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3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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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趴在桌子上,之前那個小手機已經沒法玩了,他手指無聊地敲擊著桌面,等著吃飯,他有些頭暈,他覺得應該是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 [14:你餓了。] 哦。 陳懸將菜在鍋里炒制好燉上,在一旁洗起新買的一套餐具。 賞南伸長脖子看了眼,“給我買的?”他問陳懸。 陳懸不咸不淡地嗯了聲,他將水淋淋的碗擦干,舉起來給賞南看,“專門的寶寶餐具。” “…….” 賞南重新趴下,他不指望陳懸能做出什么改變了,他想養娃就養吧。 只要黑化值能清零就好。 雖然直到現在,黑化值都沒怎么動。 將一整套的新餐具擦干后,陳懸挑了幾只順眼的擺到賞南面前,尺寸并不是真的寶寶用的尺寸,應該是材料和檢驗標準之類的,會更加嚴格。 賞南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甚至有些興奮的陳懸。 做的菜并不多,兩個炒菜,一個湯菜,還有一個沙拉,另外還有一盤水果,陳懸的手藝,不管是在做娃娃還是做飯上面,身為一只傀儡,都是無可挑剔的。 賞南抓起印了貓爪印的勺子,舀了一勺雞丁喂進嘴里,“好吃!” 賞南都忘了自己多久沒進過食了,熱乎乎的rou和蔬菜喂進嘴里,他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頓時都回來了不少,看陳懸也越發順眼了。 只是他吃不了多少,他身體承受不了忽然涌進來的養分。 他只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喝了一碗湯。 當他伸手想去拿紙巾擦嘴的時候,桌子上的紙巾盒已經被陳懸搶先一步拿走,他抽了兩張紙巾,站起來傾身用紙巾擦了擦賞南的嘴巴。 他動作不輕不重,賞南看著對方,想自己伸手去拿,卻被拍了下手背,陳懸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筷子,“我在的話,就不用你自己動手。” 在陳懸眼里,阿南還是阿南,不管尺寸大小,都只是他的娃娃,這一點不會變。 他照顧自己娃娃的衣食住行是應該的。 賞南比了個八的手指,“但我年底應該就成年了吧?”付暄死的時候是十七歲,年底成年,正好。 陳懸夾著一片小白菜,笑了,“付暄躺了八年,你現在也是二十五歲,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明白嗎?” 賞南忘了這一點,他沒反應過來。 “明白了。”他低下頭,不過他又瞬間意識到不對,“那我都二十五了,你還這樣?” “你八十歲,這一點也不會改變。”陳懸將水果推到賞南面前,“我記得你識字,等會自己挑個姓。” 賞南拿了一把小叉子,“我剛剛就已經挑好了,姓賞。” “賞?” “對,欣賞的賞。”賞南本想說孤芳不自賞的賞,話到嘴里又咽回去了,他一個娃娃,再機靈,也不應該會突然來一句詩,陳懸不得把他拆開好好查探查探才怪。 陳懸想了想,“很適合你。” “賞南。”陳懸將阿南的新名字含在嘴里念了念,又抿了抿,賞南在對面,莫名聽得頭皮有點發麻。 - 賞南在家里養了半個月左右。 他每天晚上都能聽見自己內臟運作的聲音,雖然微乎其微,可他就是能聽見。 不僅如此,他身體的生長速度異于普通生病的人,他臉上很快就有了血色,皮膚開始有了彈性,指甲和頭發都慢慢出現了淡淡的光澤。 若說第一天成為人時,他看起來還有幾分娃娃樣,可就過了半個月,他看起來和人類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一定要說的話,就只能說他漂亮得不像個人類。 陳懸從洗手間出來,他頭發吹得半干,比之前又長了點,散開,落拓之中又因氣質而顯得優雅,他在走出洗手間后,看見光著腿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賞南,頓了頓,腳步一轉,去工作間里拿了雙白色的棉長襪出來。 賞南現在看見陳懸就害怕,陳懸先是把他當自己的娃娃,再才是當一個人對待。 可這個時候,都該睡覺了,他來找自己,多半沒什么好事。 他放下果盤,放開盤起來的雙腿,“干嘛?” “襪子穿上。”陳懸在旁邊坐下,拍拍膝蓋,“腿放上來。” 賞南無奈地坐上沙發,往后挪了挪,將兩條小腿擱到了陳懸的膝蓋上面。 他現在身體的每一處,都是按照陳懸覺得最漂亮的標準捏出來的。 連四肢的粗細和渾身皮膚的色度,甚至連手指和腳趾,都被陳懸捏得毫無瑕疵。 細瘦的腳踝被白色長襪包裹住,一直逃到了膝蓋下方兩指,雪白的皮膚稍用力一捏就是一塊紅斑。 