她抱進懷里?,手臂錮的很緊卻不會勒到她。 低噥出聲:“似似。” 于似被他突然而來的親昵稱呼給整懵了。 “你論文忙完了?” 于似點了下頭,雖然不知道他突然這么問做什么,但還是如實?說,語氣稍有些飄忽:“嗯,已經發給導師了。” “挺晚了。”他突然說。 “嗯,”于似看了眼時間,有八點多了,竟倒騰了這么長時間,附和他的話,“是挺晚了。” “所以?,”姜之煦頷首吻了下她裸露在外的脖頸。脫口的話不摻雜任何旖旎,就仿佛是在認真的詢問,尋求安撫般。 “你怎么不說留留我過夜?” 第25章 溫涼的唇吻落在頸側, 于似不由得瑟縮一下。她腦袋泛空,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玩笑話,沒有揶揄。 他的語氣摻雜了不明的小心?翼翼與?不安, 令于似的一顆心?泛濫成?災。 于似也沒有回他玩鬧話。 出于自己的本心?,也更?想和他多親近, 她出聲循著他的意思挽留他。 感受到姜之煦肩臂的放松。 于似知曉他滿意了。 只?是,留過夜留的太過倉促。 于似在姜之煦的住處過夜還好過能穿他的衣服,但反過來, 姜之煦又總不能穿她的。 于似的腳傷了,多有不便。 那晚姜之煦幫她收拾了浴室的狼狽, 兩人又一起吃了他做的簡餐, 很早的便上床睡覺。 那天晚上是姜之煦抱著她睡得。 抱的很緊。 因為沒有睡衣及合適的衣服,姜之煦是裸著上半身抱著于似的。她感受著他身上緊實的肌rou, 每一寸的肌膚都泛著熱度,瘋狂往她身上涌。 感染著于似也泛了熱。 后來兩人在黑暗中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姜之煦比以往吻的都要深, 也更?要認真。 情到深處, 也是在那個時候, 于似因著心?,肆無忌憚的撫摸著他的肌rou。 礙于她還在經期,姜之煦及時止住了她到處點炮的手。 那是他們同被而眠的第二晚。 是在于似的床上。 以至于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 她的床上都滿是他的氣息。 那晚過后,姜之煦都因她傷了腳的緣由而留下來過夜, 美其名曰陪她。 也是在那晚后。 姜之煦似乎是更?粘著她了。除開在公司里不得已而避嫌, 其他相處的時刻, 他總要湊過來吻她抱她。 那種擁抱, 是由上自下的那種的深擁,是在床上一個翻身就能埋進?他懷里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