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結婚日常[雙穿] 第34節
果然跟想的一樣?,馮萊萊覺著自己識人也挺準的。 過程雖曲折了一些,總算達成了?共識。 李重潤爭取說:“馮萊萊,你?看?這樣?行嗎,以后劈柴燒火洗菜這些都是我的,對,再加上刷碗,用這些換我不做飯可以嗎?做飯對我來說難度太大?了?。” 要不是他之前使喚她沒夠,馮萊萊對室友的要求是很低的。只要肯幫著分擔一些,她也不介意多干點。 這會兒她卻要分工徹底:“嗯,刷碗咱們可以輪值日,家里衛生我負責擦灰,你?負責拖地?可以嗎?再有一方?生病或有事時,另一方就要把所有活兒先擔起來,你?看?還有要補充的嗎?” 很?公平了?,李重潤沒意見。 之后就邊實施,邊查缺補漏吧。 —— 第二天早起蹲馬步時,李重潤就跟趙四海申請了往后要提前半小時下武課,早飯他也要幫忙。 知道這個外孫女?婿可能做不長,趙四海現在都是拿他當記名弟子看的。 外孫女婿是要攏絡心疼的,徒弟可是要拿來使喚的。 趙四海只問半個小時夠不夠干活兒,不夠他還可以多給點時間。 大不了他們明天再早起點兒就是了?,反正他老人家也沒那么多覺要睡了?。 那樣豈不是要四點多點兒就要起來,李重潤忙搖頭,表示自己麻利點兒,半個小時足夠了?。 昨天加今天,李重潤很?知道自己在趙四海這里失寵了。 他很?敬重趙四海,雖然外孫女?婿是做假的,可既得他傳授功夫,他是拿他當武業師父的。 所以,無論?師父啥態度,他也只能受著了。 就是心里有點小失落。 —— 馮萊萊去上班沒多久,趙四海院子門口就開來一輛車。 趙四海和李重潤從窗子里見到,從?屋里出來。 車里人也抬著坐式擔架進了?院子。 抬擔架的一位趙四海認識,是縣里的張副縣長,之前帶著人來求過診。 看?到張副縣長焦急的神色,趙四海就有了?數。 讓李重潤搭把手,幾個人把擔架上的中年人從擔架上小心挪到屋里炕上。 趙四海一刻也沒耽擱,趕緊仔細檢查傷處。 這一看?,確實很?嚴重,膝蓋處大面積粉碎性骨折。 趙四海看?著盯著他嚴肅臉的張縣長:“去醫院瞧過了?吧?是不是都說沒救了?,腿要廢了??” 中年人眼神灰暗,這樣的話兩天來他已經聽麻了?。 而且他也根本不相信鄉下的赤腳大?夫土郎中能挽救他的腿,省城寧新市人民醫院的骨科醫生都說治不了?。 若不是身邊人聽了張縣長說有這位老整骨的能人,都想再試試,非讓張縣長送他過來,他自己是已經放棄了?。 張縣長卻聽出話音:“趙師傅,那你?這是能治?” 趙四海還是如常的語氣:“能,不過就是遭罪些,得一直躺三個月,頭半個月還得住在村里,半個月后拿著我配的藥膏,回去接著敷,我保他的腿能接著走。不過跑啊跳的別想了?,下雨陰天腿疼這些免不了?,若太疼了?,每年來扎幾針,能好不少。” 這回,都不用張縣長說話,中年傷患已經激動地抓住趙四海的手:“老師傅,你?是說我的腿能救?你……你可不能說假話。” 不管是什么身份,在趙四海眼里只是傷患,他也從?未因為誰的身份高低,而有所不同。他治過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怕有誰刁難。 甩開手:“說了?能治,啰嗦什么。”又對張縣長說,“得給他抬到下頭院子治,開始治了?就再挪不得了?。” “趙四傅從?不說大?話,傅同志你?要相信他。他脾氣直,你多擔待。”張縣長先跟中年傷者解釋著。 傷者一聽有治,哪還管趙四海態度不好,看?著趙四海的眼神都快熱切出花了?。 都是熟門熟路了?,招呼那個年輕司機,又把中年人挪到擔架上,去了?前頭院子。 到了那邊找了個干凈屋子給安排好,趙四海要回去配藥,李重潤也跟他一起。 要住半個月,換洗衣服洗漱用品都得準備。 年輕司機說他開車回去取,那位中年傷患讓張副縣長也回去繼續上班。 于是叮囑院里那家好好看護,一行人重往石屋那邊去了?。 看?著張縣長兩人上車,趙四海和李重潤進了自家院子。 可半天也聽不到車開起來,李重潤回頭看?,年輕司機已下了?車,車子應該出毛病了?。 第28章 工作 這會兒的司機都會修車, 看司機從后備箱拿了工具箱出來,李重潤就沒再關注。 趙四海這會兒在配藥,是不好給?傳人之外的人看見?的, 李重潤就在門外找了個凳子坐下。 等會兒搗藥,他還要幫把手。 有些藥是要分開搗的, 今天的傷者患情嚴重,用藥肯定又不一樣,趙四海一個人可能忙不大過來。 