陳懸目光在賞南膝蓋上停留片刻,輕輕拍了他腳背兩下,“好了,拿下去。” 賞南忙不迭地把腿拿了下去,揣進拖鞋,“睡覺了。” 他踩著拖鞋,跑進了唯一的臥室。 陳懸將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打掉了,除了一個多功能室,賞南只有一個選擇,不然就睡沙發上,但二樓的客廳尤其空曠,咳嗽都會有回聲,賞南還是覺得和陳懸呆在一起比較好。 因為,他又不和陳懸睡同一張床,靠著墻的位置,擺了一張不大的單人床,墊著陳懸自己做的小熊床墊,床頭還放了兩個小小的床頭柜,床頭柜上面有臺燈。 可以說,一個娃娃該有的,陳懸都有給現在的賞南準備。 賞南掀開被子,躺下去,躺在一個形狀是粉色花瓣的枕頭上,除了枕頭,旁邊還放著兩個娃娃抱枕,一只小河馬一只大狗熊。 賞南翻了個身,面對著它們。 “爸爸專門為你做的,你怎么不抱我們?” 賞南都快覺得自己被養出奶香了,明明他已經成年了,明明他已經是人類了,但是在陳懸這里,他好像半點自由都沒有。 [14:傀儡的可怕之處就是在這里啊,只要是它的所有物,它說什么,就是什么。] [14:以后不管你怎么努力,它這種本性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祝宿主好運。] 賞南嘆了口氣,一拳垂在狗熊臉上,狗熊誒呀一聲,“干嘛打人家啦。” 賞南把它一把抓到懷里抱住,再次翻身,一翻身,他就呆住了,連呼吸都下意識憋停了。 陳懸蹲在他的單人床前,額前落了幾縷碎發,平時黑幽幽的眸子顯得越發溫和,也更加難以看清他的真實情緒。 阿南在床上翻來翻去還打抱枕陳懸都看見了,他等著阿南自己翻身看見自己。 頓了頓,陳懸抬手把賞南懷里那只狗熊抱枕拽走,放了一只新做的白色垂耳兔進去,“睡覺吧,晚安。” “明天帶你回去見老師和師母。” 第191章 漂亮娃娃 套娃 連臉都變了,聲音也變了,付東余和衛淑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賞南臉上的疑惑被陳懸看出來,陳懸換了個蹲姿,想了想,說道:“滿足他們自己吧。” “沒有任何意義。”付暄已經死了,連身體都被陳懸置換掉了,留下的器官和骨骼也不是為了付暄,而是為了維持賞南的生命活動。 “很多事情不要去考慮意義,”陳懸摸了摸賞南的臉,“只看自己做了之后舒服不舒服。” “他們只要覺得付暄沒死,他們便能心安理得地度過這個晚年,至于付暄那些年所受的苦……” 賞南上身借著手肘撐起來,他深藍色的眸子像溫柔沉靜的深海,他打斷了陳懸的話,“哥,你不就是付暄嗎?” 付暄所受的那些苦和委屈,他熬過的深夜,睡不著的覺,被折磨的精神失常,陳懸不就是這些東西拼接出來的傀儡嗎? 他才應該是感受最深的,因為他就是痛苦本身。 “阿南,”陳懸笑著,“我已經忘了當時有多痛。” 他不是全部的付暄,他是付暄所有的痛苦,他是陳懸。 說是付暄也行,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填充物,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他現在啊,只想好好養著阿南。 “睡覺了。”陳懸拍拍賞南的臉,他站起來,過去關了燈。 房間門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朦朧月色從窗外穿透進房間門,落在賞南的被子上面,一大片如玉的光斑。 賞南慢慢睡著,隔壁的大床上,陳懸靠在床頭,沒有呼吸,他靜靜地看著賞南,直到對方睡著,他才睡下。 - 第二日,日光在早上七點就開始變得明耀刺眼,漫天金黃。 賞南坐在椅子上,他一勺勺往嘴里喂蛋羹,聽見身后腳步聲的時候,他頭皮一麻。 不用回頭看,他都知道陳懸在忙些什么。 在給他找衣服,找漂亮衣服。 “吃完了嗎?”陳懸在身后出現。 賞南舉著勺子,指著碗,“還有幾口。” 陳懸在他旁邊坐下來等。 “……” 他看著賞南碗里慢慢減少,最后到底的蛋羹,在吃完最后一口的時候,他將空碗從賞南面前拿走,掰著賞南的肩膀讓他面朝自己。 先給賞南擦了嘴,才開始給他換衣服。 賞南一開始還會拒絕,但陳懸根本就不會搭理他,現在他也習慣了,都不用陳懸出聲,他就知道抬手抬腳。 隨便陳懸怎么玩。 和一只只知道做娃娃玩娃娃的傀儡,沒法計較。 今天穿得沒平時那么精致,就一套白色的運動休閑裝,賞南身形清瘦,哪怕是款式簡單直接的運動服,他也能架得起來。 連鞋都是陳懸給穿的,賞南站不穩,就扶著陳懸的肩膀,或者背靠著墻。 今日周末,店里生意特別好,多數客人都不是住在這片區的,可惜陳懸這樣的店,整個市里也就這樣一家,于是只要到周末,就會不少人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甚至還有隔壁市或者網上那些知道陳懸賬號但沒約到單,就直接跑來店里的人。 賞南背著一只黑色的帆布包,里頭是陳懸硬給他撞上的水和零食,跟小學生春游一樣。