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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仙尊后我真香了 第84節(jié)

    “唉……”

    真正讓她忘我地投入到修煉和研究中,連住處都很少回來的原因,是桑清衍。

    ……

    很多事情只有在冷靜下來,思維回歸理性之后,才會考慮前因后果,衡量是非對錯。

    在秘境里,她和桑清衍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全都發(fā)生了。可是事后,她卻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對之后的每一次雙修。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潰堤的洪流,一旦開始向前流動,就再也回不到過去純潔的關(guān)系。

    起碼,盛千嬋知道她回不去了。

    那時她的確是打著幫桑清衍恢復(fù)的名義提出了這個法子,看起來冠冕堂皇,可她心里清楚,她對桑清衍的感覺是特殊的,這種感覺或許可以稱之為喜歡。

    怎么可能不喜歡呢?

    一個美麗又強(qiáng)大的男人是你光明正大、世人皆知的丈夫,他冷漠疏離,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接近,但對你多有縱容,又總是救你于危難之際。

    相處久了,說一點都不動心那是假的。

    那次同床共枕,她乍然生出想親一親他的嘴唇的念頭時,她就知道對桑清衍已經(jīng)擁有了某些不可見光的隱秘雜念。

    可盛千嬋自己都說不準(zhǔn)這種喜歡有幾分來源于真愛。世人口中的真愛。

    尤其是,她和桑清衍的關(guān)系嚴(yán)格來說并不是平等的,他們的婚約更建立在一場交易,甚至是一個假象之上。

    盛千嬋從來沒有忘記,她只是個臨時上陣的冒牌貨,她沒有什么蘊靈體,跟原來的盛千嬋更是八竿子也找不著干系,自然也生不出桑家想要的純血后代。

    她時常會有一種真相揭露,原主回歸,大家各自歸位的危機(jī)感。

    如果這一天到來,那么桑清衍是不是也會讓她就此離開,選擇他真正應(yīng)該娶的妻子呢?

    盛千嬋不知道。

    她完全摸不準(zhǔn)桑清衍的想法,即使他事后承認(rèn)跟她發(fā)生的那一切并不是欲望使然,而是因為他喜歡,他也想要,可她還是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對她的喜歡。

    或許,這也是因為她有些鴕鳥地把頭埋起來,并不愿意去深究的緣故。

    她在逃避著,不愿去細(xì)想他們倆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未來又該如何發(fā)展,自欺欺人地度過一天是一天,好像這樣就能阻止某些事情繼續(xù)失控一般。

    但現(xiàn)實從來不會如人所愿。

    當(dāng)盛千嬋嘆息著再度翻身時,她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她微微一愣,心有所感。

    內(nèi)心多少有些不情愿,一度想著就當(dāng)作沒聽見,可門外的人卻又持續(xù)地敲了幾下,大有她不開門就不停的架勢。

    真是的,他真想進(jìn)來,這門還能攔得住他?

    盛千嬋內(nèi)心抱怨著,耷拉著眼爬起來給人開了門。

    門外,月輝清朗,灑落在男人身上,照得他愈發(fā)芝蘭玉樹,恍若仙人。

    “干嘛?”

    大晚上不睡覺來找她,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桑清衍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微微瞇眼。

    “來提醒你,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一臉正經(jīng),以最公事公辦,就事論事,仿佛只是在說一件計劃之中的事的態(tài)度,對盛千嬋說道:“今晚雙修嗎?”

    第75章 又不是她想誤會的!

    “雙修?什么雙修?”盛千嬋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表情無辜,“我怎么不記得有什么約定?”

    她試圖裝傻,桑清衍卻不慣著她。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嵝训溃骸澳惝?dāng)初在婚后的第二日, 親口跟我提的要求, 在家時每三日雙修一次,你忘了?”

    她沒忘,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倆之間的所謂雙修啊!

    要是她堅持不記得,他該不會還要把自己的記憶抽出來再放映一遍吧?

    盛千嬋實在不敢賭,萬一被當(dāng)場打臉就更丟人了。

    她內(nèi)心的小人瘋狂咆哮, 面上還是一副優(yōu)雅得體的神情,瞳孔微微放大,眉毛稍稍揚起,有一種被提點過后恍然大悟的開竅感。

    “哦,是這樣啊,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才怪。

    桑清衍聽不到她的心聲, 等到了肯定的回答便微微轉(zhuǎn)頭, 向他的寢殿方向側(cè)目:“那走?”

    不走還能扛著她過去啊?

    盛千嬋暗暗腹誹,瞄了一眼桑清衍穿戴得一絲不茍的裝束, 視線從他領(lǐng)口滑到胸膛,又一路下移, 最終嘴角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率先往他的院子邁開了腳步。

    “真是勞煩您不辭辛苦來提醒我了, 我這就去。”

    ……

    時隔多日, 又踏進(jìn)冷冷清清沒有人氣的寢殿,縱然有了心理準(zhǔn)備, 盛千嬋還是難免感覺有些緊張。

    現(xiàn)在的她太冷靜了, 一點熱血上頭的沖動都沒有, 她甚至有點回憶不起來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有膽量提出另一種雙修方式,還親身上陣實踐,推倒了比平時看起來更可怕的桑清衍的。

    記憶里那些過于令人臉紅心跳、少兒不宜的畫面,更是讓她難以置信其中的主人公之一是她本人。

    她不是被鬼上身,就一定是被人下降頭了!