曬著太陽, 坐了能有十多分鐘,外頭腳步聲響起。 是那位司機小王滿頭汗地走進來, 看到李重潤, “這位同志,你看你能不能幫著去給?公社掛個電話?, 就說張副縣長坐的車壞了,讓他們派個會修車的好手老師傅來。” 感情車還沒修好呢,看那邊張副縣長也急得來回走。 李重潤抬手撫了下額頭, 這是生怕他改主意, 直接送上門來了? 他本來沒想走捷徑的, 站起來:“我幫你看看吧。” 小王當他是答應去打電話,跟在后頭,兩人一起出了院子。 可看到李重潤竟去了車跟前,正往掀起的引擎蓋兒下頭打量呢。 “哎, 這位同志, 你也不懂, 還是快去幫著打電話吧。張副縣長急著趕回去工作?, 辛苦你了。”小王過來催道。 李重潤的氣場很強,讓人不敢輕慢, 小王說話?下意識地就客氣起來。 “誰說我不懂,十?分鐘后,保你車能開走。”果然什么師父帶什么徒弟,雖只是記名的,說話?都是一樣風格了,張口閉口都是“保你”的。 他這樣自信睥睨的,小王也想起趙四海剛也是這樣說能治的。 趙四海的能耐張副縣長都深信不移的,對李重潤他也不敢再小看了。 李重潤才不管他要怎么想,朝他一抬頜,“把工具箱給?我遞過來。” 下達指令的語氣是那么渾然天成,小王停頓都沒有,跟條件反射一樣,趕緊從地上提起工具箱遞到他手邊。 那邊張副縣長也注意到這邊,走過來審視地?看著李重潤。 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容人忽視,從進院子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 能在趙四海院子里來去自如的,必是趙四海很親近的人。 他是知道趙四海一直留在沅溪大隊,是為守著女兒一家。 可他也知道趙四海的女兒一家都是尋常村民,這位青年的氣度,根本不像農家出身。 現在的工具都太老?式了,李重潤挑揀半天才找到稱手的。 小王就看,那些在他眼里復雜到頭暈也分辨不出來的部件管路,人家都不用細辨,手法嫻熟老?練地?動動調調,十?分鐘都沒用,轉頭示意他把頭移開,伸手把引擎蓋兒就給扣上了,很自信地?,“可以了。” “”這就好了?”小王張大眼看向李重潤。 “上手不就知道了。”看到趙四海已經出了屋子張望著,應該是在找他。李重潤扔下兩人,自顧回去了。 小張半信半疑地開門坐到駕駛室,試著打火,這次很輕松就打著了。 小張自己也學了幾個月修車,并不是一點不通。 所以他才覺著李重潤不一般,修車的技術比經驗技術高超的老師傅們都精湛一樣。 車子打著了,張副縣長也趕緊上了車。 小王車都開出去了,他還一直從車窗探出頭往李重潤那里看。 他對這位看似深藏不露的青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院子里,看到李重潤回來,“那邊咋才走?”趙四海問。 “車子壞了,我過幫著看了下。”李重潤隨口回著。 趙四海忙著搗藥膏,以為他只是去幫著搭把手,也沒在意。 這次配的藥膏工序很繁瑣,趙四海和李重潤兩個人,一直搗了兩個小時才完成。 輔助工具也和以往不同,大大小小的好幾種,李重潤也都是頭次見?。 一切準備就緒,趙四海帶著李重潤又去了下頭院子,要開始治療了。 —— 馮萊萊回來時,看到院子里,趙四海還好,只是臉上略帶疲態。 李重潤又卻整一個被煮蔫了的狀態,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你回來了,抱歉,今天實?在來不及準備了,我多刷頓碗補上行嗎?” 昨晚剛協商好分工合作?,今天就失信了,李重潤有些不好意思。 “萊萊,今天來了位重傷號,重潤一直幫我忙到現在,不少累到。你安排他什么活計了?”趙四海幫說話?了。 看也看出來了,馮萊萊很大方地?:“今天都我來,簡單吃點兒很快的。”卻沒說不用李重潤補刷碗。 條款定好就要嚴格執行,開始就把口子打開,后面?人情多?了,又會走樣。 “鍋里有熱水,萊萊你別?用涼水。”李重潤在后面提醒她。 馮萊萊早發現了,這人高?興了喊她“萊萊”,小心眼生氣時就會喊她“馮萊萊”。 “好的呀!”馮萊萊進了廚房。 早上發現rou拿出來沒吃,空間里還能補充一份兒后,她心情一上午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