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仙尊后我真香了 第12節(jié)
原本她覺得滿臉的傷是天然的偽裝,恰好能隱藏她的身份,可惜和桑清衍見了一面后,她就知道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比起原先的相貌,那還是一張毀容似的臉更有記憶特點(diǎn)。 沒辦法,在這個修士占主導(dǎo)的世界里,丑到極點(diǎn)的人真不多,女修更是幾乎沒有不漂亮的,把她之前的樣子放在人群里,就跟在白棋里找一枚黑棋一樣,格外的醒目。 盛千嬋考慮了半天,一咬牙,決定還是把臉治好吧。 天天看自己頂著一副鬼見愁的臉,也影響心情不是? 至于治好被人認(rèn)出來怎么辦,盛千嬋倒是不擔(dān)心。用法器法寶容易被人識破,現(xiàn)學(xué)一些幻化的手段不說能不能學(xué)得會,肯定也不保險,但是化妝這種沒有一絲特殊力量的凡人手段就不一樣了。 任你rou眼看,神識感知,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妥。 誰讓化妝在另一個世界是東南亞四大邪術(shù)之一呢,身為愛美的女孩子,哪個還不會一兩手了,都是基本功罷了。 盛千嬋苦中作樂地想著,唰唰往臉上涂脂抹粉,手下的樣貌也在慢慢地發(fā)生著細(xì)微的改變。 很快,一張漂亮卻又有些陌生的臉蛋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 盛千嬋滿意地拍了拍手,收起家當(dāng),將現(xiàn)場毀尸滅跡,隨后借助符箓向著南明圣宗馬不停蹄地趕去。 大燕都城,她是不敢回去了。 她得罪了清玄仙尊,這會兒再回去,那就是甕中捉鱉。 去其他地方路途又太遙遠(yuǎn)了,半路暴露的風(fēng)險極大,而且她手中的防身武器庫存剛剛見底,萬一途中遇見危險,她也沒什么自保能力。 思來想去,也就南明圣宗比較適合藏身。 正值宗門祭典,還要選拔新弟子,天南地北不知道涌去了多少修士,混在人群中首先就不容易發(fā)現(xiàn);其次,南明圣宗地界內(nèi)沒幾個人敢鬧事,被半路下黑手的事很少發(fā)生,安全性高;最后,清玄仙尊只是來走個場子,頂多觀完禮道個賀就會離開,他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敢來一手燈下黑,得罪了他還敢湊到他眼皮子底下。 人總是容易被慣性思維誤導(dǎo),可她不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盛千嬋摸出小本本看著自己最近更新的計(jì)劃,反復(fù)盤了幾遍,都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敢這么做,除了利用逆向思維,她也是有一點(diǎn)依仗的。 特級通緝令有一個特點(diǎn),是她來到大燕都城后才知道的。原來,每一份特級通緝令中都關(guān)聯(lián)著最初的那一份原稿,而那份原稿中往往都蘊(yùn)含著被通緝者的精血等可以追蹤到對方的事物,所以只要遇見被通緝的人,通緝令就會自行顯化。 剛得知此事時,盛千嬋心中只有后怕,可回過神來試了試,她就發(fā)現(xiàn)特級通緝令對她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這就是盛千嬋的依仗。 哪怕桑清衍說她體內(nèi)的血脈氣息能夠辨認(rèn)出她,那也得要她先流血不是嗎? 只要不受傷,不給別人這個機(jī)會,那她就沒什么好心虛的,任誰拿著通緝令站面前,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 等到了南明圣宗,估摸著祭典和弟子選拔儀式都快到尾聲了,她只需要悄咪咪地混進(jìn)弟子堆里藏上一陣,那會兒清玄仙尊也差不多觀禮完畢該走了,到時候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希望這輩子都別再見面了…… 盛千嬋想象得很美好,一抬頭,只見遠(yuǎn)處青山連綿,靈氣氤氳,一座巍峨雄壯的大山矗立在群山之間,靈氣盤繞,似有化成火鳳之意。 這里已經(jīng)能看見遠(yuǎn)方屬于南明圣宗的那座大山了,她的目的地就快到了。 …… 而同一時間,銀湖秘境也發(fā)出了轟隆的巨響。 一道清越的鳳凰啼鳴之聲響起,隨后,身著白衣,渾身清冷之氣無法掩蓋的桑清衍托著一面銀色的古鏡從秘境中走了出來。 身后,偌大的銀湖秘境失去了核心便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崩塌。 桑清衍冷眼一掃,揮袖間隨手扔下一個封印,將這一處化作虛無的空間封印了起來,然后飛身入云霄,登上了易子鈺親自駕駛過來的白玉樓船。 “仙尊?!?/br> 桑清衍眺望著南方,鳳眼微瞇。 半晌,他淡淡地說道:“走吧,去南明圣宗?!?/br> 第11章 他預(yù)判了她的預(yù)判。 白玉樓船內(nèi)。 易子鈺站在桑清衍身前巨細(xì)無遺地匯報(bào)著這幾日在大燕都城的見聞,想到這位大佬臨走前的吩咐,他那一向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都收斂了不少,說著說著就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我已經(jīng)把整個燕京都轉(zhuǎn)了一遍,可還是沒能感應(yīng)到那位盛家姑娘的存在。