    好在寢殿與印象之中的極簡肅寂也有所不同,一些與這里的風(fēng)格看起來格格不入的毛絨擺件大大沖淡了原有的冷曠之感。

    當(dāng)盛千嬋的目光落到頂著一張滑稽臉的白色毛絨團(tuán)子上時,她詭異地產(chǎn)生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受。

    沒想到桑清衍不是隨口說說,還真將她的毛絨玩偶擺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他平時坐在桌邊時,會一邊擼著毛絨團(tuán)子一邊看書喝茶嗎?

    盛千嬋覺得這個畫面無法想象。

    不過,不可否認(rèn),她的心情輕松了一點。

    身后,桑清衍的腳步聲緩緩靠近。

    自從被她抱怨過走路總是沒有聲響容易冷不丁嚇人一跳之后,在她身邊時,他總是有意地制造出一點動靜來,好讓她清楚地察覺到他的到來。

    可人總是善變的,就比如此時,盛千嬋又覺得他這樣也不好。

    他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跟她逐漸怦然加快的心跳聲幾乎重合。

    就在她這一眨眼間的神游中,桑清衍靠得更近了,她仿佛能夠感受到他周身清新冷冽的氣息從后方鋪天蓋地地涌來,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領(lǐng)域內(nèi)。

    危險。

    盛千嬋后頸微微一涼,寒毛豎起,有一種被盯上的危機(jī)感。

    警報又開始作響,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身后的男人就像優(yōu)雅從容的獵豹,明明走得也不快,就那么慢條斯理,閑庭信步似的追上了獵物,將柔弱無助的小小獵物按壓在爪尖下揉搓。

    太被動了。

    盛千嬋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于是她化被動為主動,加快步伐,幾乎三步并作兩步,一溜煙沖到了床榻邊,然后視死如歸般地一屁股坐下,抬手脫掉輕薄的外衫,沖著桑清衍拍了拍床沿說:“好了,來吧。”

    “……?”

    桑清衍正邁出去的腳不由自主地頓住。

    他看了眼坐在床邊,身上衣物脫得只剩一件幾乎遮不住春色的小衣,一臉堅定仿佛只為完成任務(wù)般的少女,眼里緩緩地飄過一絲迷茫。

    盛千嬋:“……”

    盛千嬋也捕捉到了那一絲茫然,于是她沉默了。

    其實在她轉(zhuǎn)過身回頭的剎那,她就隱約地意識到事情似乎和她預(yù)想的有些不一樣,可能她搞錯了什么東西,桑清衍或許并不是要跟著她到床榻這邊來,而是準(zhǔn)備去邊上的靜室修煉。

    她的余光似乎都瞥到了他腳步的轉(zhuǎn)向。

    可是,她剛才的動作太快了,身體的反應(yīng)遠(yuǎn)快過大腦的思考,等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勁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表演完了一套絲滑小連招。

    “…………”現(xiàn)在就是很想逃。

    可以的話,她想連夜扛著身下的床榻逃離這個世界。

    在很短卻又讓人感覺無比漫長的對視中,桑清衍長眉輕挑,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朝著床邊走來,順手將她褪到腰際的外衫拉了起來,直到遮蓋住雪白纖巧的鎖骨。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肩頭,輕薄的外衫根本阻隔不了肌膚與指腹相接的觸感。

    細(xì)微的涼意與熱意對比,讓她愈發(fā)無法忽視肩上的那只手。

    盛千嬋尷尬,羞澀,覺得不自在又有點難堪。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將桑清衍的手甩開,但不奏效,卻也不想直視他,只好偏過臉,氣急敗壞地問:“你干什么?”

    “我說的是像從前那樣雙修。”桑清衍低聲說著,語氣也透著一絲手足無措。

    按理說,他將衣服拉上來就應(yīng)該把手放下,可他的指尖卻不受控制地在盛千嬋的肩膀上流連。

    這不應(yīng)該。

    他使出十二分的自制力,若無其事地將手抽離。

    肩上的壓力驟然消失,盛千嬋卻感覺心里有一絲空落落的,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她沒開口,倒是桑清衍接著在說:“我看你最近刻苦修煉很累,與我雙修或許會快一些。”

    盛千嬋斜他一眼:“你確定不是為了早日生孩子?”

    從前這人為了讓她早日生出擁有桑家血脈的后代,可是積極地催促著她夜夜一起修煉,要不是以那種方法八輩子都生不出崽來,沒準(zhǔn)她這會兒都懷上了。

    才不信他的好心呢。

    “若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還用從前的雙修之法。”桑清衍皺著眉解釋道。不管是誰,被誤會總令人不愉快。

    他急著辯解,盛千嬋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疑問也跟著脫口而出:“你知道了?”

    話一出口,她就自知失言,果然,桑清衍看她的眼神也瞬間變了。

    漂亮的鳳眼微微瞇起,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果然,你也早就知道。”

    盛千嬋搖頭,張口就是否認(rèn)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也不知道。”開玩笑,誰會承認(rèn)啊,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