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惱羞成怒 rir iwen.com
“話說回來,”瑾茗側過頭問米里爾,“你沒有事情要做嗎?我們要待在這里到什么時候?” 不是說這里不好,只是在這里待久了,總覺得時間流動都變緩了,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就她和米里爾兩個人,她不大喜歡。 米里爾不敢透露說他的任務就是跟著瑾茗觀察她的日常生活,比起她自己的住處,這里的確空曠無趣很多。 他偶爾會在這休息,當做臨時的歇腳處,算是他私人的空間,他不大在乎是不是過于空曠,因為白色干凈,他喜歡干凈,所以沒想過要怎么去裝飾,帶了瑾茗過來后,他才后知后覺這過于的單調無趣。 什么都沒有,觸目是一片單調的白色。 瑾茗想離開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暗中跟著瑾茗很長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也了解過關于瑾茗的事,不能說完全了解瑾茗,熟悉肯定是熟悉的,可瑾茗不一樣,他現身跟她接觸的時間只有這么一會兒,最多算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兩個不算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會尷尬在所難免。 沒有這次意外,他其實并沒有現身的機會。 把她送回去后,他又該隱藏起來默默關注她,說不定沒有再次見面的機會了。 他的性格擰巴,說話不好聽,瑾茗很快就會把他忘記的。 她是主神大人重點關注的人,自己不應該有別的想法,再說了,她只是一個來者不拒的花心的人類,能力也不算出眾他信奉的準則高尚而純潔的,瑾茗完全不滿足他對另一半的期待。 他有更好的選擇,自己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他明明是這么想的。但又痛恨她不夠專一,在不同的人之間來回周轉。看后續章節就到:qu yu shuw u. 他這么想著,話卻不受他控制地脫口而出。 “你跟誰都是來者不拒的嗎?那我呢?”他動了動翅膀,鬼使神差地問道。 話一說出,他就后悔了,渾身僵住,不敢側過頭去看瑾茗的表情,恨不得用自己的翅膀把自己嚴絲合縫地罩在一起。 他不該問這種話的。 他知道自己說話不好聽,可他從來不打算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瑾茗沒往那方面想,她思索了一會兒,還是不明白米里爾說的是什么意思,他看起來好像也不大正常,經常前言不搭后語的,讓她感覺奇奇怪怪的。 她怎么盡招惹些不大正常的人? 也可能因為對方都不能算作是人,才這么奇奇怪怪的。 瑾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還是說當做沒聽到? 米里爾看起來很要面子,不然她還是當做沒聽到好了。 瑾茗將視線挪了回來,不吭聲。 米里爾察覺到瑾茗的視線落到他身上,緊張地想著要怎么搪塞過去,他在腹中打好草稿,打算若無其事地把這話題帶過去,沒想到瑾茗看了他一會兒,就把頭扭過去了。 扭過去了?扭過去了??她這是什么意思?一點都不在意是嗎?米里爾簡直不敢相信,他瞪大眼睛看向瑾茗,似乎想弄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瑾茗無言給他帶來的屈辱更甚于他脫口而出主動求歡。 本來他該順著這臺階下的,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可他咽不下這口氣——難道跟他做還委屈她了? 強烈的虛榮心讓他不滿于瑾茗的態度。他不管尷不尷尬,不管自己的心思會不會暴露了,他現在只想問個明白。 于是他扯過瑾茗的手腕,逼得瑾茗不得不看向他,他惡劣地笑著,掩飾著他的不自信,眼里卻暴露了他的內心,帶著點受傷的哀戚,他問道:“為什么跟他們做就可以?跟我做卻不行?像你這種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跟你上床的嗎?” 瑾茗皺著眉頭,看他緊攥著自己的手腕,聽他說著露骨的話,終于恍然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有病吧?”她的好脾氣宣告用完,耐性在米里爾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言亂語中磨滅,瑾茗罵了他一聲,不耐煩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扯回來。 哪有人一上來就問能不能跟他做的?順帶著還不分青紅皂白把她詆毀了一番,這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更何況他的話中提到的‘他們’,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悄無聲息地關注了她很久,不然怎么了解得這么清楚? 還以為是什么救命恩人,原來是偷摸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的大變態。 米里爾抿著唇,不肯放開她,他看起來年少,涉世不深,實際上年齡不知道要比她大多少,與溫和的外表不同,他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又或許是因為身在他的地盤當中,瑾茗一時間竟然沒能掙脫開來,被他握住的手腕已經隱隱泛紅。 “為什么要罵我?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米里爾很是不解,她不是向來來者不拒的嗎?他對自己的外表、身份很有自信,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夠好,比起龍和人魚來說,他明顯是更好的選擇吧? 瑾茗怒了。 倒不是因為羞恥她在那么多人中間周轉,而是對自己的隱私被人窺探而感到不滿。 尤其米里爾以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跟她說話,仿佛是施舍一樣,她很不喜歡。 她冷下臉,嘲弄道:“還以為天使是什么正人君子,把我救下來卻帶來這個地方,恐怕是別有所圖吧?說是恰巧,可是只有你自己清楚是不是早有預謀。” 米里爾氣得不輕,他好心救了她,還遭她這樣的猜測,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才不會做出這樣無恥至極的事來。 “我沒有!”他反駁道,他似乎很少與人爭執,也很少遭到別人這般的猜測,一時氣得說不好話來,眼里也氣得眼淚直掉。 在氣勢上就輸了瑾茗一大截。 他一激動,羽毛就開始掉,似乎覺得這樣很沒面子,他側過頭去,不想讓瑾茗看到他這副樣子。 “你偷看我還有理了?”瑾茗接著說,“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她說的的確是事實。可整件事不是她想的那樣子,他不是一開始就決定要跟在她后面的。米里爾想要反駁,一出口就是哭腔,他恨恨地用另一只手抹掉自己的眼淚,紅著眼瞪著瑾茗。 瑾茗毫不客氣地回瞪著他,沒有因為他流眼淚了就心軟——這件事米里爾確實沒有資格說自己是無辜的。 看瑾茗仍舊是咄咄逼人的樣子,米里爾氣不過,于是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條繩子來,想要把瑾茗捆起來。 這是他的空間,他想要什么就能變出什么了,瑾茗看他明的不行打算來暗的,冷笑一聲,眼里對他的嫌棄更濃烈了。 米里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瑾茗比他還要擅長使用繩子。 在剛來到異世界,還沒能熟練掌握異能時,瑾茗對于獵物都是使用繩子把它們牽制住綁起來的,對于繩子的使用總比沒用過繩子來綁人的米里爾要熟練得多。 所以當繩子到了瑾茗的手中,米里爾被瑾茗利落地綁住雙手時,他還沒弄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