按理說,我的占星術(shù)不可能出錯,圣物的指引最終也是落在這一方位,沒有道理找不到人啊……” 易子鈺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再這么下去,桑清衍該不會玩真的,直接把他綁了送上花轎吧? 他冷不丁打了個冷戰(zhàn),回過神來。 “仙尊,你聽說我,其實(shí)我還有別的辦法” 易子鈺正要為自己找補(bǔ),卻聽冷著一張臉的桑清衍突然開口打斷了他:“不用了?!?/br> “嗯?” “已經(jīng)找到了?!?/br> 聲音聽著比平時還要冷好幾度,沒有半點(diǎn)的喜悅。 不像是找到了人的樣子啊。 易子鈺探頭往桑清衍背后看去,望著空蕩蕩的甲板,那雙溫柔瀲滟的桃花眼里透露出大大的疑惑不是說找到了嗎? “人呢?” 桑清衍:“……又被她跑了?!?/br> 下次再見,就應(yīng)該直接綁了她的手腳。 “哈”笑聲還沒出口,硬生生被易子鈺拐了個彎,變成了一聲怪異的疑問句:“哈?” “還有人能在仙尊您的手底下逃跑?”易子鈺輕咳一聲,立刻低垂眉眼,好奇地問道,“要不然,您展開講兩句,那盛家姑娘到底是怎么跑掉的?她不是才照神境的修為嗎?” “還不到照神,堪堪食氣?!?/br> “那您可比她高了好幾個大境界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 桑清衍瞥了一眼自家客卿,從他溫順的表象底下窺見了藏得不算太好的八卦神色。 “她上次就在我和你,還有桑家與盛家的勢力下跑了?!?/br> 這么一想,倒也不算太意外。 不過盛家姑娘還真跟條泥鰍似的,第一回 是沒有防備,這一次她修為還不知怎么變低了,堂堂清玄仙尊竟然還能讓她從手里逃了? 易子鈺越發(fā)的好奇了:“所以,那盛家姑娘到底使了什么法子?” “旁門左道罷了?!?/br> 秘境之中發(fā)生的事,桑清衍并不準(zhǔn)備多說。很多事易子鈺并不知道,他也不能說,尤其是那個除了他以外這世上幾乎無人知道的秘密。 然而,桑清衍說得愈是云淡風(fēng)輕,易子鈺的笑容就愈發(fā)如沐春風(fēng)。 等最后一個字音落下,他的嘴角便不可抑制地越翹越高,最后噗嗤一聲徹底破功。 “哈哈哈哈哈……” 看桑清衍臉這么臭,多半是完全沒從對方手里討到好。 而且連赤天都學(xué)著低調(diào)做鳥了,看見他都沒撲過來叨他,說明他們這位仙尊大人這一次吃的虧是真的不小。 易子鈺嘖嘖稱奇,那盛家姑娘真是個天才啊,擅長逃跑不說,還能讓堂堂一位仙尊吃癟,實(shí)在厲害,厲害??! 桑清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笑,回想起盛千嬋對他做過的那些事,以及醒來時看見的那件蓋在他身上的櫻粉色紗衣,他的目光就慢慢地染上了一絲幽暗的色彩。 ”好笑嗎?” “……” 易子鈺趕緊收斂笑意,搖搖頭。 “對了,仙尊,既然盛家姑娘又跑了,那我們是不是要通知大燕都城,讓他們幫忙” 話還沒說完,桑清衍就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 “不必。”冷冽的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群山之間,仿佛透過層層疊疊的云霧窺見了背后的南明圣宗,“她沒有那么蠢?!?/br> 不會蠢到去大燕都城自投羅網(wǎng)。 燕京的四方城門一旦關(guān)閉,就是蚊蟲也不可能飛出去一只。 那個敢對他下毒的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陷于這種危險的處境。而且她膽子那么大,肯定也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 易子鈺看著他們所在的白玉樓船前往的方向,再聯(lián)想到桑清衍的視線,忽然靈光一現(xiàn):“她在南明圣宗?” 這回,桑清衍終于給了他一個“你還不算太笨”的眼神,微微頷首算是確認(rèn)了。 “唔,這樣啊……” 易子鈺若有所思地伸出手,笑瞇瞇地掐指算了算。 “依我算出來的結(jié)果看,這一次行程是大吉,想必能夠順利找到盛……誒?誒?仙尊你怎么走了?” 桑清衍走得頭也不回。 這群算命的但凡靈驗(yàn)一次,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把盛千嬋帶回去。 …… 易子鈺無奈地收回手,兩手揣袖,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好吧,既然仙尊大人您對我的占卜之術(shù)沒興趣,那我這里有一種特殊的丹藥,你要不要看一眼?” 果然,腳步頓住了。 易子鈺淺笑著走到桑清衍身側(cè),瞥了一眼垂頭喪氣地蹲在他肩膀上的丑鳥,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地打小報(bào)告:“是一種以我見識而言也從來沒見過的新丹方,瞧著挺有意思,可惜在拍賣會上撿漏拍下來的幾瓶丹藥都被赤天嚯嚯了,就我手里還恰好留下了一顆?!?/br> 言下之意,要是沒有丑鳥暴殄天物,他們還能有更多的研究資源。 丑鳥朝天哼了一聲。 易子鈺笑意盈盈,點(diǎn)到為止,兩指夾著那顆不太圓溜的丹藥遞到桑清衍跟前。 “喏,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